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航星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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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而,才扭頭看向岑瑜,“怎么啦?怎么突然這樣說。” 岑瑜:“沒有,就是感嘆一下?!?/br> 岑瑜是富家女,從小錦衣玉食長大,沒受過什么苦。就她自己來看,要說對美術(shù)有多大興趣,肯定比不上梁可櫻這種從小學(xué)美術(shù)、自己就十分喜歡的人。雖然也是一進(jìn)高中就開始搞藝考應(yīng)試培訓(xùn),但比較之下,更大成分是因為、她對這方面還算有天賦。加上家里有錢,以后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同等文化課成績之下,大學(xué)名頭好一點,說出去還能更加有面子。 因為各種原因驅(qū)使,岑瑜選擇了這條路。 但客觀來說,事實上,她并沒有為什么事拼盡全力地努力過,對一切都是可有可無態(tài)度。 所以,梁可櫻這樣努力生活、對每一件事都在拼命的人,愈發(fā)叫她覺得感嘆欣賞。 岑瑜自始至終覺得,她、以及季辭讓和唐司淮,像他們這樣的人,沒有人配得上梁可櫻。 無論是朋友關(guān)系,亦或是情侶關(guān)系。 或許,他們只會阻礙她。 說不定還要平白給她帶來一些痛苦。 想了想,岑瑜嘆口氣,回到床上,發(fā)消息回絕了季辭讓。 岑瑜:【還是不出去一起吃飯了,可櫻在趕作業(yè)呢?!?/br> 岑瑜:【你別來打擾她。】 - 那查澤后面幾天旅程,沒有再發(fā)生什么意外。 梁可櫻也沒再見到唐司淮。 不過,繪畫系返程前兩天,葉駿倒是帶著幾個學(xué)生來了城里。 小村子缺水,條件受限,要想好好洗個澡相當(dāng)麻煩。男生還能趁著白天天不冷、用山里的溪水將就,女生就沒什么其他辦法了,必須開車到城里來洗。 自然,為了照顧女孩子們,幾個會開車的男生輪流給她們當(dāng)司機。 葉駿把人放到之后,晃著車鑰匙,坐在招待所門廳里。 他也盯著那棵發(fā)財樹看了會兒。 梁可櫻恰好走下樓。 見到這一幕。 陡然間,她一錯眼,以為是唐司淮坐在那里,條件反射地愣了一下。 聽到腳步聲,葉駿回過頭,沖她笑了起來。 “是小學(xué)妹啊。” 梁可櫻回過神來,點頭,朝他走過去,低聲打招呼:“社長,你怎么在這里啊。” 葉駿:“等你呢。” “……???” 他推了推眼鏡,臉上笑意絲毫不褪,“真的,司淮跟我說美院住這里,讓我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蹲到你?!?/br> 其實也用不上碰運氣。 美院和建院兩個學(xué)院本就關(guān)系密切,學(xué)生之間也交好。再加上唐司淮又是學(xué)生會會長,有不少學(xué)生會同學(xué)的微信,翻翻朋友圈,差不多就能翻到他們即時動態(tài)。 因為馬上就要離開那查澤,學(xué)校今天沒有行程安排,給他們自由活動、自由創(chuàng)作空間。 梁可櫻自然也會去外面。 理所應(yīng)當(dāng)。 但她身體不好,早上氣溫低,大抵會等太陽高一些再走出去。 葉駿他們到得早,自然,肯定能堵上人。 然而,聽他這么回答,梁可櫻卻茫然地瞪大了眼睛。 她問:“蹲、蹲我?是找我有什么事嗎?” 聲音萬分詫異。 葉駿點點頭,煞有其事模樣,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紙片,遞給梁可櫻。 “學(xué)妹,你自己慢慢看。我先走了。咱們開學(xué)見?!?/br> 說完,他站起身,又揮了揮手。 從招待所大門離開,很快不見了身影。 剩下梁可櫻一個人站在原地,實在摸不著頭腦。 片刻,岑瑜從樓梯下樓。 “可櫻?你怎么還站在這里,不是說要先去旁邊超市買早午飯嘛?季辭讓呢?” 梁可櫻“哦”了一聲,解釋說:“我剛剛碰到我們登山社的社長了。跟他說了幾句話?!?/br> “說了什么?” “……” 聞言,梁可櫻將葉駿那張紙片翻開。 只一眼,她便再次怔愣在原地。 紙片不過比手掌略大一圈,四四方方,應(yīng)該是裁剪過,四邊都有毛邊,看起來像是從一張大紙上撕下來的。 背面是空白。 翻到正面卻是一副簡筆畫。 比起梁可櫻老練的簡筆畫手法,這個人筆觸明顯生疏許多。 讓內(nèi)行人看來,并不那么十分專業(yè)。 每一條線都有反復(fù)筆,像是在試圖準(zhǔn)確定型時、落下了幾分猶豫。這便讓整張圖看起來更像是一張尚未完成的草圖。 圖上,場景也顯得簡略,但卻很明顯。 是在鏡湖。 背后是巍峨雪山,被湖面倒映,形成水平翻轉(zhuǎn)。 湖邊,少女蹲在地上,只留下一個背影。 紙片最低端,也如梁可櫻往日習(xí)慣那般,寫了一行字。 不過,比起她,這字跡看起來卻要大氣飄逸很多,像是有點書法功底。 和字跡主人一樣,灑脫不羈,狂妄傲氣,不可一世。 他寫著:【來一趟我的夢里。沒有修正帶改正過的夢?!?/br> 這張簡筆畫,這句話。 這一切,浪漫得簡直不可思議。 然而,梁可櫻卻蹙起眉,陷入了沉思之中。很快就想到了一件事。 霎時間,她的表情就像是被雷劈過一樣,徑直變了臉色。 唐司淮看到了? 那個紙條上,她用修正帶匆匆改掉的表白? 他是怎么知道的? …… 岑瑜眼見著梁可櫻臉上打翻了顏料盤,出現(xiàn)了各種顏色,跟著有些好奇起來,朝她手上張望了一眼。 “社長給你的?是什么呀?” 話音落下。 梁可櫻深吸一口氣,鎮(zhèn)定下來。 她將紙片隨手塞進(jìn)衣服口袋,搖了搖頭。 “沒什么。是不重要的事?!?/br> 沒錯。 真的不重要。 唐司淮的浪漫行徑,和她曾經(jīng)用在他身上的暗戀情愫相比,還差了那么許多等級。 她曾經(jīng)流了那么多眼淚。 現(xiàn)在,也絕對不會為這么寥寥幾句話動搖。 再去重蹈覆轍。 …… 學(xué)校隊伍在那查澤最后一天。 季辭讓提前定了機票,要比他們先行離開。 梁可櫻雖然要趕稿,但想了想,出于禮貌,還是沒有接受岑瑜“別管他”的提議,親自去送了季辭讓。 其實,說送也算不上。 那查澤沒有機場,奔馳是季辭讓在這里租的,他要開車回到臨近城市,搭飛機回家,不再同嘉南他們安排得一樣、先去海城了。 而梁可櫻只是在路口同他說了幾句話。 季辭讓沒有下車,只降下車窗。 手肘撐著窗沿,笑得十分漂亮。 他開口:“小櫻,咱們海城再見啦?!?/br> “嗯,開車路上小心?!?/br> 季辭讓卻兀自轉(zhuǎn)開話題,朝她伸手,“手機拿出來。” 梁可櫻不明所以,“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