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鳳君逼我當(dāng)女帝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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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還這么會說好聽話?!痹阪㈡⒚媲?。 云朝嵐雖說恨不得把面前這個綠茶婊給撕個干脆,但是想到此人現(xiàn)在至少能對云岫有些用,便還是忍了下來。 云岫現(xiàn)在最缺的不就是這種忠心耿耿的左膀右臂么? 幾人一起到太極殿的正廳用餐。 云岫許久未回,可太極殿卻依舊一直有人收拾著,幾乎和她離開時一模一樣。 說到這里,云岫都有些感慨,原本只是出去散散心,沒想到最后居然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那么久。 用餐的時候,云朝嵐和初墨禪各自坐到了云岫兩邊,洛扶卿則是選擇坐到了云岫對面。 這種三足鼎立的架勢讓云岫有些許地不適應(yīng)。 尤其是這已經(jīng)在她的小盤子里堆滿了的飯菜。 “那個……你們也快些吃?!痹漆秺A了一個小包子,想要放到初墨禪的碗中。 在夾起來的時候,她就有些后悔了,三道灼灼的目光讓云岫有些不安。 最終她沒能頂住壓力只好把小包子放到了自己已經(jīng)有了小尖尖的碗里。 云朝嵐見到阿岫的胃口好,心情也好了許多,都顧不得自己用餐,一直給云岫布菜,直到被對面的初墨禪笑著阻止。 “陛下每次用餐,本宮都會控著,今日這么些吃食已經(jīng)夠了,還望大殿下適可而止。” 這已經(jīng)不是警告了,而是純純的示威。 云朝嵐的表情更加不好了。 “沒事沒事,我吃得下吃得下?!痹漆哆B忙吃下云朝嵐為她夾起來的菜。 是她最喜歡吃的鱸魚。 那里面的月牙rou是云岫最喜歡吃的,每回吃魚的時候,阿朝總會把月牙rou留給他。 其實,這也是為何云岫一直不太愿意回宮的原因。 一旦回來,就勢必要面對墨禪和云朝嵐的對峙。 這樣沒有硝煙的斗爭,她也希望自己都瞧不見啊。 可事實上,或許是因為她曾經(jīng)長在男尊社會的現(xiàn)代,對于這個世界男人們之間的勾心斗角,她居然不算太過遲鈍。 又或者是以前宮斗劇里的皇帝都塑造得太傻叉了,導(dǎo)致云岫以為皇帝對于后宮的勾心斗角都是處于歲月靜好姐妹和諧的認知。 可是這世上哪有真歲月靜好的后宮呢? 云岫自詡已經(jīng)是后宮空的不能再空了,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她甚至想把宮里的侍從全都換成小jiejie,因為她實在遇到過次數(shù)多的不能再多的摔倒,掉落信物,抱團欺負人的場景了。 一個個拉出來,全都是宮斗的經(jīng)典場景。 而她呢,偏偏不是個英明神武的皇帝,即便先前和阿朝說開了,可現(xiàn)在卻也依舊不能避免見面時的尷尬。 看著云岫如此苦惱的模樣,洛扶卿最終還是開口為她解了圍。 這頓飯就在云岫消滅碗里堆成山的小尖尖中度過。 三個男人都各懷心思,唯有云岫專心埋頭干飯。 飯畢之后,云朝嵐最先和云岫提起了關(guān)于百越王的事情。 “近日那百越王可是日日來鬧找我要人?!痹瞥瘝箍粗跄U,他的心中幾乎篤定就是眼前人把那百越王子給算計進去的。 “百越的皇子丟了便來找我們討人是個什么道理?我們不是已經(jīng)派出了人手去幫忙尋找了么?”初墨禪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般輕慢不在意的態(tài)度令云朝嵐愈發(fā)確認這件事情里肯定有他初墨禪一份。 云岫坐在一旁聽著他們的討論,垂下了頭,手微微握成拳。 她果真還是當(dāng)不了一個合格的帝王。 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沒有想到更好的處理方法。 洛扶卿注意到了云岫的沉默,他在一旁伸手拍了拍云岫的頭,盡量安撫了一下。 這些日子他當(dāng)然能看出云岫的努力,她有在跟著初墨禪學(xué)習(xí)如何批奏折,即便是在外面也是在做為百姓謀福祉的事情。 她有很多不適合當(dāng)?shù)弁醯娜秉c,可是也有著和歷任帝王完全不同的優(yōu)點。 所謂之仁善謙和。 這個優(yōu)點或許放在帝王身上仍舊可以算是個不小的缺點,仁善謙和往往會和優(yōu)柔寡斷掛鉤,可她身邊恰恰有一個殺伐果斷的鳳君。 “無需自責(zé),百越之主本就有著狼子野心,阿諾殿下不過是一個發(fā)作的幌子。”洛扶卿出聲安撫道。 洛扶卿和云岫的小小互動落入了云朝嵐和初墨禪的眼中,他們也注意到了云岫眼中的懊惱。 “阿岫不用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百越王早就不安分了,先前打的他們割地痛哭,現(xiàn)在好了傷疤又忘了疼。” 云岫點了點頭,她的心中清楚他們都只是在安慰她罷了。 在送別云朝嵐和洛扶卿時,云朝嵐上前將云岫拉到了僻靜之地,云岫下意識地回眸看了一眼被留在原地的初墨禪和洛扶卿。 “姊姊不用怕他們,先前我就同他們交過手,只是一群善用蠻力的家伙罷了,你莫要如此憂愁?!?/br> 二人站在樹下,午后的陽光穿過枝丫,春日新生的樹葉在地面上投下一片片陰影。 “我一直都相信阿朝的。”云岫看著云朝嵐,表情一如既往地溫柔。 “嗯。”云朝嵐抿唇輕輕應(yīng)了聲,長睫微垂遮住了他的眼神。 姊姊現(xiàn)在成了騙子,她現(xiàn)在只信任那個站在她身后的初墨禪。 否則,怎么會一直躲著他呢? 躲著他,只是因為會嫌棄他瘋魔變態(tài)吧。 是啊……云朝嵐也覺得自己病得越來越重了。 他仍舊在忍耐著,他不能再做出讓姊姊為難的事情了。 “姊姊……”云朝嵐輕聲說道,“阿朝會幫你的,無論在什么時候?!?/br> 云岫輕嘆了一口氣,她看著云朝嵐,說道:“我不要阿朝事事為我,阿朝不必為過去的事情愧疚,小時候我會對你有怨念,想過為什么爸爸mama都會對你好,逐漸長大后,漸漸習(xí)慣這樣,后來我們兩個人相依為命,我永遠不會將你視作敵人,你是我永遠都會在意的人?!?/br> 一聲輕笑從少年人的唇邊溢出,他輕輕虛抱了一下云岫,神情溫柔,很快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是啊,一個永遠會被在意的哥哥。 呵呵…… 哥哥。 云朝嵐轉(zhuǎn)身離去,云岫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話又傷到了她。 想到此處,她也頗為頭疼。 感情之事,若不能兩廂情愿,那就注定會有人受傷。 她感覺有人來到了她的身后,為她披上了一件披風(fēng),待她回眸一看,果不其然是初墨禪。 “我不喜歡你同他這般親近?!背跄U這次倒是坦誠得可以。 他見到云岫和云朝嵐在一起時,總是會想到那時云朝嵐尚在獄中時那得意的笑。 他說他和云岫是最親密無間的。 親密無間? 呵。 “阿岫,他為什么叫你姊姊呢?”初墨禪從身后環(huán)抱住云岫,指尖輕輕擺弄著她的長發(fā)。 云岫此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初墨禪的呼吸正擦著她的臉頰。 果然還是被他給聽到了么? 云岫的心下一沉。 說實話,她并不是沒有想過直接和初墨禪攤牌說一說這件事情,可是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云岫自己都不算很能夠接受。 如果對方覺得她瘋了怎么辦? 彼時云岫的余光察覺到不遠處洛扶卿還在站著,她連忙回身拉住初墨禪,對著洛扶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轉(zhuǎn)身離去。 連云岫都注意到了,五感更加靈敏的初墨禪豈能不注意到? 洛扶卿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平靜了二十多年的心湖總是被云岫無端攪動。 他究竟是何時因為小二變成這樣了呢? 青年琥珀色的眼睛像是流淌的蜂蜜,當(dāng)他認真同人對視之時,只看一眼都會令人溺斃。 “君后……”身邊的漸濃看著洛扶卿如此失神的樣子,心中當(dāng)然不忍,可他又能如何勸慰呢? 現(xiàn)在的君后只能是阿岫名義上的父后。 “回去罷。”洛扶卿輕聲說道。 在轉(zhuǎn)身離去之時,漸濃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走到洛扶卿身邊說道:“這幾日曾經(jīng)在陛下身邊侍奉的侍從小白恰巧被調(diào)到了奴的手底下?!?/br> “恰巧?”洛扶卿似笑非笑地說了這兩個字。 漸濃連忙跪下說道:“殿下饒命,漸濃下次不敢了?!?/br> 洛扶卿讓身邊的小侍君扶起了漸濃,說道:“你為陛下考慮,本宮高興都來不及,豈會怪你?” 漸濃沒敢作聲。 洛扶卿回到青云殿時,小白正在坐著掃灑的活計,偶爾還會停下來為不遠處放在籠子里的兔子放下一些干草。 等到察覺洛扶卿到來之時,小白連忙跪了下來說道:“拜見君后?!?/br> 面前的少年溫柔軟白,是女子們最愛的模樣。 沒有什么攻擊性的少年,總歸是會討女子喜歡的。 洛扶卿輕輕捏住了小白的下頜,垂眸看著這個看上去真的沒有半分心機和野心的少年,唇角微微上揚。 “真是個有意思的家伙,想來你先前千方百計去的可是陛下時常去的荒地,現(xiàn)在怎的又來到了本宮這兒?” “奴想見陛下。”小白在此時也是直白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