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當(dāng)獵戶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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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鐸已經(jīng)打定主意,這rou讓魏陵自己帶回去了,這幾天他在自己家吃住的,就算是他另外分給對方的。 還有永哥兒…… 程鐸想到這里看了永哥兒一眼,又飛快地收回了目光。剛才永哥兒舍命來救他,他不是沒有感覺,甚至因?yàn)榈谝淮伪蝗诉@么在乎,程鐸心里既驚喜又忐忑。 可是這股驚喜在想到自己的身體時就沒了,他如今自顧不暇,說什么都是虛的…… 永哥兒也有點(diǎn)不敢看程鐸,事實(shí)上從剛剛回來開始,他就一次正眼也沒有跟程鐸對上過。 他不知道程鐸怎么想的,但他腦子里全是程鐸最后那一眼溫柔的笑,永哥兒沒辦法停止去想,程鐸那時候?qū)λκ鞘裁匆馑迹?/br> 他甚至有點(diǎn)埋怨程鐸,沒事瞎笑什么,不知道很容易惹人誤會嗎…… 只有買了豆腐和鯽魚回來的山娃子一臉茫然,不過看到院子里堆成小山一樣的野豬rou,他雙眼馬上變成了垂涎——好多rou?。?/br> 白得了這么多豬rou,程鐸也不吝嗇,眾人中午吃的是永哥兒親手做的酸菜燉五花rou、萵筍炒rou片,鯽魚豆腐湯,全都是滿滿一大盆……不說山娃子,就連魏陵都吃得滿嘴流油。 別看他號稱小將軍,其實(shí)吃住都跟普通士兵一樣。偶爾休假出來打個牙祭,他那點(diǎn)微薄的俸銀也不敢全都花了,頂多沾點(diǎn)葷腥解解饞,哪敢像如今這樣敞開了吃rou? 當(dāng)然,程鐸也沒忘了讓永哥兒單獨(dú)留一份給他爹,其實(shí)就是讓他順便把晚飯也帶回去。 吃完飯,山娃子幫永哥兒收拾了桌子,洗了碗,就捧著肚子打算開溜。魏陵還有話要問他,怎么可能讓他跑了,找借口追了出去。 人都走了,永哥兒猶豫了一下,來到拿著獵刀在大木盆里分rou、碼rou的程鐸面前:“你要不想被人知道,我陪你去二十里坡看看?” 程鐸頭也沒抬:“我沒事?!?/br> “還說沒事,你都吐血了!” “一點(diǎn)小毛病,我這不是已經(jīng)好了嗎?”程鐸一臉無所謂地道。 永哥兒咬牙瞪著他,只覺得自己急得不行,程鐸這個當(dāng)事人反倒跟沒事人一樣。 他不懂程鐸為什么不肯去看大夫,可他們非親非故,他又不能押著他去。而且程鐸是個大男人,他又怕自己說得太過好像自己很嫌棄他似的,只能深吸口氣,問:“你連野豬都敢殺,難道害怕看大夫?” 程鐸竟然點(diǎn)頭了:“確實(shí)有點(diǎn),你在山洞里給我熬的那藥苦得很,我差點(diǎn)沒把舌頭咬掉?!?/br> “那,那我給你多買點(diǎn)糖?喝完藥多吃點(diǎn)糖就不苦了。”永哥兒好騙地很,馬上信了。 程鐸突然“噗嗤”一笑:“你還真把我當(dāng)小孩子哄了?” 永哥兒一窒,隨后氣得跺腳:“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笑!” 程鐸歪著頭,欣賞了一會兒小哥兒為他著急的模樣,就在他盯的人反應(yīng)過來要臉紅的時候,突然握拳輕咳一聲,正色道:“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是怎么回事?!?/br> “怎么回事?” 程鐸又不肯說了,只道:“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br> 他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 永哥兒猶豫了一下,取下自己藏在衣服里的虎骨哨子:“那,那這個給你,等你真的沒事了再還我?!?/br> 程鐸瞥了一眼:“什么東西?” “虎骨哨子,吹響的時候,可以發(fā)出老虎的叫聲?!毕肓讼胗盅a(bǔ)充了一句:“在林子里作用比較大。” 第36章 他被程鐸拒絕了兩次…… 程鐸恍然:“你當(dāng)初救我, 就是用的它吧?” 他昏迷前聽到了虎嘯,醒來后看到的卻只有永哥兒,還以為自己記錯了。 “嗯?!?/br> 程鐸點(diǎn)點(diǎn)頭, 面對遞到面前的虎骨哨子, 卻沒有要。這東西在現(xiàn)代或許不值錢, 在這個野獸、山匪橫行的年代,關(guān)鍵時刻卻能救命。 何況永哥兒一直小心翼翼地貼身藏著,這哨子對他來說肯定很重要。程鐸不想連累人, 既然這樣他就更不能收下永哥兒珍藏的寶貝。 永哥兒簡直被他的固執(zhí)氣壞了,抬手就要把哨子塞進(jìn)他懷里:“讓你拿著就拿著, 你別忘了自己還招惹了狼,你家周圍的腳印還沒散呢!” 程鐸雙手都是豬油,只能抬起胳膊表示拒絕,他看著永哥兒焦急的表情,突然道:“我未婚妻若是知道我收了別的哥兒的東西,肯定會生氣的?!?/br> 永哥兒手腳一陣冰涼,拿著哨子的手僵在半空,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 他慢慢抬眼對上程鐸的眼睛,程鐸的瞳仁很深, 眼神沉穩(wěn)堅(jiān)定。永哥兒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突然覺得自己的小心思無所遁形, 程鐸……他是不是都知道了? 永哥兒慢慢地白了臉,感覺自己難堪地不行, 也狼狽地不行。他突然想到:程鐸拒絕這個哨子, 是不是也在委婉拒絕他? 偏他還可笑地很, 以為經(jīng)歷了野豬襲擊, 兩人關(guān)系會不一樣了。不然他為什么要反復(fù)去想,程鐸那時候的笑是什么意思? 人家就是殺死了野豬高興,他卻可笑地想了這么多! 永哥兒僵硬地收回手,努力了很久,才用變了調(diào)的嗓子擠出一句:“那…那就算了。” 他怕自己再多說一句,會控制不住地哭出來。 其實(shí)永哥兒不知道,他紅著眼眶,極力隱忍的樣子,已經(jīng)被程鐸盡收眼底。 程鐸有些后悔了,明明有那么多借口可以找,他為什么要說最傷人的那句?他的雙手握緊又放開,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永哥兒,我……” “我,我該回去了!”永哥兒突然轉(zhuǎn)身,慌慌張張撈起地上的東西就走。 “等等!”程鐸喊了一句,永哥兒站住腳步,卻沒有回頭。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或許又升起了幾分希望,期待程鐸會說點(diǎn)什么不一樣的…… 可程鐸注定要讓他失望了,他轉(zhuǎn)身拿起獵刀,快速從盆里割下兩大塊rou,用麻繩串了,放到永哥兒手上:“這個你拿著,是你應(yīng)得的?!?/br> “嗯?!庇栏鐑汉谘劭舻臏I珠終于落了下來,他頭也不回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奪路而逃。 永哥兒打開虛掩的大門,剛好看見站在門邊的魏陵,他感覺很丟臉,勉強(qiáng)對著魏陵笑了一下,然后跑了。 “永哥兒!”魏陵有點(diǎn)擔(dān)心,下意識要去追,想到永哥兒含淚艱難地對他笑的樣子,又慢慢止住了腳步。 對魏陵來說,永哥兒的模樣其實(shí)改變挺大的。第一次在大營門口見面,他又黑又瘦,皮膚粗糙,只有一雙眼睛特別亮。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永哥兒變白了,也改了裝束,清雋的五官的輪廓全部露了出來,額間鮮紅的哥兒痣紅潤欲滴,眼睫又長又翹……這樣的美人,魏陵簡直不敢相信程鐸會拒絕他! 好脾氣的魏陵難得憋著一股氣,他走進(jìn)院子,第一次用質(zhì)問的語氣面對程鐸:“你有未婚妻了?” 有未婚妻了為什么還接近永哥兒?這兩人還在他面前熟稔地說話,這算什么! 程鐸猶豫了一下,沒有否認(rèn):“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br> “那你為什么還會和永哥兒一起去軍營?你都定親了,難道不知道要避嫌?” 魏陵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讓程鐸很惱火,因?yàn)樗幌氲轿毫隇槭裁磿@么在意,就止不住暴虐地想打人! 可是一想到永哥兒,他又忍住了。 無法否認(rèn),永哥兒很好,他善良勇敢、勤快大度,跟他的陰暗卑鄙完全不同,永哥兒是照進(jìn)他陰暗內(nèi)心的一道光。 就算無法留住光,他也不愿因?yàn)橐患核叫臍Я怂?/br> 程鐸看了魏陵一眼,慢慢把當(dāng)初的事情經(jīng)過說了出來,又解釋道:“永哥兒擔(dān)心他大哥二哥,才會拜托我?guī)ザ锲抡胰?。他剛才也是好意,我不想接受故意說了重話,才把他氣哭了。永哥兒其實(shí)只當(dāng)我是朋友,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 當(dāng)你是朋友?我信你個鬼! 魏陵明知程鐸說謊,卻礙于永哥兒,不得不跟著一起說場面話:“我想也是,永哥兒怎么可能看上你這樣的粗人!” 魏陵心里有氣,第一次當(dāng)著人家的面說出這種難聽話,何況他嘲諷的對象還是看起來就很兇殘的程鐸。 他以為程鐸就算不沖上來打他,也會把他掃地出門了,沒想到程鐸只是悶頭默認(rèn),轉(zhuǎn)身又回去收拾野豬rou了。 這下?lián)Q成魏陵愣了,他都全身緊繃做好準(zhǔn)備了,程鐸竟然不沖上來跟他打架?那他還怎么替永哥兒教訓(xùn)對方! 雖然真打起來,誰教訓(xùn)誰還不一定,但他總要打了才知道! 魏陵想了想提議:“你先別忙了,我們出去打一場怎么樣?” 發(fā)現(xiàn)程鐸抬頭看過來,魏陵又假模假樣地找借口道:“之前在軍營門口,我聽孟極提起你,就很想討教一番?,F(xiàn)在正好有機(jī)會,不如…打一場試試?” 程鐸心下嗤笑,這魏小將軍不愧是有教養(yǎng)的世家公子,就算心里吃醋想打他,還要假仙地找借口。 “好??!”程鐸果斷答應(yīng),他肯幫忙解釋是看在永哥兒的面上,但不代表魏陵可以挑釁他。 既然他自找的,那他就不客氣了! 兩人一起走到院子外面。臨動手前,魏陵突然想起這里不是軍營校場,皺眉說了一句:“沒有武器……” 他出來的時候只帶了一柄弓箭,教訓(xùn)人總不能比弓箭吧? 程鐸活動了一下頭手:“沒關(guān)系,就這么打?!?/br> 要是用武器,他怕魏小將軍被他當(dāng)場打死! 程鐸穿越前的十年,幾乎有大半時間都在基地外面度過的,喪尸不知疲倦,更不會休息。程鐸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在拼殺中練出來的。 魏陵也一樣。 但是魏陵面對的敵人是活人,他們不會斷手?jǐn)嗄_還悍不畏死地往前沖。雙方的經(jīng)驗(yàn)值本就不對等,何況程鐸還占了力量異能者的優(yōu)勢,這也就代表了這場博弈,是程鐸單方面地毆打魏陵。 程鐸這人還特別小氣,雖然已經(jīng)收斂了大部分力量,但他每次下手都沖著人家魏小將軍那張好看的臉! 于是最后的結(jié)果,魏陵半邊臉腫的像豬頭,但又不得不對程鐸心服口服。 因?yàn)樗麩o論用什么招式,什么手段都摸不到程鐸一片衣角,不認(rèn)輸能怎么辦? 其實(shí)要換個時候,魏陵都忍不住佩服地想要拜師了,但一想到這家伙定了親還哄騙少不更事的永哥兒……魏陵又很糾結(jié)。 雖然他知道程鐸不一定是故意的,畢竟他想左擁右抱的話,就不用拒絕永哥兒了。 但他抱過永哥兒總是事實(shí),軍營前面是一次,今天對付野豬又是一次。盡管每次都事出有因,但哪個未婚哥兒能拒絕英雄救美……說到底,還是程鐸太不地道了! 不得不說魏陵這人大度,程鐸都快把他打成豬頭了,他還在心里公正地給他做了評價。 程鐸呢,一方面覺得解氣,一方面又有點(diǎn)心虛。 總之,這兩人看著對方都挺復(fù)雜的,但是男人的心思就這么簡單,一場架打完誰都沒有再說什么,勉強(qiáng)和平共處了。 永哥兒回家的時候路過李三爺家的院子,聽到大伯娘在纏著李三爺問他為什么他們家沒有分到rou。 永哥兒本來想繞路的,誰知堂弟豐哥兒發(fā)現(xiàn)了他:“永哥兒!” 吳桂花看到永哥兒滿手的野豬rou,不滿地道:“憑什么永哥兒能拿怎么多rou,我們家一塊都沒有?” 她說著,就要沖過來搶:“你是不是把我們家rou拿了?這是給我們家的吧,我自己拿!” “大伯娘,這是我的rou,不是你們家的!”眼看吳桂花要搶程鐸給他那兩塊豬rou,永哥兒急忙往后面躲。 李三爺也氣道:“人家永哥兒來幫忙的,你們家一個人也沒出,憑什么分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