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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 雖然它出于謹慎沒有給出肯定的答復(fù),不過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很有可能。 “你可以試著旁側(cè)敲擊他一下,”系統(tǒng)提議道,“蕭年屋子里不是還有兩個封印物嗎?等咱們掌握了更多的情報,到時候再做決定也不遲?!?/br> 林小冬:“你是說,讓我把蕭年屋子里的封印也解開?” 這的確是個比較穩(wěn)妥的辦法,只是有一個問題: 蕭年他不出門。 除了宗主傳喚,林小冬來到云霄宗這么多天,男人也就下過兩次山。從前的蕭年雖然也不喜往人多的地方去,但至少會和長老們一起下下棋,或者陪青年到云霄宗外的小鎮(zhèn)上逛逛集市。 在無情道大成后,他不僅沒了人性,活得還一點兒人味都沒有了。 系統(tǒng)不禁問道:“你是真的一點兒都沒感覺出來嗎?我記得之前那幾個世界的時候,你可是很快就把顧熙認出來了啊?!?/br> 就算在林裴的世界里林小冬死鴨子嘴硬,硬是要憑借腹肌認人,不過最后倆人不還是滾到一張床上去了嗎?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林小冬搖搖頭道,“總覺得,蕭年是他,又不像是他?!?/br> 他的記憶有些混亂,似乎被人用涂改液修改過一樣,遮掩住了最為關(guān)鍵的部分。但這一點林小冬沒有告訴系統(tǒng),倒不是不相信它,而是對系統(tǒng)背后的總部無法付出百分百的信任。 是誰修改了他的記憶? 那個人又有什么目的? 他一夜無眠,幸好死人也不會出現(xiàn)什么黑眼圈,清早起床后,林小冬沉默著來到院中,用神識看到了站在紛紛揚揚的桃樹下,靜靜望著自己的白衣仙尊。 時光荏苒,桃樹的年輪又多了幾圈,男人卻依然還是記憶中熟悉的模樣。 問題很多,但最后,林小冬還是決定賭一把。 “我能相信你嗎?”他問道。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 明明都已經(jīng)在這個男人身上賭輸了一回,而且還輸?shù)靡粩⊥康亍?/br> “你永遠可以?!笔捘昊卮稹?/br> 林小冬的眉頭旋緊,又慢慢松開。 他一步一步走到蕭年面前,伸出手,試探性地摸了摸男人的臉頰,指尖從眉骨一直向下,順著鼻梁,最終按在了那張干燥溫熱的薄唇上。 ……是活人的溫度。 但總有一種違和感盤旋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蕭年沒有躲開他的觸碰,男人用一種平靜而了然的目光低頭看著面露疑惑的徒弟,忽然,伸出手打了個響指。 寒楓山上空,一道法陣如波紋般在蒼穹瞬間蔓延展開,將整座山峰都籠罩進了密不透風的防護中。 感覺到靈力的波動,林小冬垂在身側(cè)的指尖輕顫。 這是……幻術(shù)? 他的腦袋里剛冒出這樣一個念頭,神識中“看到”的世界就隨之發(fā)生了變化。 風吹散了滿院的桃花瓣,細長的紅綢在樹梢上高高飄揚,像是黑白的照片浸入了紅色的染料,自來到這個世界起,林小冬第一次“看到”了色彩。 滿眼盡是熾熱的紅。 仿佛時光回溯,眼前的蕭年不再是那身萬年不變的白色衣袍,而是變成了一件大紅的喜袍,金線在紅色的布料上鉤織出繁復(fù)的圖案,寬大的袖子幾近垂地,腰側(cè)的玉佩環(huán)飾叮當,是蕭年平時絕對不會選擇的款式。 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也是一件同款的喜袍,而且林小冬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了。 當初他掙扎著從棺材里爬出來的時候,穿的就是這一身。 這件由他親自挑選布料、決定款式、并花大價錢交托給人界最優(yōu)秀織坊做出來的喜服,最終也是被林小冬自己,一把火燒了個干干凈凈。 “你這是干什么?” 他的嗓音干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蕭年,不要得寸進尺。” 但蕭年卻像是沒有看到林小冬臉上的排斥和恨意一樣,只是平靜地伸出手,將青年被風吹散的鬢角別到了耳后。 不知為何,林小冬竟沒有躲開。 “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他低聲問道。 “從一開始?!笔捘甑?。 呵。 雖然林小冬的確沒有想過“王陵”這個假到不行的身份能瞞他多久,但他的好師父,果然還是…… “我看到那天晚上你去大殿了,”青年不躲不避地仰起頭望著他,唇角勾起一抹幾分的弧度,“怎么,你們商量好對策了?準備再用同樣的招數(shù),再讓我死一回是嗎?” 蕭年的動作一頓。 “被我說中了?” 林小冬的笑意愈深,目光卻冰冷得像是一把刀子,說出的話更是字字誅心:“蕭仙尊可真是心懷天下大公無私啊,為了黎民百姓,不惜親手把自己唯一的徒兒兩次獻祭,甚至還想出了這種……”他扭頭看了看院中喜氣洋洋的布置,只覺得恨不得一把火燒了個干凈,“兵不血刃的辦法?!?/br> “小冬,”蕭年嘆息道,“當初是我的錯?!?/br> “我布下這個幻境,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想起來——” 林小冬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省省吧仙尊大人,那天發(fā)生的事情我需要你提醒?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你對我干了什么!” 聞言,蕭年不再說話,只是用一種讓林小冬心煩意亂的目光一直盯著他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