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航星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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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長本是打算去前頭看看, 聽到唐司淮這么一說,立馬止住了起勢動作。 她抬起頭, 看向唐司淮。 表情稱得上十分驚悚。 “……怎么?你看上這小美女了?可她不是我們學生會的呀,只是剛剛那個妹子朋友圈發(fā)的一個朋友?!?/br> 唐司淮無語地看了她一眼,“想什么呢。” 部長:“那你是什么個意思?” “設計系之后有個和美院聯(lián)合的實踐活動,今年暑假去西北地區(qū)。我給你們部門這個學妹推薦一下, 到時候看看她愿不愿意跟我們一起?!?/br> 嘉南大學是老牌名校, 非常注重實踐學習, 培養(yǎng)學生能力。 除了每學期有實踐分計入績點成績外,各個院系每年也都會安排各種實踐活動。 單像美院, 繪畫系幾個方向?qū)I(yè)每年有外出采風寫生,地點年年不同。 其他系也都會有各自安排。 聽唐司淮簡略一解釋, 部長“哦”了一聲, “我還以為……別別別, 把人家朋友圈的照片到處發(fā)散, 這樣不太好, 萬一人家知道了,搞得我多尷尬啊。” 唐司淮漫不經(jīng)心地點點頭。 沒再多說,直接作罷。 “也是。” - 12月31日,海城氣溫再次跌破零度,也是今年最后一次寒潮降臨。 傍晚時分,各區(qū)域開始下起小雪。 雪中還夾雜著風雨, 冷得人瑟瑟發(fā)抖。 嘉南大學一年一度的跨年迎新晚會將在晚上八點準時開始。 蘇安安和岑瑜都已經(jīng)提前去準備,溫黎還沒有回校,梁可櫻只能一個人前往學校大禮堂。 路上是三三兩兩的學生們,嘰嘰喳喳地聊著天。 方向也一致。 大多都是去看迎新晚會。 “今年跨年主持人是誰?還是唐司淮嗎?” “應該不是了吧,去年不是主持過了嗎?學校總得安排點新面孔上來。美院攝影系好像今年進了個帥學弟……” “唐司淮不是大一和大二連著主持了嗎?而且我聽說,兩任女主持都是他前女友,嘖。” “……沒辦法,誰讓人家長得帥呢?!?/br> “不過之前建院有個學姐說,每次讓他上個什么活動,他都不是很樂意,兩次主持也推了好幾次,推不掉才上的。今年他成學生會主席了,肯定不會上了誒?!?/br> “什么什么?你們在說誰?建院的唐司淮?前些天論壇就已經(jīng)公布主持名單了啊,不是他,倆男主持是計院大二的費柘和環(huán)院大四的一個學長?!?/br> “……” 梁可櫻撐著傘,安安靜靜地混跡于人潮之中。 “嗒、嗒、嗒——” 雨聲慢悠悠地敲在傘面上,好似能讓人心情沉靜下來。 努力果然有成效。 聽到這些八卦,她已經(jīng)逐漸能無動于衷起來。 不會因為唐司淮有幾個前任女友而感覺心里難受,也不會為沒能看到唐司淮主持的颯爽場面惋惜什么。 反正只是個遙不可及的人。 反正都和她無關。 挺好。 …… 遠遠地,大禮堂逐漸出現(xiàn)在雨幕和細雪中,在路燈光線映射中,好像是中世紀油畫中的建筑。 梁可櫻看了眼時間,加快腳步。 行至目的地。 她到屋檐下收了傘,再從側(cè)門走進禮堂里面。 此刻,距離晚會開始還有半個多小時,大禮堂里頭居然已經(jīng)坐了將近三分之一的觀眾。同學們各自聊著天,人聲鼎沸,似是要將這個寒冷跨年夜鬧得熱烈起來。 梁可櫻抿了抿唇,穿過或站或座的人群,去找位置。 因為禮堂座位不夠,每年迎新晚會都會由學生會組織抽票和送票活動,座位按票固定,并不是嘉南所有學生都能參加。 岑瑜人在學生會內(nèi)部,自然是給她拿了前排中間位置的票。 視野相當好。 梁可櫻坐下身,把濕漉漉的雨傘放到腳邊,再從口袋里摸出手機。 解鎖屏幕。 動作微微停頓一下。 手機里躺了幾十條微信。 還有無數(shù)未接來電和語音。 分別來自寢室群、岑瑜、還有蘇安安。 岑瑜:【寶?。?!你在哪里?。?!你到現(xiàn)場了沒有?。?!】 岑瑜:【看到拜托馬上接電話?。?!】 蘇安安:【可櫻,江湖救急!】 寢室群也是類似催促消息。 梁可櫻嚇了一跳,以為發(fā)生了什么大急事,連忙回撥給蘇安安。 “安安?我剛剛看到消息,怎么了?” “……” 蘇安安還沒來得及說話,手機被岑瑜拿了過去。 她語速飛快,“親愛的,你是不是到了?” 梁可櫻:“嗯,我在禮堂里了?!?/br> “等我一分鐘,我馬上過來找你!” 話音落下。 電話被那頭飛快切斷。 梁可櫻擰了擰眉,依舊是不明所以。 但聽他們語氣這么著急,想必不是什么小事。 頓了頓,她直起身,視線逡巡、努力尋找著岑瑜身影。 不過片刻,岑瑜已經(jīng)從不知道哪個角落出現(xiàn),大步跑向梁可櫻這邊。 “可櫻!” 她喊了一聲,重重喘著氣,一下子坐到梁可櫻旁邊空位上。 好半天,終于緩過勁兒來。 梁可櫻:“怎么了?你慢慢說,別急?!?/br> 岑瑜擺擺手,“安安出問題啦!下午彩排的時候還好好的,結(jié)果她出去外面買了瓶水,可能是因為穿得太少吹了風,回來嗓子突然就啞了,現(xiàn)在講話都是石頭磨砂紙的聲音,特別粗。999感冒靈也喝了,還在后臺休息觀察。但我看,一會兒還是夠懸能唱的。” “???” 梁可櫻瞪大了眼睛。 岑瑜:“安安本來對這個十佳歌手很有信心的,誰也沒想到這種變數(shù),剛剛眼睛都紅了。” “那怎么辦……” “現(xiàn)在關鍵是,節(jié)目單早就排好了,為了跨年倒數(shù),晚會每個節(jié)目時間都是算好的。安安的歌如果臨時拿掉,一會兒就要讓主持人拖時間,很麻煩。我們部長讓我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我想來想去,現(xiàn)在重新?lián)Q節(jié)目、算時長,基本不可能實現(xiàn)。所以如果實在不行,要不干脆找個人代替她上去唱吧?!?/br> 梁可櫻臉色微變。 抬眼,略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岑瑜。 岑瑜攤手,朝她點點頭,表示她想得對。 “……你知道的,十佳歌手進決賽就能加實踐分,棄賽等同于直接放棄。安安這次要是拿不到這10分,后頭馬上考試月,還得去想其他法子。她想拜托你幫這個忙。不過,可櫻,如果你實在不愿意,那我去跟她說,再想別的辦法?!?/br> 梁可櫻遲疑許久。 最終,還是抿了抿唇,語帶為難地開口:“可是,我根本不會唱歌啊。而且怎么能代替她?” 岑瑜解釋道:“就你戴個面具上去嘛,用不著唱得多好,能差不多哼完就行了?!?/br> “……” 正踟躕間,蘇安安人也過來了。 果真如岑瑜所說,她化了妝,但還是能看出眼眶紅紅的,應該是哭過了。 畢竟是期待許久的機會,當中為了練歌,也費了不少時間。 現(xiàn)在突然因為意外沒法上臺,實在叫人沒法釋懷。 蘇安安坐到梁可櫻另一邊。 “可櫻,拜托你拜托你。” 她的聲音果然很沙,而且聽起來說話都有些費力,“岑瑜是文藝部的干事,和底下的評委都認識,上去就會被揭穿的。你就上去隨便唱兩句,幫我把這個分混下來好不好?拜托啦。” 梁可櫻被趕鴨子上架,幾分鐘內(nèi),就從觀眾身份變成了表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