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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恒瞧著顧明昭親自把三具尚有鼻息的身體隨意的摞在了房間角落,有點疑惑的看著向他施禮的人。 因著時間緊,葉嘉并未尋到合適的面紗,只得匆匆?guī)Я藗€帷帽在頭上,全身上下,只露出了一雙白皙的手。 明明是男子之身,舉止間也不曾忸怩作態(tài),卻偏偏教人覺出一股身量纖纖的柔弱來。 他在瞧著葉嘉,殊不知葉嘉也在瞧著他。 太子進了門就很自然的尋了個坐塌歪著,身邊數(shù)尺之外就橫摞著三個人,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這位卻似乎什么都不曾看在眼中,舉手投足間都是散漫自在。 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上往這房間里一擱,竟生生將四周的凡塵俗物襯得飄逸出塵。 葉嘉不期然的想起一個詞。 灼灼其華。 “為何蒙面?”謝恒打量著他,問道。 連聲音都是清朗好聽的,半點沒有尋常達官貴人的傲氣凌人。 葉嘉拽了拽身上帷帽,強忍著將它取下的念頭,答道:“適才歹人誤認房中,受了些傷,恐污了殿下耳目?!?/br> 謝恒就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 他適才還在想,是否是秦燁授意讓此人蒙面? 可這念頭一出來便被他自己給掐熄了,他不過想瞧一瞧這人容貌如何,秦燁知他心性,總不能把他當色中餓鬼處置,連見一面都不給。 那就是真的受傷了? 謝恒從不愛強迫于人,何況此人還曾救過秦燁,他無論如何要給三分顏面,于是輕易的將這一話頭揭了過去,笑道:“孤聽聞你是南周宗室子,怎么姓葉?” 他為此已然思索了一路。 葉嘉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像是書里出現(xiàn)過的。 然而,那本書他本就只看了一遍,能記得主角謝之遙和幾個大概情節(jié)就不錯了,怎么可能個個記得? 葉嘉望著眼前之人唇邊的一抹淡笑,一時竟移不開眼,匆匆移開后只覺沒什么不能說的,道:“回殿下的話,草民原姓周,名承嘉,母家姓葉,出了南周到得郡城營生后,便不再用從前的名姓。” 南周皇室待他極苛刻,甚至嫡親兄長還對他下過殺手,他便不愛用‘周’這個姓氏。 周承嘉! 電光石火之間,謝恒總算想起來了。 這人在原書里也占過不小的篇幅,為謝之遙后來平定南周出了大力。 蓋因,周承嘉借了秦燁的東風和自己身份的便利,在南疆有獨屬于自己的一張諜報網(wǎng),且經(jīng)營得甚是有聲有色。 書里也曾提過一筆,此人出身南周宗室,卻極為仇恨南周,此生只有兩大愿望,其一是南周覆滅,其二是見遍天下所有美人。 他幫著謝之遙,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謝之遙生得好看。 可惜,謝之遙作為一本爭霸文的主角,各種藍顏紅顏一大把,細論起來葉嘉還排不上前三甲。 等等,這么推下來,他當年救秦燁是不是也是因為秦燁生得俊朗? 謝恒只沉默了一下,望著葉嘉纖細好看的身姿,心里開始琢磨。 這要怎么把人弄回去?這可是南周諜報網(wǎng)?。?/br> 不比拿著周夙那兩張不盡不實的單子一點點慢慢查來得靠譜? 葉嘉低著頭,在顧明昭灼灼的注視下,不著痕跡的去看太子湛然若神的風姿,心中苦惱。 這要怎么才能經(jīng)常瞧見太子? 獻藝能不能得行? 兩人互有所思,還是謝恒先行打破了沉默,輕輕笑了一聲:“素聞妙樂坊歌舞雙絕,日后孤若常來拜會,還望葉公子不嫌叨擾才是?!?/br> 以謝恒儲君之尊,對一個樂坊東家如此說話,實在很是客氣抬舉了。 取得的效果也很出乎意料。 葉嘉聞言,帷帽下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極為清麗的笑,順著梯子就爬了上去:“草民素聞殿下愛賞玩樂舞,剛?cè)朊骺ぞ驮诙湃魣@中廣招歌舞伎,可見殿下是風雅之人。” “好教殿下得知,這妙樂坊中諸多樂人,多數(shù)都是由草民一手教導(dǎo),若殿下想要賞玩樂曲……”葉嘉微微抬頭,道,“愿侍殿下左右?!?/br> 諸率衛(wèi)這一次對妙樂坊的搜查,耗時算不上短。 楊崇在門外等得昏昏欲睡時,門內(nèi)終于有了動靜。 他迫不及待的抬首望去,就有些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 太子是出來了,跟著太子的數(shù)十人也跟著出來了,可太子身后那個戴著帷帽的,瞧著怎么那么像妙樂府的東家? 而且,太子這身邊除了著了鎧甲的諸率衛(wèi)和葉嘉之外,空空蕩蕩的,顯然是沒找著什么“南周密諜”。 楊崇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卻又強自松開,上前道:“殿下……”人沒找著? 謝恒搖了搖頭,十分坦然的道:“妙樂府內(nèi)已然搜查過,并無南周密諜,想是楊卿接到誤報了。” 他說著說著回頭瞧了一眼葉嘉,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又道:“此番倒也不算白折騰,因禍得福結(jié)識了葉公子,也算一番美事?!?/br> 葉公子??? 楊崇想起葉嘉傳遍明郡的美名和太子斷袖的傳聞,只覺頭皮發(fā)麻。 怎么著,你退了秦燁的婚拍了秦燁的桌子,現(xiàn)在還要泡秦燁的藍顏知己? 這可是在南疆,皇太子也不帶這么橫的,能不能收斂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