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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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打開盒子?!?/br> 【是的,先生。】這是屬于成年琴酒帶著冰渣的聲音,只是與往日不同,面對那位先生的時候過于恭敬。 諸伏景光想到江戶川柯南說的阿皎可能有恢復成成年模樣的辦法,倒是對這個聲音沒有太驚訝。 一邊的怪盜基德聽到那個蒼老的聲音提到潘多拉的秘密,表情立刻就變了,不過很快就掩飾了過去,臉上的表情更加嚴肅,還帶著一種陰沉,其他三人此時都在專心聽竊聽器傳來的聲音,并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 江戶川柯南到現(xiàn)在都不清楚,怪盜基德盜取寶石是為了尋找潘多拉寶石以及他父親黑羽盜一死亡真相,自然想不到他會和潘多拉寶石有關。 【這不是曼陀羅的女兒,她叫美奈子?!?/br> 聽到阿皎與以往不同的聲音,諸伏景光臉上的焦慮更加深了。 阿皎此時將美奈子的名字說出來,就證明他今天絕對不會放過那位先生,否則不可能這么點明一切。 他到底準備怎么做? 【她叫黑澤美奈子,先生。】 【古河先生,她叫黑澤美奈子,您記住了嗎?】 聽到古河先生這個稱呼,在場的四人全部變了臉色。 日本目前最頂級的兩大財團,一個是毛利蘭好閨蜜鈴木園子家的鈴木財團,另一個就是和鈴木財團不相上下的古河集團。 難怪,難怪我總覺得他的聲音有些耳熟,原來是之前在電視上看到他采訪過,沒想到,居然是古河老先生。江戶川柯南雙目失神地喃喃自語。 和他一樣不敢相信的是諸伏景光。 古河門衛(wèi),古河集團上一任掌權人,一直都是一個愛好做慈善的慈善家啊,每年都會拿出很多錢去做慈善的,他怎么可能會是黑衣組織的那位神秘的先生呢? 為什么?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真的就這么害怕死亡嗎?這么害怕死亡的話,為什么要害死那么多人,他真的不清楚黑衣組織會害死多少無辜的人嗎? 怪盜基德想到古河門衛(wèi)的年紀,再想到潘多拉寶石的那個永生傳說,目光冷極了,嘴角迷倒萬千少女的笑容也更加冷冽起來,一個七十多歲怕死的老家伙罷了,妄想顛覆生死與時間的怪物。 灰原哀看了幾人一眼,黑澤陣,他危險了。 作為組織曾經(jīng)的天才研究員,她見過的可怕人心可太多了,對那位先生的身份意外又不意外。 那位先生不可能放明顯在挑釁他的人離開。 【你說什么?】 【我希望您可以記住她的名字,她叫黑澤美奈子,是我的meimei?!?/br> 竊聽器中傳來警報器的叫聲還有明顯交手的聲音。 從竊聽器接下來傳來的信息可以看出來,阿皎明顯控制住了那位先生,所以那位先生才不敢妄動,說話也帶著一種小心翼翼,可無論是江戶川柯南還是諸伏景光都沒有高興起來。 別說那位先生說的放過阿皎不可信,就算可信,阿皎也不可能會放過他。 可那位先生有一句話是正確的,殺了他,阿皎自己也跑不掉。 從前面的檢查就知道這個地方的安保有多嚴格了,阿皎一個人,身體還不怎么好,怎么在殺死那位先生后離開? 【瘋子!你這個瘋子!】 聽到古河門衛(wèi)驚恐到嘶啞的叫聲,諸伏景光的表情越來越難看,按在桌子邊緣的手指關節(jié)發(fā)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轟】 劇烈的爆炸聲從竊聽器傳來,隨后竊聽器就被中斷了。 諸伏景光瞳孔驀地緊縮,整個人猛地站了起來,將小桌子都帶倒了,可他像是沒反應一樣僵在了原地。 作為曾經(jīng)有在爆破組好友的人,他清楚那聲音代表了什么,又代表了怎么樣的爆炸。 嗓子干干的,想說什么結果卻什么都說不出來,整個人眼前都朦朦朧朧的帶著一種虛幻的感覺,讓他無法分清這到底是現(xiàn)實還是幻覺。 諸伏景光從未體會過這樣的感覺,胸腔仿佛被人撕裂了般,連帶著里面的那顆心臟也一起碎掉了。 他和阿皎認識了一年,因為阿皎身體一直不好,雖然花的都是阿皎的錢,但諸伏景光確實是在養(yǎng)阿皎,并且還是那種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注意就照顧不好的那種養(yǎng)著。 一年時間啊,他這一年內除了去查一些東西,幾乎沒和阿皎分開過,兩人就像真正的兄弟一樣,互相之間無奈又縱容。 他在縱容著阿皎,阿皎也在縱容著他的某些小堅持,知道他有煩惱還會幫他解決或者提醒他。 諸伏景光想過他們會分開,會告別,但他從來沒想過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分離。 他無法接受這樣的方式。 你們還好嗎? 耳邊傳來小女孩虛幻的聲音,諸伏景光遲鈍地動了動眼珠子,他聽到自己有些不確定的聲音,我還好嗎還好吧 作者有話要說:阿皎:江戶川柯南!?。。。?! 怎么說呢,景光光養(yǎng)阿皎付出的關注太多了,所以他接受不了 如果阿皎身體好好的,健健康康,兩人兩處就是正常認識的人,他的反應或許還沒有這么大 從某方面來講,就相當于他養(yǎng)的崽沒了 第88章 我還好嗎?還好吧?身體也沒什么問題, 健健康康的無病無痛,還收到了一份珍貴的禮物。 可是不甘心?。?/br> 他不甘心?。?/br> 江戶川柯南的反應要稍微好一點,只要和阿皎相處過的人, 沒有人能不喜歡他, 江戶川柯南之前因為懷疑他的身份, 經(jīng)常往書店跑, 雖然經(jīng)常被對方耍著玩, 可他為什么還是經(jīng)常往那邊跑?為什么確定對方無害, 還是經(jīng)常跑過去? 因為喜歡啊。 而且江戶川柯南有點羨慕阿皎的從容, 他似乎無論面對什么樣的困難, 都從容得很,根本不害怕自己會處理不了,似乎有他在,一切就都沒有問題了般。 諸伏景光沒有說話。 他有些難受, 有些無措。 他覺得自己應該去找阿皎,可那場爆炸真的有人可以在其中活下來?進門前的檢查,為什么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帶了炸藥? 不對, 只是身上帶著的炸藥,根本不足以造成那樣的爆炸。 他一定還做了別的, 可已經(jīng)沒有人可以給他解惑了, 他甚至可能永遠都找不到答案。 結束了。 那位先生死了。 黑衣組織的證據(jù)和秘密正躺在黑澤書店的盒子里, 等著零回來去取, 然后黑衣組織會徹底被消滅。 他會恢復身份,再次成為一名警察, 像個英雄一樣。 生活會恢復正常。 這么大的爆炸,肯定很明顯,能幫我查一下哪里嗎?諸伏景光低頭, 將桌子扶了起來,嗓子有些干澀,像是被什么東西磨過了般,很難受。 如果是在東京附近還好查,如果是在別的地方,暫時查不到的。 說是這樣說,江戶川柯南直接撥打了目暮警官的電話,電話接通后利用變聲器變成了毛利小五郎的聲線,毛利老弟,有什么事情嗎?我這邊正忙呢! 目暮警官那邊非常吵,還能聽到警車救護車的聲音,嘈雜異常,以至于目暮警官說話不得不對著手機大聲喊。 老哥,你在哪里忙啊? 目暮警官忙得頭昏腦漲的,還要阻止看熱鬧的人不要靠近,聞言直接報了個地址。 毛利小五郎曾經(jīng)也是刑警,后來辭職后開了偵探所也幫警視廳解決了不少案子,目暮警官和他熟得很,根本不見外,要是他過去了說不定還能發(fā)現(xiàn)點東西。 江戶川柯南就這么將位置騙到了手。 我就不過去了,你們去就好?;以鹕硗镒?,這件事牽扯到黑衣組織的那位先生,灰原哀不能靠近。 這件事原本和怪盜基德無關,但他卻跟了上去,小偵探,有熱鬧看,我也去看看! 江戶川柯南表情不太好,不過卻沒有拒絕,三人上了車,車子啟動直奔那個地址。 二十多公里開車用不到半個小時,三人到了現(xiàn)場,怪盜基德易容的毛利小五郎去和目暮警官打招呼,諸伏景光則和江戶川柯南站在他身后。 這是一個富商的別墅,現(xiàn)在還沒查到具體身份,比較孤僻,周圍都被他買了下來,附近沒有別的人家,根本沒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我們接到報警過來,這里就已經(jīng)這樣了。目暮警官表情唏噓地看著眼前的廢墟,此時救護車已經(jīng)離開了,一個傷者都沒有接到。 這里是富豪區(qū),注重隱私,很多地方監(jiān)控都沒有,查都沒辦法查下去。 這棟別墅直接被沖天的爆炸給炸碎,隨后又是一陣大火,燒得一點不剩,而別墅里的人一個都沒有逃出來,全部喪生火海,只是看這爆炸的強度,估計大部分在爆炸發(fā)生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 也幸虧這個富商性格孤僻不喜歡與人打交道將附近都買了下來,周圍沒有別的人家,因此這場劇烈的爆炸范圍只有這棟別墅,并沒有影響到附近的人家,否則造成的損傷可能還要翻好幾倍。 有幸存者被救出來嗎? 沒有,全部喪生。 諸伏景光怔怔地看著那片廢墟,最后一絲僥幸也沒了,和江戶川柯南雙雙安靜地站在那里。 這樣的爆炸,沒有人可以活下來,也什么證據(jù)都不會留下。 怪盜基德也有些失望。 他難得距離潘多拉寶石這么近,不過如果潘多拉寶石毀在了這場爆炸中,那也是一件好事,只可惜他想要查他父親死亡的真相就更加難了。 他們并沒有在這里待太久,查不到什么東西就直接回去了。 諸伏景光一個人回到黑澤書店打開燈,樓上樓下和阿皎離開的時候并沒有區(qū)別,就好像阿皎只是出去買了個東西而已,很快就會回來,冰箱里還有他前幾天買的材料,準備給阿皎做點心的。 養(yǎng)過孩子的人都知道,當失去了孩子,那種感覺是沒有辦法形容的,阿皎并不是小孩子,甚至真實年齡比諸伏景光還要大,可諸伏景光就是將他當做未成年的小孩在養(yǎng),現(xiàn)在突然就剩下他一個人,他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一時間有些迷茫,再次將那個盒子打了開來,已經(jīng)拆開的信就放在那里,上面字字句句還能想象出來阿皎坐在柜臺前寫這些話時,臉上肯定帶著輕松從容的笑意,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回家了而已。 諸伏景光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結果剛躺下來沒多久,困意就襲了上來。 他能清晰地知道自己是在做夢,而且夢到的還是五年前的那棟廢棄小樓樓頂。 那是他身為蘇格蘭威士忌身份暴露時發(fā)生的事情,也是他開槍自殺的時候。 作為一個旁觀者,他看著自己奪過手木倉,一槍貫穿心臟,看著零上來看到這一幕震驚到失語還要忍著翻滾的痛苦和黑麥演戲打機鋒,看著他們因為樓下開門的動靜而雙雙跳下天臺離開。 這些是之前和安室透交流時諸伏景光就知道的,但是接下來的事情沒有人知道,諸伏景光瞬間就打起了精神,他想,或許自己一直查不到的真相就要以這樣的方式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了。 然后他看到一個目光明亮臉色紅潤的阿皎沖上了樓頂。 不對! 阿陣說過的,他不知道是誰救了他,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就什么事情都沒有,只是昏迷了而已,他騙了他! 他看到阿皎蹲在自己面前,檢查了一下后指尖突然出現(xiàn)盈盈綠光,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中仿佛螢火蟲在飛舞,而那些螢火蟲飛舞著沒入了他的身體消失不見。 這是生機。 諸伏景光猛地從床上翻起,看到外面初升的太陽才意識到天已經(jīng)亮了,可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動,只是呆呆地坐在床上,滿腦子都是阿皎七竅流血趴在地上的模樣,以及對方拖著虛弱的身體帶著他離開那里的畫面。 健康的身體瞬間虛弱,滿滿的生機,最后都傾注到了他身上。 諸伏景光突然想起來,很久以前,阿皎有一次一臉怨念無奈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他那時候莫名其妙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問了一句怎么了,當時阿皎是怎么回答的? 沒什么,只是覺得我為你付出太多了而已。 那時候聽不懂的話,這一次諸伏景光終于明白了。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他一直查不到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又是誰能做到起死回生,這是一個科學的世界,不存在神神鬼鬼,也不存在能讓人永生的人魚,黑衣組織那位先生研究多年,依舊沒有什么進展。 這是諸伏景光一直想不明白的,他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 他那時候,完全沒有懷疑阿皎說的,他撿到他的時候就是這樣,可這句話從一開始就是個謊言。 那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對這個世界本身來說就是一個奇跡,于是以自身為代價創(chuàng)造了另一個奇跡,然后奇跡降臨到了他身邊。 諸伏景光說不清自己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心情,堵得慌,很難受。 白天諸伏景光也沒有開門,直接將店關了,坐上了去淺川市的車。 等他找到美奈子的墓,墓前果然擺著一捧已經(jīng)蔫掉的花。 蹲在這里,他不知道怎么告訴這個小姑娘,她哥哥之一不會再來看她了。 美奈子,我來和你說一聲,你小哥哥他,回家去了,以后不能來看你了,他有和你說嗎? 不過沒關系,你別擔心,我以后會來看你的。 回去的路上,諸伏景光終于接到了失蹤了很久的安室透電話,松了口氣的同時約好了回去聊,有重要的事情要詳談。 他這話一出來,安室透就知道有大事了。 他最近在跟蹤潘多拉寶石的情報,現(xiàn)在不需要他負責了,解決了手中的任務這才剛回到波洛咖啡廳銷假。 阿皎之所以讓諸伏景光將那些資料交給安室透,一個是他現(xiàn)在身份還在暗中,明面上還是一個已經(jīng)去世的人,還有另一個更加重要的原因就是不想諸伏景光知道烏丸蓮耶的身份。 他想保護好那顆正義的心。 而為了正義步入黑暗的安室透就不一樣了,他們兩個性格造就如今的場面。 給安室透的那封信里并不是資料和各種證據(jù),而是幾個地址,那些東西全部都放在上面的這幾個地址中,需要安室透自己去取,而不用擔心諸伏景光好奇之下打開屬于安室透的這封信看到全部真相。 可他怎么也不會想到,江戶川柯南在很久之前就搞事了,并且還沒有讓他察覺到,讓他的這方面安排全部泡了湯。 諸伏景光不但知道了那位神秘先生的真實身份,還親耳聽到他被爆炸席卷的聲音,但其實那時候他已經(jīng)脫離這個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