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當(dāng)獵戶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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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哥兒滿頭霧水,程哥什么時候說要懲罰他了? 倒是程鐸尷尬地輕咳了一聲,跟永哥了對視一眼,剎那間永哥兒仿佛被一道天雷劈中,白凈面皮迅速紅了。 他,他想起來了!此懲罰非彼懲罰,那是他和程哥之間的閨房情趣! “你聽錯了,程哥怎么可能罰、罰我!”為了他程哥的聲譽,永哥兒硬著頭皮擠出一句。 自家哥兒跟他那夫婿眉來眼去的,沒一會兒臉還紅了。魏震遠初時沒看懂,但見小夫夫兩個一個不好意思,一個板著臉看不出表情??蓻]一會兒魏震遠就發(fā)現(xiàn),程鐸那么沉穩(wěn)的漢子,耳朵竟然隱隱泛起了血色…… 魏震遠看得眼皮一跳,不知不覺開始尷尬起來,也跟著輕咳一聲:“是、是嗎,那就好,是爹誤會了。” 又小心翼翼看著永哥兒:“永哥兒你別生氣,爹跟你道歉好不好?爹下次不會了?!?/br> “你要跟程哥道歉?!庇栏鐑菏莻€好說話的哥兒,見魏震遠低聲下氣的,又心軟了,不過還是要求他給程鐸道歉。 魏震遠心知自己大意了,他這個哥婿在他家哥兒心里的地位不是一般高,只能識趣地照做。 程鐸倒是沒往心里去,一來魏震遠就是剛找到親生哥兒,忍不住想鬧點動靜吸引他的注意力;二來魏震遠其實已經(jīng)接受他了,若是不把他當(dāng)自己人,他不會當(dāng)面挑他的刺。 這家伙現(xiàn)在就跟個老小孩一樣,鬧騰就鬧騰點吧,他家永哥兒有辦法治他! 魏震遠養(yǎng)病的這段時間,西都果然亂起來了,開始有小股的戎人入關(guān)劫掠,連以往只搶商隊的山賊團伙也開始不安分,冒充戎人四處作亂。 很快西都境內(nèi)傳出流言,戎人入關(guān)是因為魏家軍在函谷關(guān)大敗。從將士到士兵死的死,逃的逃,主將魏震遠,連同他的心腹將領(lǐng)全部不見蹤影。 后又有小道消息稱,武威將軍元奎找到了魏震遠通敵賣國的證據(jù),這次戰(zhàn)敗很可能是故意為之。 魏陵收到消息,連夜騎馬來找魏震遠商談:“將軍,這次的事情肯定是個陷阱,元奎這么快就拿出證據(jù),明顯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目的就是要讓我們百口莫辯!” 他們這會兒冒頭是死,不冒頭也是死。 魏厲唾了一口:“他娘的,幸好將軍英明,不然我們戰(zhàn)敗后逃回西陵,說不定已經(jīng)被人滅口了!” “將軍,我們要怎么辦?” 魏震遠沉默地搖了搖頭,何昆泰藏得太好了,唯一能作為證據(jù)的名冊已經(jīng)被他交了上去。以何昆泰的謹(jǐn)慎,他是絕對不會再留下的。 而元奎拿出的所謂“證據(jù)”,肯定有戎人的手筆。今上不過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傅太后和世家忙著內(nèi)斗,任一一方都想拉攏何昆泰,他們拿出切實證據(jù)都很難脫身,更何況什么都沒有? “如今之際,不是該派人快馬加鞭,趕在何昆泰謊報軍情之前,接回諸位的家人?”程鐸突然道。 魏震遠和魏陵同時一震,魏陵道:“程鐸你什么意思?” 程鐸淡定一曬:“朝廷昏庸,連守邊大將都投敵了,你們難道還有別的選擇?” 程鐸算是看出來了,他這個便宜岳父和大舅子要么背上叛國罪被賜死,要么只能造反了。而他們一死,永哥兒的身份很可能也瞞不住了,所以他們絕不能走上那條路。 其余將領(lǐng)面面相覷,雖然覺得程鐸有些驚世駭俗??墒寝D(zhuǎn)念一想,左右都是死,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他們還有家人。 這么一想,有五六個將領(lǐng)都松動了:“將軍!”“將軍……” 魏震遠苦笑,魏家世代忠良,難道百年清名要葬送在他手上? 別說他爹魏老侯爺還活著,就說他死去的四個哥哥,會不會氣得從棺材里跳起來? 永哥兒看他不答,有些緊張了:“爹?” 別怪他狡詐,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喊人。他相公都說出那種話了,萬一他爹不答應(yīng),那程哥就危險了。 魏震遠果然激動起來:“永哥兒,你喊我什么?” 永哥兒抿了抿唇,有了第一聲,后面容易出口多了:“爹,你就按程哥說的做吧?程哥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你信他一次好不好?” 魏震遠一窒,他家哥兒胳膊肘都拐到關(guān)外去了,好不容易喊他一聲爹,還是為了他家相公! 不過永哥兒都求他了,魏震遠想到自己臨死來見最后一面,最后卻變成了拖累永哥兒……這怎么行! 他看向魏陵,魏陵眼神閃爍了一下:“將軍你別看我,我出來的時候祖父都說了,讓我們見機行事,不用拘泥朝廷規(guī)矩。” 魏陵當(dāng)時聽著不覺得如何,如今再看,他祖父可能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他老人家活了這么大年紀(jì),什么沒見過。何況他的五個兒子,如今只剩下小叔一個,孫輩也就只有他了。 可以說為大夏盡忠職守一輩子,根本沒落下什么好。 魏震遠有些動搖了,可是想到雙方懸殊的兵力,他又只能苦笑。 西北雄獅十七八萬,他們魏家軍如今剩下不到兩萬人,要怎么取勝? “岳父大人,我之前說幫你們殺了何昆泰,并不是開玩笑。他雖是大將軍,身邊近衛(wèi)和將領(lǐng)不少,但他總要出營吧?只要他敢出來,我就有把握殺他。” 主要將領(lǐng)死了,余下的人一盤散沙,就容易收服多了。 程鐸見魏震遠還不相信,讓他屏退其余人,只留下了大舅子魏陵一個:“我給你們看樣?xùn)|西?!?/br> “什么東西?” 永哥兒已經(jīng)猜到了,感動地拉住了他的手:“程哥?!?/br> 程鐸故意開玩笑:“你爹收了這個,以后總沒底氣再找我的麻煩了?!?/br> 魏震遠瞪了他一眼,難道程鐸想拿個酒瓶子就讓他消停?他做夢! 魏震遠第一時間就想到程鐸給他治傷時拿出的白玉酒瓶,那東西連酒帶瓶,應(yīng)該能值個千八百兩。不過他可能小看了養(yǎng)軍隊的費用,朝堂每年給的軍費起碼是幾十萬兩! 第87章 老子哥婿給的孝敬銀子不行嗎! 程鐸松開了永哥兒的手, 然后走向院子里唯一的一座假山。 見他雙手放在假山上面,狀似要將其挪開,魏陵連忙上前道:“我來幫你?!?/br> “不用, 你幫我看著點就行?!?/br> 他話說的肯定, 魏陵只能站開一點, 疑惑地道:“這假山看起來是實心的,你一個人能行嗎?” 事實上,魏陵覺得自己和程鐸一起, 都不一定能挪開這座假山,程鐸似乎有些托大了? 可他話音剛落, 就見程鐸雙臂肌rou僨起,手下一個用力,那近千斤重的假山很快發(fā)出不堪忍受的簌簌聲……隨著假山一點點被挪開,一道鑲著鐵環(huán)的鐵門赫然出現(xiàn)在四人眼前。 “密室?”魏震遠吃了一驚,他沒想到程鐸竟然把密室修在假山下面。而且他的力氣也太大了吧?就連他麾下最悍勇的猛將,恐怕也無法憑一己之力把這假山舉起來! 魏陵顯然也這么覺得,并且他之前跟程鐸交過手的,一眼就看出了異常:“你的力氣似乎變得更大了?” 程鐸本來就天生神力,難道這玩意兒還能增長的? “是大了一點。”程鐸跟永哥兒對視一眼,對于程鐸的來歷, 兩人都沒有交底的打算。 程鐸單膝跪地,輕松拉開了鐵門, 隨著日光照進去,那漆黑的地道竟然依次亮了起了。 魏陵輕“嘶”了一口:“夜光石?” 他懷疑地看了眼程鐸, 這人竟然什么來歷, 竟然大手筆地用價值連城的夜光石來照明?而且每顆都是均勻的拳頭大小, 粗略一看, 就這短短的地道里就有五六顆了! 魏震遠也一樣,不過讓他略微放心的是,永哥兒一臉習(xí)以為常,顯然是知情的。 兩人以為地道已經(jīng)是大手筆了,沒想到穿過地道,進入另一道門內(nèi),才見識到什么是寶石滿地亂滾,金銀堆砌成山! 金銀的反光,加上頭頂一圈的夜光石,將正常屋子大小的密室照得宛如白晝,魏震遠和魏陵僵硬地站在密室里,懷疑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 這、這些金銀珠寶,都是真的嗎? 魏震遠喉嚨有些發(fā)緊,艱難地吞咽了一下:“永、永哥兒,你和程鐸怎么會有這些東西?” 永哥兒看了程鐸一眼,白皙的俊臉有些微泛紅:“這就是那個胡公的寶藏啊。” “不可能!”魏震遠想也不想就反駁:“我才把地圖交給你幾天?何況你們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怎么不知道你們什么時候出去過?” 他家哥兒和哥婿明明每天都在磚瓦坊忙碌,他閑得無聊,也會讓孟極扶他去土坯倉庫看看,有時候還一坐一下午,完全沒發(fā)現(xiàn)異常。 程鐸道:“當(dāng)然是你們來之前,寶藏就在這兒了,不然我和永哥兒平白無故,在自家院子里修個密室干嘛?” “什么意思,你們早就找到胡公的寶藏了?” “嗯。”永哥兒摸摸鼻子:“其實那胡公藏寶的山頭就在程哥家后面,他打獵的時候意外發(fā)現(xiàn)的,那時候我們還沒有成親呢?!?/br> 永哥兒選擇了說謊,一來他不想讓親爹知道,自己為了救程哥,跟他一起掉下了山;二來這寶藏本來就是程哥帶回來的,他根本沒出什么力,這樣一來,他親爹也不能找借口抹殺程哥的貢獻了。 “不是,是我和永哥兒一起找到的?!背惕I摸了摸永哥兒后腦,他的心意他很心領(lǐng),可他并不在意這點虛名。 永哥兒抓住了他的手,急道:“不是,若不是你提議回去看看,我根本就想不起來?!?/br> 自家哥兒哥婿為誰發(fā)現(xiàn)寶藏的功勞大爭了起來,魏震遠忍了忍,想笑又沒好氣:“行了,爹知道你程哥功勞大,不會讓他白白吃虧的,成了吧?” 有了這么多財寶,別說造反,他連天都敢去捅一捅! 自家哥兒和哥婿給他的驚喜實在太大了,兩人感情又好,若是靳提能夠看到,肯定會開心的吧? 魏震遠這會兒是完全信任程鐸了,倒不是因為程鐸給他銀子。而是他有這么多財富,卻依然娶了他的永哥兒,跟他一起窩在小小的山村里經(jīng)營磚瓦坊。 若程鐸是個沒甚見識的鄉(xiāng)土村夫他還不覺得如何,偏偏他眼界身手樣樣不缺,魏震遠就不信他不知道,有了這筆財富意味著什么! 》》》 從地下密室出來,魏震遠重新召集眾人,魏厲他們早就等著了,見魏震遠一掃方才的頹勢,滿臉紅光,心里頓時有底了:“將軍?” 魏震遠以茶代酒,舉杯道:“朝廷腐朽,傅氏把持朝政,軍費年年欠撥,導(dǎo)致關(guān)邊士兵凍死餓死無數(shù)。如今何昆泰投靠戎人,坑殺我魏家軍兄弟,又構(gòu)陷我等于不義,諸位以為如何?” 眾人精神一震,齊聲道:“末將等聽將軍的!” “但憑將軍驅(qū)使!” “將軍,咱們造反吧?”“說得對,咱們反了!” “好?!蔽赫疬h豪爽大笑,然后舉杯一飲而盡,狠狠砸在地上:“本將軍就帶領(lǐng)諸位,反他娘的!” “將軍英明!” 魏震遠接著吩咐:“魏厲,你帶人快馬加鞭趕回京城,接回侯爺他們。半路若是遇上何昆泰的信使,格殺勿論!魏陵,你派人潛回西陵大營,查探何昆泰等人的出行規(guī)律和路線。記住,不要打草驚蛇,一個月之后我們再動手?!?/br> 這是魏震遠和程鐸提前商量好的,因為魏厲趕回京城需要時間,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把暗殺時間推遲了一個月。 兩人齊聲拱手:“屬下領(lǐng)命!” “等等,我還有個主意!”程鐸突然道。 “什么?” “其實魏厲回京之后,還可以這么做……” 程鐸的意思,魏厲等人與其上演金蟬脫殼,不如把京城乃至整個大夏的渾水?dāng)嚻饋怼?/br> 其實大夏如今已是風(fēng)雨飄搖,各地藩王郡守蠢蠢而動,朝廷名存實亡,只是沒人愿意出頭而已。 既然這樣,程鐸干脆給他們一個契機。這事說來也容易,只要魏厲他們布置一番,讓雨水沖開某個神廟,露出預(yù)示新帝登基的石碑天書,然后再收買人大肆宣揚一番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