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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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清……江文清沒人可說了,之前她可能會跟汪雪說。 也只是一個晃神的功夫,江文清回過神看陳木文眼皮都要闔上,勸他回屋里睡一覺去。 陳木文來了勁拉著她:“你跟我一起去睡?” 不!江文清不想睡!耐不住陳木文拉著她非要往屋里去,她只能半推半就的跟他進(jìn)去了。 第53章 韭菜餅子 冬天睡午覺起來的時候人都頭昏腦脹的, 更別提江文清運動太多,累的一覺睡到了天微微泛黑的時候。 醒的時候屋里只有她一個人,人已經(jīng)清醒了, 還懶懶的躺在床上不想動。 等她坐起來才發(fā)現(xiàn)頭昏腦脹的, 跟喝了三斤假酒似的。 坐在床上發(fā)會呆, 才跪坐在炕上把窗戶推開一點往外看。 天色黑沉沉的, 江文清還以為是天黑了,要在才發(fā)現(xiàn)是天陰了。 摸出手表看一眼, 才發(fā)現(xiàn)快五點了。 江文清趴在窗戶上叫陳木文, 陳木文手里拎著瓢從灶房出來。 “怎么了媳婦?” 江文清問他:“家里人呢?怎么還沒回來?” 陳木文站在灶房門口說:“大嫂讓人帶信說大哥喝醉了, 今天晚上不回來,爹娘剛剛出去串門子了?!?/br> 看來確實是她睡的太久了。 江文清幽怨的看陳木文一眼,都怪他! 家里沒人江文清不想出被窩,又縮回被窩里。 今天晚上陳木文做飯, 把米放鍋里, 灶洞里填上一塊大木柴讓它自己燒著。 蓋上鍋蓋, 他跑屋里去找媳婦。 “晚上你想吃什么?” 江文清閉著眼睛說:“我想吃蒸羊羔看完姐文就來氣俄羣八一絲八咦陸酒劉三蒸熊掌蒸鹿尾兒~” 陳木文湊到她面前:“你看我像不像羊羔?” 江文清把她熱乎乎的手從被窩拿出來, 放在陳木文冰涼的臉上:“我看你像大色狼!” 沒想到她這樣說陳木文笑的更開心了。 江文清怕再罵他兩句他更高興, 重新縮回被窩里面:“快去做飯!” 陳木文想讓她起來, 不然晚上她肯定睡不好。 “你幫我燒火吧, 娘不在我給你烤個雞蛋吃怎么樣?” 江文清睜開眼睛坐起來:“走。” 她麻溜的穿衣服下床,開了門躲在陳木文身后往灶房去。 陳木文不覺得這兩步路有多大風(fēng),但是他肯定不能說出來。 “是不是要下雪了?” 陳木文說:“八成是,這下好了,可以貓冬了。” 江文清覺得一點都不好, 喪著臉坐在灶洞前面:“周知青說帶我去縣城洗澡呢?!?/br> “跟她有什么好洗的,你不能跟我一起洗嗎?” 江文清沖他招手, 等人過來了手伸進(jìn)他衣服里,陳木文還扭捏著說:“這樣不好吧……這是在灶房啊——” 話音還沒落就被江文清擰的變了音:“讓你總是耍流氓?!?/br> 越來越?jīng)]皮沒臉,不治治他還得了。 陳木文委屈的去切菜,今天晚上吃韭菜餅子。韭菜切碎放進(jìn)面糊里,再放鍋里攤成餅就行。 灶房里只剩切菜聲,江文清清清嗓子:“你不跟我說話,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br> 陳木文憤怒的說:“我說了!你不準(zhǔn)不理我!” 江文清被他逗笑,看她笑陳木文更氣了。 氣也沒辦法,自己的媳婦只能自己憋著。 沒過一會他切完韭菜又想湊到江文清旁邊,這樣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吃上晚飯,江文清摸摸肚子說餓。 陳木文讓江文清給他掌掌眼:“是這么做吧?” 他把面糊舀一勺出來倒進(jìn)鍋里攤開,江文清說是這么做的,看他做的沒問題又坐回去。 第一張韭菜餅熟了陳木文先盛出來,等再做第二張手就熟練不少,他敲了個雞蛋跟韭菜餅一塊煎出來,這個有雞蛋的給他媳婦現(xiàn)在吃。 加了雞蛋的韭菜餅味道更好,這個餅攤的大,吃一張韭菜餅肚子也差不多飽了。 江文清想等烤雞蛋好了,吃烤雞蛋。 烤雞蛋蛋白哏啾,攢著鹽吃特別香,剛剝蛋殼蛋非常燙,不過就是越燙越好吃。 吃完飯?zhí)鞆氐缀谙聛恚罘坷锱?,江文清坐在灶房等陳木文吃完?/br> 陳木文吃到一半陳糧豐和陳翠春也帶著桃桃回來了。 他們仨進(jìn)門身上還帶著雪粒子,陳翠春說:“下鹽粒子了,看來今天晚上就要下大雪?!?/br> 江文清去門口伸手接,果然接到不少“鹽粒子”。 她問婆婆:“大哥跟大嫂還沒回來,下大雪明天她們能回來嗎?” 陳翠春說沒事:“他愛在他老丈人那呆?!?/br> 她這話說的可不是酸話,而是大實話。陳木武老丈人以前是手藝人,會做各式各樣的燈籠。 現(xiàn)在做了沒地賣,只有臨近過年扎一些簡單的去供銷社換錢。 下雪了陳木武回不來,就能正大光明留下幫忙扎燈籠了。 幾個人也沒擺桌子,盛了飯站著吃坐著吃的都有。 陳木文看江文清不進(jìn)屋在院子里接鹽粒子,一手端碗一手拽人領(lǐng)子,把人拎回屋里。 “外面不冷?” 江文清說:“下午睡的頭昏腦脹,現(xiàn)在吹吹也好受些?!?/br> “好好好,現(xiàn)在好受病了肯定不會哼唧對吧?” 他說的陰陽怪氣,一看就是還在為剛剛江文清擰他的事生悶氣。 江文清看看外面,公婆正在灶房一邊吃飯一邊商量年根的事。她掩上半扇門,踮著腳去親陳木文。 這時候陳木文倒是不氣了,哼笑一聲低著頭回應(yīng)她。 兩人躲在門后面親嘴,其實也沒做什么,就是嘴碰了碰。 也許是正在紛揚的雪帶來的凜冽,讓江文清覺得此刻意外的讓她心動。 江文清手伸進(jìn)他的衣服里,放在他腹部暖手:“還氣嗎?” 陳木文搖頭又點頭:“你在哄我嗎?這點可不夠……” 江文清捏住他湊過來的嘴:“你還在吃飯呢,刷了牙再親?!?/br> 有她這句話就行,陳木文重新露出笑容。 等她倆重新弄好準(zhǔn)備上炕睡覺,外面的鹽粒子已經(jīng)變成了紛紛揚揚的大雪。 陳木文怕她晚上冷特意燒了炭盆,炭盆放在屋里門窗不能關(guān)緊,待會睡覺的時候還要端出去。 江文清看他擺弄炭盆,想起她們可以打個那種帶煙囪的鐵爐子。 她說給陳木文聽,陳木文說他明天去問問。 說完他就上了床,兩個人依偎在一起說會話,他就開始忙活起來。 江文清感覺他一動被窩四處漏風(fēng),只能緊緊抱著他貼在他身上。 又是幾輪酣戰(zhàn),第二天陳木文起來發(fā)現(xiàn)院子里已經(jīng)白茫茫一片,又回屋囑咐江文清不用早起。 江文清也沒力氣早起,話還沒聽他說完,人已經(jīng)又沉沉睡去。 下了雪隊上就要貓冬,陳木文去倉庫看看一路上也沒碰到一個人。 一腳踩進(jìn)雪里,雪已經(jīng)沒過腳踝。 倉庫后面就是學(xué)校,下雪學(xué)校就要停課,陳木文在倉庫附近碰到顧成蓮。 “你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 顧成蓮說他過來看看:“我怕雪把房頂壓塌了,想給雪打打?!?/br> 陳木文去倉庫看過,順便去學(xué)校幫他一起弄了。 “你過年回家嗎?” 他們知青過年都有假回去,顧成蓮說他再看看,陳木文知道他要看周成夏回不回再決定。 兩人扛了梯子出來,正弄著屋頂?shù)难?,就看白凈帶著一個女知青過來了。 “顧知青,我是白凈,你能幫個忙嗎?” 顧成蓮從梯子上下來,白凈扯扯嘴角:“我跟另外一名女知青住的屋子,房頂好像要塌了,你能幫忙去看看嗎?” 顧成蓮有些莫名其妙,他們知青現(xiàn)在分成兩個地方住,他又不管這事應(yīng)該找村長才對吧。 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白凈又說:“我剛剛跟陳樂去找大隊長,隊里有別的人家房頂被壓塌了,他沒空管我們。” 另外一個女知青臉色也不太好看,都這樣說了顧成蓮也不能不管。 他回頭看陳木文,陳木文從梯子上下來:“走吧,去看看再說,萬一真塌了壓到人就不好了?!?/br> 白凈不認(rèn)識陳木文,沖他笑笑就算打過招呼,陳木文也沒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