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鳳君逼我當(dāng)女帝 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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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想離開么?”釋空突然問了一句。 聽見釋空的話,云岫抿嘴一言不發(fā)。 不過最終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們二人,注定難以長相廝守。”釋空淡淡地說道。 潛臺詞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云岫不會長壽。 云岫沉默良久,最終說道:“那也總好的過兩個人各自痛苦地獨(dú)自長命百歲?!?/br> “當(dāng)真是癡兒?!贬尶崭锌艘痪?,“你已經(jīng)拒絕了我第三次了?!?/br> “事不過三嘛,反正你不會問第三次了?!痹漆兜拇浇菐?,漂亮的貓瞳瞇成了月牙。 “原以為施主會說第三次之后便不會拒絕老衲了?!贬尶蛰p笑道。 “這就叫不按常理出牌?!痹漆兑槐菊?jīng)地說道。 后續(xù)的一段時間,云岫都是一個人泡在后山折騰。 約莫在某一日清晨,在長甘寺的僧人們剛剛起身做早課時,就看見一道漂亮的身影在空中劃過,徑自向山下俯沖。 小沙彌瞧見了都嚇掉了半條命。 當(dāng)事人云岫還樂呵呵地?fù)]手。 精致的機(jī)械在空中有條不紊地工作著,初晨的風(fēng)將她帶入空中乘風(fēng)而起。 云岫看見晨間云海的陽光刺穿霧靄,投射下一條條筆直的光路。 女子的長發(fā)隨風(fēng)飛舞,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她看見那片蔓延到山腳的竹海之上系滿了經(jīng)幡,它們不曾褪色,從山腳漸漸往上,隨風(fēng)飛舞的經(jīng)幡像極了那固執(zhí)的心中人。 她最終越過了那一座寺廟的禁錮。 她不愿斬?cái)嗲嘟z,青絲情思,她不想做這樣的負(fù)心人。 當(dāng)然,落地的時候,出現(xiàn)了小小的意外,嗯,真的是一個小小的意外。 因?yàn)閯x不住車,她直接撲倒了初墨禪。 他站在斷崖旁,手中仍舊握著嶄新的經(jīng)幡,在看見云岫時,瞳孔驟縮,著急地朝她奔去。 大風(fēng)將他的袖袍吹起,二人之間似乎有了阻隔。 云岫直接解開了身上的帶子,伸手抱住了他。 “陛下真是太任性了?!背跄U無奈地說道。 “喂喂喂,我這都是為了誰?!痹漆赌笞∷拿骖a吐槽道。 “真的沒關(guān)系么?”初墨禪輕聲問道,“陛下……” “我不要什么長命百歲,我只想好好和你一起生活。”云岫踮起腳直接親了上去。 初墨禪握緊了云岫的手,另一只手?jǐn)堊×怂难H,唇邊帶笑。 后續(xù)的日子,云岫和初墨禪一起收了個尾,就想著去江南玩玩。 云朝嵐站在城門送別云岫的時候,一直悶悶不樂。 “記得常給我寫信?!痹瞥瘝沟f道,“至少你總得讓我知道你好好的,別想著讓別人代筆,你的字跡我再清楚不過?!?/br> “是是是?!痹漆稇?yīng)道。 而一旁的洛扶卿則是在默默幫云岫打點(diǎn)著行禮。 他總擔(dān)心云岫會少帶些什么。 云岫在臨行之前,他才抬眸掛起了一個笑容,說道:“小二一定要快快樂樂的。” 云岫看著他的笑容,漸漸和記憶中的少年重合。 她的心中也難免彌漫出一股子苦澀。 此時的她卻知道并不好掉眼淚,于是只能盡量笑起來:“嗯,乘風(fēng)也是。” 等到看著云岫的馬車漸漸離開之后,漸濃才緩緩上前把一道圣旨交給了洛扶卿。 云岫喚他的乘風(fēng)二字一直在洛扶卿的腦海之中飄蕩。 坐上馬車輕輕打開那道圣旨之后,俊秀的青年垂眸良久不語。 一道躲在城門外默默觀望的身影被女衛(wèi)給捉了出來。 云朝嵐看著被女衛(wèi)逮住的阿諾,少年人沉默的模樣,也大概能夠看出他并不好受。 “你不去追么?”阿諾問道。 “我總該為她做些什么。”云朝嵐難得心平氣和同阿諾閑聊。 “有時我真的羨慕那瘋子的不擇手段?!卑⒅Z輕聲說道。 云朝嵐只搖了搖頭,說道;“如今我只求她平安。” 他并不知道初墨禪究竟為什么能帶她平安歸來,不過平安便好。 他已經(jīng)不求其他。 車馬的滾輪聲讓云岫有些恍惚,她靠在初墨禪的懷中懶洋洋地休息。 “我們要去哪里?”她問道。 “去江南吧,你一直喜歡那里?!北е纳倌贻p聲提議道。 “好啊?!痹漆洞鸬?。 后來,云岫和初墨禪一起去了江南,那里小舟搖曳,女孩子們說話的聲音有些軟,不過提刀砍人的勁頭挺足。 云岫總是在巷子里聽見歌謠聲。 講衛(wèi)生,勤洗手,喝熱水,乖寶寶。 江南有過水患,差點(diǎn)餓殍遍地,不過朝堂被云朝嵐治理的很好,水患很快就被解決。 云岫還偶遇了出巡的風(fēng)行簡,他的身邊跟了憐衾和芙蕖,他們似乎在尋找更好的種苗。 糧食的產(chǎn)量漸漸有所提升,連收割糧食的機(jī)器也漸漸有了雛形。 再后來,云岫很少出門了,她的身體愈發(fā)不好,幾乎一切的走向都被釋空映證著。 初墨禪像是不知道一般,陪著云岫做她想做的事情。 她最近總是在寫信。 她說要攢夠七十五封。 初墨禪坐在榻邊安靜地陪伴著她。 她的視線變得有些不好了,云岫想著或許這是身體衰竭的并發(fā)癥。 后面的內(nèi)容,她寫得越來越簡潔了,語氣是歡快的。 仿佛在說,哎呀,我又有新的事情要做了,就不和你多說啦~ 她喜歡坐在院里的搖椅曬太陽,曬完太陽的時候,身上總會暖呼呼的,提筆也有些力氣。 最終她的目標(biāo)還是實(shí)現(xiàn)了,甚至超額多寫了一封。 在后來的幾天,云岫突然有了力氣,早早地醒過來拉著初墨禪去看梅花。 初墨禪看著她拉起自己的手往前跑。 周遭白梅盛放,仿若回到了那一個相逢的冬日。 她遞給他那條素帕,臉上帶著靦腆的笑。 看到他時,耿直得說不出半句話。 泊舟初見,本應(yīng)當(dāng)浪漫而旖旎,卻被她憨憨地冷場了。 白梅盛放,香氣縈繞在二人周身。 云岫到了地方就撒嬌說沒力氣了要靠在他的懷中。 安靜了許久之后,云岫突然開口說道:“我覺得我可能要多睡一會兒了?!?/br> “無妨,陛下想睡就睡?!?/br> “吶,給你的禮物,許久之前買的,就是一直沒弄好?!痹漆秾⒛侵сy制梅花簪遞給了他。 簪頭雕琢了一個細(xì)小的少年剪影。 他手執(zhí)竹傘立于梅花之下。 初墨禪伸手接過,在她的額上落下輕輕一吻。 “多謝陛下。” “你喜歡就好?!痹漆兜穆曇糨p了一些,“我真的有些困了?!?/br> “陛下晚一點(diǎn)再睡好不好?幫阿善最后一個忙。”初墨禪輕聲說道,“幫阿善點(diǎn)一個朱砂。” 云岫感覺自己的手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她的手被輕輕握住,銀簪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中。 尖利的簪頭刺入青年的眉心,一點(diǎn)血染朱砂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眉心。 “真好,陛下過了忘川,來世一定要認(rèn)得阿善?!?/br> “會的?!痹漆渡n白的面容出現(xiàn)了笑容,“一定會認(rèn)得你的。” 梅花簌簌落下,落在了二人的衣擺裙角,白色的花瓣隨風(fēng)飛舞,輕輕地在半空中打著旋兒。 “真好看?!痹漆陡锌?,“希望夢里也有這么好看的場景。” “會有的。” 初墨禪的聲音很輕,他用力地抱緊了懷中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我真的會很開心?!痹漆稘u漸闔上了雙目。 “岫寶能夠開心,阿善也很開心?!?/br> 他的眼底皆是哀傷,眉心的血跡已經(jīng)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