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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沒關(guān)系?!?/br> 鄔行言快步上前,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冷聲道:“和我沒關(guān)系?你說的好輕松,你倒是順便說說,憑什么和我沒關(guān)系?” “我憑什么要說?”方寧介的脾氣也上來了,甩掉了他的手,當(dāng)面質(zhì)問。 “我這里的請柬名單都是仔仔細細的檢查過的,沒有你的名字,一個死人的葬禮你為什么這么上心?甚至費心繞過警衛(wèi)偷溜進來?!” 一道悶雷在方寧介頭上炸響,他粗喘了幾口氣:“我進來探望自己的偶像不行嗎?” “……” 鄔行言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他,讓他看的雞皮疙瘩四起。 方寧介:“我可以走了嗎?” “不可以?!编w行言繼續(xù)說道,“你只說了你為什么來,理由是真是假你自己比我更清楚,我現(xiàn)在要問你,憑什么和我沒關(guān)系?” 方寧介快氣瘋了:“你有病?。渴裁磻{什么,哪里有那么多憑什么?哪里有那么問題?你是十萬個為什么嗎!” “我只問了一個問題?!编w行言臉上輕聲道,“你憑什么要說理由,是你問的?!?/br> “……” 方寧介從中央戲劇學(xué)院畢業(yè)已十余載,耍著筆桿子的時間長達二十多年,如今卻被鄔行言的語言圈套鬧的團團轉(zhuǎn)。 他幾乎要咬碎了牙:“好,我問的。你憑什么和他有關(guān)系?” 鄔行言定定地看著他。 “論親戚,你和他連八竿子的關(guān)系都打不著;論朋友,今兒個來送他的才算他朋友,而你,連門面的都沒賺到過;論愛情,呵,更加不可能。”方寧介一臉嘲諷,心里騰起一陣欺侮別人的快感。 鄔行言臉上浮上哀傷之色:“論親戚,我和他沒關(guān)系,可他的父母愿意信任我,將他的后事委托于我;論朋友,我雖然沒有個門面,可也從來不曾像那些人一樣落井下石,論愛情,”他往前逼上一步,“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方寧介一下子就怔住了,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也張得老大,幾乎能塞下一個雞蛋。 什么意思……鄔行言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聽不懂?還有,空氣是堵在喉嚨里了嗎?快不能呼吸了……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鄔行言抖著手覆上他的臉,月下他的眼間浮起一層水光,湊過去眷戀地用鼻梁蹭過他的,輕聲問,“你不是江穆,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每一字每一句,都像一把劍戳進他的身體里,要把他撕裂,然后從最深處取出那個沒有人知道的秘密。 不是江穆,就沒有資格說不可能,代表他們之間可以有戀人關(guān)系…… 是江穆的話…… 這是一個死循環(huán),他無法打破。 鄔行言這個人,在娛樂圈浮浮沉沉,終于打磨出一個沉重的枷鎖,一步一步走來,似乎是想要給他戴上。 “我……” 方寧介的話在喉管里上上下下,就是不能痛痛快快地吐出來。 為什么非要逼我說?為什么非要把我逼迫到這個地步才開心?難道我是你的仇人嗎? 他渾渾噩噩地想。 鄔行言移下一只手,托住方寧介的下巴,輕輕往上一頂,就把唇覆了上去。 方寧介的眼淚也在一瞬間掉下,他的神經(jīng)在多日的緊繃下終于有些奔潰,給了鄔行言可趁之機。 鄔行言用他略微粗糙的指腹輕輕劃過他的眼角、淚溝、顴骨,把淚痕擦掉,同時,他輕輕磨蹭著方寧介的唇瓣,讓他放松,最后無意識地打開了門關(guān),欣喜地將那條濕滑的舌頭伸了進去,舔舐他的牙齒。 方寧介閉上眼睛,手忍不住摸了上去摟住了鄔行言的腰,然后靠著他,把全身的重量都壓了過去。 這姿勢,就像是太累了,想要找個依靠。 鄔行言沒有像以前那樣采取侵略的姿態(tài),只在那張唇的家門口附近徘徊,不敢有半步僭越。 他的算盤打的極響。 方寧介親著就感覺不對勁了,老舔著那一塊兒干嘛啊?就算是冰淇淋也得換個地方啃啊? 他不滿地睜開眼,看見近在咫尺的那張臉,腎上激素就被嚇得分泌的更厲害,腦子里也是警鈴大作。 鄔行言一直都是半睜著眼,看到他驚嚇的眼神,就識趣地退了出來。 “你、你!咳咳。” 方寧介發(fā)覺自己整個人都偎在他懷里,連忙松開手,一臉驚慌失措。 鄔行言一回生二回熟,貼心地接了下句:“我知道這是個意外,你把我當(dāng)做唇部按摩師好了?!?/br> 方寧介偏過頭,有些尷尬,有些好笑地看著他。 “我餓了。”鄔行言知道他心軟,搭著他肩膀靠了過去,聲音柔和,還帶了點兒鼻音。 “我也餓……” 這么大個人靠他身上,再加上那帶著討好的聲音,方寧介有些不是滋味,怎么感覺在哄大齡兒童似的。 鄔行言趁他分神,靠的更緊了,手上一用力,把他拐走了:“我?guī)闳コ院脰|西?!?/br> “什么好東西?哎?!不對!你干嘛!鄔行言你要帶我去哪兒?!你放開我別靠過來!” “帶你吃好東西?!?/br> 鄔行言兩只手都搭在了他肩上,摟的緊緊的,然后側(cè)過頭對著耳垂親了下去。 半秒后,他抬頭對方寧介笑道:“這是耳朵按摩術(sh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