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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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淵:原來如此。 殷玉晗:? 隨即殷玉晗就有點狐疑地看了謝長淵一眼,覺得謝長淵會不會已經(jīng)把腦子摔壞了,怎么這都信??? 可謝長淵的神色太淡了,殷玉晗也看不出別的什么來。 在心里暗暗嘟囔了一聲,殷玉晗把衣服遞了過來。 謝長淵伸手接過衣服,道了謝,神色平靜地就伸出手將自己的外袍脫了下來。 到這,殷玉晗還沒覺得有什么他以為謝長淵換個外袍就行了。 可沒想到謝長淵接著就當著殷玉晗的面,解開了自己雪白里衣的系帶,露出了里面略帶蒼白,卻異常精實光滑的胸口。 殷玉晗本來只是心不在焉地看著,結(jié)果看到這一幕,殷玉晗瞳孔驟然收縮,然后他一下子就不太自在地別過眼去,臉上微微有點紅了。 這個謝長淵,干什么??!居然當著他的面這么寬衣解帶!好不知羞恥! 殷玉晗腦子里亂亂地想著,渾然不知此刻身后謝長淵在看到他異樣的表現(xiàn)時,眼神已經(jīng)不自覺深了幾分,似乎帶了一點別樣的意味在里面。 緊接著,謝長淵清冷微啞的嗓音在殷玉晗身后低低響起。 看我換衣,你害羞了? 殷玉晗心頭一凜,立刻就硬著頭皮轉(zhuǎn)過臉來道:誰害羞了?我這不是怕你害羞嗎? 反將一軍可是殷玉晗最擅長的。 謝長淵靜靜看了一眼殷玉晗臉上還沒退下去的紅暈,目光微動,也沒多說什么,就繼續(xù)開始脫衣服。 眼看著上衣脫了,謝長淵又要開始解褲子的系帶,殷玉晗強忍著的底線終于有點繃不住了,紅著臉就從軟榻上彈了起來。 謝長淵抬起頭,露出一點詢問的眼神,殷玉晗就結(jié)巴著道:我去給你拿褲子! 謝長淵從善如流:好。 殷玉晗跑了,那背影頗帶著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謝長淵放在褲子上的手也在這時靜靜收了回來,只見他衣衫半褪斜倚在軟榻上,靜靜凝視著殷玉晗落荒而逃的背影,眸中似有笑意。 等殷玉晗把一套嶄新的里衣拿回來的時候,謝長淵已經(jīng)披上了那絳紫色的外袍。 因為他雙腿不能動,他便只能靠坐在軟榻上。 由于換衣的緣故,他那一頭烏墨色的長發(fā)已經(jīng)散落了下來,披在腦后,傾瀉而下,絳紫色的布料更是把他微微帶著蒼白的玉色肌膚襯得霜雪一般。 原本清冷高傲的眉眼在此刻突然就莫名顯出一絲奇異的秾麗味道。 陡然看到這樣的謝長淵,殷玉晗一顆心莫名就突突跳了兩下。 好在魔界美人甚多,殷玉晗也是個見過世面的,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將一套里衣放在了謝長淵手邊。 穿上吧,魔界夜里冷。 說完,眼看著謝長淵坐直身體抬起手,作勢要換衣服,殷玉晗頭皮一緊,連忙又道:我再去廚房看看,給你找點吃的,你自己換衣服吧。 就這樣,殷玉晗又不爭氣地溜了。 看著溜得宛如腳底抹油的殷玉晗,謝長淵沉吟片刻,搖搖頭,伸手取過了一旁的嶄新的里衣。 不過謝長淵此刻并沒有立刻把那里衣?lián)Q上,而是放到鼻尖輕輕嗅了嗅。 嗅完,謝長淵眉心靜靜跳了跳。 香味跟方才他在殷玉晗身上嗅到的如出一轍,倒果然是殷玉晗貼身穿過的。 謝長淵眸中的光芒愈發(fā)耐人尋味了。 他這個死對頭,到底想做什么?明明把他綁到了這里,卻又還那這些稀奇古怪的話忽悠他。 看似防備,卻又愿意把自己的貼身衣物借給他穿。 不像喜歡,討厭卻又說不上。 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血月初上,殷玉晗一個人站在廚房的灶臺前,揭開了一瓶葡萄酒的蓋子,凝視著那瓶中搖曳生光的美酒,殷玉晗眸中光芒神秘莫測。 他總算想出對付謝長淵的辦法了。 其實到了殷玉晗這個修為和歲數(shù),早就能辟谷了,只是他熱愛美食美酒,所以這廚房是單獨為了他滿足口腹之欲建的。 里面放的全是他喜歡的美酒和糕點以及三界各處的美食。 而殷玉晗現(xiàn)在打開的這瓶葡萄酒則是十分出名的瑪瑙葡萄釀成的,窖藏要數(shù)百年才好,酒味甘醇甜美,后勁十足,十分符合殷玉晗的口味。 不過,殷玉晗現(xiàn)在可不是為了享受的,他是要用這酒對付謝長淵的。 這會他嗅了嗅那瓶葡萄酒馥郁的酒香,便壞壞一笑,掏出了一枚紅色的藥丸,丟了進去。 這枚紅色的藥丸名喚真言丹,只要凡人服下,立刻就會吐露出心中所有真話,百問百靈。 殷玉晗心中還是懷疑謝長淵騙他,總覺得不保險,既然如此,就拿真言丹試一試好了。 接著,他又取出了一枚綠色的解藥服了,確認自己不會受到真言丹影響,便微微一笑,拿上葡萄酒,并一些糕點一起,端了回去。 謝長淵啊謝長淵,這次總該你出丑了吧? 殷玉晗把酒和糕點端進寢宮的時候,謝長淵已經(jīng)穿好了里衣,整整齊齊披上了外袍。衣領(lǐng)收束,端莊矜雅。 此刻的他又不像是先前那般帶著一點秾艷的慵懶,而是顯出了一種內(nèi)斂的華貴。 這皮相倒是真的不錯,可惜就是人討厭了點兒。 殷玉晗撇撇嘴。 謝長淵見到殷玉晗進來,抬頭看向他,看到他手中紅木托盤上的酒和糕點,謝長淵道:你真的去拿吃的了? 不然呢? 謝長淵:我還以為我剛才哪里說錯了話惹你不高興了。 殷玉晗:哦? 隨即殷玉晗就勾了勾唇角,把自己手里的紅木托盤放在了謝長淵面前的矮幾上,湊過來笑了一笑道:別說,你還真惹我生氣了。 謝長淵抬眼:? 殷玉晗這時又故作嚴肅道:你連你最親的夫君都不認識了,你夫君怎么可能不生氣? 謝長淵: 半晌,謝長淵微微挑了挑眉,正想答話,殷玉晗就已經(jīng)笑瞇瞇地斟了一杯酒,送到他面前:乖,喝了這杯酒,夫君就不怪你啦。 謝長淵啞然片刻,垂下眼睫,看了一眼杯中那深紫色泛著琥珀光澤的美酒,又看了一眼殷玉晗。 殷玉晗見到謝長淵看他,神色莫名有點緊張,還有點兒害怕被拆穿。 可謝長淵就這么看了殷玉晗一眼之后,竟然也再沒多說什么,便就著殷玉晗的手,將那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殷玉晗;哦豁,這么乖啊,那倒是省事了。 而謝長淵喝完這杯酒,看了看殷玉晗,眸光深深地道:那現(xiàn)在呢? 殷玉晗不明就里:什么? 現(xiàn)在你還生氣么? 殷玉晗望著謝長淵此刻如同濃墨一般幽邃,卻又盛滿星辰的眸子,心頭突突一跳。 不過他這會已經(jīng)逐漸熟悉了謝長淵的性格,很快就恢復鎮(zhèn)定笑道:不生氣了。 說著,殷玉晗還故作輕浮地伸手捏了一下謝長淵的側(cè)臉:十三真乖 誰料殷玉晗這句話剛說完,美滋滋地想要抽回手的時候,謝長淵卻忽然伸手輕輕抓住了他的手。 殷玉晗:! 謝長淵的指腹帶著一點薄繭,其他的地方又細膩微涼,抓在殷玉晗的手背上,讓殷玉晗的肌膚立刻就緊繃了起來。 殷玉晗手指一蜷,情不自禁地想收回手,偏偏謝長淵卻目不斜視,抓著他的手,帶著他,又抓住了那酒瓶的把手。 殷玉晗:? 在殷玉晗狐疑的目光中,謝長淵眸光幽邃地凝視著他道:我喝了,你不喝么? 殷玉晗恍然,立刻就道:我喝啊,一起啊! 謝長淵唇角輕輕勾了一下。 兩個時辰后 殷玉晗和謝長淵都醉了。 殷玉晗這邊把謝長淵放回到床上,自己出去吐完,神清氣爽回來。 再看著靜靜躺在床上,蒼白清冷的面容上因為酒意泛起一層淡淡緋紅的謝長淵,殷玉晗不由得得意一笑。 臭小子,竟然想灌醉他。 還好他一向警惕,酒量也不差,要不然這次就要陰溝里翻船了。 不過了為了確保真言丹效果如實發(fā)作,殷玉晗還是又等了一會,才慢慢湊上前去,伸手捏了捏謝長淵的臉。 捏,捏捏。 光滑細軟,手感還不錯。 十三,睡著了么?殷玉晗一邊捏臉上癮,一邊溫聲細語地道。 半晌,在殷玉晗魔爪的不吝摧殘下,謝長淵長睫微顫,終于緩緩睜開了眼。 殷玉晗張口就問:你還記得我是誰么? 謝長淵向來明湛若星的眸子此刻仿佛蒙上了一層霧氣,他靜靜凝視了殷玉晗許久,道:我們不是道侶么? 殷玉晗先是一驚,接著便是一陣狂喜。 看來他的洗腦很有成效?。?/br> 想著,殷玉晗面上的笑容就愈發(fā)燦爛,嗓音也更溫柔了些:不錯不錯,虧你還記得,那你還知道別的么? 謝長淵看著殷玉晗笑容燦爛的樣子,過了一會,道: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殷玉晗:??? 就在殷玉晗一臉震驚且抽搐之際,謝長淵又好死不死地淡淡補了一句。 我們不是道侶么?親一下也不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五十個小紅包 殷玉晗:這輩子走過最長的路,就是某人的套路(畫圈圈詛咒中)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巴拉巴拉魔仙變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47437877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癌癥晚期的朋友、47437877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江荊藤3瓶;琑了吧2瓶;林柍、49944879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章 殷玉晗一臉難以置信。 謝長淵看出殷玉晗的猶豫,眸中顯出幾分失望之色:看來我猜的沒錯。 殷玉晗瞬間警覺:什么? 謝長淵:你果然不夠喜歡我,或者我們根本不是道侶,若非如此,你怎會連親都不敢親我? 殷玉晗眉頭一皺,正想解釋,謝長淵又語出驚人道:先前還說要讓我多陪你玩幾個花樣,現(xiàn)在又這樣,讓我如何信你? 殷玉晗: 好家伙,還記著呢?他都忘了。 殷玉晗一臉扭曲。 不過定定看了一會謝長淵朦朧的睡眼,殷玉晗腦中忽然靈光一閃,然后他立刻笑了笑,嘆了口氣就道:十三你真是誤會了,你以為我不親你就是不喜歡你么? 謝長淵挑眉:不然呢? 殷玉晗撇撇嘴:還不是因為你才解了一點毒,身體虛弱,我怕親了你就控制不住?。∧憧?,夫君為你如此cao心,你還要誤會夫君我的心意,夫君我好難過啊。 謝長淵: 半晌,謝長淵十分緩慢地道:原來如此? 殷玉晗沒覺察出謝長淵語調(diào)里的異樣,頓時暗中松了口氣,還伸手拍了拍謝長淵的肩膀,柔聲笑道:乖,等你身體養(yǎng)好,夫君一定好好陪你。到時候咱們再多玩幾個花樣,好不好? 謝長淵:? 過了許久,謝長淵定定看了殷玉晗片刻,嗓神情有些古怪:那你,說話算話? 對上謝長淵那雙幽邃漆黑的眸子,殷玉晗心頭莫名一怵,不過很快他又覺得自己沒必要怕謝長淵都這樣了,他還怕什么? 于是殷玉晗就果斷拍拍胸口:夫君我當然說話算話! 這次,謝長淵終于停止了質(zhì)疑。 是夜 殷玉晗看著天色不早了,謝長淵也有點酒意上頭,他打了個哈欠就道:乖十三,夫君去內(nèi)殿睡了,晚安。 說著,殷玉晗就站起身來,朦朧著睡眼想朝內(nèi)殿走。 結(jié)果他才邁出一步,就被一只微涼修長且骨感的手輕輕抓住了手腕。 殷玉晗:? 一回頭,殷玉晗對上了謝長淵那雙波瀾不驚的黑眸。 干嘛? 謝長淵面不改色地淡淡道:我還沒恢復記憶,一個人,睡不著。 殷玉晗頓時一臉問號。 偏偏謝長淵也不再說話了,就這么用他那雙狹長漂亮的黑湛眸子靜靜凝視著殷玉晗。 片刻之后,殷玉晗嘴角抽搐了一下,投降了。 卷起被子,殷玉晗往謝長淵身邊一滾,順勢給謝長淵也蓋上了被子,就皺眉道:好了,陪你了,睡覺! 謝長淵這才緩緩松開他的手,躺了下來。 只是雙眸一直沒有閉上,莫名看得殷玉晗有點發(fā)毛。 最終,殷玉晗迫不得已一揚手,熄滅了寢宮里所有的燈,又惡狠狠重復了一句:快睡覺,不要命了? 這一次,謝長淵才終于慢慢閉上了眼。 見到謝長淵閉上眼,并且沒有了其他古怪的舉動,殷玉晗終于松了口氣。 而折騰了一天的他也著實是累了,打了個哈欠,便翻過身沉沉睡去。 窗外血月高懸,靜靜灑落一層層暈紅的光芒,殷玉晗睡得很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殷玉晗徹底陷入深睡的時候,他身側(cè)有一雙深湛清冷的眸子輕輕睜開了。 謝長淵醒了。 又或者說,他根本沒睡。 這時謝長淵仰頭看了一眼寢宮外那一輪高懸的血月,居然頭一次感受到出奇的安寧。 可接著,他就皺眉按住了胸口,緊緊攥住了那處的衣襟,開始微微顫抖。 與此同時,謝長淵原本已經(jīng)恢復到了尋常顏色的面容也在這時驟然變得蒼白了起來。 又來了,他體內(nèi)那股抽走他生機的能量又來了。 這東西已經(jīng)折磨了謝長淵數(shù)十年,若不是謝長淵天生劍體,恐怕早就死了。 不過這一次的折磨沒有持續(xù)太久,謝長淵就慢慢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