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書迷正在閱讀:克隆情人(偽骨科)、和大佬協(xié)議結(jié)婚后[穿書]、你是浮沉不可說、一篇追妻火葬場文、夜航星、海島日常[七零]、竹馬怎么還不表白、泄落春光、失憶后成了病嬌的囚寵、總裁升侄記(劇情H)
郭老是個皓首如雪卻精神矍鑠的老爺子,身形略圓潤一些,卻是步履矯健。 他是受太子母家所托看顧太子的,偶爾也給東宮嫡系看看病,對宮中府中那些陰私之事并不感興趣,太子讓他看病,他就真的只看病。 郭老一本正經(jīng)拿脈的空檔,一路奔波的云晝站回了謝恒身側(cè),眼神一飄,立時警醒起來。 他是跟在太子身邊的心腹太監(jiān),心細(xì)如發(fā)體察上意的那一檔,只一定眼,就能瞧出不對。 殿下身上的衣服褶皺過于多了,跟與人打過一架差不多,嘴角那傷,不像是被咬出來的,像是內(nèi)功震出來的…… 震得不怎么厲害就是了。 而看殿下的模樣,瞧著倒也不怎么低落,甚至還有點興奮? 這像是殿下要來硬的而定國公抗拒的不怎么明顯啊…… 另一邊,郭老拿脈拿的仔細(xì),開方開的更仔細(xì),等他寫完最后一筆吩咐小廝拿下去煎藥,謝恒桌上新添的茶盞已經(jīng)添過兩回了。 謝恒坐得腰酸腿疼,忙不迭得站起身來,對著明顯已經(jīng)過了疼勁但執(zhí)意閉著眼睛的秦?zé)铌P(guān)懷了幾句,準(zhǔn)備走人。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回東宮自家的寢殿了,原主記憶里,那張雕花木床舒服得不得了。 正此時,身側(cè)的云晝看準(zhǔn)時機上前一步,低低提醒了一聲:“殿下,天色已晚,如今再乘輦車回去,只怕趕不上宮門下鑰了?!?/br> 謝恒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外看去。 窗外,夜幕低垂,一輪彎月不知何時已然掛上了天際。 天色確實已晚了。 謝恒腳步一頓,只能僵硬的扭頭,看著病榻上的人。 秦?zé)顒倓傔€死死閉著眼睛不說話,只想對適才這間房間里的事情當(dāng)做不知,迅速翻過這一頁。 可云晝的話一說完,他就不得不佯裝自然的睜開眼睛,正對上謝恒掙扎的眼神。 “殿下若不嫌棄……”秦?zé)畹脑捳f得很慢,甚至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憤懣;“就在臣府中歇息一晚好了。” 第4章 少年人,要知節(jié)制 隔天早上,秦?zé)钚训脴O早。 畢竟是自幼修習(xí)打熬筋骨慣了的,那余毒發(fā)作也是常態(tài),只安穩(wěn)休息了三四個時辰,便又精神抖擻起來。 練了小半個時辰的劍,秦?zé)钍談厍?,顯出早課結(jié)束的模樣,一直束手站在旁邊靜等的陸言和立時湊了上來。 “已然打聽過了,昨日給公爺瞧病的郭老,確是一直侍奉在太子身側(cè)的。太子殿下幼時身子弱,國舅滿天下的搜羅名醫(yī),這位就是那會延請入京的,如今也有十來年了?!?/br> 陸言和頓了頓,又強調(diào)道:“據(jù)聞醫(yī)術(shù)高絕。” 秦?zé)钅弥慌允膛f過來的濕帕子漫不經(jīng)心的擦著手,疑惑道:“既是名醫(yī),咱們怎么未有聽聞?” 陸言和低低笑了笑,手指往天上指了指:“郭神醫(yī)名聲在外,宮里面的那位也眼熱,下旨召了幾次都沒召來。國舅能把人請來,只怕也費了天大的力氣,只怕是不大愿意上貢,擱太子別院里藏著呢。” 秦?zé)罹投恕?/br> 一個人天子下詔時不來,國舅相邀卻來了,換一個有容人之量的皇帝或許沒什么,可要是如今這一位,事情還是藏著點的好。 “昨日的藥方也請府中的幾位府醫(yī)看過了,沒什么問題。下藥劑量頗為講究,并非虎狼之藥,也于身體有益無損?!?/br> 秦?zé)畈镣晔?,將手里的帕子扔在盛了清水的銅盆里,沉吟道:“這么說,太子是真心幫我?” 不期然的,他又想起那句‘他要是有點意外怎么辦?我不得后悔一輩子?’,心頭微微一動。 以他這樣的年紀(jì)閱歷,再加上對面人的身份地位,他自然沒有單純到認(rèn)為太子是純粹的好心為之??杉幢闶腔ビ兴鶊D,這樣的搶先示好,也足顯誠意。 “太子住的是云意閣?傳早膳了嗎?我去問個安。” 秦?zé)钸~步朝正堂的方向走了幾步,都沒聽見陸言和的回話,有些意外的回頭看了一眼。 陸言和猶豫了一下,道:“屬下剛從外面來的時候問了一句,那邊云晝公公回話說是……殿下如今還沒起身呢?!?/br> 人還沒醒,您去問什么安? 秦?zé)睿骸啊?/br> 他如今在京中養(yǎng)病,平日在府中都是辰時起身,今日之所以起得早些,并不是因為昨天發(fā)作了一場余毒。 只是胸口中間某人拼命按壓過的地方,一直隱隱作痛……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他府里睡到了日上三竿? 秦?zé)钗媪诵乜谔弁刺幰幌?,眸光幽深?/br> 他原本就是恣意而為的少年將軍,初臨沙場第一戰(zhàn)就敢深入敵營同主帥拍桌辯駁,如今被幾道圣旨召回京都圈著,心中頗為苦悶郁郁。 左右惠帝是個首鼠兩端之人,只求他不在南疆掌權(quán),并沒有卸磨殺驢的心狠,秦?zé)畹骄┒贾螅吹苟嗉訉挻挚v容。 秦?zé)顭o意謀逆,此番聽旨回京,也是徹底放飛了自我。 如今他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這般想著,秦?zé)钜荒槡獾某懷院驼辛苏惺郑蕉p輕說了一句。 然而在陸言和一臉震驚與不可置信的表情下,揮了揮手。 “別廢話,趕緊的?!?/br> 云意閣。 不知道是不是昨日過度cao勞的緣故,謝恒這一覺睡得極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