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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當(dāng)獵戶 第78節(jié)

    魏陵就算聽見了,為了大家的面子,也會當(dāng)作沒聽見。

    不過他不想被人聽到永哥兒q動時的聲音,因此動作最激烈的時候,他低下頭堵住了永哥兒的嘴……

    結(jié)束之后浴桶的水灑了一地,潤潤的白霧透過朦朧的光暈照在屋子里,空氣中也流淌著一股讓人臉紅的味道。

    永哥兒被程鐸緊緊包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張泛著旖旎色澤的小臉。

    程鐸在他頭頂親了親:“我去拿點吃的,乖乖等我回來?!?/br>
    永哥兒最喜歡他這時候?qū)ψ约赫f話的語氣,低沉沙啞,似乎又含著無盡的寵溺。他想聽他多說說話,于是悄悄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袍下擺。

    程鐸當(dāng)然注意到了,說完也沒急著走,反而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想吃什么?面,還是粥?”

    “面、面吧?!庇栏鐑耗樣旨t了,主要是剛剛一激動,他感覺自己躺的那塊兒地方又有點濕漉漉的。

    他松了手:“那你快去快回?!?/br>
    程鐸不疑有他,轉(zhuǎn)身出了房門,還沒忘了把門關(guān)緊。

    程鐸走后,永哥兒拿了自己的衣服團成一團,墊在了自己腰后。剛才程哥想幫他清理,他沒讓。

    這還是他從錢阿么那里聽來的法子,難怪他們這么久都沒懷上,每次結(jié)束后程哥都幫他清理了,他還怎么給他生小程鐸!

    永哥兒從來沒跟程鐸討論過這個話題,他們剛成親沒多久程哥就跟他爹打戎人去了。第二年快結(jié)束的時候戎人被打退了,程鐸還是很忙,每次回家都來去匆匆。他又不想用這種事情惹他心煩,所以三年過去了,他們洞房十八式用過無數(shù)輪,還是顆粒無收。

    永哥兒有時候看著謝少爺家的澤哥兒,心里不是不羨慕。這次出來他就跟錢阿么打聽了不少法子,他和程哥都這么身強力壯的,總能成功一次吧?

    永哥兒靜靜躺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這才起身給自己擦了擦,又把衣服穿上了。

    洗是不可能洗的,他決定以后都不洗了!

    許是他們運氣好,頭天下了雨,第二天天很快就放晴了。明媚的春光嫩嫩地照在大地上,道路兩旁盡是盛開的花卉,紫色的藤蘿、紅色的薔薇、黃色的迎春,一簇簇生長在枝頭,似在對著路過的行人問好。

    永哥兒看什么都新奇,程鐸見狀干脆帶著他下了馬車。魏陵讓士兵牽了馬,也跟在一旁。

    路邊有現(xiàn)場制扇的手藝人,那手藝人也知機。見程鐸和永哥兒穿戴不俗,立馬用小刀快速在扇骨上劃出了兩人相攜而立的身影,又做了鏤空,看起來惟妙惟肖,非常逼真。

    “程哥,你看,這個人影跟你好像!”永哥兒一眼就認(rèn)出了程鐸,然后就舍不得挪開眼了。

    旁人有人突然笑了出來:“魏少爺真可愛,你認(rèn)出他刻的其中一人是程將軍,難道沒認(rèn)出另一個是你自己?”

    三人回頭一看,原來是譚玉樓。他身后還跟著身穿金絲束腰錦袍,頭戴玉冠,明顯將自己打理了一番的杜彥博。

    跟穿金戴玉,風(fēng)流倜儻的杜彥博一比,僅著一身鴉青色勁裝的譚玉樓就顯得有些普通了。

    不過譚玉樓雖然沒有杜彥博英俊,長得還是眉清目秀的,他的眼睛是那種淺淡的棕黃色,瞇著眼睛淺笑的樣子竟然有幾分溫潤如玉的感覺,讓人心生好感。

    永哥兒不知道為何盯著譚玉樓多看了兩樣,這才轉(zhuǎn)頭問那制扇的手藝人:“這個真的是我?”

    “當(dāng)然,小少爺若覺得不像,可以問問您當(dāng)家的?!笔炙嚾斯Ь吹馈K谎劬涂闯鲞@兩人是一對兒,通常未婚夫妻不敢這么光明正大地黏糊,這兩人更像是新婚燕爾。

    第96章 不如今晚就帶一兩個回去?

    永哥兒將那柄扇骨拿起來, 仔細摩挲了一下其上的兩道人影,然后轉(zhuǎn)頭期待地問程鐸:“像嗎?”

    程鐸勾唇:“喜歡就買回去?!?/br>
    他這會兒有點想念現(xiàn)代的照相機,若是永哥兒拿到他們倆的合照, 還不得樂瘋了。

    不過沒魚蝦也好, 程鐸問那制扇的手藝人:“制完這樣一柄扇子需要多久?”

    那手藝人趕緊道:“半個時辰足以。”

    魏陵見兩人都有意等, 于是交代親衛(wèi)先把他們的行李帶回住的地方,他把隨行的大部隊都留在城外驛站,這會兒倒也方便。

    杜博彥覺得自己機會來了, 抽出自己腰間的扇子,微微展開遞給永哥兒道:“魏小少爺, 這種路邊的玩意兒比之我們杜家的小葉紫檀扇骨差遠了,您若是喜歡,不如去我們杜家扇行瞧瞧?”

    這杜博彥倒是風(fēng)雅,紫檀木扇柄打磨地像是光滑的美玉似的,白玉扇墜、絳紫流蘇,扇面上畫的更是寒江獨酌圖,樣樣都在昭示著他的品味不凡。

    可惜,他這番殷勤獻錯了地方,永哥兒看見那柄扇子瞬間漲紅了臉:“我就喜歡這家的扇子!”

    東西好又怎么樣?他們家扇子上面又沒有刻他和程哥的剪影!

    他還當(dāng)著程哥的面下他面子……他是沒見過多少好東西,可是千金難買他心頭好!

    永哥兒憤憤地瞪了杜博彥一眼, 殊不知這玉面飛霞、星眸含水的一眼把杜博彥瞪得愣住了。

    他的心“撲通撲通”飛快跳了起來,因為自信慣了, 他并不覺得永哥兒是不高興,反而覺得他害羞了。

    想了想確實是自己不對, 他手上的這柄扇子是漢子用的, 顏色扇面都太深沉了, 一般哥兒并不喜歡。何況魏小少爺都指著路邊攤說要買了, 他拿出上好的小葉紫檀香扇對比……難怪魏小少爺惱羞成怒。

    永哥兒憋著氣走到程鐸身后,借著衣袖遮掩偷偷牽住了他的一只大手,還伸出手指不依不饒地在上面剮蹭,一副在外受了委屈,回來找家長撒嬌的小模樣。

    程鐸被他搔得有點癢,含笑瞥了氣鼓鼓的小媳婦兒一眼,握拳輕咳一聲:“那邊有家茶樓,我們?nèi)ミ吅炔柽叺???/br>
    話落不等永哥兒回應(yīng),拋了一小錠碎銀子給制扇的手藝人:“多的算賞你的,打磨仔細點兒,多長時間我們都可以等?!?/br>
    “是是,小人一定仔細,多謝大爺賞?!笔炙嚾讼膊蛔越?,連連道謝。

    剛才那一身錦袍的杜公子拿出自己的扇子,他還以為這單生意要黃了呢,沒想到這漂亮的小少爺就喜歡他的手藝。

    他沒看錯,這對新婚小夫夫的感情確實很好,剛才那小少爺還偷偷牽了他家夫婿的手呢。

    他坐在攤前視線較矮,因此別人沒發(fā)現(xiàn),他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走吧,我們?nèi)ゲ铇亲!?/br>
    也是巧了,程鐸看中的茶樓又是杜家的產(chǎn)業(yè)。一行人進了茶樓之后,杜博彥極盡地主之誼,不僅給他們點了茶樓最貴的碧螺春,還另要了一堆吃食。

    “這糖蒸酥酪和蜂蜜蕓豆卷,是我們茶樓最有名的小點心,魏少爺你一定要嘗嘗?!倍挪┌褍傻c心放在永哥兒面前,盡管極力掩飾,他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還是黏在永哥兒臉上,惹得永哥兒皺了眉。

    程鐸都快氣笑了,他來古代這么久了,這還是第一個敢當(dāng)面覬覦他媳婦兒的,真當(dāng)他沒脾氣了?

    程鐸隨手拿起面前的筷子,手腕一抖,那筷子就擦過杜博彥的臉頰,“篤”地一聲插到了他身后的柱子里上。

    留在外面的半截筷子在空氣中晃了晃,杜博彥這才突然驚醒般回過神來,然后就是滿頭冷汗。

    程鐸皮笑rou不笑:“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幸好杜少爺躲得快,不然若是被這筷子不小心戳瞎了眼睛,那就可惜了?!?/br>
    譚玉樓心中已經(jīng)掀起了驚濤駭浪,僅僅這一招,他就已經(jīng)看出這程鐸的武力值有多高??峙滤T廣坤在此,也接不下那一只筷子。

    他看看程鐸,又看看滿臉煞白、似乎已經(jīng)腿軟快癱坐到地上的杜博彥。如何不知哪是杜博彥躲得快,根本就是程鐸故意為之,不然這會兒英俊瀟灑的杜少爺哪是被戳瞎了眼睛,而是一具直挺挺的尸體了。

    “沒、沒關(guān)系……”杜博彥從牙縫里擠出一句。

    這在場眾人,譚玉樓忙著討好魏家,根本不會多事。而魏陵假意看風(fēng)景,似乎沒注意到這邊,而他最在意的魏小少爺……

    永哥兒似乎也把這件事當(dāng)成了意外,他看看程哥手邊剩的一根筷子,突然眼睛一亮,興致勃勃地提議道:“程哥,你的筷子掉了一只,不如我來喂你吧?”

    杜博彥:“……”

    他那是筷子掉了嗎,他分明是故意的!

    這魏小少爺也太單純了吧?難道真是成長在鄉(xiāng)村,見識太少的緣故?

    杜博彥有心想說他可以讓小二再送一雙筷子過來,可是想起程鐸那似笑非笑的警告眼神,杜博彥艱難地把話咽了回去。

    譚玉樓有心想貢獻自己的筷子,卻不妨旁邊的魏陵踢了他一腳。譚玉樓倏地僵住了,過了良久,才抬起眼睛偷偷瞥了對方一眼,見他眼觀鼻、鼻觀心,幽幽地吹著手里的熱茶。

    譚玉樓腳動了動,莫名覺得剛才被魏小將軍踢到的地方有點熱……

    那邊廂,永哥兒已經(jīng)夾起了一塊糖蒸酥酪,用一只手接著,遞到了程鐸嘴邊。程鐸無奈,低頭咬了一口。

    “好吃嗎?”

    程鐸嫌棄道:“太甜了?!?/br>
    永哥兒于是自己咬了一口,確實有點甜,不過奶香味濃郁,他自己倒是挺喜歡的。永哥兒三兩口把剩下的那點糖蒸酥酪吃完,又在一桌糕點里夾起一塊咸味的栗子糕,第一口還是先給程鐸:“那你嘗嘗這個?”

    “……”程鐸這回沒提意見了,永哥兒就專心喂他,看起來十分地樂在其中。

    程鐸吃完兩塊就不要了,隨手端起了茶杯:“你自己吃吧,我不愛吃這些甜膩干巴的玩意兒。”

    “哦?!庇栏鐑河悬c可惜,難怪他程哥總是喜歡趁他沒力氣的時候喂他吃東西,原來親手喂飽自己心愛的人,這種感覺比自己吃還要滿足。

    譚玉樓已經(jīng)看呆了,張了張嘴:“令弟和程將軍,一直如此……?”

    “讓譚少見笑了,永哥兒就是小孩子心性,鬧著玩兒的。”永哥兒可以胡鬧,魏陵面子話還是要說的。并且他十分清楚,在場的兩人,包括旁邊幾桌的茶客,沒人敢置篡什么。

    “魏小少爺確實至真性情……”譚玉樓笑了笑,說實話,他有點羨慕。

    垂頭喪氣喝茶的杜博彥突然精神一震,是啊,魏小少爺根本不懂吧,他把這一切當(dāng)成了小孩子過家家?

    不然他那個沉默寡言、一點情趣都沒有的夫婿,他就不信這樣冷冰冰的武夫能比他討人喜歡?

    喝完茶,又聽了一會兒說書,再出來那扇子果然已經(jīng)做好了。永哥兒愛不釋手,拿在手里反復(fù)把玩。

    晚上回了建新城的院子,他還在油燈下拿著扇子照兩人的剪影,燭光透過鏤空的扇骨灑在墻上,形成兩個不甚清晰的人形。

    永哥兒對比了一下說:“他的眉骨沒有程哥深,鼻子也沒有程哥挺,我明天再去找那小販重新做一把?!?/br>
    程鐸嗆了一下,想了想,識相地保持了沉默。為了不讓自家的屏風(fēng)、窗欞、桌椅板凳全是自己的影子,他還是不建議永哥兒把他制扇的手藝人弄回西都了吧。

    真人就在身邊,永哥兒新鮮了一會兒就把扇子收了。見程鐸懶洋洋地坐在床頭看書,永哥兒干脆坐到他身上,又拿手去搶他手里的書:“程哥,晚上看書對眼睛不好?!?/br>
    看他。

    小哥兒眼神純真又誘惑,滿臉寫著躍躍欲試,程鐸用手捂著他的眼睛:“別這么看我。”

    昨晚兩人胡天胡地了大半個晚上,今天再來他怕永哥兒受不住。

    永哥兒感覺到他的意動,故意蹭了蹭:“程哥你不想嗎,難道昨晚累壞了,不至于呀?”

    “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程鐸咬牙翻身,輕而易舉地把勾人的小妖精鎮(zhèn)壓。

    永哥兒嘻嘻笑了起來,抬手勾住程鐸的脖頸,這會兒真的像個吸人陽-精的狐媚精怪。

    程鐸能怎么辦,只能如他所愿了!

    接風(fēng)宴最終挪到了第三天晚上,只聞其名的譚守備終于露面了。他是個從底層摸爬滾打上來的武將,一見面就cao著大嗓門道:“魏小將軍見諒,郢水南部有賊匪作亂,末將帶兵圍剿,來遲一步,一會兒開宴末將一定自罰三杯?!?/br>
    “譚守備客氣了?!蔽毫陮λ€是挺有好感的,比起說話要拐三道彎的知縣胡中為,他還是更喜歡譚守備這樣的武將。

    不過今天這不知道是不是鴻門宴,不少官員和富戶都把家里的女眷和未婚哥兒帶了過來。因為人數(shù)太多,前院和后院還分了席。

    魏陵本來還想裝傻,誰知酒過三巡之后,喝紅了臉的譚守備也不知道是不是醉糊涂了,直接在酒宴上大聲說:“魏小將軍,末將這輩子別的不行,就是生女兒哥兒特別多。聽聞魏小將軍身邊還沒有家眷伺候,若是看得上譚某的子女,不如今晚就帶一兩個回去?”

    魏陵一頓,譚守備這樣,倒把他給架起來了。

    他們這趟本來就是招安的,譚守備想往他身邊塞人,穩(wěn)固雙方關(guān)系情有可原。

    何況譚守備直接讓他帶人回去,這就是不強求妻室名分。這也說得過去,畢竟譚守備就一個嫡子,其余子女皆為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