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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恒猶豫了一下,沒想好要不要出聲,就見靠在坐塌上恍如睡著的人似乎是察覺到視線的注視嗎,終于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望了過來。 “殿下?”秦燁驚訝道。 謝恒對上秦燁漆黑如墨的眼瞳,輕易的就瞧見了那眼底的血絲,愣了一下。 他知道這人近日一改入京后懈怠的性子,也知道這人左右忙的都是陪他同去南疆之事,此時親眼見到秦燁為自己cao勞至此,心頭還是涌現(xiàn)出一抹歉疚。 難道是真的太累了所以才察覺不到? 謝恒拋下心頭那點猶疑,歉然道:“是孤的不是,攪擾定國公了?!?/br> “不攪擾?!鼻責钕胍矝]想,飛快的道。 這話接的又快又急,太子不出意外的挑了挑眉,秦燁連忙找補道:“臨近出行,臣為了釣出那下毒之人才不住在府中。這宅院里人丁少,平日里也寂寞,殿下多來才好,并不攪擾?!?/br> …… 屋外,剛剛和顧明昭一起往外走的陸言和一聲笑險些憋不住,咳了一聲,終于在合上兩扇門后低低笑了一聲。 顧明昭不明所以,問他:“你笑什么?” 陸言和笑得抖肩,卻也不肯說,只道:“沒什么,就覺得……” “我家公爺無論做什么行當,都很像,還很認真。” —— 云良樓。 一樓大堂中,秦爍孤身一人喝著酒,已然醉得有些厲害。 此處是棠京最負盛名的酒樓,一席之價不下百金,以秦爍區(qū)區(qū)四品散官的俸祿,原是支應(yīng)不起的。 只是若心中愁苦,些許銀錢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秦爍心里清楚,這次他若抓不到太子巡幸南疆的機會,只怕這輩子也只能呆在這個小小虎威將軍的位置上,不得寸進。 原因很簡單,他并無驚世之才,而秦家的根基就在南疆。 人人皆說定國公秦燁十四歲從軍,首次獨自領(lǐng)兵就擊得南周大潰,鎮(zhèn)守南疆十年拓土開疆立下赫赫戰(zhàn)功,世皆敬仰。 可有幾個人記得,秦燁之前,武寧侯秦家雖算不上南疆軍中的魁首,卻也是經(jīng)營數(shù)代根基深厚? 先武寧侯嫌棄自己兒子本事不濟行事荒唐,將手中人脈部卒徑直傳給了孫子,也斷絕了他秦爍升官進爵、立功斬敵的機會! 只要秦燁仍在南疆總督的位子上待著,秦家關(guān)系人脈,哪一點輪得到他來使用? 秦爍悶悶的喝下一口酒,腦中臆想著秦燁突然暴斃的可能性,就見一個小廝服飾的人目標準確的朝他走來,躬了躬身子。 “秦大人,獨飲寂寥,我家大人請您過去一敘?!?/br> 秦爍朦朧著雙眼看那小廝,沒什么興致的問:“你家大人是誰?” “殿前司指揮使,宋遷宋大人?!?/br> 第39章 殿下也該待我親近些。…… 宋遷? 秦爍喝了不少酒腦子頗有點昏沉, 好一會兒才將這個名字對上號。 殿前司指揮使,皇帝一時興起收下的義子,跟太子和晉王都不大對付。 且前些日子宋遷在行宮里不知因什么事情吃了掛落,連回宮布防的權(quán)限都落給了副指揮使蘇禾榮, 眼瞅著在朝中已是不太風光。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宋遷到底在惠帝身邊呆了多年, 也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而且, 宋遷跟他那親弟弟秦燁不和的事也算朝□□認的事實,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念及此, 秦爍幾乎是沒怎么猶豫的, 就跟著那小廝上了三樓雅間。 雅間內(nèi)陳設(shè)精巧, 卻并無歌舞美人,只有一桌上好的席面并上宋遷本人。 一向在棠京城中有著鐵面閻王的宋遷今日態(tài)度十分溫和,甚至稱得上是和顏悅色, 秦爍本就喝了不少酒且心中郁郁, 被人別有用心的再勸上幾杯, 也是心防漸開。 酒過三巡, 宋遷放下手中杯盞,狀似無意的道:“前幾日偶然聽聞,秦兄曾去過一次東宮,還蒙太子殿下召見,想來是向殿下提出想要隨行南疆了?不知殿下答允了沒有?” 秦爍往口中灌酒的動作就是一頓,抬了抬他那已然通紅朦朧的眼, 訥訥問道:“宋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宋遷心說, 這很難猜嗎?憑你那樣的微末官職想和太子有交集,也就只有這點子事了。 “宮中待久了,有些事也不難知道, ”宋遷笑了笑,諱莫如深的道,“就不知殿下允諾了沒有?” 秦爍搖搖頭,道:“殿下說此去南疆的人選大多已然定下,再要更迭增添很是麻煩?!?/br> “這都是托詞,”宋遷道,“秦兄原就不是東宮近臣,如今想走太子殿下這條路,豈是三兩句話就能獲取信任的?!?/br> 這話說得戳人心窩,秦爍的神色立時便有些蕭索,又喝了一盞酒,才道:“我知道,我素來本事不濟在軍中又無關(guān)系人脈,哪里能入太子殿下的眼?只不過機會近在眼前,斗膽一試罷了?!?/br> “秦兄,既要爭取,那就不能只是動動嘴,要有實際行動才是。山寨土匪入伙都有投名狀,何況是東宮這樣的地方?” 秦爍打了個酒嗝,望著在他視線中越發(fā)瞧不清晰的宋遷,糊涂道:“宋大人的意思?” “秦兄不能一展抱負,多半是因為令弟在南疆聲威赫赫,他既與你兄弟失和,又恐陛下猜忌兄弟二人同在兄長掌權(quán),勢必不會提拔秦兄在南疆軍中領(lǐng)兵。這么說來,只要令弟在軍中一日,秦兄想來就無出頭之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