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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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yīng)我,不走,否則我此刻就把障解了。貼著唇角,韓知竹吸.吮著程雁書的唇瓣,霸道又溫柔。 你耍賴?程雁書在韓知竹會追過來的恍惚里又多了一層因為新發(fā)現(xiàn)而有的震驚。他家這個木頭一樣的大師兄,竟然會耍賴? 不管是什么,能起作用就行。韓知竹輕輕咬住程雁書的唇角,力度又酸又甜:不要走,答應(yīng)我。 程雁書躲開韓知竹的唇,捂著嘴默然不語。耳根的透紅越發(fā)明顯,誘得韓知竹又落下輕吻,然后貼著耳廓輕聲說:我數(shù)到三,你不答應(yīng),我就把障解了,然后 等等 韓知竹不理程雁書的拖延,反而強硬的握住他捂住唇角的手,另一只手緊緊圈住他腰,把他帶得完全貼在自己身上,唇貼著唇,開始倒數(shù):三。 那倒數(shù)和親吻,完全密不可分:二。 程雁書急得一咬韓知竹的唇角,終于有了說話的空間:別數(shù)了,我答應(yīng)。 韓知竹輕輕一笑,手卻固執(zhí)地圈住他的腰不肯松開,像是仍然心有余悸,怕一放手四師弟就轉(zhuǎn)身跑掉的樣子。 我暫時不走,但是我還沒有原諒你。程雁書靠著韓知竹肩窩,悶悶地道。 韓知竹用力擁緊了程雁書。他沒法形容自己看到魏清游遞過來的紙條時心里的那種慌亂。他四師弟雖然看著活潑輕快,對人親近又豁達,但他比誰都知道,他能多倔強,多決絕,多豁得出去。 只要你不走。韓知竹在程雁書的側(cè)頸印下細(xì)密連綿的吻,你怎么罰我,怎么對我,都可以。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程雁書皺眉,我告訴你我可吃了太多苦了,既然你現(xiàn)在留下我誒等等! 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盲點一樣,抬頭非常嚴(yán)肅地盯著韓知竹,你留下我,那我現(xiàn)在算什么? 算什么?韓知竹怔愣,四師弟? 你走開!程雁書用力去推韓知竹,哪家?guī)熜謱煹苓@樣的?我這樣去對鴻川鑒云試試? 韓知竹這一次,卻輕輕松松地被程雁書推開了。 程雁書一怔。韓知竹松開手,似乎是個你隨意的意思。程雁書腦海里一陣火又騰了起來,用力推韓知竹:你到底什么意思?耍我嗎?你說的那句是真的? 他用力推到韓知竹心口的手被輕易握住了,韓知竹的體溫又圈了過來,你不準(zhǔn)走。你對我怎么樣都可以。是真的。 大師兄你!程雁書氣惱地咬住唇,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因了你。韓知竹貼過去,用舌尖挑開程雁書咬著自己唇角的牙齒,別咬了,疼。 跟我回去。韓知竹道,設(shè)障太久了,師弟們會疑惑。 先說好。程雁書退后一步,理了理有些亂了的衣領(lǐng),我暫時不走,但是我不原諒你。你來追我,不過是因為魔魅之窟已經(jīng)破了,你不用去死了。這個時候就想到要有我了?我算什么? 雁書,換成是你,若你知道自己必死,你會不會避開我?你會不會希望我能心無掛礙,一生無悲?韓知竹忽然正色地發(fā)問。 這 這是程雁書從來沒有想過的角度,也是程雁書第一次直面韓知竹對他的真心和真心話。這句話可算將了程雁書的軍。他囁嚅半天,憤憤地用手指戳了韓知竹的心口,你怎么這么會耍賴? 說著,他又一轉(zhuǎn)念,很認(rèn)真地看韓知竹:那今后呢?今后若是又有危險的時候,你是不是又會拋下我就走? 不會。我應(yīng)承過你,做任何決定前先告知你。從今日起我會遵守承諾。若有違背,罰我魂消魄散。韓知竹認(rèn)真地發(fā)了誓。 程雁書心里五味雜陳,你你就是仗著我拿你沒辦法。 是我拿你沒辦法。韓知竹牽住程雁書的手,貼在自己心口,看到清游給我的字條,我連師弟們都沒安排妥當(dāng)就往山門而來我?guī)自蛩酵^? 程雁書有點害羞又有點得意地在韓知竹心口點了點:誰讓你以前老欺負(fù)我。 以后不欺負(fù)。韓知竹松開握住程雁書的手,又替他整了整衣領(lǐng),準(zhǔn)備好了嗎? 點點頭,程雁書下意識地躲在韓知竹身后想避開師弟們的目光,又急急拉住韓知竹的衣袖,低聲道:要是他們問起來我們?yōu)槭裁丛O(shè)障 大概會以為我們起了爭執(zhí),過了招。韓知竹帶著點安慰程雁書的意思答。 那他們要是問起來結(jié)果,我就說我贏了。 是,你贏,我輸。韓知竹順著程雁書的意思。 大師兄,你認(rèn)輸???程雁書意外了。 認(rèn)。韓知竹抬起頭,撥了撥他依然系得不怎么規(guī)整,但在他身上就是很好看的發(fā)帶,你贏了,我輸了,我歸你。 韓知竹解了障,果然有師弟好奇地偷偷看過來。鴻川和鑒云倒是很有已經(jīng)入門的師兄的典范,眼觀鼻鼻觀心,什么都不問,也不看。 韓知竹也自然地恢復(fù)了大師兄的樣子,淡聲道:我們繼續(xù)巡查。 頓了頓,他側(cè)臉看自己身側(cè)垂著眸子有些害羞意思的程雁書,淡淡一笑:四師兄,和我們一起巡查如何? 如何? 程雁書看著自己被韓知竹握住、并沒有放開的意思的手腕,耳廓的紅又升溫了。 低低應(yīng)了聲嗯,垂下的視線只見師弟們井然有序地從自己眼前向前而去。 直到師弟們都前行了,韓知竹才一動手腕,拉著程雁書也向前而行了。 巡查完畢,韓知竹給師弟們做了點評后魏清游也來了。遠遠看著走向他們的魏清游,程雁書輕輕抖了抖手腕,小聲說:大師兄,你能不能松手? 不能。韓知竹一點也沒有隱蔽的意思,聲音也朗然而不鬼祟,你會跑。 我說了不跑了程雁書也不知道該好氣還是好笑,他放軟了聲音,講講道理啊,一直以來不都是你在退避三舍嗎? 此一時彼一時。韓知竹側(cè)頭看程雁書,莞爾道。 這樣的大師兄,挺新鮮的。程雁書看著走近來的魏清游,徹底沒有了脾氣,只得若無其事地看半空的四極大陣,假裝置身事外。 魏清游已經(jīng)走到韓知竹面前,瞥一眼韓知竹拉著的程雁書的手腕,他笑了笑,又看一眼韓知竹,卻不出聲,只轉(zhuǎn)向小師弟們,一一交代起目前四極大陣的情形,以及夜巡的安排。 交代完畢后,魏清游和韓知竹一起陪著程雁書回了他的屋子。 此刻韓知竹才松開了一直握住的程雁書的手腕,對魏清游道:還得煩你給雁書渡靈力。 魏清游點點頭,程雁書便挽起了衣袖。待渡過了靈力,韓知竹又和魏清游敘過了夜巡和守陣的細(xì)節(jié)后,他們方才離去。 看著被魏清游帶上的門,程雁書如同夢游剛醒一般地揉了揉臉。 手指無意拂過唇角,他怔了怔:大師兄,真的吻過他了嗎?這回是真實的嗎?還是又是一場空歡喜? 失落過太多次,人總會有些疑神疑鬼的真假不定的擔(dān)憂。程雁書也沒有逃過。 而且,大師兄也沒打個招呼就和三師兄走了他們的關(guān)系,還是和從前一樣嗎 下一刻,沒有響起敲門聲卻被徑直推開的門回答了他的疑問。 韓知竹自然地走進來,自然地關(guān)上了門,又自然地走近程雁書,輕輕掀起程雁書的衣袖,手指壓上了他的脈搏。 確認(rèn)過靈流的正常,他帶著明顯的心疼道:你從前,受傷太多了。 我弱嘛。程雁書無謂地收回手,給韓知竹倒了杯水,大師兄,你的傷還沒好,還得閉關(guān)呢,你早點休息。 好。韓知竹接過那杯水,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魔魅之窟破了,但若有辦法,還是要重新封印。 程雁書腦中立刻響起警報:也就是說,還是需要平衡魔魅之窟的七寸,你還是有打算去獻祭? 不。韓知竹苦笑一下,帶著歉意撫住程雁書的后頸,幾位掌門都覺得,以活人獻祭這種方式去穩(wěn)定魔魅之窟,有違人性,應(yīng)被列為禁術(shù)。此刻正在想找出天下是否其他方式能夠封閉魔魅之窟。 我只是想告訴你,往日仍然諸多危險,但我一定不會讓你落單,也會事事與你商議,即使真的面臨生死,也絕不瞞你。 這還參不多。程雁書貼過去,在韓知竹額頭帶著十足贊許意味的一吻,大師兄,你就是太僵化了。你難道以為我們都不會死嗎?修為再高,也總有那一天的。 韓知竹眼神一動。 但是在那之前,我們得活著,對不對?不管是一天,還是一百年,活一刻,便不能為了終究會死而茍且。他再自然不過地牽住了韓知竹的手,我要你和我一起活著。 韓知竹的拇指在程雁書的手心里輕輕摩挲,他道:你跟我來。 被韓知竹牽著走到了韓知竹的小院里,程雁書看著院里石桌上的琴,立刻用右手拉住韓知竹的手臂:大師兄,你靈力還沒完全恢復(fù),我們還要琴修嗎? 他緊張道:我不是想偷懶,但是你現(xiàn)在不合適。 好。韓知竹又簡單地答著,牽著程雁書前進的腳步卻一點不停。 直到把程雁書牽進了屋里。 松開手,韓知竹關(guān)門的當(dāng)兒,程雁書才反應(yīng)過來,他這是,第一次踏進大師兄的屋子了? 韓知竹的房間和他本人實在貼合得太精準(zhǔn),完全低調(diào)的禁欲系,所有東西都整整齊齊,方方正正,在在透露著冷肅的氣質(zhì)。 甚至連屏風(fēng)都簡單到完全是純白色,一絲裝飾也無。 唯獨書桌上,有一個小小的青色瓷瓶,里面竟是一株盛開的桃花。 大師兄,這花 程雁書的話剛剛出口,便被韓知竹傾身而至的吻吞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叉腰!挺已經(jīng)被拍平的胸!我就說一句!一句! 我!沒!有!文案欺詐!!?。。?! 我爽了?。。。。?! 接下來,就該師兄弟們爽了(bushi?。。。。。。?/br> PS:怕鎖,以后18:00日更~~ =============== 感謝在20211012 22:46:41~20211015 09:06: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OK呀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抖來抖去君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0章 沒有任何打擾的安靜房間里, 這個吻持續(xù)著升溫,待反應(yīng)過來,程雁書發(fā)覺自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坐在韓知竹的腿上, 成被韓知竹完完全全圈在懷里的姿勢, 親密而貼近,那個懷抱,像是為他量身定做一般的契合。 終于戀戀不舍地分開,卻又忍不住再開啟一個吻。 如是幾次, 程雁書終于強迫自己暫時移開了臉。他埋在韓知竹肩窩里, 低聲說:我們是不是親得有點多了 多么?韓知竹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輕輕抬起程雁書的下顎, 讓他和自己四目相對, 認(rèn)真地?fù)u頭, 不多。不夠。 確實不夠。 都是第一次戀愛,就隨心所欲好了。 程雁書仰頭, 咬上韓知竹的喉結(jié)。感覺那最脆弱的部位在自己齒間微微抖動, 別有一種征服感。 他輕輕啃噬著, 又笑:大師兄,我們得整理一下。 整理什么?呼吸間盡是程雁書獨有的、有著微微暖意的氣息, 韓知竹把懷里的人擁得又更緊了一些。 首先,我還沒有原諒你。我還沒有想好怎么罰你。程雁書加重力道咬了一下喉結(jié), 感覺到韓知竹的顫抖, 又不忍心地舔了舔,總之,,暫且寄下。 他仰起頭,帶著十足的堅定看韓知竹:大師兄, 你再犯,我真的會走。 回應(yīng)他的,是又一個溫柔繾綣的深吻。 吻到呼吸急促,氧氣缺乏,韓知竹才退開了:還有么? 程雁書抿了抿自己已經(jīng)微微紅腫的唇,點頭:當(dāng)然有。其次,關(guān)系。大師兄,我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 韓知竹也認(rèn)真想了想,莞爾:你原諒我以后,你決定。 你這是,威脅我?程雁書不可置信地看韓知竹,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大師兄! 什么樣的? 就是和從前不一樣。從前的你只有冷漠的那一面,現(xiàn)在,好像有很多面。 韓知竹左手環(huán)住程雁書的背,把他好好地安放在自己懷里,右手撫過程雁書紅得已經(jīng)明顯過分的唇線:是嗎? 緩慢輕柔,酥麻得心跟著在顫動。程雁書一口咬住了那肆虐的指尖,齒列用了力氣,在手指上留下清晰的牙印。 他的聲音不甚清晰,卻免不了十分的委屈:為什么一直藏起來?你知道我為你吃了多少苦嗎?我我好幾次都要氣死了。 我知道,可是韓知竹想了想,苦笑著搖了搖頭,是我錯。我不知道該如何對你才是對的,所以 不想他難過,卻又無法不讓他難過。下意識選擇的逃避,大概是患得患失之人的通病。 可能不遇見彼此,才能從根本去解決這矛盾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