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鳳君逼我當女帝 第3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返高中我攻略了情敵、穿成高嶺之花的心尖寵(修真)、拒婚太子后將軍追悔莫及、克隆情人(偽骨科)、和大佬協(xié)議結婚后[穿書]、你是浮沉不可說、一篇追妻火葬場文、夜航星、海島日常[七零]、竹馬怎么還不表白
“如今發(fā)病的人可多?” “約莫有十來人,除了女君,便是那幾位貴女的侍從,女君染病可能是因著身體孱弱。”阿箬說著,還看了一眼一旁沉默著的主子。 “那便好?!卑⑨兜膿鷳n也減輕了許多。 “不過,卻有一件事情需要女君煩憂。”阿箬說道。 這話倒是又讓阿岫開始疑惑了。 “如今因為女君,我家郎君的名聲……”阿箬剛開口,就被玉檀奴阻止了。 見到阿箬只說一半,阿岫也有些著急,她連忙問道:“怎的了?別只說一半呀?!?/br> 阿箬瞬間紅了臉,說道:“因著女君,我們郎君被迫同女君共處一室,失了清白!雖說郎君淪落風塵之地,可如今還是清清白白的身子,鴇爹更是對我家郎君寄予厚望,便因為一時心善……” “阿箬,住口?!庇裉磁恢弊柚怪Ⅲ栝_口。 可阿岫卻已經懂了七七八八。 玉檀奴對著阿岫說道:“女君其實不必為難,只是一點小麻煩罷了,女君行事堂堂正正,與檀奴并未做過逾矩之事。我們行事光明正大,外面的瑣碎流言不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br> 面對如此善解人意的發(fā)言,阿岫覺得自己好似成了渣女,人家還是出手大方的金主爸爸。 女孩虛弱地倚靠在榻上,表情微微凝滯,蒼白的唇緊緊抿著,長睫微垂,似是糾結懊惱。 “我出面澄清攬下責任可好?”阿岫輕聲問道。這事情頗為敏感,她又拿不出更好的法子,只能小心商量,就怕傷到了這郎君脆弱的少男心。 阿箬此時開始承擔了惡人的角色,頗為生氣地說道:“女君這話說的真是好聽,若是澄清有用,我家郎君如此善解人意豈能同女君提起這事?可嘆我家郎君一直覺得女君有擔當,卻不曾想女君如此忘恩負義,昔時鴇爹勸著郎君離了這破舊小舍,單獨隔離著??墒强匆姸疾辉腥嗽敢庹樟吓?,便軟了心腸照顧你!” 只這一句話,確實讓阿岫破防了。 原來一直哄著她喝藥的會是檀奴。 她的心中浮現(xiàn)了一股子愧疚的情緒,她和他不過見了幾面,便讓他冒著如此風險照顧她。女尊世界的男子雖然不是娘唧唧的,可是阿岫也知道是需要女人哄的,可現(xiàn)在反倒是人家解語花來哄你了。 “我我會負責的,我會努力賺錢為你贖身?!卑⑨督Y結巴巴地說道,說完之后白玉似的面頰已經紅了,她從未想到有一天還會說出這樣的話。 “先不說女君能不能湊夠贖身的金子,之后將我們郎君贖出來,難不成讓他跟著女君吃苦么?”阿箬今日格外咄咄逼人。 阿岫被訓得跟只小鵪鶉似的,她向來寡言,更何況此時理虧,她都將人家小郎君的清白給毀了。 “我會努力賺金子的?!卑⑨对G訥地說道。 “阿箬,先退下?!庇裉磁珜Ⅲ韬浅饬艘活D,轉而又溫和地對阿岫說道,“女君切勿當真,檀奴知道自己配不得女君,您不必為難的。等到事畢,女君自行離去便好,那契約也可解除?!?/br> 善解人意的小郎君讓阿岫的心中愈發(fā)愧疚,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那個……玉公子你贖身要多少錢呀?” 提到贖身錢,對面的少年似乎更加羞澀了,捏著帕子小心翼翼地說道:“萬兩金?!?/br> 阿岫想著自己那滿打滿算才一百金的全部身家,表情愈發(fā)沮喪。 要不她去畫禁書? “女君不必沮喪,一定會有辦法的?!毙∧掏羲频睦删髅髯约憾忌钕菽嗾舆€為她考慮,這讓阿岫愈發(fā)覺得自己好生混賬。 “我養(yǎng)好病就開始賺錢,一定會努力攢錢的?!卑⑨侗M力狀作鎮(zhèn)定的模樣安撫著玉檀奴。 少年溫和一笑,為阿岫擦了擦汗,柔聲說道:“檀奴相信女君必定可以救我出去的?!?/br> 這樣信任的神情,讓阿岫愈發(fā)愧疚。 望著女孩蒼白瘦弱的面容,玉檀奴轉身取了一碗雞湯想要喂給阿岫。阿岫原本想要拒絕,可瞧見對方的眼神,還是一心軟,就乖乖喝了雞湯。 這雞湯早早地瞥了浮沫,湯色澄澈,味道鮮美,阿岫本來喝了藥口中都是苦味,喝了雞湯之后,感覺自個兒都要重生了。 不過玉檀奴顯然不是擅長照料生活瑣事的貴君,平日里最多就微微湯藥,幫阿岫添置衣物,這樣種種和初墨禪的不同也逐漸打消了阿岫的些許疑慮。 之后過了好幾日,林蘭突然上門,看著林蘭全副武裝的樣子,阿岫沒忍住笑出了聲音。 林蘭則是嘟嘟囔囔地說道:“真是個沒良心的,jiejie我冒著這般大的風險來看望你,你還笑?!?/br> “外面如何了?”阿岫靠在軟塌上問道。瞧著林蘭這般警惕,原本還拿起一旁的茶壺幫她倒一杯水,想來也是沒什么用處了。 “害,也不知哪里來了位雷厲風行的大人,那日原本我都想著來尋你一起歸家出去吃喝一頓,未曾想還未下船就被那高大女衛(wèi)給捉住一起關了起來,有幾個得病想悄悄逃走的也都被捉了?!绷痔m小心翼翼地說道,“現(xiàn)在沒病的想在外面走動,就得戴著這么一個怪異的口罩,也不知是哪個人想出來的。” 某個想出來的人淡定地喝了口茶,入口的時候發(fā)覺茶有些涼了,剛巧此時玉檀奴拎著一壺茶,瞧見全副武裝的林蘭,眼睛微微瞇起,之后淡定地行了一禮。 林蘭被這小郎君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也大概猜到這位是被迫和小觀音關在一塊的那位預備花魁。 雖說這次的魁首陰差陽錯的不是他,可是這模樣身段,林蘭都為他可惜。 這小郎君只上了一壺茶水便離開了,真有那么幾分賢夫的意味。 因著阿岫身體轉好,這兩天又開始涂涂畫畫,林蘭瞧見阿岫這副上進模樣倒是頗顯怪異。要知道這位小觀音,平日那就是得過且過,掙了一波錢,之后就躺平歇著,沒錢了出來繼續(xù)掙。 她可是聽說之后小觀音會是小郎君專屬的畫師,每月什么都不干就有一百金,難不成金子使人上進? 阿岫似乎瞧出了林蘭的疑惑,放下筆一臉淡定地說道:“不是金子使我上進,是美人?!?/br> “你?”林蘭瞬間秒懂,輕聲問道,“難不成你瞧上那玉檀奴了?” 阿岫此時心虛得很,猶猶豫豫地說道:“不行么?” 林蘭拍了拍云岫的肩膀,說道:“有夢想是好事?!?/br> “我會努力的?!卑⑨栋櫫税櫭急磉_了一下決心,當然這一萬金對于阿岫來說確實有些許遙遠。 吊兒郎當的女君只挑了挑眉,留了一句好自為之,滿臉寫著不相信。 “檀奴是相信女君的?!?/br> 在林蘭走后,身處內室的少年輕輕掀開簾子定定地看著阿岫,他著了一身素衫,骨節(jié)分明的手攥著紗簾,說完這句話后就不敢看著阿岫了。 阿岫發(fā)現(xiàn)少年聽見了她的豪言壯語,也覺得害羞,點了點頭紅著臉趴在桌面上繼續(xù)涂涂畫畫。 想要快速掙錢,阿岫還真沒什么好辦法,她能夠想到的就是多接些單子,甚至是一些其他的非人像的單子。她也清楚自己的斤兩,一沒本事,二沒足夠的雄心壯志,想掙那么多錢出了開源就是節(jié)流。 為了掙錢,阿岫難得又開始了頭禿的時候。生活就是這樣,每每覺得可以稍稍輕松愜意時總會出現(xiàn)一些意外令你壓力倍增。 某日入夜,阿岫難得失眠了。之所以失眠,一方面是白日睡多了,另一方面就是她自己心里揣著事情,總是惴惴不安。 她披上了一件薄衫,倚靠在軟塌的近窗處,隔著木窗,她能聽見外面浪水撲打岸邊的聲音,偶有風聲呼嘯,陡然增了幾分涼意。 為了避嫌,初墨禪和阿岫是分了內室外室休息的,原本初墨禪是睡在外室的軟塌上,后來阿岫清醒后卻不好意思讓對方再睡外頭了,來這里久了,阿岫看待這里的男子陡然有了看曾經的女子的感覺,既然對方生出弱勢,她也應當給予對方相應的照顧。 因著睡不著,阿岫也聽見了內室之中壓抑的悶哼聲。 她的心頭有些不安,可是自己如果突然進去其實也有些不好,她的內心也有些小糾結,只是這份糾結在對方愈發(fā)痛苦的呻/吟聲中很快消失不見了。 素白的手沁著月光掀開珠簾,她緩緩舉著油燈步入內室,內室燃著熏香,味道極淡,阿岫進去時甚至都沒有嗅到這股味道。 “玉公子,可還好?”阿岫輕聲問道。 回應她的依舊是陷入夢魘的悶哼。 暖橘色的光芒在黑暗之中照亮了少年人冷白的面龐,他的額頭沁著冷汗,長睫顫動,平日溫柔極致的解語花在此刻是何等地脆弱。 就像琉璃一般,漂亮卻易碎。 阿岫覺得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比喻著實有些荒謬。 她輕輕擁另一只手想要觸碰他,卻又有些退卻。 月光已經被阻擋在紗簾之外,照亮內室的只有她手中的那一盞油燈,而阿岫此刻忐忑的心情卻像極了希臘神話中的普緒克,光芒已經照亮了愛洛斯的面容,她看清了他的模樣,可她又畏懼著他的蘇醒。 可她為什么畏懼他的蘇醒呢? 普緒克害怕著愛洛斯發(fā)現(xiàn)她違背了他們的誓言,而她又在畏懼著什么? 是因為這張和初墨禪幾乎如出一轍的臉么? 正當她失神之際,她的手忽而被另一只手握住,那只手的掌心微微有些濕潤,被握住時阿岫感覺好像被什么東西纏上了一樣。 下一瞬她手中的油燈也被打翻了,光芒隨之熄滅。 阿岫整個人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感覺自己被一只手握著,而那人的另一只手攬住了她的腰際。 玉檀奴的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脆弱的模樣也和初墨禪總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不同。想到這里,阿岫都覺得自己莫不是瘋了,怎么總是拿他和初墨禪相比? “阿岫?!鄙倌耆艘宦暵晢局拿帧?/br> 阿岫覺得他約莫是未曾睡醒,于是一聲聲地耐心應著。 “嗯。” “阿岫?!?/br> “嗯。” …… 后面阿岫已經應得麻木,以至于對方突然轉方向盤她都沒反應過來。 “岫寶兒?!?/br> “嗯?!?/br> 阿岫一下子掙脫對方的懷抱,一下子和他對視,就見到那玉檀奴早就醒了,反倒是她被弄迷糊了。 “你你怎么這樣喚我,我都要十七了?!卑⑨堕_始細數不能這么叫的緣故。 “為何不能?女君不喜歡么?寶兒是奴的家鄉(xiāng)話,若是遇到好女子,都要喚一聲寶兒?!?/br> “先前都不曾發(fā)覺你這般油嘴滑舌。”阿岫最終只能吐出這么一句話默認,“不過你可別在人前這般喚我,不然就要被笑話了?!?/br> “何人敢笑話?”少年突然測了測頭,漂亮的鳳目微微瞇著,輕輕說了四個字,“那便殺了。” 待看到阿岫一副震驚的模樣時才突然開懷笑道:“是逗弄你的,女君還當真了,律令當道,哪能如此隨意?” “你別開這樣的玩笑,就算只是寫話術業(yè)障也少惹一些,就像方才那樣,我還以為你睡魔怔了?!卑⑨侗犞恋呢埻槐菊浀卣f著,而少年只是懶洋洋地跟沒骨頭似的靠在她的身側。 阿岫后面都說困了,于是努力把人要哄睡著了自己也轉身回去準備休息睡覺。 剛剛轉身之際,阿岫聽見玉檀奴輕聲說道:“女君憐惜檀奴,檀奴很開心?!?/br> 阿岫懶洋洋地應聲,沒太在意,便又躺在了軟塌上睡回去了。等到女孩睡著,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時,一只手掀開珠簾,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阿岫床邊。 明月如珠,美人若玉。月色配美人,才是心上白月光。 少年人望著本不屬于自己卻又灑滿全身的月光,宛若蝶翼的長睫在眼瞼下投下一層陰影。 “殿下真是不公平,只憐檀奴,不愛墨禪?!?/br> 瞧瞧,明明便是某人自己鬧出來的幺蛾子,卻偏偏顛倒黑白,埋怨他人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