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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楚硯冬“流放”以后,也就意味著從今往后,他再也無法用這個虛假的身份,待在他的身邊,再也無法去陪伴他,和他一起生活。 時景蘇心如死灰,躲在海里完全不想出來。 他只露出一顆腦袋,一雙眼睛怯怯地看著楚硯冬,眼尾都有點通紅,近乎是一種哀求一般的目光。 他不想楚硯冬看著他,他害怕,楚硯冬肯定是討厭他了,覺得他惡心。 他想游走,想躲得遠遠的,不要再被楚硯冬找到。 一個男人喬裝改扮成女人,騙他這么久,不僅是對他智商方面的侮辱,更是對他人格方面的侮辱。 楚硯冬說不定會想,時家的人是不是把他當成猴子一樣耍? 每次他去時家做客,估計時家的人都在暗地里對他進行恥笑,笑話他居然這么長時間了,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其實是個男人。 那他小處。男的身份也可能保不住了,和新婚妻子待在家里這么久,居然都沒有碰她,本身就是一個患了怪病,隨時可能病發(fā)的病秧子,不由得讓人懷疑,是不是不行? 曾經(jīng)看原作的時景蘇,也提出過相關(guān)的疑問,更別說其他人不會懷疑。 所以,時景蘇已經(jīng)能夠想象到,楚硯冬究竟會怎么怒火滔天,怎么對他大發(fā)雷霆。 再冷笑著將他拽向海岸,讓四名保鏢看著該怎么修理他。 他把楚硯冬的智商摁在地上摩擦這么久,楚硯冬能夠原諒他才會奇怪。 時景蘇的四肢一點點冰涼。 身體上的傷痛,其實都不如精神上的折磨,來的更加讓人難受。 當他即將面臨著楚硯冬從曾經(jīng)滿眼的寵溺,化作冰涼徹骨的譏諷時,那精神上的折磨,比身體上的痛楚還要加倍。 又一個浪打過來,冰涼刺骨的讓時景蘇不由得哆嗦。 他努力穩(wěn)住腳步,才沒能讓恍恍惚惚的自己,跌倒進海水中。 楚硯冬究竟會罵出怎樣的話來? 還是說,連理都懶得理他,直接把他扔在海里,都不愿意承認對他產(chǎn)生過感情? 惡心惡心惡心…… 指責的聲音充斥著他的心。 但不等時景蘇再抬眸,楚硯冬已經(jīng)迅速游來,將他一把抱進懷里。 時景蘇身體劇烈一顫。 隨即,他就是掙扎一下:“不要、不要看我?!?/br> 他現(xiàn)在的樣子太丑陋了,一個男人的身體,楚硯冬一定很討厭,很不喜歡。 他第一次厭棄自己是個男人的性別。 時景蘇繼續(xù)掙扎,卻被楚硯冬摟得更緊。 雖然感到有點離譜,也可能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但他剛才好像真的看到時景蘇的前胸平平坦坦,什么都沒有。 抱住他身體的那一刻,肌膚緊貼著相擁,嫩滑細膩的觸感讓楚硯冬不由得一怔。 時景蘇的胸是平的,真的是平的。 一個有些荒謬,甚至讓人覺得可笑的想法,在楚硯冬的腦海里生成。 難怪“時景心”只是上了一個廁所,回來之后就像變了一個人; 難怪“時景心”總是想著要和他離婚,想方設(shè)法都要離開他的身邊; 難怪“時景心”一點都不會愛他,甚至懼怕愛上他的模樣; 難怪“時景心”經(jīng)常想辦法回家,回到娘家后,一待就是十天半個月; 難怪“時景心”會對那些璀璨的珠寶完全沒有興趣,總是過得那么樸素; 難怪“時景心”很害怕和他圓房,總是用各種手段和借口,轉(zhuǎn)移掉他的注意力; 難怪“時景心”會問他,“你會一直愛我嗎”,并回答他,“不,你一定不會”; 也難怪“時景心”會想到說自己是個無法生孩子的體質(zhì),還找理由說自己的卵巢有問題…… 原來種種的原因結(jié)合在一起,都是因為“時景心”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男人。 關(guān)于他的身份,楚硯冬也從蛛絲馬跡中找到一個很容易讓人忽視的線索。 這個線索曾經(jīng)就被沒有興趣的他無視掉。 那就是,眼前的“時景心”一直都不是時景心,是由時景心的龍鳳胎弟弟時景蘇扮演。 這就好解釋,為什么他在上廁所的時候,“時景心”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看著他上廁所。 因為大家都是男人,根本無所謂。 許許多多的線索串聯(lián)在一起,讓楚硯冬更加豁然開朗。 越想越感覺是這么回事。 他在時家看到的那個背影陌生的男性,誤以為是“時景心”勾搭的野男人,其實就是時景蘇本人。那是他的家,他當然會回去。 以及他之前誤會的趙越洋,其實是時景蘇的好兄弟,那一次“時景心”從二樓跳下,也不是為了和趙越洋私奔。 甚至,楚硯冬想到更久之前,他和路容在洗浴中心,以及惠達廣場見到過趙越洋和一個男人走在一起的畫面。 還以為趙越洋是一個男女通吃的感情騙子,原來是因為時景蘇害怕被他們認出來,假裝是趙越洋的小男友。 他現(xiàn)在都有點懷疑,那次的“小酥酥”事件,是不是也是時景蘇安排好的劇本。 難怪“時景心”的VX名稱叫“蘇”,因為他確實叫蘇,時景蘇的蘇。 可是他的聲音怎么回事? 不管怎么聽,都是一個女人的甜美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