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當(dāng)獵戶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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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美美睡了一覺的謝源終于醒了過來。 一開始他還有些茫然,等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主院臥房里,身旁還趴著照顧了他一晚的安哥兒……謝源恨不得倒回去錘死拉著別人喝酒的自己! 好不容易安哥兒對他的態(tài)度有了轉(zhuǎn)變,他竟然高興過頭,把一切都?xì)Я恕?/br> 謝源沒有失憶,他清醒地記得自己回來之后是怎么抱著安哥兒鬧的。這也就算了,他喝完醒酒湯還吐了兩次,沈思的尖叫聲仿佛還回蕩在耳邊…… 喜潔的安哥兒沒有當(dāng)場攆他出去,恐怕都是看在夫夫一場的份兒上。 謝源抬起袖子聞了聞自己,不出意外地聞到一股子汗臭味。除此之外應(yīng)該還有酒味,不過他這會兒整個人都像是從酒缸里爬出來似的,聞得出來就奇怪了。 謝源看了眼半趴在腳踏上,睡得正香的安哥兒,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衣袖抽了出來。 安哥兒睡得很熟,英俊的臉上眉頭微微皺著,眼下也有些疲憊,看樣子被他折騰地不輕。 謝源心下冰涼,下來把人抱回床上,連鞋都沒穿,提在手里就打算悄悄離開。 “這大晚上的,你去哪兒?”冷不防身后傳來冷清詢問。 謝源尷尬地轉(zhuǎn)身:“我回前院去?!?/br> 安哥兒慢慢坐起身,眼神莫名地看過來:“我照顧了你一整晚,你招呼不打,就這么走了?” “我,我這不是…怕打擾你休息嘛……”謝源實(shí)在不好意思說自己臭烘烘的,怕熏著了安哥兒。 “謝源。”燭火搖曳中,安哥兒突然大膽地直呼了他的名字。謝源不但不覺得生氣,反倒像是被按著了命門似的,渾身舒爽。 “……”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當(dāng)初為什么想娶我?” 為什么,他也不知道,他第一眼看見狼狽不堪的安哥兒,他就覺得他是特別的,一身破爛也被他穿出了書香門第的氣質(zhì)。謝源就覺得他走路好看,說話好看,連瘦得蠟黃脫相的小臉也好看。 他那時候就認(rèn)定,這個文文弱弱的小哥兒就是他的另一半。 但謝源不好意思說,他怕安哥兒嫌他俗,一見鐘情除了看中人家美色,還能是因?yàn)槭裁础?/br> 好在安哥兒沒有為難他,換了個問題:“那你…是不是喜歡我?” 謝源苦笑點(diǎn)頭:“我以為我做得夠明顯了……”他豈止是喜歡,簡直是愛到骨子里,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么。 安哥兒心下一松,屏息提著的那口氣終于緩了過來,他安靜了一會兒,輕輕問:“那你知道我是怎么看你的嗎?” “怎么看的?”這下緊張的變成了謝源。 “我很感激你,多虧了你,我們一家老小才能在西都安頓下來,沒有客死他鄉(xiāng)?!?/br> 謝源眼神一黯:“是嗎……”他才不想要什么感激! “后來我們成親,你風(fēng)趣溫柔,對我極盡寵愛,說句不好聽的,我爹娘都沒有這么寵我。我…我那時想著,君若不棄,我必相隨?!卑哺鐑涸捳f的含蓄。 “安哥兒!”謝源激動了,可想到什么,又覺得委屈:“那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冷淡……” “你還記得文老爺壽辰過后,我們一起去向爹娘請安。那時你和爹娘似乎有話要說,叫我先回房。我走到半路,突然想起文少爺遞了帖子該知會你一聲,于是我折返了回去……” “……” “你都聽到了?”謝源失聲。 “嗯?!鄙虬搏h垂眸,現(xiàn)在提起,他還記得那種仿佛被人迎頭潑了一桶冰水的寒冷,冷到心里。 “我…我那是哄他們的!”謝源急得都要結(jié)巴了:“你看,陶州判早就調(diào)任了,再說他沒走之前,我們謝家除了逢年過節(jié)送禮,也沒有趁機(jī)攀關(guān)系不是?我們行商的,給當(dāng)官的送禮物都是尋常事,這西都哪個官員我們沒有去打點(diǎn)過?” 他沒法直說安哥兒父親的面子早就不頂用了,只能委婉地解釋。 出乎他的意料,安哥兒很容易就信了,還低頭道了歉:“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br> “不是,你真的相信我了?安哥兒,你不會是想穩(wěn)住我,哄我高興,然后……然后跟我和離吧?”謝源委屈巴巴。 “……”你想太多了! 第81章 他又輸了! 翌日, 謝源姍姍來遲,滿臉都寫著饜足后的愉悅。 與他相比,被永哥兒拱了大半夜的程鐸就顯得臉色差了點(diǎn)兒。 “程兄, 你這是……?”不至于呀, 這兩人感情好著呢, 程兄怎么像是一臉欲求不滿的表情? 程鐸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沒什么,昨晚被個醉鬼灌了酒,有點(diǎn)頭疼?!?/br> “……” 謝源尷尬地落座, 正想問永哥兒呢,就看到那邊永哥兒端著一托盤清粥小菜和包子饅頭進(jìn)來了。 “程哥, 早飯好了。”看到謝源,他又頓了一下:“呃,謝少來了,你吃了嗎?” 說到這個,謝源就得意了,美滋滋地道:“吃了,我們家安哥兒親自給我安排的酸湯疙瘩片兒,用來開胃正好,我吃了兩大碗呢!” “哦,我給程哥做的清粥和什錦包子, 還自己腌了一疊小咸菜,既然謝少吃過, 那我們就自己吃了?!庇栏鐑翰灰捎兴?,用勺子攪著熱氣騰騰的粥水, 分別給程鐸和自己盛了一碗。 “……酒樓后廚不是有人做早飯嗎, 你怎么自己去了?” 永哥兒怎么好意思說, 他昨天跟程哥鬧了大半夜, 后面酒醒了臊得不行,埋首在對方懷里才睡了過去。 今天早上醒來,實(shí)在不好意思見人,才逃去了廚房…… 程鐸對此心知肚明,見永哥兒被問得說不出話來,就抬手給他夾了個包子:“快吃吧,一會兒我們一起去店里看看?!?/br> “哦?!庇栏鐑盒腋5匾е穷w包子,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他程哥又跟謝大少聊起了火鍋店的正事。 “火鍋店開業(yè),我們可以搞個開業(yè)大酬賓,消費(fèi)滿八十八文,就送一個素菜拼盤;滿一百八十八文,就送rou的,以此類推……另外還可以吃一次收集一個印章,用印章數(shù)量來升級貴賓卡,最低等的貴賓卡,可以給折扣;再高一等,可以不用預(yù)定直接使用包廂,或者是限定菜品什么的??傊?,貴賓卡等級越高,吃的就越是面子?!?/br> 謝源聽得雙眼放光,連連點(diǎn)頭,末了又露出深思的表情:“照程兄這么說,每個等階的貴賓卡我們可以私下派發(fā)一些出去,不過最高等的不能超過二十張,不然就拉低其價值了……” “是這個意思。具體數(shù)量多少、發(fā)給誰由你決定,我不管?!背惕I就喜歡這樣的聰明人,一點(diǎn)就透。 吃完早飯,三人又去琵琶街看了看,負(fù)責(zé)火鍋店的管事已經(jīng)在等著了,除此之外還有木匠和一些干活的伙計。 琵琶街的店面是一棟二層小樓,因?yàn)槭呛统惕I合作的,店面就只用磨得光滑如鏡的澄黃木料寫了“火鍋”二字。黃底黑字,龍飛鳳舞,頗有氣勢,加上火鍋這種食物是整個大夏獨(dú)一份兒的,只用兩個字,這個招牌算是被他們“搶注”了。 程鐸昨天已經(jīng)提了些意見,例如每桌有單獨(dú)的菜柜,加火炭的伙計只能使用固定動線、以免燙傷人,另外要有足夠的窗口通風(fēng)等等。 謝家雖然經(jīng)營酒樓的,但是對于火鍋店這種全新的形勢確實(shí)不了解。因此程鐸說了這么做的原委,謝源都聽進(jìn)去了,又現(xiàn)場指揮工人整改。 他們整整忙了三天,第四天中午,火鍋店終于開張了! 從早上開始,整條琵琶街,包括旁邊的主路,就一直飄蕩著有一股炒辣椒的香味。并且那味道還越來越濃,越來越辛香,縈繞在空氣中,經(jīng)久不散。 “阿嚏!哪家炒菜放這么多辣椒,嘴巴不想要啦?” “別說,這味道還真的挺香的。本來這秋老虎熱得我都沒胃口了,聞到這味道我又有胃口了?!?/br> “去你的,你沒胃口都吃三大碗,想吃還得了!” 這邊話音剛落,街口就傳來敲鑼打鼓的動靜,路面上還有舞龍雜耍的。一群街坊見有熱鬧看,俱都好奇地圍攏了過去。 只見龍頭的雜耍人借助同伴的雙手,凌空一個翻滾,輕巧落地,然后活靈活現(xiàn)地眨了眨眼睛。 “好——”看熱鬧的人群拍起來掌,連聲叫好。 “喲,這不是謝大少嗎?原來這是謝家新開的酒樓!” “這酒樓牌匾上寫的什么,‘火鍋’?‘火鍋’是什么玩意兒,我怎么沒聽說過?” 一些食客聞著店里的香味,正站在門口猶豫,就聽到門口的小二熱情地招呼道:“本店開業(yè)酬賓,新客進(jìn)門就送冰水一杯,消暑又解渴!” “火鍋是咱們大少特地從關(guān)外找到的美食方子,跟韶光酒出自同一人之手,進(jìn)店吃過保證不會讓各位失望?!?/br> “最早進(jìn)店的十位客人,一律五折優(yōu)惠?!?/br> “五折!”有些注重口腹之欲的食客本來就蠢蠢欲動,聽到前十位進(jìn)店的“五折”,頓時也不管火鍋吃沒吃過了,爭先恐后地往里擠。 人都有從眾心理,并且占小便宜是本性,何況進(jìn)店還送冰水呢,不進(jìn)去就吃虧了! 這些人進(jìn)來之后看到菜單,本來還猶豫要不要多點(diǎn),一看先進(jìn)來的人吃得熱火朝天,香得他們直掉口水……又聽到伙計說點(diǎn)滿八十八文送素菜拼盤,那還等什么,使勁兒點(diǎn)??! “呼,好吃!” “雖然熱了點(diǎn),但是真的好吃啊,裹了蒜泥以后更香了!” “誒誒欸,你別搶我的rou啊!” 比起稍顯悶熱的一樓,二樓包廂的情況就好得多了,涼風(fēng)吹著,冰鎮(zhèn)拾花釀喝著,再吃一口剛剛燙好的鵝腸,簡直美得要上天了! 謝源的朋友都來捧場了,除此之外還有謝父請的一些生意場上的老友。 本來謝父還打算宴請一些二十里坡的官員的,不過現(xiàn)在火鍋的名氣還沒打出來。兼之過一兩個月,天氣涼了再請效果更好,因此他也沒著急。 出乎程鐸的預(yù)料,花兩千兩跟他買了酒的郭屹之也來了。 郭屹之一看見程鐸就黑了臉:“好啊,你果然在這里!” 他剛剛在樓下聽伙計吆喝,聽到火鍋跟韶光酒出自同一人之手,他就忍不住進(jìn)來了,還闖進(jìn)了程鐸他們所在的包廂。 “郭大人,您怎么來了?”謝父看見郭屹之,連忙招呼了一聲,看他橫眉豎目地瞪著程鐸,心里“咯噔”了一下。 難不成是因?yàn)槟瞧烤?,郭大人不樂意了?/br> 當(dāng)然,謝父不是覺得韶光酒不值。他們酒樓里賣兩百兩一杯,還有人捧著銀子來喝呢,并且只要是識貨的人,都知道這釀酒的手藝有多高超。 但東西再好,并不是妨礙某些人為了面子充大頭,后悔了又來退貨的。謝父做生意這么多年了,當(dāng)然知道有些人買的時候很痛快,沒錢了又想來胡攪蠻纏。 郭屹之家世雖高,但兩千兩對他來說也不是小數(shù)目了,郭家子弟那么多,不可能人人都能花錢如流水。 “郭大人……”謝父正想勸兩句,畢竟程鐸現(xiàn)在跟他兒子合伙做生意呢,剛才謝源都跟食客介紹了,他總不好袖手旁觀。 而且程鐸也不是好惹的,謝父覺得他要是肯加入軍中,出人頭地是遲早的事。 兩邊都不好得罪,他只能試著打個圓場。 程鐸也有點(diǎn)心虛,他用一瓶白酒坑了郭屹之兩千兩……要不然,他稍微退一點(diǎn)? “你明明告訴我,韶光酒只有一瓶,那你賣給謝家的又是什么?”郭屹之氣沖沖地道,別以為他不知道,謝家還拿他的名頭造勢! “程哥?!庇栏鐑鹤ゾo了程鐸的手,他不傻,謝父稱呼這位“郭大人”,又畢恭畢敬的,他的身份他們肯定得罪不起。 “沒事?!背惕I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又抬頭看著郭屹之:“郭大人,我什么時候說過韶光酒僅有一瓶了?我當(dāng)初說的是‘用普通的釀造法百倍的物料,才能釀出這一瓶’,這明明是兩個意思。” 郭屹之仔細(xì)一回想,發(fā)現(xiàn)程鐸確實(shí)沒說過只有的一瓶的話,他又轉(zhuǎn)頭求證地看向謝父,發(fā)現(xiàn)對方尷尬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謝父可比郭屹之精多了,程鐸雖然沒說只有一瓶,但他話里話外都是那么暗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