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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當(dāng)獵戶 第44節(jié)

    幸好他知道要過夜,早早地就把客棧房間訂好了,解釋的時候也找得出理由。

    謝源委屈臉看著他:“程兄,有這種好東西,你賣琉璃瓶的時候怎么不說?”

    程鐸一陣惡寒,不由自主地離他遠(yuǎn)了點兒:“你買個琉璃瓶都要跟我砍價,看看人家郭大人?多大氣!說兩千兩就是兩千兩?!?/br>
    “什么琉璃瓶?”謝父一邊問,一邊暗暗瞪了不成器的兒子一眼,這種大生意都沒把握住,他還好意思說自己已經(jīng)出師了!

    剛剛那瓶酒要是經(jīng)過他們謝家的手,能做的文章可比現(xiàn)在多多了!

    謝源挨了老爹一瞪,有點心虛。但轉(zhuǎn)眼說起琉璃瓶,又眉飛色舞起來,一臉得意地向老爹炫耀自己買的好寶貝,一旁的孫老板還時不時幫腔幾句。

    謝源介紹完琉璃瓶,又沒好氣地對著程鐸抱怨:“我說程兄,這生意生意,當(dāng)然是要你來我往了。你怎么能因為我砍價,就認(rèn)定我出不起錢呢?”

    再不解釋清楚,程鐸那里萬一還有好東西,又賣個別人了怎么辦?

    “……現(xiàn)在知道了?!背惕I有點無奈,人家上趕著給他送錢,他不賣還不成了。

    因為之前的疏忽,接下來的時間,謝源一直在程鐸耳邊旁敲側(cè)擊,問他那里還有沒有別的寶貝?連謝父一個勁兒的給他使眼色,讓他收斂一點,都被他忽略了。

    謝源當(dāng)然知道他爹是為了什么,無非是怕程鐸覺得他們對他手里的幾千兩銀子和重寶起了壞心思。

    可他爹沒看過程鐸的身手,他揍人都不用第二拳,一腳過去能把一個兩百斤的壯漢踹飛好幾米……誰敢打劫他,他敬他是條漢子!

    其實謝源也是真的起了結(jié)交的心思,程鐸對他說話越隨意,他其實越高興。所以他也沒有藏著掖著,怎么直接怎么來。

    酒過三巡,程鐸又想起了自己來二十里坡的另一個目的:“對了,我有件事情,不知謝老板和謝少能不能幫個忙?”

    “什么忙,你說?”謝源接過話頭,謝父也一臉好奇地看過來。

    “是這樣的,我打算自己燒磚瓦起房子,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哪里能請到師傅?或者干脆買下方子也行?!毖騼捍逄Я?,磚瓦運送是個大工程,他之前已經(jīng)看過了,山坳的紅泥其實很適合燒磚。

    反正他現(xiàn)在有錢,自己建完了房子,還可以搞個磚瓦工坊,周圍的鄉(xiāng)民愿意買就多請點兒人,還能帶動羊兒村經(jīng)濟(jì)。

    謝源跟他爹面面相覷:“這個…可能有點麻煩,你也知道我們家做酒樓生意的,跟這方面不太沾邊兒……不過我爹認(rèn)識的人多,他可能有辦法?”

    謝父也沒否認(rèn),沉吟了一下:“這樣吧,你等我兩天,我盡快給你答復(fù)?!?/br>
    謝父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之前從酒樓掌柜口中知道程鐸幫他們解決了鬧事的,現(xiàn)下程鐸又愿意把酒賣給他們謝家……

    剛才黃老板他們被趕走的時候嚷嚷地那么大聲,他不可能沒有聽見,若是他愿意待價而沽,讓他們幾家酒樓老板爭起來都有可能。但程鐸絲毫沒提,這已經(jīng)是種示好了。

    兩天啊,程鐸點了點頭,他正好利用這兩天多買點物資塞進(jìn)空間里。順便還要多換點真金白銀,銀票雖然好拿,但金銀才是硬通貨。

    第二天,程鐸跟謝源交割了一瓶白酒。因為他特意吩咐,謝源帶來的是一口中等箱子,里面不僅有兩千兩白銀,還有兩百兩黃金。

    程鐸把郭大人給的兩千兩銀票給了謝源,這也就意味著他手里的銀票只剩一千六百了。

    謝源看了眼那箱子:“你可要小心點兒,這里面都是錢吶……”

    程鐸狀似認(rèn)真地聽了,其實回房就把箱子收了起來。沒他的首肯,誰也別想從他手里偷走一兩銀子!

    謝父的速度還算迅速,他私下找了一個簽了賣身契的燒磚匠人,用四百兩的價錢從他手里買到了方子。

    他也不怕那匠人騙他,畢竟對方偷偷賣方子,若是被主子逮到,他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只是他出的價錢太誘人,那匠人為了給家人留點銀子,才咬牙冒了險。

    謝父怕程鐸多心,主動說明方子他另留了一份兒,四百兩只需要出兩百兩就行。

    程鐸知道他另外肯定還使了手段,點了點頭,把這人情記下了。

    為了掩人耳目,程鐸出城的時候是扛著那個箱子的,并且背簍里還放了很多在二十里坡買的東西。

    他這么大大方方,還真有人起了心思。不過打劫他的劫匪一共才十二三個,就算手里拿著鐵棒和木棍,他們也沒扛過程鐸的一雙鐵拳。

    程鐸不但反搶了他們,還逼問出了透露消息的人。聽描述是一個穿長袍的窮書生,程鐸壓根兒不認(rèn)識……不過他想到那天跟在郭大人身后的書生,瞬間有底了。

    他拍著領(lǐng)頭劫匪的臉:“那書生就沒告訴你們,老子一拳能打趴一個兩百斤的壯漢?他是不是跟你們有仇啊,這種要命的消息都不說?”

    “他想借刀殺人,老子還不想配合呢!這樣吧,你們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咱們的恩怨就算了了。對了,那書生大概也沒告訴你們,老子最喜歡黑吃黑了……”

    一群劫匪臉都青了,別說,他們還真的跟那書生有仇。畢竟他們是街上的混子,經(jīng)常在附近收保護(hù)費。那書生不想給錢,就告訴他們,他知道有個人身上有兩千兩銀票。如果他們答應(yīng)不再搶他的錢,他就把那人的行蹤告訴他們。

    程鐸懶得回去收拾那書生,干脆就給他下了個套,讓他們自己去狗咬狗。為了讓這群劫匪更生氣,他除了衣服連個銅板都沒給他們留下。

    其實他還想把這群人的衣服扒了的,但一想到街上還有別的姑娘和哥兒……還是算了。

    不過這也足以讓這群劫匪怨氣沖天,至于他們回去怎么收拾那書生,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好算,這里用的比例是1金=10銀,古代金子的價格其實很高,大家穿越的時候記得帶金子……

    至于重量的算法,16兩=1斤,2200兩其實才一百多斤。

    第56章 花完了再跟我拿。

    程鐸走到半路, 尋了個寂靜無人的山林把箱子扔回了空間,然后背著空了一半的背簍繼續(xù)趕路。

    回到村子,他先去牛鐵匠那里取了自己先前定制的大鐵鍋和箭頭, 因為天色尚早, 只能先回了自己家。

    如今的天已經(jīng)很熱了, 太陽仿佛火爐似的懸在頭頂,程鐸被烤得出了一頭一臉的汗,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燒水洗澡。

    清清爽爽地從澡房出來, 程鐸驚喜地發(fā)現(xiàn)永哥兒竟然來了,正在廚房給他整治吃的。

    “你怎么來了?”

    “我不放心, 過來看看菜地……”永哥兒赧然地找了個借口,事實上他昨天就來過一次了,沒有看到程鐸,昨晚回去都沒有睡好。

    “只是看菜地啊,我還以為你是來看我的?”程鐸挑眉,幽深黑眸慢慢漾出了笑意。

    別以為他沒發(fā)現(xiàn),他回來的時候菜地是濕的,顯然之前已經(jīng)有人澆過了。

    “也、也看你。”

    “是不是想我了?”程鐸帶著滿身水汽靠近,見永哥兒羞澀不答也不在意,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我想你了。”

    永哥兒被他半敞的胸膛, 和身上熱燙的氣息熏得臉頰發(fā)燙,不好意思地睨了人一眼, 慢半拍地道:“想了?!?/br>
    說完飛快地逃回了廚房。

    程鐸哈哈大笑,隨手把臟衣服扔進(jìn)木盆里, 然后也跟著進(jìn)了廚房。

    這個天氣燒火那么熱, 他可不忍心把媳婦兒一個人留在廚房里。感情都是需要培養(yǎng)的, 你做你的, 我做我的,再好的感情也要變淡。

    事實上程鐸家的廚房不大,他又不可能一直呆在灶口,因此隨手撥了兩下柴,他就去看永哥兒切rou了:“做的什么?”

    “涼拌行嗎?”天氣太熱了,他怕程鐸吃不下,干脆涼拌了。程鐸家有醋,加一點醬油、蒜、山胡椒和自己做的辣子,應(yīng)該很下飯。

    “好?!背惕I長得高,干脆把下巴擱在永哥兒的肩膀上看他切rou,雙手環(huán)著對方的腰,他也不是想做什么,就是喜歡兩人在一起的感覺。

    永哥兒有點無奈,程鐸這樣不但擋了他的光,這個天氣兩人粘在一起還很熱……可他舍不得開口讓程鐸走開。

    永哥兒低頭,不自覺地笑了。

    永哥兒的刀法不錯,煮好的五花rou切得薄薄的,紅白相間,透亮的rou片微微卷起來,整齊地碼在碗里。程鐸偷吃了一塊,雖然只放了姜和一點點鹽,可是豬rou本身的味道很香,另有股大鍋柴火灶的氣息,就這么吃著也不錯。

    永哥兒看見程鐸偷吃,有點想笑:“好吃嗎?火候夠不夠?”

    “夠了?!背惕I點點頭,又偷了一塊,好不好吃不言而喻。

    永哥兒心知他可能餓了,問:“回來的路上沒有墊一點兒?”

    “天太熱了,吃不下?!?/br>
    永哥兒心疼他,不自覺加快了做菜的速度。他知道程鐸空間里還有包子和饅頭,因此也沒另做。只是把空間里的拿來蒸了一下,又燙了個茄子條,炒白菜,加上煮rou的水順便做了個白菜湯,三菜一湯剛剛好。

    這時候太陽都還高掛在天上,兩人就已經(jīng)要吃晚飯了。

    吃飯的時候,永哥兒猶豫了一下,問程鐸:“有我爹的消息嗎?”

    “沒有,我去西陵大營找過魏陵,守衛(wèi)說他不在?!逼渌哪鞘匦l(wèi)也不知道,程鐸總不能自己闖進(jìn)去找。

    他想著魏陵要么跟李旺一起去了,要么像孟極一樣外出辦事了,這兩樣他都沒辦法打聽,只能自己先回來了。

    不是程鐸不想親自去找,禹方山一帶非常地大,他若是去了,短時間內(nèi)肯定沒辦法回來。他本來就不是本村人,一走一兩個月,房子和地怎么辦?

    最關(guān)鍵的是永哥兒,程鐸不放心把他一個人留在村里。

    “永哥兒,你爹肯定有事耽擱了,沒事的,別擔(dān)心?!?/br>
    “嗯?!庇栏鐑狐c點頭,也只能繼續(xù)等了,希望他爹能找人帶個口信回來。

    為了轉(zhuǎn)移注意,程鐸說起了自己建磚瓦坊的計劃,還把買來的方子拿出來給永哥兒看了。

    但永哥兒看不懂,拿著那張紙看起來有些窘迫:“我,我不識字……”

    程鐸握住他的手:“沒關(guān)系,我這次去二十里坡還買了幾本字帖,有空的時候我們一起學(xué),我教你?!?/br>
    永哥兒有點擔(dān)心自己學(xué)不會,但見程鐸興致勃勃的樣子,又不好意思掃他的興,只能點點頭:“那我學(xué)得慢,你不能生氣。”

    程鐸見他眉頭糾結(jié)成一團(tuán)的小模樣,笑了出來:“我們又不急,學(xué)得慢就慢點?!?/br>
    永哥兒放心了。

    吃完飯,程鐸趁著永哥兒去洗碗的空檔,把自己的臟衣服洗了,又開始處理箭頭。

    這種鐵箭頭兩邊薄中間厚,需要先在后方空心處鍥入木制箭身,然后插上尾羽,打磨開鋒就算完成了。

    永哥兒洗了碗出來,看見程鐸在弄這個,繞有興趣地蹲在一旁觀看,過了一會兒又問:“我能試試嗎?”

    “好啊?!背惕I干脆地把鍥進(jìn)箭身和插尾羽的工作交給了永哥兒,自己則負(fù)責(zé)開刃。

    他力氣大,對著磨刀石一邊澆水,一邊飛快地打磨,沒多久一支支箭頭就露出了銳利的鋒芒。

    弄出五六根之后,程鐸去把之前做好的弓拿了出來,讓永哥兒試試手感。

    農(nóng)家小院地方夠大,程鐸也沒讓他出去,只是拿了一個插刀剪的草團(tuán)子,掛在院墻另一頭給他練習(xí)。

    “小心,別傷到自己了?!?/br>
    “嗯?!庇栏鐑耗弥鹿d奮不已,因為這不但是他喜歡的,還是程鐸親自做的,他一定會好好兒保護(hù)。

    程鐸注意到永哥兒一開始不太準(zhǔn),箭頭每每射到泥墻上他都是一臉rou疼表情,但是過了一會兒他就適應(yīng)了新弓的手感,命中率也高了很多。

    當(dāng)然,草團(tuán)子是死物,小院的距離也不遠(yuǎn)。如果換成地形更復(fù)雜的樹林,他的命中率肯定要下降要一大截。

    但永哥兒已經(jīng)很滿意了,他不知疲倦地拉弓瞄準(zhǔn),一旦射中草團(tuán)子,都會高興地跳起來,像小孩子一樣。

    也是,他的年紀(jì)本來就不大。

    程鐸笑著搖搖頭,繼續(xù)弄自己的,永哥兒練了一會兒也來幫忙了。兩人相互配合,終于在天黑之前把所有的箭頭都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