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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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氏尋由頭想要打胡嬤嬤板子的。以胡嬤嬤現(xiàn)在的年紀(jì),只要打板子的人有心,不用挨幾下就能要讓她再也起不來。 還是胡大高去向武定侯求助,武定侯來給她說情,最后只是把她趕出了武定侯府。 之后就傳出了厲懷明跟野男人私奔的傳聞,蕭氏竟然還在別人詢問她的時候默認(rèn)了。 氣得胡嬤嬤都想要沖去武定侯府找蕭氏拼命了。 大高還聽人說,因?yàn)槟阍?jīng)跟圣說過要當(dāng)男子絕對不會嫁人,現(xiàn)在傳出你跟人私奔的事,圣上還要治你的欺君之罪!你現(xiàn)在你可千萬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否則要是被人抓住,押到圣上面前,那是要被殺頭的! 厲懷明一愣,他都什么都沒說了呢,為什么胡嬤嬤就認(rèn)定他已經(jīng)非完璧之身了? 你什么都不用說,我都知道。你落到那毒婦的手里,她又怎么可能讓你全身而退?肯定是做了什么胡嬤嬤說不下去了,眼淚忍不住的掉下來,蒼老的手撫上厲懷明的眉心,拉開他的抹額,露出那朵鮮艷欲滴的紅牡丹,我的明哥兒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就連著開出的花兒,也是天底下多一份好看。說著眼淚掉的更兇了。 厲懷明手足無措的安慰道其實(shí)也沒您想的那么糟心,他們也不敢太過分,就是悄悄把我嫁人了而已。 胡嬤嬤哭的更加悲傷這還叫不過分?我的明哥兒那么好的一個人,就算要嫁人也是要找一個天底下最好的夫婿!他們給你找的能是什么好人?不過是那些比歪瓜裂棗還要歪瓜劣棗! 厲懷明猶豫了一下,小聲道其實(shí)他也沒那么差,長得還算不錯,雖然沒有我好看,很會照顧人,人也很好 胡嬤嬤也不哭了,睜圓了雙眼驚奇的看著他,想不到竟然能聽到從他的嘴里說出對其他男人的贊美的話。 厲懷明被她看的挺不好意思的,還是堅(jiān)持的把最后一句說完能遇到他,也是我的幸運(yùn)。 咔嚓! 一塊瓦片從屋頂?shù)袅讼聛怼?/br> 屋內(nèi)的兩人都愣了愣,同時抬頭看向屋頂,上面破了個洞,有陽光從洞口照射進(jìn)來。 胡嬤嬤疑惑,這瓦片怎么突然就碎了掉下來? 厲懷明呵,說不定是某只大貓?zhí)衔蓓敯淹咂o踩碎了。 屋頂上的路大貓 突然聽到厲懷明的心里話,太過激動把瓦片給踩碎了 胡嬤嬤又追問了一些關(guān)于路歸元的事。厲懷明不想多談只含糊過去。 又問起了侯府的情況,其他人都沒有什么不同,就是那位安姨娘在厲懷明離開京城沒多久就不見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死是活。 對于這個安姨娘厲懷明心情是非常復(fù)雜的。以前以為自己是蕭氏的親子時,常常聽蕭氏詆毀這個安姨娘,他聽多了也不免對安姨娘產(chǎn)生幾分偏見。 可等他知道真相之后,才知道安姨娘為他付出了許多。若不是有當(dāng)年的換子,那么被養(yǎng)廢的人就是他了。 得知她失蹤,他還是很擔(dān)心的,想著若是可以,定然要讓人去尋找她的蹤跡,只希望她千萬不要落到蕭氏的手里。 不過現(xiàn)在首要的是先見上父親一面。 整個侯府一直都是由蕭氏把持著,厲懷明最好還是不要貿(mào)然出現(xiàn)在武定侯府。 厲懷明您現(xiàn)在有沒有方法給我父親傳訊,我想見他一面。 胡嬤嬤有些猶豫,因?yàn)檫@些天的武定侯表現(xiàn)的太過冷漠,她厲懷明會再次受到傷害。 可厲懷明堅(jiān)持,她只好道大高現(xiàn)在就跟在侯爺身邊辦事??梢宰屗o侯爺傳話。 厲懷明點(diǎn)頭那就有勞大高哥了。 告訴了胡嬤嬤他在哪里落腳之后,厲懷明便悄悄地離開了胡嬤嬤的家回到客棧。 一直到第二天,門外傳來輕輕的,三長兩短的敲門聲。 這是小時候和胡大高約定的暗號。厲懷明一喜,連忙去打開門,門外果然站著兩個非常熟悉的人。 爹!大高哥!你們來了!厲懷明壓低聲音,歡喜的道,然后把他們請進(jìn)來。 胡大高看著這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小少爺,眼里是盡力克制的欣喜和心疼,很想過去抱抱他揉揉他的頭發(fā),說句辛苦委屈你了,只是礙于武定侯在這里,不敢表現(xiàn)得太逾越。 武定侯進(jìn)門之后,也是眼神復(fù)雜的打量了他好一會兒,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卻是非常的冰冷你不該回來。 厲懷明鳳眼圓睜,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爹,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話? 武定侯別過頭,用冷漠的聲音道對于你我已經(jīng)無話可說。我已經(jīng)對外宣布,將你逐出家門,你已經(jīng)不是我厲家的人了。趕緊離開京城,以后都不要再回來! 不行!我不會走的!厲懷明厲聲反駁,像個受了天大委屈卻反而被父親責(zé)罵的孩子為什么?你明知道我是被陷害的!我沒有跟人私奔!都是蕭氏和厲懷安算計(jì)我!你怎么能不給我主持公道反而要我離開? 武定侯卻沒有如以往那樣放柔了聲音溫柔的哄著他,而是繼續(xù)用冷漠的聲音,說著絕情的話不管怎么樣,你都已經(jīng)破身嫁人了,那就是欺君之罪!我已經(jīng)舍下這張老臉,抵上厲家歷代積累的功勛,才求得圣上網(wǎng)開一面,只要你不出現(xiàn)在京城,圣上就不會追究你的欺君之罪。你離開京城,才是對你最好的。 厲懷明抓住他話中的漏洞,欣喜的道你是為了我才去求圣上?也擔(dān)心我才讓我離開京城的?爹,您放心,那兩個算計(jì)我的老仆都被我抓住了,只要把他們帶到圣上面前,說出真相,指出幕后黑手,就一定能求得圣上原諒。我也可以回到武定侯府了。 一旁的胡大高也愣了愣,臉上也露出喜色真的嗎?太好了!侯爺,這樣就能證明明少爺也是被人算計(jì)的,算不上欺君之罪,圣上那么開明,一定會原諒明少爺?shù)?/br> 武定侯的身形頓了頓,身側(cè)藏在袖子里的拳頭握緊又松開,松開又握緊,然后冷酷無情的道不行。 厲懷明和胡大高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為什么?厲懷明因太過驚愕震怒,以致聲音有些尖利,然后他就聽到武定侯一字一句說出了讓他心臟破碎的話因?yàn)?,你所說的幕后黑手是我的夫人和嫡子。,,, 第20章(捉蟲) 那我呢?我就不是您的兒子了。厲懷明難以置信,聲音凄厲的質(zhì)問。 武定侯你只不過是一個庶子,如何能和他們相比? 厲懷明震驚失望的搖搖頭,眼眶有些發(fā)紅,不,不該是這樣的!您以前不是這樣的! 武定侯藏在袖子里的手握得更緊了,整個人都緊繃得像一個拉開的弓身,聲音還是那么平靜而冷漠因?yàn)橐郧拔乙詾槟闶堑兆?。你只是頂替了安哥兒的身份,才能享受到那樣的寵愛,現(xiàn)在真相被揭穿,你們兩個的身份也該換回來了。你該明白,現(xiàn)在的你不該在妄圖得到本就不屬于你的東西。離開吧,京城不是你該留下的地方。 這話字字如刀直戳心臟,無疑是打落了最后一根稻草,打破了厲懷明所有的希望。 雖然早在看到那封婚書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猜到了有可能是這樣的結(jié)果,可他還是不愿意相信在最寵愛他的母親背棄他之后,就連一向視他為驕傲的父親也會放棄他。 一心要回來問個答案也不過是他的最后的那點(diǎn)可笑的癡心妄想,不愿意看透現(xiàn)實(shí)罷了。 如今現(xiàn)實(shí)就這么血淋漓的擺在他的面前,容不得他再自我欺騙下去,他只覺天昏地暗,山崩地裂,明臉色煞白,嘴唇鐵青毫無血色,身形晃了晃后退兩步。 明哥兒!胡大高緊張擔(dān)心的上前扶住他的后背,連尊卑都顧不上了,張了張想說什么,終還是嘆了口氣無奈的勸道明哥兒你還是聽侯爺?shù)陌?,這也是為了你好。 厲懷明垂著頭眼淚不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低聲呢喃著所以您早就知道劉伯和劉嬤嬤奉了蕭氏的命要害我,卻默不作聲,冷眼看著我落入陷阱,還簽下了會將我置于永無翻身之地的空白婚書。明明是你們暗中強(qiáng)行把我嫁人,反而對外說我跟野男人私奔了,還要把我趕出厲家。就因?yàn)槲也皇鞘捠嫌H生的,所以您就能對我這么狠心? 胡大高看到他這個樣子擔(dān)心不已,看看武定侯,又看看厲懷明,嘴巴張了又張,很想就這樣把事實(shí)都告訴他。 武定侯身體越發(fā)堅(jiān)硬,背脊挺得越發(fā)筆直,若厲懷明此時沒有心神大亂就會發(fā)現(xiàn)他此時的肩膀正在輕輕顫抖,藏在袖子的拳頭捏得骨節(jié)幾乎要透出皮膚來,嘴上依然毫不猶豫的說著最傷人最無情的話這是你欠安哥兒的。以此賠罪,也足夠了。以后只要你不再出現(xiàn)在京城,就沒有人會去找你的麻煩。你離開京城吧。 厲懷明猛地抬頭,揚(yáng)起下巴,倔強(qiáng)的睜大雙眼,拼命的想要止住眼眶中不斷滑落的淚水,像只明明傷痕累累卻依然驕傲挺起胸膛的小公雞,好,如您所愿,我走!真當(dāng)我有多稀罕做你們厲家的人不成?沒了厲家我一定會活的好好的! 就算要走,他也要維持最后的體面,驕傲的走。 武定侯像是松了一口氣那就好。大高,把荷包給他。然后又對厲懷明道好歹是我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兒子,這荷包里的銀票就當(dāng)是你的嫁妝吧,以后,好好過日子 厲懷明卻像是受到了天大的侮辱,奪過胡大高遞過來荷包,憤恨的道這算是什么?您最后仁慈的施舍嗎?我不稀罕!這荷包還給您!說著就使勁把荷包扔到武定侯的背上。 既然我已經(jīng)被趕出了厲家,我就不再是您的兒子,您也不再是我的父親!爹,這是我最后一次這樣叫您,以后我跟你恩斷義絕,再無瓜葛!說完毫不猶豫轉(zhuǎn)身就往門外跑去。 然而才走到門口,肚子就傳來劇烈的疼痛,疼得他連站都站不穩(wěn),仿佛有什么東西要從他的身體里離開。 厲懷明才想起自己已經(jīng)有了身孕,大夫囑咐過一定要好好休息,平心靜氣,不能大喜大悲大怒,否則有流產(chǎn)的危險(xiǎn)。 一路趕到京城奔波勞碌的十天,昨天和今天又是大喜大悲大起大落的,想不動胎氣都難。 想到就連這個孩子也要舍棄他而去,厲懷明心里一陣恐慌。不行,他要去找大夫,要救他的孩子! 他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想要去拉開門,眼前卻是陣陣發(fā)黑,渾身無力的往前倒去。 明哥兒!胡大高驚慌失措的大喊道。 武定侯感覺到不對,連忙轉(zhuǎn)身,就看到厲懷明軟到下去的身體,和白得毫無血色的臉,頓時大驚失色,身體已經(jīng)做出反應(yīng),和胡大高一樣以最快的速度跑去伸手要接住倒下的厲懷明。 有人比他更快,一陣風(fēng)從窗戶吹進(jìn)來,眼前黑影一閃,一個穿著破布麻衣的老頭已經(jīng)先他們一步扶住了厲懷明。 武定侯和胡大高都是臉色大變,眼神凌厲,戒備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老頭你是什么人?快放了我兒子(我家少爺)! 厲懷明感受到熟悉的氣息,手緊緊的捉住他衣襟,灰青色的嘴唇顫抖著,虛弱的道路、路歸元,孩、孩子 路歸元沒有理會那兩個人,寬厚的手中輕拍厲懷明的背部,小心翼翼的用精神力安撫他的情緒,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說著另一只手往他的嘴里喂了一顆藥丸。 這是出門前薛大夫給的安胎藥,是路歸元囑咐他制作的。 因?yàn)槁窔w元在發(fā)現(xiàn)厲懷明有身孕的時候就讓他準(zhǔn)備了。不管厲懷明知道他自己懷孕后會有什么打算,會不會留下這個孩子,他都想要盡可能的多為這個孩子做些什么盡一下自己的心意。 看厲懷明那么嬌生慣養(yǎng),一點(diǎn)苦多吃不了的樣子,他就讓薛大夫幫忙把安胎藥制成藥丸,還在上面裹了一層糖衣。 厲懷明離開那天會碰到薛大夫,就是薛大夫把藥丸弄好了,想趁著到縣城里出診的時候,把藥拿給路歸元。 現(xiàn)在這藥丸正好就派上了用場。 藥丸進(jìn)入嘴里,就有一股甜蜜的味道在嘴里化開。藥丸滑入喉嚨進(jìn)入肚子里,很快就感覺到一股暖流在腹中升起,漸漸緩解了腹中的疼痛。厲懷明情緒也漸漸放松下來,眼皮越發(fā)沉重,腦袋也是木木的,很想睡覺。 熟悉又溫柔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輕輕的響起睡吧,有我在呢。 厲懷明安心的閉上了雙眼,呼吸平穩(wěn),可手還是緊緊是捉住路歸元胸前的衣襟,似乎只有這樣他才有安全感。 安撫了媳婦,路歸元才抬頭去看屋內(nèi)臉已經(jīng)黑成鍋底的兩人,才笑盈盈的放輕聲音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路名歸元,現(xiàn)在是明哥兒的夫君。 什么?胡大高大驚失色,痛心疾首。 武定侯也是雙目劇震,臉上的痛苦悔恨到了極致,嘴里喃喃的道是我害了他??! 他們倒沒有懷疑路歸元的話,因?yàn)閯偛艆枒衙鲗β窔w元的信賴他們都看得很明白。 路歸元被噎了一下,心里很不滿,自己有這么差嗎,竟然能讓兩人露出這么一副懊悔終身的表情? 然后他就想起自己現(xiàn)在貌似還是趕車?yán)项^的打扮,難怪了。 忘了還帶著這東西,抱歉啊,嚇到你們了。路歸元扯下胡子,很沒誠意的道。 武定侯 胡大高 兩人都被噎得不輕,可看看路歸元扯掉假胡子后露出的五官還算端莊,勉強(qiáng)能看(?),詭異的覺得這人他們還是勉強(qiáng)能接受的。果然是有對比之后什么底線都能放低。 不過,泰山大人您都愿意簽下空白婚書眼睜睜看著明哥兒的仇人隨意將他配人了,就該早有了心里準(zhǔn)備明哥兒會嫁給一個多么糟糕的人才是。路歸元似笑非笑的問道。 他剛才可是一直在窗外看著,看到媳婦被傷得遍體鱗傷,心一直在滴血。要不是見這武定侯也沒好到哪去(其實(shí)眼眶早就紅透了,一直背過身去就是怕被厲懷明發(fā)現(xiàn)),他早就沖進(jìn)來把這人胖揍一頓了。 管他是不是岳父,欺負(fù)他媳婦的都要揍回去。 胡大高不悅的道你懂什么?侯爺若不這樣做,明少爺根本無法活著離開京城。 大高住口!武定侯呵斥。 胡大高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路歸元這一激竟然說漏了嘴,頓時懊悔不已。 路歸元不以為然的道泰山大人也不用隱瞞了,我看得出,其實(shí)你是真心為明哥兒著想的對吧?否則當(dāng)年您也不會幫助安姨娘把明哥兒和厲懷安調(diào)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