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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初中的時候和原主是同一個班級,那時候學校少有不知道他家情況的,李恪當時就注意他了,原主樂觀向上的魅力從初中起就吸引了他,可是他把這份不被世俗接受的感情埋在心里,甚至不敢接觸原主。李恪外祖父家是和原主家一個地的,他逢年過節(jié)會回去看看老人,聽到村子里老人閑時說起過他,一個勁的感慨他養(yǎng)父母如何狠心造孽。 他一直不曾忘記原主,暗戀的種子一旦生根發(fā)芽就此一發(fā)不可收拾。 每一年他都會回去,就想看他有沒有回來過年……然而年年期待年年落空,他當真是恨毒原主的養(yǎng)父母。可他卻沒有絲毫關于他的消息,他更不敢明目張膽去打聽…… 老天眷顧,他遇到了原主,之后便開始給他換工作給他換環(huán)境,打著救命之恩的幌子頻繁接觸他。原主心里不安,屢次拒絕他的好意,然而有一次醉酒,李恪對原主表露了心意,原主三觀被崩裂了。原主打定主意遠離李恪,可是這個時候八年不見的養(yǎng)父卻求到了他頭上,說他母親病情嚴重,急需五十萬治病。 而真相是是他弟弟染上了賭博,欠下了大批外債。 他當然不敢說他們拿裝病騙來的錢在老家修了房子,過著神仙一樣的日子?,F(xiàn)在房子已經(jīng)被收走了,他必須拿到錢去贖人,不然就等著回去給他兒子收尸??墒窃髂睦镞€有錢給他們,他每個月的工資都如數(shù)打了回去…… 李恪多少年求而不得,行差一步包養(yǎng)了原主。事后告訴他養(yǎng)父母的惡毒嘴臉,原主失身失愛心靈崩潰,但是還是拿了五十萬給養(yǎng)父母,從此和他們斷絕往來。 劇情到這里本來應該歡歡喜喜結局了,可是原主得了腎癌,并且一直怨恨李恪欺騙他。李恪心中愧疚,也埋怨自己。他背著他給他捐了個腎,原主對此絲毫不知。 原主病好了以后,避李恪如蛇蝎,李恪求而不得一日沖動起來要強上他,卻在掙扎中被原主一刀插進了心臟,不治身亡。李恪好友丁鼎把真相告知原主,后半輩子將要在監(jiān)獄度過的原主終究受不住內心的譴責,撞墻死了。 謝晨摸摸自己的腦袋……上輩子他那股子狠勁,自己都害怕。現(xiàn)在要他再拿自己的腦袋開刀,他是萬萬不愿意的。 他看看自己的任務欄: 擺脫養(yǎng)父母一家毒瘤,照顧李恪平安到老。 謝晨關了面板。他在床上靜靜的躺了一會兒,外面天光已經(jīng)大亮了,今天是高一報名的日子,他翻出來自己枕頭下邊的零零散散的錢,狠狠的拽緊了。 眼睛里甚至閃現(xiàn)出一絲兇狠來。 如果不是這家子人,原主何愁不能過的平安喜樂?他拾掇了一下自己身上舊的起毛的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F(xiàn)在這個時候這家子人還沒有醒來,每一次都是原主做好飯菜,搞完衛(wèi)生之后去叫他們起床。但是謝晨不是原主,他不愿意逆來順受了。去你媽逼的感恩吧! 簽了賣身契還能領工錢了。 外面晨風掠過山崗,微冷。謝晨深深吸上一口新鮮空氣,感覺自己塞住的心微微舒服些了。他從水缸里鞠了一捧水澆在臉上,水珠從他營養(yǎng)不良微微蠟黃的臉上滾下來。 他看著水缸里自己的倒影,嘴角一彎,發(fā)出一聲嗤笑來。 第71章 謝晨在讀的學校本來就是初中和高中在一起辦學,初中三年對學校環(huán)境早就熟悉向自己家里一樣了,哪個地方最適合找安靜,哪個地方最適合做壞事……他都知道。 他走過小路徑,邊上有幾簇竹子,長勢很不錯。他多少輩子沒有來學校了,這一瞬間似乎些許恍惚。因為是報名的日子,所以學校很是熱鬧,謝晨東張西望一陣,目光落在了旁邊竹子上。 他在竹子上看到了歪歪斜斜的自己的名字,只不過謝和晨兩個字都是筆畫很多而且很難寫的字,所以刻上去的字很不好看。他嘆息一聲,你說這竹子招誰惹誰了,暗戀的明戀的都要刻,上學帶圓規(guī)是讓你學好幾何哇喂!謝晨微微一笑,手指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他蹲身,抓起一塊尖銳石頭:竹子老兄,對不起了。 他在謝晨名字的背面,刻畫了兩個字:李恪。 謝晨起身,松一口氣,竄出竹林子,往教導處去報告交學費。 他這前面剛走,他后邊李恪就從自家的私家車里下來了。他背著書包,面色還顯稚嫩。可是眼睛里已經(jīng)帶著成熟了,他對司機點點頭,說:“黃叔,就送到這里吧,報名的事我自己來?!?/br> 司機還要去接李恪的母親,于是順勢答應了。李恪看車子走了,他轉過身,看向那茂密的竹林,眼睛里目光閃閃,帶成年人特有的愁緒。他沒想到,自己會重新回來一次,沒想到自己還有機會重新過一次人生。 重生,意味著,別人的人生都清零,只有他的人生存檔、讀檔重來。當別人還慢慢爬的時候,他已經(jīng)坐上了火箭。少年已經(jīng)發(fā)育的喉結,微微滾動。他踏步朝著竹林去了,一路徑直走到了那棵竹子前面,他看著初三畢業(yè)考那天刻上的字跡還顯新意,嘴角勾起,嗤笑。 他抓起地上一塊石頭,是謝晨刻字的那一塊石頭,他把謝晨兩個字劃爛掉了。 重來一次,不愿意再愛了。 無關對錯無關愛與不愛,受到太多傷害,這是……不愿了。 謝晨對這一切絲毫不知道,李恪起身離開的時候,也不曾發(fā)覺竹子后邊刻上的自己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