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書迷正在閱讀:一千個火葬場怎么夠、分明是攻四的我變成了萬人迷、一篇獵奇冒險文[無限]、斷尺(骨科)、我生了個蛋、在末日開店的退休劍仙[快穿]、每次穿越都被主角受撩了[快穿]、懷崽跑路后我成了萬人寵、當(dāng)風(fēng)流“攻”穿成替身受[娛樂圈]、男配不想被安排
柳遲硯不愛坐轎子,他詢問左右附近哪兒可以買茶葉,不一會便走到離家最近的吉祥茶坊里頭。 吉祥茶坊是京城老字號,提供雅間和大堂供人小聚品茶,也賣不少現(xiàn)茶。 柳遲硯要了間雅間,又叫人送些新茶過來嘗嘗,許是那寫話本的人也在京中,不少他慣飲的茶都能在吉祥茶坊買到,只是新舊之分罷了。 他嘗了幾樣,覺得還成,正要叫人稱幾包現(xiàn)茶讓他帶走,就聽街上傳來一陣sao動。 柳遲硯推窗看去,只見街上有人在清道,說是太子出行,閑人避讓。 傳令的人并不好言好語和人商量,反而直接踹開道旁的小商販,讓他們快些滾開。 柳遲硯皺起眉,還沒見著太子,心中便生出幾分不喜來。 他再抬眼看去,只見太子乘著大轎由遠(yuǎn)而近,生得肥頭大耳,懷中還抱著個風(fēng)情萬種的嬌媚女子,毫無姿儀可言。 太子瞧著這般不堪,無怪乎幽王能夠手刃兄弟登上帝位。 柳遲硯眉頭擰得更緊,他還沒從失望中回過神來,就聽底下傳來女子的哭叫聲。 他聞聲望去,赫然發(fā)現(xiàn)太子不知什么時候下了轎,正嘿嘿笑著,叫人當(dāng)眾剝路邊一個少女的衣裳。 圍觀者有人等著看熱鬧,有人敢怒不敢言,沒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柳遲硯留下一錠碎銀,快步下樓走出吉祥茶坊,就聽太子對著那少女滿嘴污言穢語:“就你這樣的,孤對你沒興趣,孤只是在和孤的愛姬賭你胸脯有多大而已。來,嘿嘿,讓孤親手量量看,孤最擅長此事了?!?/br> “太子殿下!”柳遲硯疾步上前,扼住右邊那東宮禁衛(wèi)趁機揩油的手,心里暗嘆不知這個話本世界里的百姓過的是什么日子。 太子是下轎取樂的,有人不長眼地出來阻撓他本來很不高興,可瞧清楚柳遲硯的臉后就不生氣了。 太子貪婪地盯著柳遲硯,不懷好意地打招呼:“表弟啊,許久不見了。難得你出來玩,不如隨孤回東宮玩吧?”說著他還要伸手去拉柳遲硯的手。 柳遲硯皺起眉,回憶了一下“自己”的身份,發(fā)現(xiàn)自己和太子竟是連親帶故的。 柳母一共三姐妹。 長姐當(dāng)了皇后,生了太子,可惜死得有點早。 二姐嫁了長陽侯,生了長陽侯世子,如今依然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禺?dāng)著侯夫人。 柳母年紀(jì)最小,性情最天真,不嫌棄柳父身份低,一意孤行地嫁了過去。 至今柳府的開銷還是靠著柳母陪嫁的產(chǎn)業(yè)來維持。 無怪乎“自己”這么厭惡柳父與那庶弟,原來柳府明著姓柳,實則闔家上下全是靠柳母陪嫁過活。 這種情況下,柳父居然能弄出個和“自己”年紀(jì)差不多大的庶子來,誰聽了不得罵上幾句? 這些事那本話本里沒寫,是太子這聲“表弟”喚起了柳遲硯的記憶。 到這會兒,柳遲硯也不知到底是自己莫名其妙成為了書中人,還是自己本來就活在這個荒唐的話本里頭。 他冷眼了解完“自己”的過去,雖也同情“自己”的遭遇,卻不打算按照話本所寫的內(nèi)容過完那可悲的一輩子。 柳遲硯避開太子抓過來的手,淡淡地拒絕:“不了?!彼聪蜻€抓著少女不放的兩個東宮禁衛(wèi),“放開她。” 兩個東宮禁衛(wèi)哪里聽他的。 太子見柳遲硯敢拒絕自己,皮笑rou不笑地說:“表弟想英雄救美很容易啊,孤給你個機會,你代替她讓孤親手量一量。怎么樣?表弟你心地這般善良,一定很樂意幫幫這位姑娘。” 柳遲硯心頭火起,只恨自己如今還是白身,沒法到御前參這荒唐太子一本。 不過當(dāng)今陛下能縱容出這么個太子,想來也不是什么明君。 要不太子怎么敢當(dāng)街做出這種事,連塊遮羞布都不蓋一下! 面對步步逼近的太子,柳遲硯眉頭緊蹙。 他不后悔管這件事,若是看到老弱婦孺受人欺辱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還讀什么圣賢書? 他一生所求的,不過是無愧于心而已。 罷了,他是男子,即便當(dāng)眾受辱也算不了什么。 對于女子而言就不一樣了,她們?nèi)羰潜划?dāng)眾扒了衣裳,說不準(zhǔn)就沒臉活下去。 柳遲硯把少女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正要回太子一句“隨你”,就聽到有人擠開人群對太子說道:“太子殿下,陛下有事找你回宮!” 太子看著近在咫尺的柳遲硯,很想好生欺辱他一番再回宮。可想到這是宮中宣召,也只能先作罷。 反正他這表弟只是個五品小官的兒子,回頭直接弄進東宮來玩弄就是了。 太子宛如實質(zhì)化的目光往柳遲硯身上戀戀不舍地掃了一圈,才不甘不愿地招呼左右說:“走,回宮去!” 柳遲硯松了一口氣,看向那個來傳話的禁衛(wèi),發(fā)現(xiàn)那禁衛(wèi)在向上峰回話。 那上峰不是別人,正是他二姨母所生的長陽侯世子。 柳遲硯想了想話本里關(guān)于長陽侯世子的內(nèi)容。 兩人本是一起長大,感情還算不錯。 直至長陽侯世子遇上他那庶弟,一切都變了。 這位表哥見不得“他”欺凌弱小,時常出手幫柳乘舟,后來告訴暴君“他”冒名頂替、讓暴君幡然悔悟把“他”千刀萬剮的也正好是這位表哥。 想來剛才這位表哥也是捏著鼻子來幫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