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美食治愈病弱督主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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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放下筷子,轉(zhuǎn)頭就看到了房門口正對他笑的姜寧。 “誰放你進(jìn)來的?反了他不成?” 掌膳大監(jiān)擼起袖子,正要上前來將姜寧拎出去,下一刻便因為她手中的通行令停下了腳步。 他深吸口氣,壓下自己的急脾氣:“你來御膳房有事?” “本來只有一件,現(xiàn)在有兩件了?!苯獙幹钢缸约旱念~頭,眼睛彎彎的,笑意不減。 “其一是我的頭,銀子倒不用了,一句道歉總該有吧?” 這位掌膳大監(jiān)看她一眼,撇撇嘴:“其二呢?” “其二就是我想在御膳房要一處能常待的地,聽說要大監(jiān)的批文,就想來問問怎么能得。” 掌膳大監(jiān)眼睛一瞪,碩大的眼睛盯著她,語氣不善。 “你常待御膳房做什么?可別忘了,你只是來給大人做菜的,不是咱們宮里人?!?/br> 因為她的話,周圍來往的宮女也時不時瞟一眼,姜寧一時間又成了人群焦點。 她心里暗忖,這兩人敵意未免濃了一些,正經(jīng)要肯定要不到…… 正在這時,她腦子里突然想起姬恪臨走前說的那句話。 【掌膳大監(jiān)是宮里老人了,脾氣火爆,受不得激,你可要注意一些?!?/br> 受不得激? 那不正好嗎。 姜寧此刻才是真的笑了出來,她看著眼前兩人,主動放大了聲音。 “怎么?怕我來了之后比過你們?御膳房也就這樣了,連我這個鄉(xiāng)野廚子都怕?!?/br> 果不其然,掌膳大監(jiān)嘶了一聲,怒極反笑:“你什么意思?” 姜寧靠著門框,探頭往廚房里看了一眼。 “做的菜味雜色暗,火候控制得不到位,菜品也少,難怪姬大人要從宮外招廚子?!?/br> 姜寧不知道,她這話可是踩了掌膳大監(jiān)的大雷。 他在宮里幾十年,一直伺候的都是天子,他們都對他的廚藝贊不絕口。 但五年前皇帝薨逝,變故叢生,宮里一夜之間仿佛易了主。 他伺候的人從天子成了宦官不說,這姬恪還越吃越少,后來甚至在宮外遍尋名廚,這分明就是看不起他! 前不久還傳出消息,自從姬恪招了這個廚子后就吃了不少東西,這不是在打他的臉是什么? 他瞪大眼睛,眼里因為熬夜而出的血絲增加,看起來駭人極了。 “你個小丫頭,別以為我沒去過你家的天香酒樓,你以為你家的手藝又有多好?!” 姜寧頗為贊同地點頭:“確實很爛,油是陳油,米是陳米,就連炒個小青菜都用蔫了的菜葉?!?/br> “你……”姜寧就這么直白地說了出來,將他的話完全堵在了口中。 “哎,大監(jiān)別激動啊?!苯獙幮χ鴫合滤鸬氖持?。 “咱們廚子可是文人,不動武力,比一比誰做得好不就見真章了嗎?” 掌膳大監(jiān)收回手,看起來是平靜了,但緊皺的眉還是泄露了他的情緒。 “想和我比?你做了幾年菜,夠資格嗎?” 姜寧看向他身后的御廚,舔舔唇,面上卻依舊笑著的:“那大監(jiān)可以隨意挑人來比,反正我不會輸。” 這話太狂又太絕對,姜寧本來也不想說,但這個大監(jiān)的情緒快要到了,她得加點油。 “狂妄!”掌膳大監(jiān)鼻孔都?xì)獯罅耍钢渲幸粋€御廚。 “我最得意的弟子,你和他比,若是你輸了,以后離我的御膳房百丈遠(yuǎn),別來指手畫腳!” 這句話他早就想對姬恪說了,之前不敢,現(xiàn)在可算是有機(jī)會指桑罵槐了。 “好?!苯獙幍鹊木褪沁@句話。 之前她說的只是較量,但現(xiàn)在的賭約可是他自己提的,以后有問題也賴不到她這里。 姜寧站直身子,笑盈盈地開口。 “若是我贏了,你們不僅要給我道歉,還得給我常待的批文?!?/br> “沒問題。不過這評判人定誰?”掌膳大監(jiān)拿下肩頭的白巾擦擦汗,瞇眼看她:“你可別說是咱們的九千歲。” “大人公務(wù)繁忙,這等小事就不要打擾他了?!苯獙幒笸艘徊?,看向周圍早就停下來看熱鬧的宮人。 “宮中最多的就是咱們這樣的人,人數(shù)多、口味雜,讓大家來評最公平?!?/br> 掌膳大監(jiān)轉(zhuǎn)頭一看,頓時來了信心。 宮里的人吃御膳房的食物吃了很多年,哪個宮愛吃什么他一清二楚,這姜寧初來乍到哪里比得上他。 想到此處,他瞪大的眼睛終于收小了一些,轉(zhuǎn)頭對著其余人拱手說道。 “諸位都聽見了,咱們宮里也不禁這個,后天一早,還請大家賞臉來評個菜!” 這樣的比試屬于切磋才藝,姬恪從不禁止,其余人也樂得湊熱鬧,便紛紛答應(yīng)了下來。 由此,姜寧要同御膳房比試一事沒多久就傳遍了后宮,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比如一臉欽佩的周淑妃,她正在自己的寢宮里寫首小詩贊嘆姜寧的膽子。 一邊寫一邊點頭:“姜寧,不愧是你?!?/br> 而西北處正在處理事務(wù)的社畜鄭皇后就沒那么愜意了。 她把筆一甩,心情頓時更加煩躁,她總覺得這是姬恪想要籠絡(luò)人心的招數(shù)。 “煩死了。” 昔日也是大家閨秀的鄭皇后忍不住開了口,她的發(fā)絲也跟著亂了一些。 “他姬恪就不能安分一點嗎,就不能在我不忙的時候搞事嗎?” 服侍她的蘭草姑姑在一旁一邊研墨,一邊小聲地答話。 “您也沒有不忙的時候,前不久的單票內(nèi)務(wù)府也送來了……” 鄭皇后長嘆口氣,向后靠在椅背上:“你后日也去?!?/br> 蘭草啊了一聲,不解地看向她:“娘娘是要奴婢去投票?” 鄭皇后答應(yīng)一聲,伸手揉揉眉心。 “帶人投給魯鵬那邊,斷不能讓姜寧常待御膳房,誰知道他們打的什么主意?!?/br> 蘭草點頭稱是:“奴婢明日便去聯(lián)系其他宮。” 鄭皇后直起身,撿起桌上的筆,認(rèn)命地開始查內(nèi)務(wù)府的賬目。 她寫到一半又開了口:“御膳房的人多為暴躁,你看著些,投票就好,其余的犯不著去為難一個小姑娘?!?/br> 蘭草點頭:“曉得的?!?/br> 除了這兩人,后宮其他妃嬪又各有自己考量,一場暗中的博弈又悄悄拉開帷幕。 這股暗風(fēng)自然也很快吹到了水榭。 小太子正在屋里埋頭改奏折,而姬恪則坐在回廊上一邊下棋,一邊聽當(dāng)時在場的小公公回報。 這小公公說得眉飛色舞,恨不得當(dāng)場演出來。 姬恪落下白子,隨后將一片飛到棋盤上的落葉拾起輕輕放到一旁,聲線清越。 “她倒是聰明,懂了我的意思?!?/br> 就是言語太過激進(jìn)了一些,下次改進(jìn)就好。 小太監(jiān)聽到這里點點頭,語氣上揚(yáng)。 “督主,您是不知道,那個姜寧被盤子硬砸到頭上,她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不愧是咱們的人!” 姬恪執(zhí)棋的手頓了一瞬,復(fù)又落下黑子,掩下的眸子靜靜看著這盤棋局。 “砸到頭?” “是啊?!毙√O(jiān)回憶當(dāng)時,語氣欽佩。 “一個盤子飛過去,姜寧躲都不躲,直接用頭頂了上去,男子怕是都沒這么硬氣?!?/br> 姬恪沒回答,只是落子之后抬頭看了他一眼。 這小太監(jiān)年紀(jì)尚小,是壽公公認(rèn)的孩子,剛調(diào)來折月殿不久。 他摩挲著指尖的棋子,不由得多問了一句:“你之前負(fù)責(zé)給折月殿送食材?” “是?!毙√O(jiān)點點頭。 “難怪?!奔с≌f了這兩個字后又繼續(xù)落子。 折月殿里只有和姜寧接觸多了的才會是這般性子。 棋盤上黑白子糾纏得難分伯仲,本是該廝殺的局面,可姬恪落子之后就立刻站起身,沒再管這棋局。 他看了眼宮墻上暗紅的夕陽,點漆的眸子里也被暈上了一抹緋紅。 他低頭抬起食盤里的曲奇,一個個捏碎灑進(jìn)水中,魚兒紛紛圍過來搶食,水里一時激起不少波紋。 他垂眸看了一會兒才轉(zhuǎn)身離開。 “走罷。” 喜公公往前跟了幾步,疑惑問道:“督主,您要去哪?” “折月殿。”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太監(jiān):她用頭接盤,鐵血女兒! 姜寧:別亂說,我沒有! 被落在水榭獨自批文的小太子:??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