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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拒婚太子后將軍追悔莫及在線閱讀 - 第39頁

第39頁

    皇帝僅有的兩個上的臺面的兒子的傳言滿棠京飛,太子半點沒有損傷,他卻被兩道旨意砸了個昏頭轉向。

    謝恪赤著腳在屋內走了幾圈,眼中戾氣漸淡,竟然有些清明起來,問道:“太子這幾日稱病,在做些什么?”

    許文由卻越發(fā)怕起來。

    他了解自己的主子,謝恪發(fā)瘋惱怒時并不可怕,左右不過砸?guī)讉€杯盞杖斃幾個不相干的下人,卻偏偏發(fā)作之后的‘清醒’最為可怕。

    這個時候的晉王,會用最有效的手段,做一些他想做的事情。

    哪怕這事荒唐至極。

    怕歸怕,許文由卻不能不答話,只能越發(fā)小心的措辭:“太子殿下風寒未愈,這幾日每日都和定國公在營帳中下棋聊天,這偶爾出來在獵場隨意走走,并不參與騎射之事?!?/br>
    謝恪聽了越發(fā)平靜起來,笑道:“每日下棋聊天?本王和寧尋恨不得天天吵架,他倒是跟秦燁每日下棋聊天,倒真是如傳言一般,情意深重。”

    許文由:……

    旁人不知道這二位之間有事沒有,是什么事,您還不清楚不成?

    太子和定國公的每一則傳言都是您親手編出來的,那六冊話本是您挑燈夜戰(zhàn)連寫三天寫出來的,連話本印刷都不忘親自去盯上兩眼。

    謝恪卻不管他怎么想,望著帳外不遠處的寥寥燈火道:“本王聽說,明宣郡主有意往太子房中塞幾個人?”

    “也是,自己位高權重的親子跟個男人攪和上了,偏偏攪和上的這個人身份貴重,淮王府和武寧侯府都奈何不得,她怎么可能不著急?”

    “東宮的事淮王府插不上手,明宣郡主再如何使勁,沒有太子點頭,她怎么送的進去?”

    謝恪自言自語了幾句,突然展眉笑道:“在獵場就不一樣了,防衛(wèi)不如宮中森嚴,規(guī)矩也壓得不怎么嚴實,且過幾日父皇設宴群臣,太子必然是要飲酒的?!?/br>
    他看向許文由,笑容越發(fā)暢快:“你說,到時候本王幫明宣郡主一把,如何?”

    第22章 盼著謝恒開口留住他。

    天色漸暗,華燈初上。

    太子所居的任明殿早早燃了燭火,被映照的如同白晝,殿中除了比明德殿略小些,其陳設儀制一如東宮,足見用心。

    謝恒斜斜靠在引枕上,手里捻著一枚白子,信手落在棋盤上。

    而他對面的坐塌之上,秦燁正襟危坐,薄唇緊抿,神情顯得有些凝重。

    失策了。

    他今日是特意過來陪太子解悶的。

    今歲的秋日格外的涼,太子又風寒未愈,宮中太醫(yī)三令五申不能進山打獵,謝恒是個很聽醫(yī)囑的人,即便早前練了好些時日的箭術,也歇下了參與秋狝的心思,安安穩(wěn)穩(wěn)的呆在殿內。

    謝恒自己倒挺沉得住氣,平日里在宮中悶得久了,能出來一趟見見路途風光便覺得足夠,對下場爭勝并沒什么執(zhí)念。

    看過謝恒練箭的秦燁卻覺得太子快委屈死了。

    明明箭術卓絕卻被身體所累,明明心頭渴盼卻不得不呆在宮殿之中,只能在午間出門走走,過著與宮中一樣的生活。

    于是他也不怎么去參與秋狝了,拋下舊部親眷,繼續(xù)‘舊傷未愈’的來任明殿陪太子解悶。

    他來時,謝恒正在窗邊的坐塌上坐著翻書,修長玉白的手指捏著薄薄的一卷書冊,窗外煦煦陽光照入,那張俊逸出塵的臉簡直像在發(fā)光。

    聽到秦燁的來意,謝恒笑著放了書,目光在殿中掃了一圈,落在八寶架旁的棋盤上,漫不經心的道:“那下棋?”

    秦燁無可不可的點頭應下,自有伶俐的宮人擺好棋盤棋盒,秦燁在謝恒對面坐下,還沒猜先就在思忖著要不要相讓。

    無他,坊間傳聞,太子少年進學時教授圍棋的師傅是晉王母家的旁系親戚,太子與晉王自幼不對盤,上課時幾多波折,又被人拱過幾次火,遂當面掀了棋盤打了師傅,自此再不提學棋二字。

    秦燁自己也算不上國手,然而,他是世家公子里因為天資敏慧被夸到大的,自詡棋藝也還屬于‘不錯’的范疇。

    那要是把太子殺得太狠……可怎么辦?

    懷著這樣莫名的心思……秦燁連輸了三局。

    準確的說,這是第四局了。

    棋盤上黑白相間纏得甚緊,卻隱隱能看出白子更占上風,且隨著最新一子的落下情勢越發(fā)分明,秦燁用看山川布防圖的目光仔仔細細看了許久,也沒尋到半點破局之機。

    秦燁慢條斯理的捻著手中棋子,面上一派沉穩(wěn)淡定,實際心里發(fā)慌。

    起初的三局他是存著相讓的心思,不免有些束手束腳,后來輸了幾局,又被太子滿臉溫和笑臉吟吟的看著,情不自禁的就有些上頭。

    上一局投子認輸時他放了話說‘事不過三’,要抖擻精神與太子大戰(zhàn)三百回合,若再輸一局,就任由太子處置。

    于是這一局,秦燁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小心謹慎步步為營的落子,卻還是落到了和前三次一樣的局面。

    秦燁端端正正的坐著,心下覺得自己草率了。

    任由太子處置這種話,怎么能隨便出口?

    若是尋常彩頭,再貴重他也拿的出來,可太子一直對他意圖不軌,萬一開口要些有的沒的,他給還是不給???

    秦燁抬頭看了一眼太子殿下幾可入畫的眉眼,喉頭幾不可見的滾了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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