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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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十幾位被事先揍暈的大狗子橫七豎八地躺在瓷白的板上 聽到魏頃的語調(diào),秦詵不自覺打了個寒噤,憑他對魏頃淺顯的了解,每次魏頃要做或者已經(jīng)做了壞事的時候,聲音就很軟~ 當兩人走到00A區(qū)大門的時候,魏頃點點秦詵后腦勺,道:準備哭。 秦詵疑惑:啊? 只見魏頃抬起一腳踹在大木門上,哐!,手虛握在嘴前豪邁地吼了一句:嗚哇! 吱呀-- 木門緩緩打開,斑點狗狗保姆探出腦袋來 魏頃指了指秦詵,雖然知道巨人聽不懂,但還是努力地溝通道:他哭了,快哄他! 秦詵眼珠子在魏頃和狗mama之間飛快地晃了晃,終于悟了,自揪一把大腿rou,原地開哭:嗚哇哇餓??! 哎呦,怎么把這倆小可憐關(guān)外頭了!斑點狗mama俯下巨大的身體將秦詵摟進懷里使勁擼,魏頃借著機會溜進了門。 . 是夜。又一只搗亂歸來的土撥鼠從00A區(qū)的墻角探進來。 唐柯心拍落身上的土渣,踮起腳尖挪到了那顆歪脖子樹下。 秦詵睡在樹杈邊緣,魏頃正坐在秦詵旁閉目養(yǎng)神。 居然睡這么近! 唐柯心抬腳便要踹,腿踹到距離樹樁一厘米處停了下來。 他側(cè)頭望了一眼背對他們的大黑狗,收回了腿,拿出小刀片在手臂上一劃,潔白的袖子瞬間被獻血浸透,看上去觸目驚心。 他深吸一口氣,抬腿、對好角度、踹! 啪嗒?。?/br> 秦詵掉在了地上。 哎呦! 樹上的魏頃被驚醒,一睜眼,唐柯心那雙亮晶晶的媚眼近在咫尺,正沖著他放電。 唐柯心:噓仗臉行兇。 空。 狗保姆被巨響驚醒趕了過來,秦詵無奈地往樹上看一眼,扭頭對上狗保姆擔憂的大眼睛 秦詵嘆了一口氣,蓄力,嗚哇哇~ 哎呦小可憐來跟我睡~ 樹上的兩人屏著息,直到附近微微的鼾聲平衡地響起,精神才松懈了下了。 唐柯心:我去了園長辦公室,那里有一個人等著,他說沒有看到你。 魏頃心虛地移開視線:我等了一會就走了。 你不會是唐柯心嗅到了一絲不對勁,湊了過去問:為了來找我,放棄了線索吧? 所以他們找到了什么線索?魏頃轉(zhuǎn)移話題。 怕把魏頃惹急,唐柯心忍著笑沒追問下去:園長確實在凌晨路過了00B區(qū),目的地是巨型魚池附近,他們看到園長和一隊開卡車的人對接。他們被發(fā)現(xiàn)了之后被送回了園區(qū),最后派了一個身手好的出來送情報,所以遲到了。 唐柯心遞過來一張碎紙,是與之前發(fā)現(xiàn)的人物圖鑒一樣的紙質(zhì),繼續(xù)道:這是他們從卡車上偷到的。我沒來得及看。 兩人借著月光,湊在一起拼碎紙。 這應該也是人物圖鑒。唐柯心道:會在深更半夜交接的,通常是見不得人的事。 有卡車、有清單。他們在交貨。魏頃回憶著之前看到的那些圖鑒,判斷道:人物頭像下方的那串數(shù)字,可能是金額和數(shù)量。 邏輯瞬間清晰了,唐柯心總結(jié)道:園長在半夜進購多胞胎的人,用于日間的《極限逃生》表演。 分析到這兒,魏頃又眉頭深鎖了,唐柯心發(fā)現(xiàn)不對勁,問道:怎么了? 如果是見不得人的勾當,去查看線索的人怎么可能在被發(fā)現(xiàn)之后僅僅是被送回園區(qū)?從一點到四點的三個小時,絕對發(fā)生了什么。魏頃看著碎紙片邊緣隱約的血跡,覺得提供線索的人一定隱瞞了什么。 NPC想要殺人,必須是玩家觸發(fā)了某種機制?,F(xiàn)在看來,想必那個探索小分隊里的人,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 唐柯心:傳信的人叫呂洋,大學生模樣。明天可以重點關(guān)注一下。 魏頃點頭表示同意,同時拿出了之前的那張動物文字筆記:這張筆記實在太潦草,我只對比出三個詞:多胎、落單、采訪。 唐柯心接過紙張仔細看,紙上的文字就像是一個個奇怪的藝術(shù)圖案組合在一起,甚至開頭的字大,結(jié)尾小,像是收尾得很潦草,甚至來不及寫完。 魏頃,你跟我說過許竹萱的特長是繪畫?唐柯心問。 魏頃被唐柯心一提醒,瞬間理解了唐柯心的暗語。這份筆記他分析不出來,不一定是能力不足,而是寫出這些文字的人根本不認識這些字,而是快速臨摹了一份不完整的信息出來。 這個人就是有繪畫功底,且負責收集信息的許竹萱。 以后不要遇到小狐貍就相信。唐柯心給了魏頃一個怒中帶嗔的眼神。 魏頃:是人類太復雜,看看那些鬼那多單純,有劇情就走,有機會殺人就殺。 唐柯心:好好好,你說得對。 隨著唐柯心的動作,魏頃的視線落在唐柯心血紅的袖子上,送去一個疑問的眼神。 我在外面見到了那個怪人,打了一場,掀開了他的頭簾。唐柯心看了一眼手臂上自己都快忘了的傷,這個人我認識,他是非常規(guī)調(diào)查局三中隊隊長柳衛(wèi)仁。四個月前被鬼魅拐進門的八個人的一員。 鬼魅微頷首,示意知道了。 你不想說些什么嗎?唐柯心凝眉,如果不是你做的,我可以幫你查。 這不重要。魏頃打斷了他,這個柳衛(wèi)仁已經(jīng)不是人類了,很有可能已經(jīng)成了主神的傀儡。 唐柯心:不像,他給我們的線索是真的。作為前同事,唐柯心更傾向于柳衛(wèi)仁是好人??伤靼孜喉暤倪壿嫃膩矶际菑臉O端的,很難讓魏頃信任一個變異了的陌生人。 意見出現(xiàn)了分歧,一時無話。 借著月光,唐柯心控制不住地看向魏頃的側(cè)臉,待對方轉(zhuǎn)過頭來,他又避開了,一避傷口就蹭到了樹,痛呼出聲:嘶哈! 頭一次見唐柯心喊痛,魏頃被吊起了好奇心,只見唐柯心柔柔弱弱地往后一靠,委屈道:你這兒太小了,我想回我的床睡。 魏頃不動,就這么盯著唐柯心等人自己下樹。 唉,路上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連個幫我打掩護的人都沒有。唐柯心痛心地道。 魏頃: 黑暗中,兩個修長的身影看似小心翼翼實則各懷鬼胎地移動著。 哎呀,這手傷了,被子都拉不動。 都下來了,就在這兒睡唄。 兩人的腦袋靠在軟綿的雙人枕上,好似周遭的景物都成了虛影。 魏頃睨著唐柯心,想看看這人還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進門這么久,唐柯心終于找到機會在魏頃清醒的時候靠這么近,他忍不住說出了心聲: 線索越來越多了,可我還不想這么快解謎。 為什么?魏頃問。 因為我還沒看到你穿仙女裙~ 魏頃臉一黑。 淦,被調(diào)戲了。 他撐手就要起,被唐柯心攬回了床,哄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就在這兒睡吧,走回去挺遠的。 魏頃堅持要下床。 不是叫我兄弟,跟兄弟睡一張雙人床怎么了?唐柯心笑。 魏頃:他不動了,也就兩個小時可以睡一會兒,再動矯情。 一夜安眠。 次日。 魏頃靠著公主床背,翹著小腿,左手小餅干,右手小饅頭,愜意,舒適。 唐柯心從一堆碎紙片里抬頭,似乎記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小喪呢? 時間已是早上7時。 小喪還沒回來 第23章 圈養(yǎng)(10) 小喪呢?唐柯心問。 去找替死鬼沒回來。 你不擔心? 生死有命。魏頃淡淡地道。 唐柯心見魏頃與平常沒什么不同,說:我去找許竹萱和呂洋確認信息。 嗯。魏頃啃著饅頭,腦袋上的呆毛隨著點頭的動作輕晃,顯得他格外的乖巧。 一刻鐘后。 00A區(qū)中心突發(fā)大火,這場火的顏色十分詭異,純黑色的活火舌像是發(fā)了瘋一般在草地上撒野。 尖叫聲環(huán)繞在A區(qū)上空,雞飛狗跳。 混亂間,始作俑者魏頃鉆出了南墻角,邊鉆心里邊嘀咕:唐柯心估計是屬幽靈的,房子那么大的狗看著也能無聲無息地挖洞。 墻外,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荒蕪的沙地。 時間已是七時一刻,他閉上眼,細細感受周遭的空氣。 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睜眼,長睫下淡琥珀色的瞳孔急劇收縮,圖像似列車頭頂?shù)谋O(jiān)控畫面,飛速劃過周圍的景致,最終停留在一座扎在荒漠上的鋼筋牢籠上。 有時候做鬼,還是挺便利的。 他抬腳向那個方向走去。 牢籠足有兩層樓高,銀白色的鋼筋明光錚亮,像一個放大版的狗籠?;\子里,無數(shù)穿著灰色絲綢制套衣的人或坐或游蕩著。 如果小喪還在找人,那他一定在這籠子里。 籠頂被堆滿紙板,縱使魏頃有雙超人類鬼眼,要看清里頭每一張臉也費力地瞇起了眼。 一聲沉重的男聲從天而降:今天表演的崽兒是不是應該抓出去了? 魏頃:!他迅速貼在籠壁上,眼睛瞥到在牢籠邊緣露出來的一只巨大的黑色蹄子。 另一個更加洪亮的聲音回應道:還早,至少八點吧。 他們是在說小喪。 從內(nèi)容上判斷,留給大家的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 黑蹄子已凌空,魏頃的左手開始轉(zhuǎn)動扳指,計算著撂倒兩頭大蹄子需要耗費的時間。 萬一不止兩頭呢? 黑蹄子往前微微一探,已經(jīng)走出了兩米,連接著比百年古樹還粗的小腿,魏頃手上的火苗已經(jīng)竄了出來。 來吃早飯~遠處有人喊。 黑蹄子一頓,掉轉(zhuǎn)了方向,砰砰地往反方向走去。 魏頃松了一口氣,走到了巨籠邊緣,稍稍往外探去看。這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原來他所在的位置不過是籠子的頭部,后頭垂直排列至少有二十個與之一模一樣的鐵籠,如果以每個籠子五十人計算,復制人的數(shù)量不會少于千人! 難怪小喪花了這么久的時間都沒回來。 而籠前的院子里,五六頭長著牛頭犀角的看守人正圍坐在圓桌上吃飯。 魏頃開始后悔早飯后花了一小時給秦詵進行了求生急速教學。 要加快速度了。 他左手放在鐵籠上,想要熔一個門出來,哪知還沒用力,一截兩米長的鋼筋就落在了他手里。 魏頃:有人提前弄斷了。 他借著變寬的縫隙擠進了籠子,原本靠在邊上的人被嚇了一跳。不過也只是被嚇了一跳,盯了魏頃一陣之后,幾個人各自散開了,即使牢門大敞也沒有想要逃生的想法。 為了隱蔽自己,他脫下自己的衣服,又打暈了一個人,隨手扒下人家的絲綢外套毫不猶豫地套在自己身上。在煉獄里呆過的鬼,是不會避諱骯臟的。 唐柯心那個殺人都戴白手套的潔癖怪就不一定了。 魏頃擰著眉心加速辨認的速度,很快搜索完了第一間。 什么都沒有。 讓一個輕度臉盲患者去一張張辨認人臉是天下間最慘無人道的事。昨天為了翻閱那張破筆記,魏頃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遍,數(shù)十張人臉好不容易被腦細胞分化,此刻又被一點點填滿,頭疼得緊。 走到最里側(cè),魏頃抬頭望去,無數(shù)游魂被一道道通天的柵欄隔開,越靠里,光線越暗。他每根鋼筋試去,果然在第七根的時候,又發(fā)現(xiàn)了已經(jīng)被弄斷了的鋼條。 第二間,依舊一無所獲。 第三間、第四間、第五間 直到第七間的時候,魏頃依舊沒有找到小喪、亦或是小喪的復制人,反倒讓他遇到了一個意外的人! 唐柯心穿著一身白里衣,外頭套了一整套歐美睡衣風的灰色綢緞,正怔怔的看著他 復制人都這么講究,絕了。 魏頃正在思考著要拿這個唐柯心怎么辦的時候,唐柯心已經(jīng)走到了跟前,即使在有限的光線下,那雙靈動的眼睛依舊十分亮眼。 好軟~唐柯心一手捏在了魏頃臉頰上。 捏捏! 嘴被捏歪的魏頃: 這踏馬是什么復制人,這根本就是唐柯心! 見魏頃不反抗,唐柯心愈發(fā)肆無忌憚起來,兩只手都上手了,手心貼著魏頃兩頰一頓揉。 搓搓搓搓! 魏頃的腰板越挺越直,插腰看著唐柯心。 看你還能玩出什么花。 哪知唐柯心爽完了,竟想卸磨殺驢,拿出銀槍就要滅了他這個假魏頃。 魏頃立馬鉗制住唐柯心的手腕,人被唐柯心逼退了三米,背狠狠地撞在了鋼條上,周圍一圈人驚恐地避開了。 為了避免被牛蹄人發(fā)現(xiàn),魏頃盡量減小了動作,正想提醒唐柯心,哪知唐柯心沖他揚起一個邪笑:這個世界上,有一個鬼魅就夠了! 魏頃頭一次感受到唐柯心的殺氣,熱烈卻也冰冷,他應激性地予以了回擊,很快就被唐柯心擋了回來,竟然堪堪打了個平手。 唐柯心第二次把魏頃抵在鋼條上的時候,啞聲說:該給你掛個金鈴,可惜了,沒時間。 魏頃的小臉擰巴在了一起:什么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