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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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這句說得不咸不淡的。 許白微順從地叫了聲:“堂叔,堂嬸?!?/br> 那兩口子對視了一眼,表情里有點驚訝,沒想到竟是這小丫頭片子主動拒絕了? 都是人精,兩口子那眼珠子一轉,就變了態(tài)度,那女人開口熱情道:“誒,微微這姑娘長得真好,我就說瞧著跟生榮哥、嫂子長得有點像吧,我一猜就是!這初次見面,可惜上門時有事沒提前準備見面禮?!?/br> 許母拉過許白微,讓她自自己身邊坐下,看了一眼堂嬸脖子上的項鏈,上面鑲嵌的枕形緬甸鴿血紅紅寶石,晶瑩剔透,周圍點綴有圓形明亮式切割梨形和馬眼形鉆石。 許母開口說:“哪里需要特意準備什么,一個孩子的見面禮罷了,我看你脖子上那條項鏈就還可以,不如就將就送給咱們微微當見面禮了?” 將就? 女人臉上的笑瞬間僵硬了,姜婉容你好意思說出口?這條鴿血紅項鏈她在拍賣會上九百多萬拍下來的!差一點就千萬了! “……嫂子,這不好吧,珠寶沾了汗就會受到損傷,畢竟是給微微的見面禮,怎么能拿我戴過的東西給她呢?” 許母:“我看沒什么,微微這孩子眼光和我差不多,我能看得上的東西,她肯定不會嫌棄,再說了,這是堂嬸給的見面禮,長者賜不可辭,她沒資格嫌棄。” 她幾句話,好像就說成對方一定要送這個禮了。 女人牙都要咬碎了,卻又不得不維持住笑臉。她心里暗罵,一個鄉(xiāng)下剛接回的村姑能有什么眼光?分明就是姜婉容故意想宰她一刀。 她年輕時候就厭煩這個隔房妯娌,身上一股子清高勁兒,不就是娘家有點錢幫助許生榮飛黃騰達了嗎?沒了娘家她算個什么,不知道優(yōu)越個什么! 女人之間的氣場感應敏銳,她不喜歡許母,許母也不喜歡她,不,是許父那邊的親戚她都不喜歡,幾十年來都是你需要幫忙的時候全是縮頭烏龜,你發(fā)達了就都冒頭要貼上來吸血了。 許白微坐在那里,一切都看得分明,從那堂嬸的樣子就大概能猜出那串項鏈價值不菲。她一言不發(fā),淡笑著坐在那兒等許母充分發(fā)揮。 “我說你,出門前忘了準備見面禮就算了,微微喜歡這項鏈就送她了,你也沒戴多久,好東西啊錯過一次下次就不好碰了。這項鏈啊,也算是千萬級別珍寶了,配微微正合適?!?/br> 許生友哈哈笑了兩聲,十分大方地開口。 姜婉容是故意的,他當然也能看出來,但他想要這堂哥掏的錢,可不止這一千萬。 女人聽懂了他的意思,心里雖然rou痛,但也只有老老實實將項鏈摘下來,遞給許白微,“微微啊,這是堂嬸給你的,珠寶配美人,很合適,希望你喜歡?!?/br> 許母:“收著吧,這是你堂嬸的關愛?!?/br> 許白微接過,笑道:“那就多謝堂嬸了?!?/br> 堂嬸:“……” 這邊氛圍看起來其樂融融,許生友就把話題繞回了先前那上面,“哥啊,那你看我那事什么時候能敲定?最近合作方催得有點急,我怕要是晚了會造成不好的影響?!?/br> 這是催著要錢呢。 許父臉上的淺笑稍稍一收,頗為語重心長地說:“生友啊,我記得那個項目我提醒過你,不要接,不要接,但你總不聽我的?!?/br> 許生友訕訕一笑,表情有點難看,說不出話來。 許生友名下的公司也算個中型企業(yè)了,這次會上門求助就是因為那個項目,幾千萬投進去打了水漂,手上一時就周轉不過了。 女人剛送出去近千萬的項鏈,轉頭就看許父還不愿意應承下來的樣子,頓時就急了,“生榮哥,這不能怪我們生友?。∧悴幌胂胨麨槭裁床宦犇愕?,當年有個項目他說想投,來找你參謀的時候,你跟他說的什么?你說不建議、有風險!結果呢,你回頭自己搶了那個項目!你讓后來生友怎么什么都相信你?” 女人說得急,一骨碌就脫口而出,半點思索都沒有,也不知道這些話在埋在心底嚼過多少遍了。許生友也沒打斷她,顯然在這件事上也是有埋怨的。 許父聽了,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原來是這件事?!?/br> 許生友那公司本來就是攀著許氏長起來的,許氏指縫里漏點出去,就夠一個新企業(yè)成長了,這也決定了許生友那公司和許氏底下的業(yè)務面有不少重疊的地方。 許父:“當年我說那個項目有風險,那是真的,后面我拿了那個項目,也是事實。但不同體量的企業(yè),抗風險能力本來就不一樣,那項目對你來說風險是百分之六十,對我來說可能百分之十不到。就像你現(xiàn)在投進去的那幾千萬,周轉不過來就能要了你的命,但對我來說那根本不算什么。我以為這么簡單的道理,不用我專程跟你說。” 許父這話是說的實話,但那兩口子的表情沒好多少,肚子里估計還是覺得這是說出來冠冕堂皇敷衍人的話。 許母一看他們那樣就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強忍著翻白眼的沖動,她早就說了,帶親戚做生意也要看人,心氣兒高又拎不清的,得了好處還怪你。 女人語氣軟下來:“好,這次就算是我們錯了,生榮哥,生友是你弟弟啊,你不能不管他啊。還有我們家明耀和陳家的婚事,明年就要結婚了,要是這個坎過不去,搞不好婚事就黃了!生榮哥,明耀是你侄子,就算是作為長輩照顧照顧他,你也要幫幫我們啊……” 許母:“弟妹,話不是這么說的,各家都有各家的過法,一定程度的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但不能把你們全家大大小小的事,都捆綁到老許身上來,他是人,不是你們家的老黃牛。 “而且,這幾年來,不說十次八次,三次五次的爛攤子,最后都是他給你們兜底的吧?貼給你們家的那些錢,說的時候是借,但最后也沒找你們還回來吧?” 許母說這些話的時候,許父也沒攔著,到了這個地步,有的話是該打開天窗擺到明面上來談談了。 許父上了年紀,集團管理上沒犯過糊涂,但觀念上還是相對守舊,愿意幫襯著這些舊人。從前基本不說那些傷情分的話,以至于這回,許母說那些話時他不做聲的反應,讓那兩口子有些慌了神。 許生友問:“哥,你這是什么意思?。俊?/br> 許父:“生友,上次西區(qū)那塊地,投標的時候你也參與了對吧?” 許生友眼底有一瞬慌亂,隨即強自鎮(zhèn)定下來,“哥,你說過商場如戰(zhàn)場,我們各憑本事吃飯,不能因為我們之間有了競爭,你就對我不滿吧?” 許父輕笑:“當然不是……在那之前,你去了萬國公館對吧?” 許生友臉色一下灰敗下來,嘴唇顫了顫,不說話了。 去見過什么人,和誰有了交集,許父心里都有數(shù)。西城那塊地位置偏,眼下看來其實沒什么價值,但等過陣子上面的政策下來,建設西部中心城市,屆時就又不一樣了。 這種消息獲取能力,不是許生友能有的。這還要多虧了之前發(fā)現(xiàn)朋友送他的玉雕里藏著黑棺材那事,這陣子他在身邊這些人身上放了個眼睛,才更了解他們的動向。 這次也和上次那事一樣,有競爭對手的影子,有什么陰謀也好,只是給他添堵也好,只知道搞些歪門的不正當競爭手段。 許父:“毫不愧疚地說,哥已經幫了你很多了,情分呢,我們就講到這里,我也是有底線的,你們回去吧?!?/br> 就算是養(yǎng)一只狗,也不允許出現(xiàn)反咬主人的情況。 那對夫妻灰溜溜地走了,晚上也沒吃。 許白微把剛得來的項鏈托在手掌里,看向許母:“媽,這……” 許母:“看你喜不喜歡,要是喜歡就自己留著,不喜歡就賣了!咱還不稀罕她戴過的東西!” 的的確確就是看不慣那家子,故意想要她放放血而已。 聽聽剛才她說的什么話? ——你們是兄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簡直是厚顏無恥,從來只有那兩口子來打秋風拿好處的,什么時候有幫得上半點忙的? “那還是您處理吧,我不愛戴這種金貴首飾。”許白微把項鏈遞給許母。 許母:“行,那咱就賣了!” 許母平日里說話語氣是平和柔軟的,少有這么憤然的時候,豪門貴婦講究一個端莊,但誰說沒有點驕縱。先前那樣主動跟客人索要見面禮的行為自然不是待客之道,但她要為難起人來,對方也只有受著。 “爸、媽,還有一個月就是兩個meimei十九歲的生日了。”許英卓突然出聲。 他一直都在,但是許生友畢竟是長輩身份,他剛才便一直沒有開口,一切等許父許母表態(tài)。 “到時候借機大宴賓客,把微微的身份對外宣布了,微微自己需不需要是一回事,但我們自己做不做,在外人看來又是一回事?!?/br> 許家平日里比較低調,不像有的人家,年年過生日都要大肆揮霍,一般請了關系好的親朋就過了。 但許父想到剛才那兩口子,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許白微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大哥還會主動提起這個事情,這一陣子在許家,其實她交集最少的就是許英卓,就連跟許亦宛說的話都比他多。 她喊了一聲:“大哥……” 許英卓看過來:“怎么了?” 許白微笑嘻嘻的:“感謝的話太淺薄,我就恭喜發(fā)財吧。” 她的確不需要那樣的大排場,但是她感念他們的好意。 許英卓沒什么表情,看起來有點冷:“……行,挺好的?!?/br> 第31章 道觀鬧鬼 許星河還在泗陽劇組沒回來, 不過不影響許白微把從章韻那里掙來的十萬塊給他轉了過去,并給他發(fā)了條微信,說剩下的等有錢了慢慢還。 但沒一會兒, 許星河就又給她轉回來了。 許白微:? 許星河:拿著吧, 一個月的零花錢而已,宛宛跟我伸手要錢從來不說借的,你這還給我整什么借來借去的, 搞得我有偏心的負罪感。 許星河:這一陣子我都不在家, 我也不知道你跟家里相處得怎么樣了,要是有讓你感覺到跟宛宛不一樣被區(qū)別對待了的地方, 心里有不舒服的就跟我說, 尤其是像大哥那種人, 可能冷冰冰的讓人感覺不舒服,但他那人性子就那樣, 也沒別的想法。 許白微看著他一長串小作文似的信息,由心笑了笑,敲字回復。 許白微:我看大哥那種人挺好的,穩(wěn)重、靠譜、細心。 許星河:?你要是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許星河:………… 許星河:淦, 我就不在家多長時間?你對他評價就這么高了?我怎么沒感受過他那細心的關懷? 從一開始接許白微回海城時, 在路上他就說許英卓性子冷不好相處,那可不是他的下馬威,是實實在在的心里話。 從小到大,除了打他就是不理他, 冷艷像看個麻瓜。 真是不好意思,許英卓對待弟弟meimei, 還真是兩套標準。 許白微:那我跟大哥轉達一下觀點,等你回來再好好感受一下? 許星河:……可別。 許白微:錢的事不是我跟你客氣, 道觀的事,我不想花家里的錢而已。 許星河覺著能猜到她的想法,宗教學專業(yè)去讀了也就讀了,經營道觀什么的,還是有點沖擊家里人的接受度,所以不想花家里錢也正常。 他理解歸理解,但是—— 許星河:那是我的錢!有什么不能花的,你就當是個善信捐款不就完了,我做好事,給全家積累福報,ok? 許白微看見他這話不由得挑了挑眉。 許白微:你現(xiàn)在說話還挺專業(yè),連‘善信’都知道了。 許星河:那可不?我聽你買了座道觀,還專門上網做了點功課,等我回來了一定要來燒高香,在你觀里供奉的神靈面前露露臉,作為半個出資人,還是能多得到兩分照拂的吧? 許白微輕笑:一定幫忙轉達,感謝善信資助。 許星河:那啥,一直沒有跟你道歉,就……我之前去烏溪鎮(zhèn)接你的時候說的那些話,是有點欠揍…… 許白微:是不是覺得我是來攪弄風云,來拆散你們的? 她說話向來不怎么客氣,這許星河第一天就見識過了,先前他一直沒提這事,許白微也確實沒有要計較的興趣,但不代表她就是個善解人意的好meimei。 許白微:我覺得你不該去學表演,你應該去學編導,說不定到時候連沈導拍馬都趕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