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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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家的家世,他們也不宜參與過多,程雁書只輕輕應了聲。 薛明光又道:反正宋執(zhí)吧,挺苦的。 那語氣,比窗外越發(fā)滂沱的大雨還冷肅。 我大師兄也苦。程雁書又看向韓知竹翩然而去的中庭,不過他現(xiàn)在有我。宋少掌門吧也許結了道侶就好了。 薛明光看著大雨,含糊不清地應了聲什么。程雁書沒聽清,卻也不追問了,把手里那把瓜子懟到薛明光手里:四極封印要重新打下,宋少掌門和我大師兄都沒法置身事外,我們兩個是不是太悠閑了? 我聽宋執(zhí)說,莽海淵能抵擋魔氣,很大可能是因為其中的幻空花。他現(xiàn)在得空就翻查典籍,想找出用幻空花鎮(zhèn)住魔魅之窟的方式。薛明光嗑一顆瓜子,沒有這法子便罷,但凡有,宋執(zhí)就一定能找出來,井辦到。 真的?程雁書立刻振奮了,能夠有不讓韓知竹去獻祭的半分可能,都是希望。他立刻從善如流地給宋執(zhí)當起了自來水,我們宋少掌門,簡直人中龍鳳、天人之姿、風姿絕塵、超凡脫俗、如琢如磨,必能有同樣人中龍鳳,山高水長的道侶來共襄盛舉,成一段傳奇佳話。 薛明光瞥程雁書一眼,待要說話,卻又聽到他補上了一句就像我和我大師兄一樣,不由得呸呸吐了口中的瓜子殼,給了他一個你多少要點臉的眼神。 用過晚膳,沐浴凈身后,雨也停了,該琴修了。 程雁書保證了自己的靜心無念,,卻在韓知竹道風還大著。在房間里琴修吧,你別吹風時又破了防。 他一把拉住韓知竹,把他懟到窗口,自己壓了過去,貼著唇細語:大師兄,你又勾我。你是不是存心不想讓我把《清心凈神決》練到第五層,好罰我?。?/br> 韓知竹唇角眼角都彎起,呼吸彼此碰觸間,房門卻被煞風景地敲響了。 韓知竹沒有松開環(huán)抱程雁書腰的手,沉聲問:是鴻川嗎? 是我。林青云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韓知竹捏了捏程雁書的腰,放開了手,走到門口,拉開半扇門:林公子有何要事? 新雨初霽,適合品茶。林青云道,韓知竹可否抽空,賞臉一敘? 心領了。韓知竹的聲音平靜無波,但我四師弟身體抱恙,需要早睡。 林青云輕笑一聲:無妨吧?程公子居所相距甚遠,應該不至影響他休息? 相距甚遠?怎會。我四師弟一貫與我同行同止,同榻而眠,我不在,他也睡不好。韓知竹的聲音依然平靜無波,似乎在說著再尋常不過的話題。 林青云卻毫無預期會聽到韓知竹說出這句話,一時間一貫八面玲瓏的他竟然生生愣住了。 韓知竹又沉聲道:林公子,夜深了,我四師弟已經(jīng)準備入睡,我不想讓旁人看到他衣冠不整的樣子,就不請你進來了,見諒。 吱呀聲響過后,房門被關閉,韓知竹轉過身,窗邊卻已經(jīng)無人了。 床榻邊,床簾已經(jīng)放下,正微微蕩著,像波浪,在心間一下一下拍打。 韓知竹回到床榻邊,撩起床簾。 床榻上,程雁書正舒舒服服地側躺著,一手支著頭,一手放在腿上,一下一下輕輕地敲著。 脫了外衫和中衣,里衣被他滾了滾便也不再嚴絲合縫,露出鎖骨和一小片胸口,在燭光下透著珍珠般的白。 和韓知竹對上視線,他笑得得意:大師兄,你對人冷漠的時候,真的是天上地下,無人能及。 韓知竹的表情卻不似程雁書那般輕松。眸子瞬間沉了幾分顏色,在床榻邊坐下,他輕輕拉開程雁書的發(fā)帶,聲音暗?。何覐那?,是不是傷你很深? 當然!要不是我心臟夠強韌,又想明白了談戀愛放在第一位的不是面子,你現(xiàn)在就得孤獨終老了。程雁書拉過韓知竹的手墊在腦下,環(huán)抱過去,臉貼緊他微涼鎖骨,所以現(xiàn)在你現(xiàn)在不好好補償我,絕對不行。 把那差一點便失去的、能活活攪亂一池春水的人攬進懷里,韓知竹道:你為什么固執(zhí)地心悅我? 最開始呢,是貪戀你的美色,被你的風采吸引。程雁書一點也不遮掩自己的膚淺,順帶著吹捧自己心上人,后來,我也不知道。我只覺得你沒有我是不行的。我沒有你也是不行的。 可能只是一種盲目的自信和執(zhí)固,但卻也開出了他期待的,最無可取代的盛景。 他呢喃問:大師兄,如果是林青云是你四師弟,如果他也鍥而不舍的一直纏著你,你會不會選他? 韓知竹卻一點也沒有跟著他的思維走:沒有如果。沒有別人。只有你。 那你是什么時候喜歡我的? 邊問著,程雁書的手指邊狀似自然地撩開了韓知竹的外衫。 繼而不動聲色地,拉開了中衣的系帶。 不知。配合著四師弟的小動作,韓知竹攬著他不放的同時卻也褪下了外衫。 你不知道?系帶拉開,手指探進了中衣里。 不知。只是察覺到的時候,已經(jīng)幾乎放不開你了。 你明明就放開了。雖然語氣怨懟,悱惻哀苦,但那手指在肌膚上游走的尺度可一點也含糊。 韓知竹乖乖認錯,任由那手指在除了自己從未有人觸碰過的地方肆虐,同時低頭親吻程雁書衣領散亂里露出來的肌膚,我錯了。 知錯就好。程雁書笑得饜足,知錯,我就有收獲了。 吻從鎖骨延伸到唇邊,修長手指陷入發(fā)絲之間,收獲? 從今往后,每一天,同行同止,同榻而眠。這就是我的收獲。在濃厚的吻間偷得一絲喘息,程雁書滿足道,大師兄,我能來這里,能有你,真好。 那毫不掩飾的灼熱情意,撩得韓知竹幾乎發(fā)狂,揉捏著吻,仿佛不知疲倦。 迷迷糊糊間,程雁書口齒不清地喃喃:大師兄,我們結道侶吧。 幾乎燒灼的吻忽然停住了。過了片刻,韓知竹雖然帶著歉意,卻不猶豫地說:不。 作者有話要說: 林公子:我來領工資了! ====== 感謝在20211016 23:54:07~20211017 20:23: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抖來抖去君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3章 被吻到幾乎失去神魂, 但韓知竹忽然停止的動作,和這個清晰到無法忽略的不字,像條毒蛇在程雁書心里狠狠滑過, 驚醒了他。 不?他瞇起眼, 幾乎是惡狠狠地翻身壓住韓知竹,不? 魔魅之窟還未重新封印。無心劍耗去的壽數(shù)也不知道是否能修補。韓知竹仰躺著,坦然地看著程雁書,認真坦白, 毫無隱瞞, 我不知道我命數(shù)還有多久,所以, 我不會和你修和合之法, 我也不會和你七七四九。 程雁書看著第一次對自己直接坦白談起他的隱衷的韓知竹, 不說話,眉眼間聚住情緒, 隱約是要生氣的樣子。 韓知竹抿了抿唇, 還是清心直說:我也不會和你結道侶。這樣, 我有個好歹,你還有退路。 看程雁書眉眼間的情緒越發(fā)濃重, 他仰起上身,湊近吻了一下, 但是我還在的時候, 我會好好待你。你歸我,我也歸你。 這大師兄,現(xiàn)在可太知道怎么對付自己了。 程雁書氣惱地把湊近的韓知竹又推倒:我要名分。你不給我名分,我們這樣,即使不七七四九, 也是越界。我堂堂四鏡山四師兄,你敢這樣對我? 雁書,我不想誤了你,也不能誤了你。韓知竹認真看著他的眼角,真誠得有些讓程雁書越發(fā)氣惱。 大師兄,你以為,不跟我結道侶,不七七四九,就不會誤了我嗎?程雁書翻身坐起,我認認真真問你一句話,你不許騙我。 韓知竹也坐起來,慎重點頭:你問。 如果我明天死了,沒有我了,你是不是會要別人? 韓知竹沒有一刻猶豫:不要。我只要你。 所以。程雁書拉住韓知竹的手,放進里衣里,實實在在地貼著自己心口,你摸摸我的心。里面全都是你。你是不打算負責嗎? 誰知道明天誰活著誰不活著?程雁書欺近韓知竹,語氣里一點也沒有軟化的意思,再給你一次機會,要不要我? 要。 名分,給我不給我? 韓知竹卻又沉默了。 最后一次機會,給不給我名分? 張牙舞爪得不得了的樣子,顫抖的聲線和閃爍水光的眼睛卻暴露了內心的不安。 沉默蔓延著,程雁書慢慢退開了身體,也松開了緊攥著的韓知竹的手。 大師兄,我我再給你一次,最后一次 不必。韓知竹欺身而上,把程雁書壓倒了,緊緊抱在懷里,他貼著程雁書冰冷的耳廓,我又錯了,以后不會了。 不會什么?程雁書明明白白,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韓知竹:不會再逃了。你要什么,我都可以。 好。程雁書又抖擻起來,他拉下韓知竹,靠近滿意地響亮地親了一下,我有名分了。以后,誰敢對你糾纏不休,暗送秋波,我就 怎么?韓知竹俯看著他又鮮活的表情和神態(tài),只覺什么都值得了。 我就明目張膽地把你拉過來深吻。你不準躲。他說著,又緊張地確認道,這一次答應了我,可不準再反悔了。 韓知竹摩挲著程雁書殷紅唇瓣,都依你。 真的? 真的,不反悔。不敢了。韓知竹傾身吻上他的鼻尖,我家雁書,太兇了。 瞇著眼,程雁書話語里又透著張牙舞爪的兇:不喜歡? 喜歡。韓知竹俯首稱臣,太喜歡了。 翻來滾去嬉鬧一番,程雁書沒什么力氣地躺在韓知竹懷里,忽然又慎重起來:但是大師兄,我不和你修和合之法了。 為何?韓知竹問。 你的修為和我平分,太浪費了。你得存著,把消耗的元神和命數(shù)補回來,加上去。有你護著我,我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即使沒有修為也沒什么要緊。你也是,你要比我活得久一點點,我不想面對失去你的苦,我自私,這個苦,你來受。 躺在韓知竹心口,聽著那篤定的心跳,程雁書瞇了眼。 這心跳是真的,這人也是真的。 韓知竹卻癡癡看著在自己懷里安然靜躺的四師弟,從未有過的渴望和熾熱一層一層從身體里燒起來,熱度逼得他呼吸急了幾分,全為眼前這個這個瞇著眼笑,渾然不覺危險已近的人。 他想起四師弟拉著他的衣袖,認真說,大師兄,和你在一起,我什么危險都不怕。 卻原來,他就是四師弟最大的危險。 危險嗎? 清涼的雨意侵染的寒涼空氣里,程雁書仰起頭,笑意盈盈迎向韓知竹,漂亮得勝過整院盛放如雪飄搖若云的桃花。 那笑意,明明白白地在邀請著,吞噬他,把他完全揉進他的宿命、他的每日每夜、他的身體、他的心深處,水rujiao融,永不停息,永不分離。 韓知竹第一次確認自己的修為不夠,他抗拒不了四師弟這樣的情狀,也控制不了身體的反應和心頭呼嘯的炙熱。 但他還是緊緊擁住程雁書,壓抑住了自己的渴望。 大師兄小小的,帶著羞澀,卻也難以掩蓋期待的聲音在他心口低訴,你想的話,我可以 我想。擁緊四師弟,韓知竹在他額角輕輕一吻,但不是現(xiàn)在。 那我等你。程雁書閉上眼,讓自己在暖熱懷抱里沉進睡眠,細碎的話變成了如同夢囈一般的呢喃,反正,你不準再反悔了。 第二天醒來時,程雁書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整整齊齊地疊放在床邊,韓知竹正在水盆前擰著熱布巾,見他睜眼,便立刻扶他坐起,又把剛擰好的熱布巾展開,給他輕輕擦著臉。 瞇著眼舒服地享受著來自于未來道侶的伺候,程雁書得意:大師兄,你人設崩了。 什么?細細柔柔擦著臉的動作沒有停。 從前啊,我們私下都說大師兄的道侶,恐怕得體會心碎葬盡天下桃花的滋味。程雁書側側臉,方便韓知竹擦拭另一側的臉,現(xiàn)在我才知道,這滋味,簡直太不錯了。 韓知竹嗯了聲,才道:清游來了。 什么?程雁書立刻從享受的狀態(tài)脫離出來:三師兄不鎮(zhèn)守四鏡山,來熏風莊做什么? 他緊張地揪住韓知竹衣袖:是又出了什么妖蛾子嗎?大師兄你又要去處理什么危險的棘手的事情了? 不是,沒有,別慌。牽住程雁書的手,手指安撫著他的手心,韓知竹道,他把臨風和白小公子都帶來熏風莊了。 二師兄?為什么? 臨風說,他愿意供出幕后之人,但他有個條件,以作交換。 條件?程雁書問,什么條件?很難達到嗎? 他要宋長老把他的心脈換給白小公子,替白小公子續(xù)命。 程雁書怔住了:可是,若是將二師兄的心脈換給白小公子,二師兄他還能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