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美食治愈病弱督主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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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寧隨手綁著頭上的發(fā)髻,匆匆說完這句話后又沖進了廚房。 “好?!?/br> 姬恪輕輕開口,也不知她有沒有聽到。 姜寧偷偷往外看了一眼,隨后從系統(tǒng)里拖出小冰箱,冰箱底部正放著她之前包好的餛飩。 在這樣清朗的早晨來一碗餛飩,可謂賽過活神仙。 面皮加rou做成簸箕狀,汆水而過,撒些蝦米提鮮,沒多久,一個個小巧可愛的餛飩透出粉紅色,噗的一下飄到水面上。 用竹勺將它們一個個撈進碗中,撒上蔥花胡椒和香油,再來一些紫菜和小蝦米,沖入guntang的鮮湯,這碗餛飩便好了。 “大人吃餛飩!” 姜寧放下餐盤,一人面前擺上一碗,美滋滋地準備開吃。 加了小蝦米和紫菜,這湯香得不像話,鮮得能讓人把舌頭吞掉。 姬恪接下這碗餛飩,看了她滿足的神情一眼,也跟著低頭吃了一個。 餛飩里的rou很嫩,微微用力便散開了,皮上帶著的湯汁滲進去,將這rou也拌得鮮味十足。 “怎么樣?好不好吃?” 姜寧笑得眉眼彎彎,燦金的光線灑在她的眼中,令人移不開眼。 “好吃。” 按照姬恪的性子,他該是矜持地說尚可的,可對上她期待的目光,話到嘴邊變成了好吃。 姜寧笑得更開心了,她左邊腮幫子鼓起,點出了最近他的變化。 “大人,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最近食欲好了很多?” 姬恪一愣,低頭看了一眼粉白的餛飩,這么些時間,竟已經被他吃了快一半。 “這真是太好了,以后便不用我哄著你吃了?!?/br> 心情放松,姜寧便大意地說了這句話。 “哄?”姬恪放下了勺子,就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字一樣。 哄有很多意思,可以說是哄騙、可以說是安慰勸說,前者是為了自己,但后者卻是為了別人。 姜寧是前者還是后者? 姬恪是個思慮很重的人,別人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要細細斟酌,這是從小就有的習慣,也是他的本能。 別人的目的,別人的花招他總是能很快識破,但一對上姜寧,他便什么都看不出來了。 他靜靜吃著餛飩,腦子里在想這些,可他對面的姜寧卻毫無所覺,吃得正香。 兩人吃好東西,正準備離開時,姬恪突然轉身看向空中的津津,向它抬起了手。 津津很是上道地停在他指尖,但下一刻便被他送到了另一個小太監(jiān)手中。 “今日人多,它出宮或許會走散,便留下此處罷。” 津津:??? 它只是叫早的工具鳥嗎! 天色正好。 京畿中互相看對眼的才子佳人都上了街,大家都成雙成對的,形單影只的人倒是少見。 既是百花節(jié),又是定情日,街上賣花的人自然不少。 姜寧帶著姬恪沿街走著,她很放松,但姬恪的神色間卻有些不自然。 他從小就長在宮里,長在輔禮亭,也不是沒出過宮,但每次出宮都只是為了商談事情,從未在街上逗留過。 細細算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逛街。 不過雖是第一次逛街,他卻已經充分體會到了逛街購物的趣味。 他看著手中一堆的東西,不由得嘆了口氣。 一支開在七月的紅紫薇、一塊月亮狀的糖畫、一根形狀新奇的桃木簪、還有一條柔順的穗子。 這些都是姜寧買給他的。 幾乎是從出宮門開始,她看見什么新奇的東西都要給他買一份,像是完全停不下來一般。 姜寧看他一眼,讓他走里面又離他近了些,狀似不經意地替他隔開了其他人。 “大人,那邊有套圈子的,你要不要去玩?” 她指向不遠處圍著一圈人的地方,那里正時不時發(fā)出起哄聲。 姬恪下意識便要拒絕,但姜寧沒給他這個機會,在他開口前便拉著他的手腕跑到了那里。 “大人快看,那個是不是羊脂玉?” 這樣的攤子里居然放了一個羊脂玉手鐲,通體純白溫潤,閃著敦厚的光,一看就是好玉。 這樣套圈子的地方都要放一個上等的獎品來吸引客人,但這樣的獎品往往是最不容易套中的。 它躺在最上一排的正中間,周圍擺滿了細高的瓶子,鐵制的小環(huán)套過去,便會被瓶口攔住。 姬恪拿好手中的東西,點點頭清聲道:“是羊脂玉,而且品相很好,很少見?!?/br> 姜寧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那你喜歡嗎?” 姬恪烏黑的眸子一轉,將她的神情看進眼底,難道他說喜歡她便會去套嗎? 他從不是愛做這樣無聊實驗的人,但這一刻,他卻點頭了。 “喜歡?!?/br> 若是被喜公公他們知道他此刻做了什么,一定會驚訝得以為他得了什么病罷。 姬恪暗自嘆氣,清冷的眉眼微微向下,彎出幾分無奈,就連他自己都不太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好。那我今日就讓你看看,什么叫神套手?!?/br> 姜寧可沒想這么多,她擼起袖子,掏出銅板遞給攤主,打算給姬恪秀一手。 “老板,給我十個環(huán),我也要套那羊脂玉?!?/br> 有人開了口,也直指那羊脂玉。 姜寧轉頭看去,是一位拿著折扇的年輕公子,而在他身旁正站著一位眉眼含羞的姑娘。 攤主正高興有人來,收了錢后一人分了十個環(huán),開始吆喝。 “香車配寶馬,好玉配美人,眾人都來看,兩人誰奪魁?!?/br> 姜寧:這打油詩真是……通俗易懂。 人都是俗氣的,聽說這里有戲看,周圍的人便紛紛圍了過來,再看是小姑娘和公子比試,這興趣更濃了。 但這只是吆喝,姜寧并沒有和他比試的想法。 她第一眼見到這玉便覺得和姬恪很配,同樣的清潤,同樣的無暇。 她以前在街上確實常玩這樣的游戲,只是現(xiàn)在可能是手感不好,怎么都沒套進。 姜寧有些尷尬地看了姬恪一眼,最后又向攤主要了十個圈。 “我再試一次……” 好尷尬??!姬恪不會覺得她很笨吧? 姜寧舔舔唇,正準備再試一次,對面那位公子便收起折扇,嗤笑一聲。 “借花獻佛也得看有沒有這個實力,女子還是繡花好?!?/br> 他推開姜寧,自己站在攤前,手中拿著圓環(huán)往前拋去。 姜寧猝不及防被這么一推,腳步不穩(wěn),往后退去,恰好撞上了姬恪,他還輕輕扶住她的腰,幫她穩(wěn)住身體。 他微微皺眉,低頭看她:“背痛嗎?” 他手中拿了不少東西,不知道有沒有硌到她。 “沒事。”姜寧動動肩,看著那人:“我倒要看看他能套住什么?!?/br> 其他人也跟著起哄:“套不住可就丟人了,公子。” 連扔了七個,不僅沒套住羊脂玉,連周圍的瓶子也沒得一個,圍觀的笑聲更加明顯。 原本紅著臉跟在他身旁的那女子咬著唇,似乎也有些不高興。 不意外的,最后三個圈也沒套中,噓聲一片。 姜寧哈哈笑了幾聲,拿著手中的圈正要往前扔,姬恪的手突然搭上了她的肩膀。 買給他的東西全被他抱在了左臂里,他微微俯身,右手虛虛搭在她的手背上,幫她調整姿勢。 綢緞般的黑發(fā)滑下,被風一點點吹到姜寧的臉上,很癢。 “這樣的角度,輕一些便好?!?/br> 他的聲音如雪山清泉,帶著微微的冷意,卻又很柔。 姬恪都不必做什么,只站在那里,便有說不出的矜貴,那公子看他一眼,知他不是常人,只能按著怒火站在一旁。 姜寧按照姬恪給的角度試了下,確實更靠近那羊脂玉手鐲了,只是力道把握不好,有時遠有時近。 在試到第五個圈時,那銅制的鐵環(huán)落下,穩(wěn)穩(wěn)把手鐲圈在其中。 周圍頓時響起了更大的噓聲,二十個銅板換一塊上好的羊脂玉,誰見了不說一聲羨慕。 姜寧眼睛彎如月牙,笑瞇瞇地接過攤主的羊脂玉,將它套在了姬恪手腕上。 “寶玉配美人?!睌傊餍χ哌^來,遞給他們一張紅色的信箋:“咱們這里套中東西是有簽詞的,二位套了這羊脂玉,這便是你們的了?!?/br> 姜寧接過這信箋,展開一看,上面用金墨寫著一句詩詞。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果然是百花節(jié),這些簽文估計都是這樣的,她怎么可能和姬恪一點通…… 等等,怎么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