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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遲硯端端正正地坐好,回想著幽王剛才介紹的各地軍務(wù),很快想好該如何破題。 他文才出眾、文思流暢,提起筆便沒有太多停頓,不到一個時辰便把張博士留的策論題寫完了。 昨天夜里和今天下午他都被折騰狠了,這會兒補完了功課,倦意就無聲無息地襲來。 他轉(zhuǎn)頭看向還在旁邊批閱軍務(wù)的幽王,一雙本就烏黑潤澤的瞳眸此時困得騰起薄薄水霧,瞧著像是在招呼人來欺負(fù)他。 幽王注意到柳遲硯望過來的目光,起身把人抱了起來。他捏著柳遲硯的腰說道:“困了不會自己回去睡,非要人抱你回去?你這嬌慣的脾氣到底誰縱容出來的?” 柳遲硯本只是想問問幽王自己能不能去睡,沒想到幽王竟會直接過來抱他。他反駁道:“……沒有人縱容過我?!?/br> 他從小就是家中長子,從祖父到父母對他要求都嚴(yán)格得很,哪曾被人縱容過。 何況他也不是要他抱! 幽王邊抱著他往回走邊說道:“那就是你天生如此。你說說看,像你這樣愛勾引人的,是不是該關(guān)起來不讓你見任何人?” 柳遲硯困得腦袋有些混沌,只下意識地繼續(xù)反駁:“……我沒有。” 幽王聽柳遲硯聲音都軟了下去,心道還說沒有,這不就在勾人了?不過見他實在困得難受,幽王也沒再折騰他,把人擱到床上讓他安安穩(wěn)穩(wěn)睡去。 第17章 (“拿分潤”) 翌日,柳遲硯沒回家,直接去了國子監(jiān)。 竇延給柳遲硯帶了個消息,說是今日城南有富戶家中有喜,放出消息說只要給他們題一個“兒孫滿堂”,就能拿到十兩銀子作為喜錢,若是拔得頭籌更是能拿走一錠金元寶。 柳遲硯沒想到京城還有這樣的有錢人,頓時來了興致。他說道:“那我們等下學(xué)后一起去試試,左右就在城南,近得很?!?/br> 竇延點頭。 兩人又取出昨天寫的策論交換著看。等其他人來了,也加入到他們之中,柳遲硯座位周圍一如既往地?zé)狒[非凡。 中午竇延在國子監(jiān)中巡查,卻聽有人在葡萄架下竊竊私語,細(xì)聽討論的竟是柳遲硯與幽王的關(guān)系。 一個說那日幽王就是因為柳遲硯燒的書,一個說昨日見到幽王府的人過來給柳遲硯抄題。 竇延目光頓了頓。他上前斥喝道:“該是午歇的時候,你們在這里議論什么?” 那兩個生員見是竇延,立刻住了嘴,灰溜溜地走了。只不過走出一段路后,他們又忍不住交頭接耳地嘀咕:“這竇長行看著清正剛直,怎地和那柳元和湊在一起?” 竇延耳聰目明,把他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想到那日路遇幽王的事,面色沉了沉。 他倒不是覺得柳遲硯是那種以色侍人的人,可依著幽王那樣的脾氣,真要看上了柳遲硯又哪容得了柳遲硯拒絕? 竇延父親就是被權(quán)貴欺壓而死,心中對權(quán)貴始終帶著幾分警惕和怨憤,只是平日里鮮少表露出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種無力反抗的絕望。 竇延斂去眼底的憂色,繼續(xù)去別處巡查,又揪出了兩三撥大中午跑外頭說閑話的學(xué)生。 再見著柳遲硯時,竇延什么都沒說。到傍晚,兩人相攜出了國子監(jiān),甚至還捎帶上兩個得知他們要去賺錢后興致勃勃要一起去的同窗。 四人的監(jiān)生服還是挺顯眼的,抵達(dá)富戶家時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主人家更是歡喜不已,笑著把柳遲硯四人往里迎,笑呵呵地說要讓兒女沾沾他們的文氣,以后也好好讀書! 既然是沖著賺錢來的,柳遲硯也不矯情,落落大方地向主人家問了好,跟著主人家前往題字之處。 京城的落魄讀書人不少,早有不少人聞訊而來,主人家早把他比較滿意的字掛了起來,好叫賓客們都能好好欣賞。 竇延他們并不含糊,提筆就在紙上端端正正地寫下“兒孫滿堂”四個大字。 主人家看了,連夸幾聲好,叫人去給竇延他們?nèi)∈畠摄y子來,還熱情地邀他們坐下吃了喜酒再走。 竇延道:“我們等元和寫完再說?!?/br> 主人家這才注意到一行人之中長得最出挑的、年紀(jì)也最小的柳遲硯還沒動手。 注意到周圍的年輕姑娘都在盯著柳遲硯看,連自家女兒都不例外,主人家不由在心里感慨:長得這般俊,可真是個禍害??! 柳遲硯可不知道主人家在心里感慨他會是個禍害。 他屬于既然做了就想把事情做到最好的人,這會兒還在揣摩被掛起來的那幾幅字。 等他把主人家的喜好了解得差不多了,才發(fā)現(xiàn)竇延他們都已經(jīng)寫完。 柳遲硯朝他們抱歉地笑了笑,當(dāng)即也不再耽擱,拿起筆在竇延他們的注視下寫了起來。 柳遲硯已經(jīng)在心里想好要怎么寫,落筆毫不停滯,一氣呵成地把“兒孫滿堂”四個字給寫了出來。他的字不僅寫得飽滿漂亮,還巧妙地添了幾個孩童嬉戲其間。 別人都只是字,他竟還帶畫的! 竇延起初看到柳遲硯寫出來的字,只覺比他平時的差了一些,用墨太濃,字體偏圓,沒了那種秀逸風(fēng)流的感覺。可幾個小童添上去后,整幅字便像是活過來了似的,顯得喜氣十足,仿佛能聽見小孩兒的歡笑聲。 這樣的內(nèi)容,似乎就該用這樣的字來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