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再尋個更體貼聽話的好了。p⒅м
書迷正在閱讀:十年滄海入夢來、我的男人很可愛(年代文、劇情、H)、蓋世仙尊、八零寵婚之甜妻太旺夫、心動狙擊(py轉(zhuǎn)正 H)、戰(zhàn)神:我有七個絕色美女jiejie、我在虐渣劇情里乘風破浪、被開發(fā)之后的yin亂生活(高H 百合)、一胎雙寶:媽咪是隱藏大佬、戰(zhàn)神回家,結(jié)婚助興
人世間的事情,永遠難測。 崔盡宵原本已經(jīng)認準了要選賀采,但一下子,又摸不準了。 這兩個人,仿佛各自站在一桿秤上,輪番叫她心里愧疚,一時之間不曉得該選誰好,似乎誰都是不應該放下的。 崔盡宵靠在崔卻宵的懷里,惆悵幽怨:“阿姐——” 微涼的手指穿過她鬢發(fā),替她順開發(fā)絲,崔卻宵語氣溫和:“怎么了呀?” “烏瑩講,阿姐當時是情緒起伏、血氣浮動,才導致傷及肺腑,是為了什么?”她抬起眼,很擔憂地看向崔卻宵:“是因為我嗎?” 崔卻宵彎唇笑了:“不是的?!?/br> 她攬著她,看舊日里總對她笑著的小妹難得露出一點發(fā)愁的神態(tài):“是因為我自己的事情,盡宵,阿姐講過的,不要壓那樣重的擔子在自己肩上,我的好壞,都是我自己的命數(shù),不是你的錯。” 頓一頓,她終于講起心里藏了許久的話:“是因為…那位薛將軍?!?/br> 崔盡宵眨了眨眼,聽見阿姐慢慢道:“你記不記得,那日來崔家抄家的,也是一位薛將軍?!?/br> 說起來,崔家被抄家,其實是不太冤枉的。 崔盡宵對父親的記憶不多,僅剩的就只有他攬著新納的幾房姬妾走過庭院長廊時候的背影,她則瑟縮在阿姐的院子里,看她低眉認真地做針線活。 在貴極的崔家,她們兩個自幼喪母的人活得有些格格不入,甚至需要做針線活來補貼家用——中饋把持在姨娘手里,全然用來供養(yǎng)他們的富貴生活,她們只能每月幾兩銀錢的份例,緊巴巴過活。 只是雖然沒有同富貴,卻要與崔家共患難。 父親因為干涉鹽政被查處,人再也沒有回來,而在某個午后,崔家的大門被人撞開,女子發(fā)賣為奴,男子流放千里,阿姐緊捂著她的嘴,瑟縮地躲在斷壁殘垣之下。 她記得那時候,有個年少的將軍,半倚著墻,腰間按劍,站在那里,被人稱為“薛將軍”。 他其實已經(jīng)看見了阿姐和她,但在有人走過來的時候,還是側(cè)了身子,擋在她們身前,搖搖頭表示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了搜查的必要:“差不多了,都散了罷。” 臨行的最后一刻,他回看了一眼,崔盡宵感覺到阿姐的手有一點發(fā)顫,她也很害怕,怕到幾乎要哭出來。 好在那位薛將軍也只是看了一眼,沒再有更多的動作。 再過后,就是阿姐換了粗布衣服,靠繡活換來一路的花銷,背著尚還年幼的她一路走到京城,來投奔賀家,也在這一路上,耗盡心血,病根深種。 “是他?” 崔盡宵的眉頭皺起,握住阿姐的手,阿姐也微笑地點著頭:“他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大約就認出了我?!?/br> “原來阿姐是因為這個才牽腸掛肚的嗎?”崔盡宵捏著阿姐的袖子:“我以為阿姐喜歡薛將軍呢。” 崔卻宵笑起來,捏一捏崔盡宵的臉頰,無可奈何地嘆一聲:“我就是喜歡他呀?!?/br> 崔盡宵:…… 她有些苦惱:“在這樣的事情上,我總是有些不懂?!?/br> 崔卻宵拍著她脊背:“我原本在想,我怎么能喜歡上這樣一個人呢,他帶人抓走了我的父親和兄弟姐妹們,幾乎算是我的仇人,可…我大病那一場的時候,忽然也就明白了,人世無常,我喜歡誰,是我自己的事情,父親的確是我的父親,可他幾乎從未疼愛過我,也辜負了阿娘,我為什么要因為一個從沒疼愛過我的人、一個不太相干的人,就惹我自己不痛快呢?” 崔盡宵似懂非懂地點著頭:“那阿姐要和薛將軍成親嗎?” 崔卻宵搖搖頭,輕咳一聲:“我眼下喜歡他,日后未必喜歡,也未必只喜歡他一個,成親了就要和你現(xiàn)在一樣,左右為難了?!?/br> 她這話講得像賭氣,隨后又輕聲嘟噥一句:“而且他也從來不提這事情,難道指望我去問去說嗎?” 崔盡宵這次懂了:“那我叫賀采去問一問,他是什么意思,愿不愿意…啊呀!” 冷冰冰的手指撓在她癢癢rou上,崔卻宵彎眉笑著:“不許促狹我——好了,講講吧,怎么煩惱成這個樣子呢?” 崔盡宵搖搖頭:“我倒是沒有很苦惱,就是不曉得該怎樣選,仿佛選哪個都是錯的,對另一個人都不太好,想來想去,覺得烏瑩說得有些對,不如一下子選兩個。” 頓一頓,她道:“實在是他們都好委屈好難哄,叫我心里怪不是滋味?!?/br> 她長舒一口氣,幽幽道:“若再這樣下去,我真是一個都不想要了,干脆再尋個更體貼聽話的好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