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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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邵弘萬萬沒想到林深居然能徒手抓住飛馳過來的鞭子! 難道就是因為這根鞭子是沖著允諾程而去的么?林深到底和允諾程是什么關(guān)系,為救他沖下山崖,為他擋住扔過來的煙灰缸,為他攔住空中抽向他們兩人的鞭子! 什么人會為另一個人做到這種程度?! 難道他們.... 段邵弘蹙著眉想了片刻,一個逐漸清晰的結(jié)果在他的腦海里徹底顯現(xiàn)。 林深不會對允諾程,那允諾程呢.....他們身為上下級怎么可以,他們這樣暗通款曲多久了,如果把他們這件事公布出去會不會對自己有利? 思緒翻涌之間,段邵弘望向了林深,在看見那從初見就驚艷,直到現(xiàn)在,更是昳麗非常的少年后,更加的驚愕了。 鮮血順著他的額角流下,鳶藍色的發(fā)絲與濃烈的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淌過白嫩如瓷般的肌膚,有些許甚至都流到了少年的眼角,染紅了他的左眼尾,以及整個瞳仁。 可是少年的表情卻一點都不似重傷那般難掩傷痛。 盯著他瞪著他,就像一只猛獸,下一刻就將撲過來將他分食殆盡,而這只野獸嘴角還帶著一絲輕蔑諷刺的嘲諷,像是嘲笑段邵弘永遠上不了臺面,諷刺段邵弘只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降低身份。 而這還不是讓段邵弘最震驚的,因為在他與林深對上目光的一刻,他還看見了一雙極具陰沉的眼眸。 允諾程的眼眸。 那不是人的目光,就連殺人犯的目光都沒有那么的陰寒。 那一瞬間,就像是渺小的人類窺見了宇宙萬物,游離到了黑洞的邊緣,仿佛你再動一下,就會被黑洞吸附進去,墜入無邊深淵,再也無法回到人間。 自從段邵弘知道自己是假少爺開始,他就找過允諾程很多次的麻煩,幾乎是從小找到大,雖然屢次都被攔在門外,但是總有那么幾次可以見到允諾程,但是他總是懶懶的,百無聊賴的,就當他不存在一樣的不是無視他,就是把他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又或者聽一句話就轟出去。 就好像讓他進來只是走一個流程,像人間其他不太親近的兄弟姐妹們一般走一個流程,體驗人生似得。 而這樣的目光,段邵弘?yún)s從來沒有見過! 震驚已經(jīng)不足以表達他的情緒。 在對上那目光的一刻,他的雙腳、雙腿全像是被固定在了地上一般難以移動,從腿上往周身流竄的冷氣像是吐著信子的毒蛇,頃刻之間便以席卷遍了他的全身,屠遍了他的五臟六腑。 身后段瑞在喊他,似乎是想阻止他,又或者是告訴他趕緊回來,與林深允諾程站在一側(cè)看上去就像是他小弟的蔚雨與謝非魚焦急的朝著林深跑過來,之前壯的像是保鏢似得黑皮沖在最前面,拳頭已經(jīng)朝段邵弘揮了出去,根本難以避免。 段邵弘生生的挨了那一下,精致的臉龐立即便被打向了一邊,連連退后了三步才重新站定。 本來以他的體力他是絕對不會在抗下黑皮這一拳以后,只退三步的,正常情況下他即使沒有夸張到打飛出去,也是會連退好幾步,才能穩(wěn)住身形,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只退了三步便重新站定。 看上去就好像非??勾?,非常強壯,被黑皮打成這樣卻只退了三步! 而只有段邵弘知道,不是他不愿意退,而是在對上允諾程陰寒深沉不似人類的目光以后,他根本動不了,以至于現(xiàn)在退后的這三步還是因為黑皮實在是太壯,用了十成十的力量把他打退的。 段邵弘吐了一口濃血,段瑞在尖叫,周青霞與路川權(quán)看狀況不對,跟著后退,看那模樣似想磨蹭到大門口,趕緊遁逃一般。 可是沒能成功,因為他們像段邵弘一樣只覺得雙腳雙腿像是脫離了自己的掌控,渾身上下冰冷蔓延。 以及下一刻,他們只覺得一股勁風像是刀刃一樣的從他們的面頰割過,皮膚破裂,血液奔涌。 緊接著在他們進來時打開的臺燈驟然熄滅,就連連接著大門的走廊廊燈也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控制了一般,一盞接著一盞驟然消逝,頃刻之間周圍便變成了一片黑暗,眾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是停電了么?為什么一瞬間燈光全滅了。 甚至連月色好像都跟著暗了幾個度,稀薄的月色從窗沿渡進來,有力的投射在了這間工作室內(nèi)一個個被黑布遮擋住的籠子上。 其實在周青霞他們進來的時候,路川權(quán)就和她說過,他覺得這間屋子有點不對,氣氛不對,擺設不對,周圍的物品籠子也不對。 雖然知道籠子里關(guān)著的是一只只動物,它們是馬戲團師傅訓練過的乖乖崽,幾乎已經(jīng)褪去了野獸的兇悍與爪牙,或許朝著一只獅子伸手手,它還會給你大貓爪爪,讓你像擼貓一樣的擼個遍。 但是盡管如此,仍然覺得莫名的滲人。 也不知道哪里滲人。 而此時此刻周青霞與路川權(quán)明白了,它們太過于安靜了! 這一只只動物太過于安靜了,正常的動物哪怕是被馴服也不可能一聲不叫一聲不吭! 更不會在他們進來,又吵架吵了那么長時間以后,仍然沒有發(fā)出來一道聲音,就連動物不經(jīng)意的叫喚都沒有,以至于周青霞路川權(quán)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這些籠子里關(guān)著的到底是什么。 是否根本就不是動物,這只是一個個空籠子,又或者是為了關(guān)他們而準備的鐵籠? 狂風過后,他們再次看向了面前一座座用黑布遮住的籠子,而不知何時,籠子上的黑布已經(jīng)被掀起,他們終于看清了籠子內(nèi)的動物。 那些動物,或龐大的獅子,或桀驁的孤狼,又或者是鳥籠內(nèi)的烏鴉,林深腳邊一個碗口那么粗細的黃金蟒... 全部面朝著他們,目光陰寒的像人一樣的盯視著他們,一雙雙色彩鮮明的瞳仁陰寒密布、兇光乍現(xiàn)。 并且一直沒有發(fā)出來聲音的它們像是即將要狩獵一般,呼嚕嚕的不斷的發(fā)出低沉的嘶吼,腹部像是醞釀著什么風暴一般起起伏伏,動作表情逐漸的猙獰,大型野獸們逐漸露出了它們鋒利的爪牙,好似下一刻就要對著他們撲過來。 暗夜之中,它們的眼睛匯聚在允諾程陰寒的目光之后,像是一簇簇鬼火,陰惻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顧淼燃還在暴揍段邵弘。 好家伙,沒人能扛的下他的重拳出擊,但是段邵弘?yún)s扛下了,還只退了三步,很明顯是練家子?。?/br> 顧淼燃的感覺上來了,今天不打戰(zhàn)三百回合,他就不信顧。 而段邵弘這邊早就不想打了,早就不想單方面挨打了! 他都快要被打死了,嚶嚶嚶! 段瑞見段邵弘不敵顧淼燃,并且不知為何跑都跑不了,大步的沖了上來。此時此刻,她的身上再也看不出來一丁點大家閨秀的風范與教養(yǎng),比周青霞還要周青霞。 放在往常,周青霞一定會嘲笑她。 平時再大家閨秀,再富貴典雅又有什么用,還不都是裝得,遇事還不是像她一樣慌慌張張、潑皮刁蠻? 可是現(xiàn)在,周青霞卻一點嘲笑她的心思都沒有了。 她與滿籠子叫囂著的野獸們對視,緊接著眼睜睜的看著它們沖出了牢籠,朝著他們而去。 門口的獅子用獅頭頂開了封閉的鐵籠,咆哮的沖向了段邵弘?;\內(nèi)的群狼也一哄而上,就連掛在墻上的鳥籠都被烏鴉給啄開了,振翅俯沖朝著段邵弘而去。 一瞬間,所有的動物蜂擁而起,猛地朝著段邵弘他們撲去。 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時候野獸們是被馴服的乖巧動物,一旦出了牢籠,便是人類為魚rou,動物為刀俎,赤手空拳的人類只能淪為野獸的食物,被鋒利的牙齒嘶咬血rou,連骨骼都會被一并啃去。 段瑞以身護住了段邵弘,而后者卻愣怔的望著,離段邵弘很近的顧淼燃也猛然聽見了野獸們的嘶吼,回頭便看見野獸們蜂擁而起,震驚的抬起了手護住了自己的頭部。 工作室內(nèi)一片大亂,所有被關(guān)在籠子內(nèi)的野獸們競相撲向了段邵弘。 而這段時間也像是被憑白的拉長,長到段邵弘能清清楚楚的看見撲過來的每一種野獸。 它們鋒利的獠牙,它們橫飛的口|誕,它們俯沖的姿勢,以及它們已經(jīng)張開的血盆大口。 若疼痛只有一瞬,那么很快恐懼便會過去,但如果疼痛一直蔓延,恐懼就會像海浪一樣翻涌不懈。 就像此時的段邵弘一模一樣。 他的時光被拉長,野獸們的動作被故意放慢,恐懼被擴大,而痛苦延綿不絕! 血腥味蔓延著,逐漸染濕了空氣。 林深前一刻還抓著段邵弘抽過來的鞭子,下一刻只覺得對面的力道一松,剛才還抓著鞭子的段邵弘便已經(jīng)被野獸們叼到了一邊,野獸的咆哮聲覆蓋住了段邵弘、段瑞、周青霞等人的慘叫聲,就連狀如牛犢的顧淼燃都像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驚在了當場。 短暫的愣怔之后,林深第一個想到了允諾程。 這般野獸們傾巢出動的場面會不會嚇到他的美人,為了以防野獸們?nèi)υ世蠋?,林深松開了鞭子,回頭去尋他的美人。 卻見允諾程安安靜靜的坐在輪椅上,他的身后,野獸們從他的身邊狂奔而過,而他卻只是看著自己的背影。 林深怔了一秒。 隨即輕柔的勾了勾嘴角。 他的美人是嚇到了吧,看看著目不轉(zhuǎn)睛又難以捉摸的深沉目光。 也是,他的血流的太多了,雖然早已知道段邵弘喪心病狂,但沒想到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直接扔煙灰缸,上一回他還只敢背著眾人將允諾程推下了山崖。 雖然知道反派智商低,但沒想低中還有低中手。 林深不怕反派智商高,智商高有智商高的應對辦法,他就怕這種智商低的,因為你根本猜不到這種無腦反派會做出來什么事,因為一切事情他們都能夠做的出來! 沒有理由,沒有因果,還不動腦子。 他們做出什么事,好像都不會覺得奇怪。 林深伸手抹了一把自己額角的血:嚇到了吧,我沒事,這血就是看得多,其實沒多少,而且我身體好,流這一點點血就當是消火了。 沒事,你男人身體好,血氣旺,流血和流汗沒區(qū)別! 林深故意的突出了自己身體好這件事,受傷不怕。能從受傷中讓美人知道他身體好才是最重要的。 一旁的藍桉蕭斌一邊膽戰(zhàn)心驚,一邊無語子:........ 允諾程沒有說話,但是目光卻仍然深沉,他朝著林深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林深聽話的走了過去,手腕便被允諾程抓住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走近的一刻,他忽然覺得允老師的目光不僅僅是深沉,還有一種無比濃烈,滿溢到幾乎快要揮之欲出的情緒。 像是憤怒,像是生氣,又像是心疼,幾種情緒混雜在一起,濃烈醇厚又深沉。 允諾程抬手一點一點的拭去了林深臉上淌下來的鮮血,清冷的嗓音特別的低沉,就像是浸了水的風箱,發(fā)出來的聲音好像都有一種沉悶的錯覺。 疼嗎?他問。 林深搖了搖頭,怕美人擔心抓住了他擦拭鮮血的手,又幫他將他手上的血拭到了自己的掌心。 不疼。 美人的指節(jié)太好看了,怎么能被血染指。 林深這么想著,擦拭的越發(fā)的仔細,可是下一刻,手腕卻是一緊,男人鉗制著他的手,將少年拉到了面前,冰涼濕漉的觸感撫上了林深的唇,像是帶著萬頃之力一般印了上去,后腦勺被按住,身體下意識的前傾,身上一瞬間像是脫了力,染著震驚與愣怔。 允諾程深刻的鐫吻上了林深的唇。 周遭野獸們在嘶吼,人類們躲藏著喊叫,沒人看見他們在做什么,也沒人留意到眼前的繾綣溫柔。 他們在混亂中宣泄著心中的情緒,不停翻涌著全部變成了唇上的力道... 蛇形項圈在不斷的自熱,染上去的鮮血不經(jīng)意的被逐漸吸收,林深額角上得傷口也在一片血色的模糊中漸漸的縮小、自愈,最后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疤痕。 一道可以糊弄在場所有人的疤痕! 段邵弘的時光被拉長變慢,其他人可沒有,他們看見一只只野獸們沖了上去,把段邵弘撲倒,獅子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段邵弘的手臂,鮮血瞬間便噴涌了出來,染濕了他的衣袖。 可獅子卻沒有松口,吼聲響起,邊咬邊嘶,段邵弘的哀嚎聲一聲比一聲高。 原本深沉冷冽的允諾程在林深的溫柔呵護下,目光漸漸恢復,與此同時,野獸們也跟著有些許收斂,不再往死里咬段邵弘,或許是嫌段邵弘聲音太吵,群狼的首領(lǐng)叼住了他的腿,就這么扯著他朝著門外而去。 段瑞早已哭腫了眼睛,像是小白菜一樣的飄零無助,在群狼生生拖著段邵弘出去的時候,在后面緊追不舍,好在她并沒有受多重的傷,還勉強可以追的上去。 周青霞與路川權(quán)與段邵弘一樣慘烈,從剛才開始他們就被在表演場上怎么揮鞭子都不動一下的黃金蟒給纏住了,用能將一頭成年野豬活活纏死的力道,攪住了周青霞與路川權(quán)。 與在表演時完全不一樣的靈活,蛇身不斷的縮緊,縮的周青霞與路川權(quán)白眼都翻出來了,骨頭像是都被攪到了一起。開始的時候還沒忘了求饒,而現(xiàn)在卻疼到極致,連一聲都發(fā)不出來了。 他們與段邵弘不同,他求饒都不知道找誰求饒,而周青霞與路川權(quán)還知道。 抵不過就是玩蛇邪性的林深與從小就不正常、詭異無比的允諾程。 可是他們正欲張口,一個偏光卻看見這兩位大佬正在接吻.... ...... 周青霞與路川權(quán)更痛了! 工作室內(nèi)討厭的人們被動物帶走后,便只剩下了允諾程、林深以及他們這邊一幫人面面相覷。 而與他們同在一個屋內(nèi)的還有已經(jīng)沖出牢籠,卻并沒有跟著去撕咬段邵弘他們的動物。 藍桉:..... 蕭斌:..... 黎宇宸:... 蔚雨:..... 謝非魚:... 蘇雀:..... 怎么辦,怎么辦。 他們完全見證了剛才屋內(nèi)的慘烈一幕,原本他們還為林深打抱不平,在段邵弘抄起煙灰缸砸在林深頭頂上的時候,他們無比的氣憤,上去暴揍段邵弘都不在少數(shù)。 要不是后來野獸們沖出了牢籠,靠他們?nèi)蚰_踢也能把段邵弘打到半殘,可是現(xiàn)在礙眼的段邵弘他們被拖出去后,屋內(nèi)便只剩下了他們和野獸,剛才這群沖出牢籠的動物有多癲狂瘋魔,他們?nèi)强丛谘劾锏摹?/br> 或許是長久被關(guān)在籠子里,又或許是林深額角的血腥味刺激到了它們的獸性,以至于它們剛才咬起段邵弘來跟上演了一出動物世界似得。 到后來,藍桉他們甚至都隱隱的開始同情起了段邵弘。 這也咬的有點太慘、太血腥了吧... 林深護在了允老師的面前,心中也有些發(fā)憷,這些野獸不同于林深遇見的黃金巨蟒,他雖然也有獸性,但是靈性更多,林深能與他交流,而這些野獸....林深完全沒經(jīng)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