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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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時候帶著些喑啞,江文清忍不住蠢蠢欲動, 手伸進他衣服里, 把冰涼的手放在他愈發(fā)結實的腹部上摩挲。 陳木文沒忍住打了個冷顫, 聽到江文清低聲笑了兩聲, 臉上露出些羞惱把她按在炕上。 “你干嘛呀……” 四個字被江文清說出八個拐彎,她自己說完都覺得好做作, 陳木文沒覺得做作只覺得心癢癢。 俯下身去親人, 江文清剛洗過澡身上都是香的, 他只覺得怎么都親不夠。 身下的人說嘴被他嘬的疼,他便順著臉頰親到耳根,又沿著耳根親到發(fā)絲。 后來吻都沒落到人身上,只沿著發(fā)絲親吻。江文清卻覺得一顆心都被他親的漂浮起來。 她忍不住哼唧出聲, 捏捏陳木文表示不滿。 年輕人沒點別的愛好, 她倆十足的默契都用在這事上面了。 江文清即使語焉不詳, 陳木文也知道她想要什么。 他抱著江文清翻身, 仰躺在炕上讓江文清趴在他身上。 江文清在他身上亂轱蛹, 蹭的兩人野火燒心, 陳木文卻還是沒動靜。 江文清趴在他身上假哭起來:“你年紀輕輕……就不行了啊?!?/br> 她哭的實在太假, 說的也沒有信服力。 因為小陳正精神著。 陳木文笑了兩聲,胸腔帶動的共鳴讓江文清也抖起來。 江文清緩緩坐起身紅著臉看著他,外面的天色尚且光亮。 她看得清陳木文的眼神在引誘著她,讓她做點他們倆都歡喜的事才行。 不知過了多久,江文清軟著身子倒在他身上, 喃喃低語著:“我不行了,你愛來不來?!?/br> 陳木文沒再拿勁, 翻身把人壓在身下。 不知道太陽是不是落了,屋里有些發(fā)昏,江文清迷迷糊糊聽到有人把院子門打開。 她繃緊身體,聽到外面有人叫:“文子——你和文清回來了嗎?” 只是電光火石一瞬間的事。 陳木文沒有立刻回應,過了一會等吐息平穩(wěn)才在屋里高聲回了一句:“娘,我們剛回來,放好東西就出去。” 說完他俯身把還在失神的人,臉上的淚珠擦干凈。 低聲問她:“還出去嗎?” 江文清淚眼婆娑的搖頭:“不……” 陳木文親親她,讓她先睡:“睡一會吧,我出去?!?/br> 話還沒說完,身下的人已經(jīng)閉上眼睛。 他拿著暖壺出去準備燒點水灌上,陳翠春看他一個人出來問他:“文清呢?” 陳木文說:“她累了,我讓她睡一會。” 陳翠春沒想到兩人在外面跑一天,還有心情做別的事,以為兒媳婦真的是累著了,就說讓她睡太久,不然晚上睡不著。 陳木文含糊應下來,把暖壺灌滿提進屋里。 他又在屋里呆了一會才端著盆出來倒水,看娘一個人在灶房做飯,倒完水去給她燒火。 陳翠春想著大家都不在,問他:“你倆打算什么時候要孩子?” 陳木文:“過兩年?!?/br> 陳翠春嘖了兩聲:“你怎么不過十年?該要就要吧,趁我和你爹還年輕也沒分家,還能幫你帶帶?!?/br> “我不想要小孩。”陳木文說:“現(xiàn)在有小孩我媳婦肯定就不管我了,過兩年再說吧?!?/br> 聽他說這話陳翠春真是恨鐵不成鋼:“出息!你就是老陳家最大的情種!” 她沒聽過還有爹跟孩子搶老婆的,這句話在她腦子里轉三圈,她怎么感覺都不太對,干脆拋到腦后去。 “隨便你,我懶得管你,以后分家再要孩子,你倆忙不過來有你后悔的?!?/br> 陳木文嬉皮笑臉道:“難不成分家我就不是你兒子了?” 陳翠春想說是兒子,但不是唯一的兒子。她幫一個不幫另一個,早晚兄弟二人要有問題。 不過這話只在她心里轉轉,沒有說出口,現(xiàn)在說了沒準現(xiàn)在就要有隔閡了,還是先過兩年安分日子吧。 快到晚飯的時候大家都陸續(xù)回來,陳木文進屋把媳婦叫起來。 “媳婦,吃過飯再睡吧?!?/br> 江文清迷迷糊糊坐起來讓他穿衣服:“幾點了?” 陳木文說:“五點半?!?/br> “rou拿給娘了嗎?” “拿了?!?/br> 江文清清醒一些下炕去拿年畫:“我買了好多,過年的時候一人屋里貼兩張?!?/br> 陳木文湊過去看,指著上面的小孩說:“這長得好像學學!” 把這張放在最上面拿出去,張?zhí)m香看到喜歡的不行。 “娘咧,我們學學這是上年畫娃娃??!” 陳翠春笑的合不攏嘴,湊過去狠狠親學學一口。 學學揮舞著手推奶奶,惹的一家人哄笑不已。 把年畫分完,江文清又把棒子油給陳木桃一個,讓她每天睡覺前把手擦擦。 陳木桃認真點點頭記下二嫂說的話,今年她是班里唯一一個手上沒有生凍瘡的人,班里的人可羨慕她了。 陳木桃也很自豪,她今年沒生凍瘡都是因為她二嫂! 她們期末考試,語文作文是“我最喜歡的人”,她寫的就是她二嫂。 江文清還不知道她被小學生寫進了作文里,正跟張?zhí)m香說去澡堂子洗澡有多舒服。 張?zhí)m香羨慕的眼都紅了,她也想去澡堂子洗澡! 今天沒活,晚上就簡單喝點咸面疙瘩湯。隊里不少人家農(nóng)閑只吃兩頓飯,陳家雖然吃三頓飯,但是有一頓肯定是簡陋的。 明天還要去分豬rou,吃過飯大家就回屋準備睡覺。 江文清剛剛睡了一會,緩過來勁反而不困了。 她坐不住把買的零嘴拿出來吃,陳木文借她吃零嘴點的燈看書。 還沒看一會就聽旁邊“咔嚓咔嚓”聲不斷,陳木文目光轉向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無辜的把江米條遞到他嘴邊:“吃嗎?” 陳木文張嘴銜住,“咔嚓咔嚓”的把東西吃下去。 “睡不著?” 江文清點點頭,陳木文放下書把她的零嘴收起來,又去倒水讓她蹲在門口刷牙。 “忘了買牙膏了?!?/br> 把剩的不多的牙膏舉起來給陳木文看,陳木文說他下次去帶回來。 等她磨蹭著刷完牙進來,終于被一把拽上炕。 說著睡不著的人一覺沉沉睡到天亮,江文清醒了才想起來今天要分豬rou。 等她趕忙起來準備去看分豬rou,陳木文已經(jīng)拎著桶回來了。 “這么快分完了?” 陳木文說:“沒分完,按工分高低分,我們家排在前面先分的?!?/br> 他把桶給江文清看:“分了十斤rou,還有一副心肺。爹跟娘還在那等著,待會分完了看看能不能有多的用工分兌一些回來?!?/br> 江文清好久沒看過買么多rou,還激動一下:“能換到豬血嗎?” 陳木文說可以:“哥在那等著取豬血呢,你想不想去看看,我把東西放下帶你去。” 他倆去到已經(jīng)分了一大半,只剩一小部分人沒分到。 江文清沒看到豬摞在一塊的震驚場面,心里還有些遺憾。 知青點排最后分,周成夏看她來跟她揮手。 “你們能分多少?” 周成夏嘆口氣:“估計沒多少,不過應該比那邊知青點多。” 那邊知青點指的就是白凈她們,周成夏不喜歡白凈,親切的用“那邊”來統(tǒng)稱她們。 他們知青都來的晚,工分也不高,能分到rou還挺意外的,也不追求多少。 江文清看她只失落一會就悄摸跟她說:“看到那幾個豬頭了嗎?!?/br> 江文清點點頭,她說:“我打聽過了,大家都不愿意用工分換豬頭,每年豬頭都是兌給隊里干部,待會我去換個豬頭回去?!?/br> “為啥不換豬頭?” 她比周成夏更像外地人,周成夏嘖了一聲:“因為豬頭骨頭多還沒油,這個玩意只能吃個新鮮。用工分當然是換油厚的肥膘才最好,換這個不劃算,分的時候也沒人愿意要,我不嫌棄,有rou吃我就嘎嘎樂了?!?/br> 江文清聽她說完道:“我也不嫌棄!我也想要!” 周成夏贊許的看她一眼:“那你等會,我們一塊跟大隊長說?!?/br> 大隊長很高興,她倆一下要走兩個豬頭,他跟隊部其他人就不用分這么多了。 每年分豬rou,他也想分點肥膘走啊……可惜他不好意思開口,年年都分倆豬頭。 江文清看大隊長挺高興,偷偷問他:“我不用工分換,用錢換行嗎?” 大隊長不贊同的看她一眼,糾結一下又問她:“你還要一個?” 江文清:“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