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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穿成高嶺之花的心尖寵(修真)在線閱讀 - 分卷(74)

分卷(74)

    小師弟們仍然呆呆地沒有消化接收到的訊息。韓知竹又淡淡笑了笑,轉向同樣震驚不已的鴻川,指了指懷里的程雁書,對鴻川無聲道:都走吧。

    鴻川終于醒悟過來,立刻拍了拍身邊最近的鑒云,指了指門口,同樣無聲地做了個走呀的口型。

    鑒云立時領悟,也拍了拍身邊最近的小師弟。

    大家不約而同地躡手躡腳地走向了門外,互相碰觸的目光里卻都相當有興奮的光芒。

    直到小師弟們都離開了,完美地保全了四師弟面子的韓知竹也環(huán)住了程雁書的膝彎:高床軟枕才適合病人,我抱你回去。

    誘惑是巨大的,但四師兄的面子也是不能丟的。程雁書猶豫著:可是萬一路上遇到夜巡

    蓋好斗篷,就沒人能認出你。韓知竹循循善誘著,而且,師門上下都知道你必然是我道侶,照顧病了的道侶,天經地義。

    暈乎乎中,程雁書抬起手,虛弱地攬住了韓知竹的脖子:大師兄,你真好。

    韓知竹低下頭,親了親程雁書的額頭,把他打橫抱起,你最好。

    算你識貨。閉上眼,程雁書道,等我好了,我們再

    近乎囈語的情人間的密語,被裹得嚴嚴實實的斗篷環(huán)繞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1027 18:09:56~20211028 20:49: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抖來抖去君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4章

    程雁書的風寒徹底好透時, 他是大師兄的心上人且將和大師兄結為道侶的消息,已經不需要正式宣布就人盡皆知了。

    距離掌門大典也已經只有三日了。

    各門各派和各種人物都紛紛來四鏡山共襄盛舉。而來道賀和觀禮的諸多人里,最不把自己當外人的, 自然是薛明光。

    迎接各門派來道賀和觀禮本是由齊長老來統(tǒng)籌, 但程雁書似乎也一直在等著薛明光的到來。在聽到小師弟通傳薛明光已快到山門時,他立時站了起來:我去迎他。

    沒走出兩步,卻被韓知竹劈手扣住了手腕:為何如此急切地要見薛少掌門?

    他是我朋友嘛。程雁書笑道,又靠近韓知竹耳邊, 低聲笑道, 大師兄,你這是醋了?

    不醋。韓知竹搖搖頭, 卻道, 總覺你似乎有所圖謀。

    程雁書眨眨眼, 在眾人面前不好太過于調侃大師兄,卻仍然止不住壓低聲音調笑道:我所有的圖謀都是你, 你還不知道嗎?

    到了晚間, 韓知竹在床榻之上把程雁書摟在懷里之后, 便立時知道自己的直覺沒有出錯:那晶亮又靈活的眸子轉啊轉的,顯然在想要怎么開口說一件自己并不是那么喜歡的事情。

    嘆口氣, 他輕輕撫了撫程雁書的脊背:說吧。

    大師兄,我明日想下山。

    韓知竹安靜地聽著, 不說話。

    程雁書又補充道:山下開了好些新店鋪, 我想去逛逛。

    好。韓知竹道,明日午時后,我陪你去。

    不。程雁書竟是立刻拒絕了,大師兄,你那么忙, 過了今夜,便只有兩日就到掌門大典了,你不能因私廢公,我請薛少掌門與我同去,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全的。

    不可。

    是毫不退讓的語氣和態(tài)度。

    程雁書在韓知竹懷里動了動,唇貼上鎖骨,眼睛卻露著委屈緊盯著韓知竹的眼睛,示弱得很明顯:可以的,我就去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一定回來。

    那眼神,是男人就忍不住。韓知竹不再糾纏可不可,低頭便含住了怎么都吻不夠的唇。

    程雁書喘著氣探過手去,韓知竹的里衣輕易便被他解開了。他的手指輕緩地貼著肌膚劃開遮蔽,劃過韓知竹精瘦緊繃的胸、腹,身子也俯下去,唇如蜂蝶,隨著那手指一寸一寸的移動。

    韓知竹在極致的歡愉前繃緊了理智,他拉住程雁書的肩膀,雁書,不必如此,不要。

    要。被褥遮住了程雁書,也把那本就浸滿灼熱的聲音蒸騰得更重,你是我的,都是我的。

    直到韓知竹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掀開被子,反客為主地壓住了程雁書,粗暴地吻了過去。

    要不這樣抬手抵住大師兄的心口,略略拉開兩人間的距離,程雁書目光里泛著火星燒過來,卻軟綿至極,小小的聲音糯糯的,含糊曖.昧,我今天能堅持多久,你明日就給我多少時間

    韓知竹的眸子瞬間閃過被撩撥到十足的黑色,也不打算再用理性去壓制,急不可耐地顫.抖著,把愛人之間的交纏變成愛到了最狠處的兇暴。

    身體和心連結得毫無間歇。黑暗里的一切都看不清楚,唯有相貼在一起的人,每一個舉動,每一次呼吸,每一點愉悅,都彼此知曉。

    初春的寒里,猛烈?guī)С龊挂猓p繞著黏.膩著,愛意翻涌著掀起滔天巨浪,淹沒了所有理智。

    午后,終于爭取到兩個時辰的程雁書和薛明光一起走到山門前。

    但看著明顯是等在山門前并無比自然地對他說走吧的人,他震驚得幾乎倒退了兩步。

    去哪?他懷抱最后一絲希望問。

    去鎮(zhèn)上,逛逛,兩個時辰。

    毫無意外的答案壓垮了程雁書最近一直端著的程長老的穩(wěn)重,他帶著無奈低嚷:三師兄!掌門!你能不能端起架子來?你去干什么?兩天后你就登基了!你很忙的!

    我不忙。魏清游坦然地不為所動,典禮的事情一點沒讓我動手,我忙哪了?我已經陪著師父下了大半月的棋了。

    說著,他滄桑地長嘆一口氣,目光幽深地看向四鏡山主峰師尊閉關所在的方向,唏噓:大半月,我從沒贏過。

    程雁書看著三師兄,暫時也判斷不出他那滿腔抑郁的神情是真情流露還是演技超群。

    而魏清游更往真情流露的方向踏出了一步:雁書,作為你的三師兄,你的兄長,我也關心你呀,我可是你娘家人,就不能一起去逛逛了?

    好吧。一來不想耽誤時辰,二來也確實拒絕不了三師兄的理由,程雁書點了頭,卻又叮囑道,但是不管我在鎮(zhèn)上做了什么,三師兄你都不準泄密!

    一直有著貴客自覺的薛明光倒是隱約察覺出了自己工具人的屬性:雁書啊,你不是說陪我到鎮(zhèn)上逛逛么?你打算做什么?

    程雁書抬起手,用力一揮:確實是逛逛,逛到了合適的就買。時辰有限,我們走吧!

    時辰有限,加上目標明確,程雁書一到鎮(zhèn)上,便拉住了個路人打聽最大的珠寶閣在哪。

    薛明光:你要買珠寶?是想換了佩玉么?

    他快手快腳撈起程雁書的佩玉,捧在掌心仔細端詳:你這佩玉相當不錯啊,你要換?別說這鎮(zhèn)上的珠寶閣了,便是去京城最大的珠寶閣,乃至翻遍八大家所有藏寶,估計也難找到另一枚相與匹敵。

    這么好嗎?程雁書雖然知道大師兄給的玉必然是好的,卻不知道能好到被見過世間無數好東西的薛明光的盛贊,是玉質特別好么?

    薛明光:玉質當然是上好的,而且這玉顯然是取自仙山福地,但最緊要的是,這玉里好像凝著什么東西這玉,你大師兄給你的么?

    當然。程雁書道,不然我會隨身帶么。

    那我猜測這里面凝著的是你大師兄的半分元神,你有危險的時候應該是可以由他這元神替你擋的。

    程雁書一怔,竟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薛明光又細細看了看玉,輕輕放下了:晚間宋執(zhí)到四鏡山,讓他再看看。我對于這些東西的眼界都是他平時跟我聊出來的。

    手指尖輕輕撫過溫潤玉面,程雁書搖搖頭:不必看了。

    他大師兄這人,什么都好,就是在對人好這一面上,太過于默默了。

    魏清游問:你到底去珠寶閣做什么?

    買指環(huán)。

    看著珠寶閣珠光寶氣的門臉,程雁書道:在我家鄉(xiāng),成了親的人要在無名指戴一枚指環(huán)的。

    他翹起左手的無名指示意給魏清游和薛明光看。

    這就等于宣告這人已經有主,旁人就不該再覬覦了。換個角度說,也相當于自我約束,但凡有什么不該生的心思,瞄一眼指環(huán),想起伴侶和自己的承諾,也能警醒。

    既然有了不該生的心思,那又能警醒什么?薛明光大大咧咧一揮手,警醒一次可能有用,第二次、第三次呢?人啊,最難的總是自律。

    不過他瞄一眼程雁書的佩玉,又笑了笑,你大師兄沒這個問題。他最擅長的可不就是自律么?不用這個指環(huán)也無妨。

    你懂不懂,這是人生大事,要有儀式感?程雁書踏進了珠寶閣。

    再說了。他給薛明光科普,我們家鄉(xiāng)的說法,這個手指連通著心脈。戴上指環(huán),也就代表你鎖住了對方的心,這叫浪漫,也叫情趣,你懂嗎?你不懂!

    魏清游安然坐下,接過店家奉上的清茶:你說什么都對,畢竟你就是大師兄的心脈。

    程雁書笑得眉眼彎彎,用手肘戳了戳薛明光的手臂:看到沒,我四鏡山的掌門都懂浪漫。年輕人,你還要努力?。?/br>
    不管薛明光不甘心的辯解,程雁書對掌柜說出了要看指環(huán)的需求。

    掌柜應著,快速地托出了六七大盤。只是里面的指環(huán)完全沒有程雁書原本腦海里預想的那種素圈鉑金的,要么是黃澄澄威武霸氣的赤足金大扳指,要么是小巧但花樣繁復的小戒指。

    終于,在他畫圖輔助說明之下,珠寶閣掌柜給他找來了一對玉石的指環(huán)。

    還沒等薛明光發(fā)表鑒定感言,掌柜自己已經自嘲地笑了笑:看公子的佩玉便知這對指環(huán)質地一般,公子應當看不上眼,但符合公子所說的樣式,我這兒只能找到這一對了,也就只好獻丑給公子過過眼。

    掌柜說得在情在理,程雁書拈起那對指環(huán)看了看,款式倒是符合他理想中的簡潔大方,但那玉質確實透著股不通透,感覺配不上韓知竹的身份。

    猶豫良久,他還是掏出了錢袋,騎驢找馬,以后有了好的再換好了。

    一進店就穩(wěn)重地坐在椅子上喝著店家奉上的茶的魏清游看了眼錢袋,淡然道:這是大師兄的。

    嗯。程雁書下意識應道,又不解,怎么了?

    魏清游依然淡然:你用大師兄的銀子,給大師兄買禮物?

    程雁書又是一怔,立馬反應過來:三師兄,說好的娘家人呢?你是專業(yè)來拆臺的娘家人嗎?

    魏清游儼然已經拿捏住了掌門之風范,面對程雁書的吐槽慨然不動,自顧自想了想,點了點頭:也是,一樣,反正大師兄嘛,錢也好,命也好,心也好,都是你的。

    魏掌門!薛明光露出了甘拜下風的模樣,甚至向魏清游施了個禮,你可真是太懂雁書說的那個什么漫了??!

    雖然不算無功而返,但沒有買到心儀的信物,程雁書心里還是不太得勁。

    趕著在兩個時辰內回了山,只顧得上和忙得分身乏術的韓知竹打了個照面,便一整天都沒有再近距離交流的時間和機會,甚至晚膳時分,韓知竹也去了師尊處,沒有出現(xiàn)在飯?zhí)谩?/br>
    這幾日的晚間琴修已經停了,小師弟們也為了掌門大典各司其職,晚膳后便各去忙碌。甚至直到陪著薛明光去山門處迎了宋謹嚴,再和兩人聊到夜深,程雁書回了房間,韓知竹也還沒回來。

    將近子時,韓知竹才踏月而回。

    踏進院門,一盞亮在石桌上的小燈被初春夜風吹得有些晃悠,燈光映出伏在桌面上沉睡的程雁書,披著的毛皮斗篷裹住了身子,露出側臉,隨著呼吸起伏的臉頰上跳躍著燈光帶來的院內青竹搖曳的影子。

    快步走過去,環(huán)住肩膀繞過膝彎的動作流暢而熟練,韓知竹把程雁書橫抱起來。

    落在斗篷上的竹葉隨著被抱起的動作絮絮飄落,程雁書也微微睜開了眼。

    看一眼韓知竹,他抬手便攬住了韓知竹的脖子,將醒未醒,懶洋洋軟綿綿的:等你好久。

    進到屋里,韓知竹把程雁書安放到椅子上,又摸了摸他的臉,皺眉道:下次回屋里等,外面風涼。

    我想讓你早些看到我。程雁書把冰冷的臉蹭到韓知竹腹部,又調皮地懟著腹部吹了口長長的氣。

    熱氣透過衣衫,聚集成一團,貼上皮膚后暖濕一瞬,消弭成空虛,期待著熱意的繼續(xù)。

    明確感覺到韓知竹腹部肌rou的瞬間緊縮,程雁書得逞般地仰起頭笑,指了指桌子:我?guī)еι僬崎T和我們的魏掌門去吃了豆花。雖然沒有臨汐城的那么好吃,但是也挺不錯。我給你帶回來了。

    韓知竹看了看桌上的竹筒,便抬手打開,把保存在里面尚有微熱的豆花舀出一勺,遞到程雁書唇邊:你吃一口,我才信確實好吃。

    伸出舌尖,舔了舔豆花,再一口含了進去,下一瞬間,程雁書果不其然地被韓知竹攬住了。

    他仰起頭,毫無阻滯地迎上了向他吻下來的唇。

    過了半晌,依依不舍地分開,程雁書眨眨眼,帶著幾分小得意道:是不是好吃?

    確實,好吃得舌頭都要融掉了。

    舔了舔自己的唇線,程雁書笑:不準融掉,我還要它呢。

    說話間泛著懶洋洋的語氣和表情,引得韓知竹又一把抱起了他。

    夜深,人不靜,本就是開啟春季最恰到好處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