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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維度之間在線閱讀 - 第70章 10《青幣》II(前篇)

第70章 10《青幣》II(前篇)

    【作者話外音:各位看盜版的麻煩去起點或者qq閱讀訂閱一下吧,后臺又一次數(shù)據(jù)蹦的厲害,書如果覺得真的不錯能不能給我個機會?不好的話給意見,我立刻修改,但別去看盜版?。磕呐吕蠒幢I版就算了,新書在更新,看盜版就意味著數(shù)據(jù)差,然后帶來沒推薦形成惡性循環(huán),所以挺絕望的,說多了又怕真訂閱讀者煩,不說自己越寫越難受,兩難。覺得好看麻煩推薦給身邊的人,數(shù)據(jù)很差堅持不易。各種票也請給上,讓作者我有寫下去的動力,謝謝了!】

    籠中城外的大河通往下游太平鎮(zhèn),半數(shù)的航道都是很平緩的。

    但航道的中間一段有一條水流又急又窄的小道,此時路橋和船夫正在路過這條道路,下游水流湍急船夫正在穩(wěn)定船只。

    此時路橋伸手在船夫身后拍了拍其肩膀,船夫嚇了一跳轉(zhuǎn)身:“咋地?也想推我下去?”

    “想多了師傅,我想問問你有沒有衣服?我換一身?我這官兵模樣出城,身邊沒個大官說話。總顯得有些不妥,不是?算是出遠門辦公,也總要個手信?可我什么也沒有,所以我想問問你衣服的事情,換一身衣服哪都好走。”路橋解釋道。

    船夫指了指座位下方:“椅子下面席子里,你穿上就是了。”

    路橋笑著彎腰,在船屋內(nèi)的座位下面看見一床席子,席子里裹著干凈的衣物。

    路橋剛剛只是試探,為的就是讓對方放松警惕。

    這一路,路橋都在思考。

    自己只有一個人,當年青幣推行起來都需要一個團隊的力量。

    所以路橋明白,自己需要找信得過的人。

    三個熟悉的面孔浮現(xiàn)在路橋面前,之前被自己耍得團團轉(zhuǎn)的三個捕頭。

    燕子、三哥、小六,雖然都有缺陷。

    但他們的優(yōu)點加以利用未必不能幫助自己把事情辦成。

    想到這里,路橋隱隱約約感覺到。

    以前李家搶了路家的醬園,本以為推行青幣可以拋開被搶的命運,但現(xiàn)在自己還不是走了路家的老路?

    當然路橋明白,自己現(xiàn)在需要一個噱頭讓錢生錢。

    路橋看著手里的箱子,一箱子的金子不就是噱頭嗎?

    路橋?qū)⒆约荷砩系囊路拖觾?nèi)的船夫服進行更換的時候,路橋?qū)⑾渥觾?nèi)的金子一同放入了席子內(nèi)卷了起來。

    但這一切門口的船夫并不知情,船夫還在控制船頭小心這湍急的水流。

    路橋換好了衣服走出了房間笑著:“您看看,我像那么一回事嗎?”

    船夫瞟了一眼隨后繼續(xù)看著船頭:“我現(xiàn)在來不及跟你說話,接下來這一段是最急的水流?!?/br>
    “不好意思,師傅,既然你忙,錢是我在這里就分了對半給你包在席子里,然后我等你停船就帶著箱子離開,還是等你找個平穩(wěn)的地方,我再跟你慢慢分?”路橋詢問道。

    “等等,我看著你一起分?!贝蚪忉尩溃p手抓著船桿左一下右一下地保證船頭朝向。

    路橋笑著:“要不這樣吧?你要防著我,我也要防著你。我看見船上有一卷麻繩,應(yīng)該是用來跟碼頭固定的對吧?繩子有備用的,不如我把箱子和你捆在一起如何?這樣我就算是動了箱子,你也有感覺對吧?”

    “成,你搞吧?!贝颥F(xiàn)在沒空回頭。

    路橋這邊將麻繩綁在了空箱子上,隨后拿著另一頭繩子走了出來。

    船夫看著路橋?qū)⒗K子綁在了自己的腳上,船夫看見路橋怎么都綁不好。

    著急地將船槳交給路橋:“我來搞,你幫我穩(wěn)住就好?!?/br>
    船夫彎腰綁了個漁人節(jié),之后從路橋手里抓過船槳繼續(xù)控制船只。

    路橋笑著:“現(xiàn)在大家都放心了?!?/br>
    “等等,誰知道你真的綁了沒有?讓我看一眼箱子,掀開簾子。”船夫開口道。

    路橋搖著腦袋進了船屋,抱著捆著麻繩的箱子走了出來。

    箱子的蓋子故意沒蓋緊,路橋舉著開口道:“我可是有誠意的,是你不相信我?!?/br>
    船夫扭頭看了一眼,繼續(xù)控制著船只:“對不起,是我多疑了。你那一頭綁得也不夠緊,我來換成我們船家的漁人結(jié)吧?!?/br>
    路橋笑著再度抓過船槳,看著船夫?qū)⑾渥由系墓?jié)再度打上。

    打結(jié)不緊?甚至腿上打不上結(jié),路橋都是故意的。

    看著眼前的船夫全部做完,路橋笑著:“并沒有多疑呢,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說,那就是如果放在昨天之前。這一箱子錢都留給你也沒問題,可是我現(xiàn)在有事情要做。我要扳倒一個大人物,這里的錢全部算上都不一定夠用,所以我沒辦法和你分一半了。而且也要謝謝你,你的尸體會成為我未來計劃的一部分。”

    “什么?”船夫不解地說,打開了箱子的蓋子才發(fā)現(xiàn)里面早沒了金子。

    湍急的水流,路橋把箱子踢下了水。

    箱子被水流席卷,而船夫的腳也直接被水流帶了下去。

    “你!”船夫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被拉入了水中。

    箱子和船夫直接沉底,水性再好被一個箱子拖著也夠船夫喝一壺了。

    哪怕箱子里已經(jīng)沒有黃金了,但同樣致命,船夫再沒有冒頭,就這樣失去了生命。

    而路橋也不好受,抓著船槳開始控制船只。

    船瘋狂地抖動,左右不斷地觸碰岸邊和礁石。

    路橋直接接管了船夫的位置,船只磕磕碰碰是難免的。

    花了很長的時間路橋才能控制漁船朝岸邊靠岸,停好漁船的路橋累得氣喘吁吁躺在船屋的地上休息了片刻。

    太平鎮(zhèn)碼頭,周遭熱鬧非凡。

    “船夫,咸平去嗎?”一男一女詢問道。

    路橋起身掀開了船屋的簾子,打量了一眼眼前的情侶指著身后的船舶:“他們都去,我今天休息?!?/br>
    “休息,休息你占著道干嘛?”男人怒懟道,女人則拉著男人離開去往后面的船。

    路橋冷笑著,身后傳來了聊天聲。

    “有人死了知道吧?”

    “一個嗎?不是兩個嗎?”

    “是兩個,一個有錢人打扮,另一個好像是船夫?!?/br>
    “官府都知道了好像,看著像是兩個人鬧矛盾。但很奇怪啊,不過一個死在上游,而另一個在下游?!?/br>
    路橋露出了笑容,兩具尸體就是路橋在這里等待最想聽到的內(nèi)容。

    確定了死了兩個,路橋再度拿起船槳,解開碼頭的麻繩開船,從另一條比較緩的湖泊回籠中。

    一路往回,除了沒載客人,船行駛得歪歪扭扭外也沒人看出有什么問題。

    籠中,路橋打開了席子看見滿滿一席子的黃金和一身捕快服。

    一個金元寶是五十兩白銀,一兩是十錢也是一貫銅錢,一貫就是一千文。

    箱子里大概十八枚元寶,九百多兩銀子在自己手里。

    這錢夠自己后半輩子衣食無憂,但路橋明白不搬倒害自己的人是不會罷休的。

    兩具尸體已經(jīng)準備好了,路橋?qū)⑾颖吃诒成?。兩頭向上對折,就不會有東西漏出來了。

    隨后的路橋?qū)χ莸牡撞坑么瑯伊怂奈逑拢粭l裂紋出現(xiàn)。

    水開始侵入木船,路橋立刻離開了船。

    周遭人上來詢問狀況,路橋無奈表現(xiàn)得十分激動:“我的船,我的船怎么沉了?!?/br>
    周圍的船夫幸災(zāi)樂禍,有憋著笑上來安慰詢問是不是撞上什么東西了。

    路橋看著眼前的船只當著自己的面沉入河底,失望地離開。

    周遭人只有嘲笑和冷漠,誰都不知道路橋此時將唯一的證據(jù)毀滅了。

    路橋裝扮成船夫背著席子混入人群,去往了官府。

    路橋吃力地走著,十八枚足金元寶真的好重。

    兩具尸體是一起運來官府的,上流的先發(fā)現(xiàn)但是為了等下游的所以花了點時間。

    但對于路橋來說,這個時間剛剛好,路橋此時就在門口的茶鋪看著好戲。

    兩具尸體蓋著布,一具的腳上連接著一條麻繩綁著箱子。

    一切都在路橋的計劃當中,仵作先出來驗尸。

    掀開了兩具尸體查看之后打算帶回衙門在細細檢驗,可看見了水腫的云煥立刻愣住了。

    仵作不傻,這些年審案子的時候喊自己出來的官老爺是誰自然不會不認得。

    再三確認下,仵作直接跑回了衙門。

    府里大大小小管事不管事的都跑了出來,想看看仵作說得是真是假。

    看見了尸體,師爺立刻就認出來了拍了拍身邊的捕快讓其去云府喊人,云煥的婦人和兒子顯然都來了。

    府衙外面哭得稀里嘩啦,師爺明白不能出丑所以喊著:“把尸體運進去再說,事情我們慢慢查?”

    云煥的婦人此時大喊道:“誰敢動我們家老爺,就在這里把事情查得清清楚楚,查不出兇手誰都別想離開。”

    無奈,仵作只能在衙門門口驗尸。

    路橋此時看見燕子和三哥都出來了,顯然小六還不知道事情在房間里等著。

    仵作自然先檢查了云煥官老爺,查了片刻之后發(fā)現(xiàn)了什么解釋道:“老爺死于頭部重擊,頭部的擊打痕跡是一條豎線,看起來像是從高到底砸下,應(yīng)該是老爺入水之后在掙扎被人直接用船槳敲擊了腦袋?!?/br>
    路橋看著仵作,明白對方似乎有兩把刷子。

    當然這里就是天子腳下,估計能在這混個一官半職的都是人才。

    云煥的婦人抽泣著大喊道:“是誰殺的我家老爺!”

    仵作尷尬地指著另一具尸體開口道:“我再看看這個,然后給一個合理的答復(fù)。如果這一具尸體也是差不多手段,就能證明兇手是把他們一起推下的水然后敲死?!?/br>
    仵作開始查看船夫的腦袋,沒有一絲傷痕。

    此時上下摸索,卻在懷里摸到什么東西。

    仵作掏出來兩枚金元寶,拿在手里不知所措。

    云煥的兩個兒子,小兒子還沒來得及花掉手里的元寶拿出了自己的高舉著:“這都是我父親的錢!我手里有一摸一樣的。”

    師爺反應(yīng)過來:“對比一下。”

    云煥的小兒子手里的元寶和死去船夫懷里的金元寶進行了對比,師爺連忙大喊道:“大小材質(zhì)色澤,明顯是同一批磨具里出來的。船夫一次開船也不需要兩枚元寶當船費吧?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兇手為什么還死了呢?”仵作不解地詢問道。

    一陣沉默,此時的路橋笑著轉(zhuǎn)頭進了后巷換了一身衣服。

    “還有一點可疑,這個船夫為什么自己腿要和一個箱子綁在一起?”師爺反應(yīng)過來詢問道。

    箱子半開著,里面空空如也還掛著一兩根水草。

    仵作自然開始研究箱子,發(fā)現(xiàn)了箱子上的漁人結(jié)。

    此時大兒子反應(yīng)過來大喊道:“我父親當時跟一個捕快走的!帶著一箱子元寶呢?這箱子里應(yīng)該都是元寶,現(xiàn)在怎么都空了。而這個船夫身上有兩個,這船夫肯定是兇手!”

    小兒子和大兒子此時都咬定了船夫就是兇手,云煥的婦人此時也急了指著船夫:“我要讓他千刀萬剮,然后暴尸荒野!”

    師爺反應(yīng)過來:“大公子,二公子,你們不是說還有個捕快嗎?找到他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嗎?”

    此話一出,怕是全府人都在府衙門口也沒有一個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當然三哥和燕子知道這捕快是什么狀況,可說還是不說兩個人犯了難。

    就在兩個人犯難的時候,路橋在巷子里換上了捕快的衣服走了出來背著一卷席子。

    “你們怎么都在外面呢?三哥,燕子我回來了?!甭窐蚺d奮地笑著。

    三哥此時著急地就想要拔刀,燕子此時攔住了三哥小聲地在其耳邊開口道:“哥,別對話看看他想干嘛,私底下再收拾他也成,但現(xiàn)在動手,萬一他巧舌如簧我們的身份可沒有其他人的大。說不定我們又會吃虧,所以忍忍?”

    “忍忍先?!比琰c著腦袋。

    燕子是真的怕了,真怕路橋開口把黑的說成白的。

    此時的師爺看向路橋:“你誰?。∥覀兏锟蓻]你這號人物?你跟的老爺出的門?你怎么一個人回來了,老爺卻死了呢?”

    路橋看見了云煥的尸體,一下子撲倒在地嚎啕大哭:“老爺!你這是怎么了,我就說當時要陪著你一起去,可你怎么就非要自己一個人去呢?”

    “你這話什么意思?老爺跟你離開前都做了什么,你給我一五一十說清楚?!贝笊贍斣儐柕?。

    此時的師爺反而覺得奇怪:“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時候來我們府的?”

    路橋指向了三哥開口道:“我叫路橋,是三哥的遠房親戚,三哥求老爺讓我留下的,我現(xiàn)在跟燕子一組跑腿的?!?/br>
    師爺看向三哥和燕子:“三子,燕子,他說的是真的嗎?”

    燕子點著腦袋,三子開口道:“老爺當時跟他出去辦事,具體什么我們也不知道?!?/br>
    小少爺再度追問道:“我父親要跟你去辦什么事情?”

    “老爺辦事怎么會跟我這種下人說,他就是看我老實,讓我搬個箱子。當時還遇到大小少爺了,老爺掏出東西給他們,我都沒敢抬頭看。然后我就跟著老爺去了碼頭,看著老爺上了……上了這個人的船?!甭窐蛑钢慌缘拇?。

    三哥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特別是聽到路橋說自己老實的時候氣不打一處來。

    但三哥也不敢亂來,誰知道路橋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大小少爺?shù)故屈c著腦袋,對路橋有印象。

    “船上可還有他人?”師爺再度詢問道。

    路橋搖著腦袋:“就老爺和船夫,老爺好像說自己要去太平鎮(zhèn)買什么青幣,具體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br>
    “你背上這是什么?”師爺摸上了路橋的后背。

    “席子,我大老遠地來三哥家,沒有床。我只能睡地板,我就怕地上蟲蟻太多,老爺讓我回來,我就逛了逛籠中,順帶買了席子用來睡覺?!甭窐蛘f著取下席子,打算攤開。

    不慌不忙地樣子,路橋動作十分自然。

    三哥看著燕子,燕子看著三哥。確實路橋說的話聽不出問題,路橋的身份有問題但此時公開也不知道合不合適。

    兩個人生怕路橋巧舌如簧遭來反噬,此時也沒有質(zhì)疑路橋。

    師爺見三哥不反駁應(yīng)該就是真的,思考著說:“不看了,背回去吧。臭席子有什么好看的,攤開來礙事,這事情我已經(jīng)有想法了?!?/br>
    眾人都望向了師爺,師爺緩緩開口道:“老爺應(yīng)該是要拿著家產(chǎn)去買青幣,從我們籠中去了太平。但是期間怕是開了箱子,讓船夫看見了一箱子金子。船夫起了殺心在上游殺死了老爺,之后看著一箱子金子就想著跟自己綁在一起。結(jié)果下流河水湍急,箱子都是金子又太重掉入河中,箱子把人一同帶入河流溺斃了。”

    此話一出,眾人都點著腦袋。

    夫人大喊道:“老天有眼,懲罰了船夫,菩薩保佑!一定要把船夫千刀萬剮,暴尸荒野!”

    路橋低著腦袋,冷笑著。這就是自己要的結(jié)果,當然路橋也明白一件事情。此時師爺會想歪,也是大小公子一再強調(diào)船夫是兇手的原因。

    “當然,也不排除。這個路橋有問題!你去買席子花了多久?你把你離開老爺之后的事情都說一說。”師爺此時智商再度占領(lǐng)了高地。

    路橋心里一陣郁悶,無奈開口打算編造跟什么什么人見面的一系列故事:“我先去了籠中的西面,我不識路所以也不知道地名,我看見了賣……”

    仵作指著船夫:“等等不用說了,不可能是這個路橋。只可能是船夫,船夫腳上是漁人結(jié)。不是在船上生活的人打不出這樣的結(jié),所以兇手只可能是船夫。而且這結(jié)是好幾種漁人結(jié)的互相拼接,船夫應(yīng)該是知道箱子里黃金。否則沒必要將自己和箱子怎么牢固地捆在一起,也是因為套牢固了所以箱子不慎掉入水中造成了自己的死亡!”

    師爺點著腦袋:“也是,那么兇手就只可能是同樣溺斃的船夫了!”

    “可我不懂,為什么兇手要把自己和箱子綁在一起呢?難不成就是因為里面有金子?可這也太蠢了吧?”仵作此時不解地詢問。

    “窮瘋的人什么思想,我們不懂。不然也不會因為金子,殺了我父親了!”大少爺開口道。

    路橋內(nèi)心竊喜,眼前的這幫人幫自己完美地洗脫了罪名。

    路橋為了讓大家不多想,說出了最該說的那句話:“如果箱子里是金子,那不是一箱金子都進入河里了?這……河水下游不是有數(shù)不清的金子了!”

    路橋的話語,傳入了衙門所有人耳朵里。

    也傳到了遠處的茶攤,和周邊路過駐足的人耳朵里。

    所有人看著都沒什么,但心里顯然都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