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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徐風(fēng)分別后,顧熙低頭看了下表。 距離下班時間還有四十分鐘。 見狀,他干脆就直接吩咐勤務(wù)兵準(zhǔn)備飛行器,打算提早下班了。 回到家,不出所料,客廳和廚房都是一片寂靜昏暗。 顧熙沉默著打開燈,換好拖鞋走到臥室門口,往里面看了一眼。 沒人。 于是他又調(diào)轉(zhuǎn)方向去了衛(wèi)生間,燈是開著的。 小人魚安靜地依靠在放滿水的浴缸里,闔著雙眼似乎是在熟睡,但平靜的水面卻不起絲毫波瀾。 顧熙的呼吸不知道為什么錯了一拍。 他緊抿著唇,加快腳步走到林小冬身邊,輕輕摸了摸小人魚的臉頰,溫?zé)岬母杏X頓時讓他心下一松:“怎么不去床上睡?” “唔……?” 聽到聲音,林小冬有些艱難地掀起眼皮,迷迷糊糊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你回來啦?!彼蛄藗€大大的哈欠,很自然地朝顧熙伸出雙手,“抱?!?/br> 顧熙無奈地看著他,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 把半個身子都濕漉漉的小人魚抱在懷里的感覺可不太好,但他還是耐下心,用浴巾仔仔細細地擦干了那條最近不知為何顯得愈發(fā)暗淡的銀白色尾巴,然后把林小冬抱到了臥室的床上。 人還沒放下呢,小人魚就趴在他的肩頭又睡著了。 顧熙盯著那條垂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的藕白色手臂,眉頭情不自禁地皺了起來。 他當(dāng)然知道林小冬現(xiàn)在這樣嗜睡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之前也找過很多專家醫(yī)生來看過了,但人魚的身體對于他們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領(lǐng)域,而且林小冬此前也沒有任何征兆,就是這么莫名其妙的一天天衰弱下去……顧熙近來心情愈發(fā)沉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等到了晚上快九點的時候,林小冬終于睡醒了。 系統(tǒng):“恭喜你,又創(chuàng)新紀(jì)錄了?!?/br> 林小冬揉著都快睡腫的眼睛,雙眼無神地問道:“什么記錄?” “全天清醒時間不超過五小時的記錄?!毕到y(tǒng)道。 林小冬:“…………” 他決定把這句話理解為系統(tǒng)是在嫉妒自己吃得飽睡得好。 “不過說正經(jīng)的,”他正色道,“我這樣的狀態(tài),是不是跟之前被炸毀的人魚星有關(guān)?” 系統(tǒng)道:“有八成的可能性,是的?!?/br> “果然,”林小冬喃喃自語道,“但是顧熙他到現(xiàn)在還沒告訴我真相,難道真準(zhǔn)備就這么一直瞞下去不成?” 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啊。 他走出臥室,看到男人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專注地翻閱著一本本看上去都晦澀難懂的大部頭。林小冬快速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基本都是關(guān)于人魚的傳說和記載。 “你在找什么?”他忍不住問道。 顧熙的動作一頓,飛快轉(zhuǎn)頭:“你醒了?” “嗯,”林小冬走過來,盯著擺了滿桌子的書又問了一遍,“你在找什么?” “沒什么,就是偶爾好奇翻著玩玩而已?!鳖櫸跣α诵?,若無其事地合上手里的書本,“我給你下面條吧,一天都沒吃東西了?!?/br> 不顧小人魚緊盯著自己的視線,他起身離開客廳。 但男人臉上的笑意卻在背對著林小冬的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根本不可能找到,他想。 顧熙的心情控制不住地焦躁起來,他已經(jīng)研究林小冬的狀況近半個月了,還為此專門成立了一個研究小組,但無論在什么資料上都沒有相關(guān)的記載,即使有,也基本都是虛無縹緲的傳說和臆造。 人類對人魚這個種族的了解,簡直淺薄得可笑 感受到體內(nèi)偃旗息鼓多日的母蟲似乎又有卷土重來的趨勢,站在灶臺前切西紅柿的顧熙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把記憶中戰(zhàn)場上刺目的鮮紅忘到腦后,低頭沉默地繼續(xù)起了手上的動作。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 那他也只能去找那個人了。 * “我就知道你會再來找我的。” 明亮的封閉房間內(nèi),路醒笑意盈盈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聲音輕快地說。 “既然知道我的來意,那就直截了當(dāng)一點,”顧熙淡淡道,“關(guān)于人魚,告訴我你全部知道的訊息?!?/br> “你是在命令我嗎?”路醒身子筆挺地坐在椅子上,歪了歪腦袋,“不過你看看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呢?” 顧熙的眼神沉了下來。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唔,讓我想想,”路醒低頭抿了一口放在手邊的熱茶,臉上的笑意愈深,“財富?我不稀罕。權(quán)勢?我已經(jīng)有過了。自由?聽上去很誘人,但是對我來說好像也沒那么重要?!?/br> 他垂眸裝模做樣地沉思片刻,抬起頭,微笑著對顧熙道:“果然,我還是想再見他一面,單獨的?!?/br> “不可能。”顧熙一口拒絕,聲音冷硬,“你想都別想?!?/br> “那我們就沒什么可談的了?!甭沸烟裘嫉溃奥卟凰??!?/br> 顧熙站在原地,目光冰冷得像是凝了一層霜。 路醒和他對視了一眼,母蟲對腦蟲的天然壓制讓青年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額頭也情不自禁地滲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但他還是死死地咬著后槽牙,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反而挑釁似的朝面前的男人勾起了唇角,似乎是在無聲地嘲諷著顧熙的無可奈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