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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尋一時緘默,也不敢和自己父親硬頂,只看向默默站在墻角的許文由。 許文由也接收到寧尋極具壓迫感的目光,咽了口唾沫強笑道:“公子,殿下便裝出門時從不帶奴才,奴才是真的不知道……” 寧尋也知道,宮監(jiān)的聲音過于尖利,未免暴露身份,謝恪便裝出門從不帶許文由。 寧尋閉了閉眼,只道:“你仔細想想,殿下平素出門愛去的地方,他會在哪里留宿……仔細想想?!?/br> 許文由偷偷覷視了一眼宣平侯的臉色,聲音壓得很低:“總不過那幾個地方,城北的妙音坊、西城的云韶府、云良樓,還有那幾艘花船……” 論起來以晉王的身份,就是自己在府中養(yǎng)個戲曲班子也使得,這人還就偏偏愛往外跑,成宿成宿的不在王府住,事后還總愛在寧尋面前嘚瑟。 一個一個名字報出來,宣平侯的臉色已經(jīng)黑的不能看,唯有寧尋突然一個激靈,想到了些什么。 不會吧?? 軍國大事面前,聽說太子殿下每日三次的去理政堂報道,只差沒睡在里面了,這時節(jié),都沒忘了這茬? 書房內(nèi)的氣氛越發(fā)沉寂,寧尋心里雖想到了什么卻不敢說,只能朝著宣平侯道:“夜深露重,這一時三刻也尋不到人,父親先回府歇息吧,兒子在這里守著就是了。” 等宣平侯在他好說歹說之下一拂袖子走得遠了,寧尋方才脫力一般癱在書房中的軟椅上,拉著許文由的胳膊,道:“派人去城南那艘叫醉仙的花船上找,多帶幾個府兵護衛(wèi),快去!” —— 晉王被抬回來的時候,是蒙著頭的。 寧尋瞧見這人被橫著抬回來,心跳先停了半拍,身形一晃后方才強撐著去看跟著的幾人的臉,見幾人皆是面無戚色,也不怎么著急慌亂的模樣。方才鎮(zhèn)定下來。 再定眼一瞧,見晉王身上雖然灰撲撲的,但到底衣著整齊連布料都未破,瞧著并無大礙。 他輕吐一口氣,一顆心放下大半,正要上前把晉王頭上那塊礙眼的布揭開來,就被旁邊一臉菜色的侍衛(wèi)攔了下來。 那侍衛(wèi)寧尋認(rèn)得,是謝恪從神衛(wèi)軍中抬舉起來帶在身邊的,因著口風(fēng)嚴(yán)為人老實,又出身貧寒同棠京世家無甚沾染,謝恪出門時慣愛帶在身邊。 見寧尋住了手,那侍衛(wèi)松了口氣,先張羅著將仍舊蒙頭躺臥的晉王送到臥房去,方才拉著寧尋到了臥房中的一個角落,如同做賊一樣低聲道:“公子見諒,殿下身上傷得不重,那塊布是殿下自己要蒙的,說是若被在外面揭了下來就扒了小人的皮……” 寧尋回頭望了一眼床榻上呼吸已然均勻卻不如平日舒緩的人,皺著眉頭道:“到底怎么回事?說好了今日早些回府,為什么耽在外面這許久?還弄成了這個樣子?” 那侍衛(wèi)也很委屈,悶聲道:“今日殿下照常去那花樓喝酒,原本也是打算喝兩杯酒就走,豈料半途船中竟吵嚷起來,聽著像是哪家的姑奶奶帶著家丁仆役來尋自家相公,一路打上了花船?!?/br> “這在花船里原也是尋常事,殿下也沒想插手,豈料那姑奶奶打罵了一通之后竟在大堂中叉著腰罵道‘愛逛花樓的男子都不是好東西,今日算替天行道,通通收拾一頓’,竟讓打手挨個房間搜了過來?!?/br> 說到這那侍衛(wèi)捂了捂頭上不起眼的兩道小傷口,有些郁悶的道:“說來也奇怪,也不知是哪個將軍府中的大家千金?如此兇悍,且?guī)У膸讉€家丁身手實在很高,竟叫咱們兄弟都吃了虧?!?/br> 這侍衛(wèi)也極郁悶,晉王雖說是便裝出行,帶出門的人也不多,卻也都是精銳好手,按理來說即便不暴露身份,也有橫行京都的資本。 誰能料到,和都不知道是哪個府上的幾個穿著家丁服飾的下人一打照面,就被按趴下了呢? 偏偏那些家丁還很講究,并不打他們這些明顯就是親隨的,只照著正主身上招呼。 寧尋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 家???誰家吃飽了撐的豢養(yǎng)這等高手當(dāng)家?。?/br> 怕不是前腳剛換下諸率衛(wèi)官服的家丁吧? 太子還真是……言出必踐。 他嘆了口氣,讓幾名侍衛(wèi)都下去休息了,又屏退了晉王屋中的太監(jiān)侍女,走到床榻邊柔和了神情哄道:“殿下,讓臣瞧瞧?可是傷在了臉上?” 他早從這人的呼吸聲中聽出晉王已然醒來,且傷勢不重,若是傷勢重些,只怕就沒心情用帕子蒙了頭不讓人瞧了。 也是,太子一向行事溫和,就算為了報復(fù)那催丨情藥的仇,總也不會把晉王往死里打,最多泄泄憤罷了。 寧尋好說歹說地哄了半個時辰,晉王才不情愿的掀了半邊帕子,讓早就侯在一旁的太醫(yī)瞧傷處。 “嘶——” 看見晉王臉上傷勢那一瞬,寧尋倒吸一口冷氣,一瞬間收回了之前的想法。 就謝恪這性格,把臉打成這樣青藍紫綠的,還不如往死里打呢…… —— 東宮,明德殿。 謝恒仰面躺在柔軟的坐塌上,由著云晝給他解下頭上厚重的發(fā)冠,另有兩個小內(nèi)侍半跪著去解腰間繁重的玉帶配飾。 另一邊,顧明昭的形象也沒比他好多少,論起來他身上的衣著遠不如太子繁復(fù)沉重。但他是武將,要著甲要挎劍,細算下來兩人身上的負(fù)擔(dān)倒也相差不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