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當(dāng)獵戶 第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嫁病嬌世子沖喜的日常、意猶未盡(GL)、他開著拖拉機踏月而來、只差一點就攻略成功了!、最強小村醫(yī)、墜馬后成頂流的追妻路(1v1 高h)、浸不透(兄妹 1v1h)、涂鳶(1V1H)、真假少爺(NPH)、修羅劍帝
程鐸也沒有把木槍抽出來,而是拔出那人手里的彎刀,回首舉刀格擋—— 林中的鳥兒受到驚嚇撲扇著翅膀,空蕩蕩的枝頭落下一片枯葉,晃晃悠悠飄進滿地血泊里。 孟極看著眼前的血腥場面,差點懷疑自己遇見的不是什么俠士,而是殺人如麻的瘋子!他們軍營的士兵殺敵也不過抹了脖子,誰會費力把腦袋砍下來? 特別是這人接連砍了兩顆腦袋,渾身滴血不沾、手法老練不說,他還毫無障礙地順便蹲下摸了個尸…… 程鐸已經(jīng)習(xí)慣了,殺喪尸必須砍頭,不然容易被反咬。他先搜刮了兩具無頭尸體,在他們身上找到幾塊散碎銀子,然后又提刀走向被他釘在樹上的最后一個殺手。 那人還活著,只是看著奄奄一息,像是活不了多久了。 “這位俠士,手下留人?!泵蠘O心里害怕極了,但還是開口叫住了對方:“這人我?guī)Щ卮鬆I還有用,請留他一命行嗎?” 行吧…… 程鐸也沒多猶豫,收刮了銀錢,轉(zhuǎn)身走向青年。 孟極倒吸一口涼氣,捂著傷口死死貼住了背后靠著的大樹。難道他逃了一天一夜沒死在戎人手里,最后竟要死在大夏人手里嗎? 程鐸看了他一眼,眼神有點無語,但還是好聲好氣地問:“你身上帶銀子了嗎?” 孟極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還是用那副小媳婦要被強的姿勢抱緊自己:“?” “我救了你的命,要點出手費不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孟極拼命搖頭,然后終于明白過來,驚喜交加,仿佛逃過一劫,飛快地在自己身上掏起了銀子:“我身上一共帶了十二兩,都給你!” 程鐸拿著銀子,看著孟極的目光帶了點嫌棄——怎么別人被人救了,隨隨便便就送上白銀千兩,甚至珠寶黃金。到他這里,就只有區(qū)區(qū)十二兩? 看來還是因為身份不同的緣故,人家救的要么是土豪財主,要么是皇帝王爺,他救的這個只是個窮當(dāng)兵的! 如果孟極知道程鐸是這么想的,他一定會哭的,他們將軍一個月也不過十二兩俸銀。白銀千兩,他怎么不去搶! 程鐸就是搶,并且他還搶得理直氣壯。完了也沒有多管孟極的意思,扔下彎刀,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 程鐸聞聲回頭,孟極又猛地貼回了樹上:“這個…這個是我的身份牌,俠士將來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可以來西陵大營找我?!?/br> 孟極拋過來一塊鐵片,上面除了番號,其余什么都沒有。程鐸聊勝于無地揣進懷里,其實根本沒打算用。 他就想好好兒當(dāng)個獵戶,不想摻和什么家國戰(zhàn)爭,他連大夏人都不是,誰贏誰輸關(guān)他什么事! 第7章 你怎么隨身帶著這些東西? 程鐸其實不知道自己得了多少銀子,他不是古人,不像他們隨手掂一掂就能估摸出大致重量。而且那些銀子也不是整的,除了孟極給他的十二兩中有一張五兩的銀票,剩下的都是些散碎銀子。 值得一提的是,他在那三個異族人身上掏出的銀子還沒有孟極給的多,不過其中一個人身上有塊上好的玉佩,程鐸拿了。 他記得有玉佩那人是應(yīng)該三人當(dāng)中的頭領(lǐng),因為下令把他一起滅口的就是他,那人也是第一個被他梟首的。程鐸對于拿死人的東西毫無障礙,因為后期他沒辦法殺喪尸的時候,很多時候就靠摸尸首養(yǎng)活一家人。 不過那玉佩成色好是好,出手可能有點麻煩,程鐸暫時不想動。他并不敢小瞧古人的智慧,再說他連市集怎么走都不知道,更何談掩人耳目? 好在那些銀子應(yīng)該暫時夠他購買工具和生活物資了,程鐸想了想,覺得他還需要一個領(lǐng)路人。不僅能給他帶路,還能幫他參考當(dāng)?shù)匚飪r。 他想起李三爺答應(yīng)找人過來指點他種菜,索性一事不煩二主,就他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程鐸就提著昨晚順手打回來的野雞和山洞里的一個粗陶罐,晃晃悠悠地去了山坳舊屋那里。 鄉(xiāng)野山林的早上,空氣非常新鮮,剛冒出地平線的朝陽穿破云層,露出久違的陽光。 程鐸的心情也難得開闊起來,盤算著去舊屋那里燉一罐子雞湯當(dāng)早餐,順便等著人來。若是雞湯燉好了那人還沒來,他就去李三爺家要人…… 讓程鐸沒想到的是,李三爺辦事效率極高,來人也比他想象的勤快,大清早已經(jīng)在舊屋等著了。并且那人本來寫滿窘迫的臉,在看到他手里提著的粗陶罐以后,很快變成了不滿,然后敢怒不敢言。 怎么是他? 這可真是太不巧了…… “哈哈…我就是借來用用,用完會還回去的?!背惕I難得地有點心虛,因為不止是陶罐,他直到現(xiàn)在還住著人家的山洞,用著人家東西,蓋著人家親手縫制的獸皮毯子…… 永哥兒嘴唇動了動,最后只悶悶地冒出來一句:“那你別給我用壞了?!?/br> “放心,壞了我賠你一個。”程鐸這會兒財大氣粗,承諾地也很痛快。 他當(dāng)著永哥兒的面在山邊的溝渠里取了水,又撿了廢墟的石頭和木材碼成一個土灶。輪到點火的時候,程鐸動作頓了頓,眼神悄悄瞟了眼遠遠坐在木樁上的小哥兒,厚著臉皮故作不知地掏出火石,點燃火堆,然后順手又揣了回去。 可惜他做得再自然,那邊永哥兒的注意力大半都在這邊,自然是看見了。他從木樁上跳下來,氣地直跺腳:“你你…你這人怎么這樣!” 陶罐就算了,火石可是用一點少一點的。 他四處給人幫忙,尋摸這點東西容易嘛?這人用起來這么爽快,又是罐子,又是火石的,說不得他山洞里的那點家當(dāng)都被他糟蹋完了! 永哥兒想得沒錯,程鐸什么都沒有,可不就是手邊有什么用什么嘛…… 小哥兒氣沖沖的,可是讓他過來搶,他又不敢。 程鐸看著他那小氣巴拉、畏縮不前的模樣有點想笑,手指往兜里一伸,變魔術(shù)般捏出一小塊銀子,在永哥兒眼前晃了晃:“這個夠不夠?” 永哥兒雙眼一亮,下意識撲過來伸手要接:“夠,夠了!” 程鐸又把手收了回去,側(cè)頭瞄了他一眼:“李三爺派你過來給我種菜的?” 他悄悄偷換了一下概念,把幫忙指點種菜,說成了“給我種菜”。 永哥兒果然上當(dāng),傻傻地點了下頭。 程鐸皺了眉,本想問他家里人不介意嗎,可是想到李三爺既然派他過來,應(yīng)該是經(jīng)過考量的。既然人已經(jīng)來了,他再問就顯得有些不妥當(dāng)了。 比如人家小哥兒本來沒多想什么,他刻意強調(diào),說不準(zhǔn)還問出事情來了…… 短短幾次接觸,不止李三爺相信程鐸的人品,程鐸也覺得李三爺這村長挺靠譜的。有個靠譜的村長可以給他減少很多麻煩,所以盡管加入羊兒村的過程有些不順,程鐸也沒打算換別的地方。 其實程鐸這次真的高看李三爺了,他哪有什么考量?他純粹是找不到人,又看到永哥兒可憐巴巴地四處找活兒干,順手把人抓過來頂包罷了。 他覺得程鐸不可能看上永哥兒。他們羊兒村但凡有點本事的漢子,都想娶個女人暖被窩。極少數(shù)喜歡哥兒的,也喜歡那種長得干凈秀氣,白白嫩嫩的。 永哥兒長得又黑又瘦,而且他太高了,站出來比他們村里某些個矮的漢子還要高。長相嘛,也差強人意,雖說收拾收拾應(yīng)該也能看……但一想到娶了他,就要被他那兩個無賴哥哥纏上,一般人還真沒那個膽量。 李家那大伯娘,吳桂花算是難纏的了吧?就因為兩家有親戚關(guān)系,李大伯李滿倉一家也被那兩兄弟折騰地夠嗆,吳桂花指天罵娘都擋不住李大李二這兩個親侄兒上門打秋風(fēng)。 所以永哥兒十八歲了,至今還找不到人家。 退一萬步說……程鐸真的眼瞎看上永哥兒,說不準(zhǔn)也是好事。雖然永哥兒肯定當(dāng)不了正妻,但以程鐸那身恐怖的力氣,他肯定不介意多養(yǎng)一個閑人。 至于李大和李二,他們敢找程鐸鬧嗎? 當(dāng)然,這種可能微乎其微,李三爺更多的是可憐永哥兒——因為永哥兒他們家的地,早就被他那兩個不成器的哥哥霍霍完了。 他爹李旺早幾年還能上山采藥和山貨什么的,賣錢維持生計,但隨著李旺摔斷了腿,養(yǎng)家的重?fù)?dān)就壓到了永哥兒身上。 永哥兒倒也老實,東家西家的打零工,從來沒跟主家男丁傳出什么不好的流言。他可能也怕他那兩個哥哥找人家鬧事,所以干脆把自己折騰地像個小子似的。 也多虧了他長得不出挑,不然就李大李二那兩個喪心病狂地,把親弟弟賣了也不是做不出來。 當(dāng)然,上述的情況程鐸都不知道。在他的認(rèn)知里,永哥兒差不多跟“已婚婦女”掛上了鉤。種菜倒沒什么,反正主要活動地點都在地里,他盡量不往一處湊就好了。 只是領(lǐng)他去集市可能有點麻煩,這就跟他和別人的妻子去逛街一個道理,為了不招惹是非,他還是換個人選吧…… 永哥兒眼巴巴地伸著手等著收銀子呢,見程鐸問了一句就沒下文了,不免有些著急。 那是他的報酬嗎,不會是要種完菜才給吧?這人怎么這么壞呢,把銀子掏出來就只為了眼饞他? 上次也一樣,這人明明問他要什么報答,他提了要求他又不肯,逗他玩兒呢! 永哥兒滿肚子小九九,當(dāng)著程鐸的面卻又不敢出言抱怨。他失望地垂下腦袋,偷偷瞄著那只大手里翻滾的小塊碎銀子,自以為沒被發(fā)現(xiàn)。 程鐸盤銀子的動作頓了頓,注意到永哥兒的眼神,不知怎么想起以前基地里找他討食的流浪狗。一樣那么臟兮兮的,眼神卻干凈地很,充滿希冀,偶爾會流露出些許生活的愁苦……他每每心軟的就在這里。 程鐸搖了搖頭,隨手把碎銀拋給永哥兒,又理直氣壯地吩咐,“去幫我把雞毛拔了,順便燉一罐雞湯?!?/br> 光拿錢不干活可不好,救命之恩另算,一碼歸一碼。 “好,我馬上去!”永哥兒高興壞了,拿了錢讓干什么就干什么。 程鐸注意到,這哥兒做事比他細(xì)致多了。他最不耐煩拔雞毛,第一次熬的那鍋雞湯,除了沒鹽,還有一股淡淡的燒焦雞毛味兒,就是因為沒拔干凈。 后面再吃雞的時候,他干脆把皮全扒了,雖然這么做浪費了點兒,但是省時省力。 永哥兒卻很有耐心,用兩塊廢鐵皮,仔仔細(xì)細(xì)地把雞毛拔了個干凈。 永哥兒燉雞湯的時候,程鐸也沒有閑著。他過去把廢墟收拾了一遍,塌掉的房頂拆了,腐壞的木頭堆在一邊,打算以后當(dāng)柴燒。 程鐸干得輕松,一旁的永哥兒卻看得咋舌不已。別的不說,就說那屋頂?shù)闹髁喊?,他記得前年村里有人建房,那根主梁是被五六個漢子一起扛上去的。這房子的主梁雖然被水泡壞了很多,但程鐸拿在手里,仿佛根本沒什么重量似的。 不愧是幾百斤的大黃牛都能按倒的人,力氣可真大??! 難怪他大哥二哥被這人打了一頓,不僅不敢回頭找茬兒,在別處撞見了還要跑呢。他要是有這把子力氣,他就去二十里坡給人抗包了,保準(zhǔn)吃穿不愁…… “看什么?認(rèn)真燉你的湯!”程鐸抽空瞥了人一眼,發(fā)現(xiàn)小狗子挺機靈的,知道在地里摘塊菜葉子蓋住罐口,免得灰塵掉落進去。 被警告了,永哥兒扁了扁嘴,不敢再盯著看了。 程鐸估摸著雞湯差不多了,先到山溝里洗了手,然后才過去準(zhǔn)備吃早餐。他注意到永哥兒有個用來喝水的竹筒,先給他倒了大半竹筒雞湯,又用筷子分了他一塊帶雞腿的rou。 雞rou已經(jīng)燉地軟爛,用筷子很容易就能撕開。 永哥兒瞪大了眼睛,“給,給我的?” 他說著咽了口口水,他都不記得自己多久沒吃rou了,實在饞得慌。 但程鐸注意到,他只把雞湯喝了,rou卻沒有動。程鐸不知道那是永哥兒留給他爹的,只是在心里感嘆古代的哥兒真賢惠,在外頭得了一塊雞腿,都沒忘了拿回去給他相公吃…… 罐子的雞湯要比竹筒晾涼得晚一點,程鐸覺得差不多了,抱起罐子先喝了一口湯,然后有點意外:“你放了鹽?” 永哥兒點頭,其實還放了一點山里找到的野山姜。 程鐸顯然也看見了,奇怪道:“你怎么隨身帶著這些東西?” 按理說他這個獵戶才應(yīng)該隨身帶著鹽和調(diào)料,到時候在山上打了獵物就能現(xiàn)烤。 “我,習(xí)慣了……”永哥兒有點尷尬,他在外頭找到什么東西,都是第一時間煮熟,然后偷偷拿回去給他爹。不然拿著食材回去,他大哥二哥直接就搶了,他和爹一口都吃不上。 其實他們家連鍋都沒有,別問他大哥二哥怎么吃飯的,要么狐朋狗友,要么去別人家混飯,他還曾經(jīng)看見他們拿著東西去村尾的趙寡婦家…… 程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吃完一整罐雞湯,滿足地夸了一句:“你燉湯的手藝還不錯。” 當(dāng)然,他夸完就指使人家小哥兒洗罐子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