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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遲硯聽著幽王一口一個(gè)“小恩公”,根本沒法去思考話本上有沒有寫過這個(gè)細(xì)節(jié)。 柳遲硯本已做好幽王和攝政王長得一模一樣的準(zhǔn)備,可真的見到人還是讓他感覺如墜夢中。 他都沒意識到自己手還被幽王攥在掌中捏著玩。 幽王見柳遲硯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樣,忍不住俯身湊近,抬手去摸他額頭。 柳遲硯驀然回神,連忙退開。 幽王嘆息:“我擔(dān)心小恩公生病,逾越了?!?/br> 柳遲硯道:“是我失態(tài)了。”他頓了頓,瞧著幽王不像是不講理的,便想著長痛不如短痛,索性把話講明白算了!柳遲硯道,“殿下莫要喊我小恩公了,當(dāng)初……” “好。”不等柳遲硯繼續(xù)往下說,幽王已經(jīng)接過話頭,“是我沒注意到恩公已經(jīng)不小了,肯定不喜歡這個(gè)稱呼。” 柳遲硯唇動了動,一時(shí)間沒法下定決心說第二遍。他把抱來的書放到幽王面前:“書我都看完了,多謝殿下相借?!?/br> “都看完了?”幽王沒去看書,而是盯著柳遲硯看。 柳遲硯點(diǎn)頭。他終于想起自己厚著臉皮登門的原因,拿起最上面一本書朝幽王追問:“這書只有上冊,不知下冊可在殿下府中?” 幽王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想借下冊?” 提到書,柳遲硯一下子活了過來,點(diǎn)頭說道:“對,不知殿下能否將下冊借我?我一定盡快歸還,絕不會損傷它半分?!?/br> 幽王道:“不借?!?/br> 柳遲硯沒想到幽王會這么直截了當(dāng)?shù)鼐芙^。 他還想在說什么,幽王卻伸手扣住他的腰。 柳遲硯微驚。 幽王的手掌在柳遲硯流連片刻,才漫不經(jīng)心地講條件:“這樣吧,什么時(shí)候你這腰多長兩指,我就把下冊借你?!?/br> 柳遲硯與人相處向來都謹(jǐn)守禮數(shù),哪曾遇到過幽王這種一上來就攬腰量度的。 他本想著等有個(gè)功名在身再坦白,可他實(shí)在不知該怎么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和這樣的幽王相處。 柳遲硯再一次開口:“殿下,我有話要跟你說?!?/br> 幽王垂眸看柳遲硯,眼底暗流涌動。 “你說?!?/br> 他隱忍著沒去捏玩柳遲硯的下巴,只淡笑著吐出兩個(gè)字。 “當(dāng)年救殿下的人并不是我?!绷t硯道,“我也彈不出可以幫殿下緩解病情的曲子,殿下一直都認(rèn)錯(cuò)人了?!?/br> 幽王目光動了動。 他截了柳遲硯一次話,便是不想柳遲硯往下說。 沒想到柳遲硯還是忍不住把話說了出來。 倒是叫他少了許多樂趣。 瞧見柳遲硯認(rèn)真的模樣,幽王不由抬手捏起他的下巴詢問道:“認(rèn)錯(cuò)人了?我怎么記得你親口承認(rèn)說是你救的我?” 柳遲硯被迫仰起頭與幽王對視,只見幽王斂去了最開始的溫和,只余下滿身凜冽的寒意。 他喉嚨有些發(fā)緊,一時(shí)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好。 直至幽王整個(gè)人欺近到眼前來,柳遲硯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是我一時(shí)鬼迷心竅騙了殿下?!彼]上眼不看幽王那張讓他心亂如麻的臉,“無論殿下想如何懲處,我都不會有怨言?!?/br> 若是千刀萬剮是他該還的,那便將他千刀萬剮好了。 幽王將人抵在身下,看著眼睫輕顫的柳遲硯,宛如一頭餓了極久的惡狼看見了美味的獵物。他鉗制住柳遲硯纖細(xì)的腰身,有意無意地加重力道,語氣里噙著幾分偏冷的笑意:“你可知你用這樣的表情說這樣的話會發(fā)生什么?” 柳遲硯微愕,睜開眼往下幽王,冷不丁地對上了那雙滿含欲念的眼。他終于注意到兩人挨得格外近,連彼此的呼吸都快清晰可聞。 “……殿下……” “本王第一次見到你,便恨不得把你拆吞入腹?!庇耐醯?,“只是礙于救命之恩,本王不好對你下手。既然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蒙騙本王,那便讓本王盡盡興吧。” 柳遲硯從未想過幽王會提這樣的要求。 可對上幽王那道仿佛已經(jīng)把他剝光的目光,他倏然明白幽王并不是在說笑。 按照話本里的描述,幽王對待救命恩人禮遇無比,有什么好東西都想著對方,竭力隱藏著自己不堪的一面。 而對待別的人,他手段十分殘酷,就算是命人把對方扒了皮都不會眨一下眼。 如今他主動承認(rèn)了從前的欺騙,自然就不會再被幽王當(dāng)做救命恩人來對待。 柳遲硯還沒理清正在發(fā)生的事,又聽幽王再次開口:“怎么?你不愿意?”他靠得很近,幾乎是貼在柳遲硯唇上問的話。 柳遲硯不是什么天真少年,不至于聽不懂幽王的話,更不至于看不懂幽王想做什么。 可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在別人身下承歡。他恍惚覺得自己被一張厚厚的網(wǎng)牢牢網(wǎng)住,想躲也無處可躲。 柳遲硯感受著周圍襲來的屬于另一個(gè)人的氣息。 怎么會有這么像的兩個(gè)人。 連身上的氣息都一模一樣。 是他殺了他。 是他親手殺了他。 他還恬不知恥地享受著他的死帶來的青云路、富貴梯。 柳遲硯沒有躲。 他只是猶豫片刻,便仰起頭親上那近在咫尺的唇。 柳遲硯沒和人做過這樣的事,不懂什么親吻,也不懂什么撫慰,他的所有動作都青澀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