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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國女帝記事 第2節(jié)

    似乎感覺姚靜平靜了許多,姚香才放開人。

    溫聲問道:“仔細和阿姐說說。”

    姚靜連忙說道:“我在山上撿柴火,然后一只山豬突然躥出來,我被它撞到……”

    姚香驚呼一聲,雖知道m(xù)eimei沒事,可這一聽仍然忍不住害怕。

    “后來有一道青光向山豬刺過來,山豬被刺死了,我被山豬撞在地上,就拿柴刀砍了它的腦袋幾刀,血是山豬的……”

    “青光?”

    “是啊,我后來看清楚了,是根竹子,然后來了個道長,還夸我好膽色,還說要不是他有急事去辦,就要收我為徒?!边@會兒說到后來,姚靜變得有些得意的語氣。

    姚香這時完全放下心。

    “你還說,剛才誰抱著我哭。”

    姚靜立刻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嘀咕道:“剛才我真的嚇壞了,現(xiàn)在好了?!?/br>
    “手怎么樣了?”邊說邊掀開姚靜的袖子。

    原來姚香已經(jīng)看出姚靜手有些不便。

    看見姚靜手上的紅青,還有一些擦傷未干的血跡,姚香剛想說什么,姚靜連忙道:“山豬還在山上,得快去讓阿父搬回來,這樣我們就有rou吃了!”

    姚香這時回到一開始姚靜找阿父的事上來。

    姚香知道一頭山豬對貧困的家里意味著什么,忙吩咐道:“阿母將藥放在床腳,你自去尋好好抹傷,我去找阿父回來?!?/br>
    姚靜點點頭,這時間,姚二柱定然是地里了。

    目送姚香跑得越來越快的背影,也不急著給自己抹藥,而是想著剛才的話有什么破綻。

    抬出個莫須有的道長,可以解除她逆天殺山豬的本事,后面又編排道長要收她為徒,到時可以光明正大練八卦掌和軍中武術(shù),只推說道長教了她兩遍,需要多練習(xí)。

    大老遠用竹子殺掉野豬,在村子里就是高的不得了地高人。家里人祖祖輩輩都是個黃土地里的農(nóng)戶,淳樸又見識有限,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越想越透徹,姚靜放松心情。

    找到所謂的藥,她不由苦笑,抹這藥,還不如自己去山上采。

    姚靜雖不是醫(yī)生,但是前世作為特種兵,一些對外傷的基本醫(yī)藥知識還是有的,而且在野外做任務(wù)做多了,對傷有用的藥草也基本認(rèn)識,還知道很多如云南白藥等一些療效藥的配方。

    這藥還是阿父三年前被熊瞎子抓傷時,家里花費了姚燕賣身錢得來的醫(yī)館配藥。

    姚靜此時還不知道,這止血藥膏是這世上比較上等的藥了,在貴縣,更是難得好藥。古代醫(yī)術(shù),或許有一些地方比現(xiàn)代醫(yī)術(shù)要有長處,但是絕大數(shù)地方,古代醫(yī)術(shù)只能成為落后。

    這止血消炎,便是落后的一種。

    也不抹藥膏了,而是用清水將手臂小心地清洗一下,換了身衣服并打理好干凈。

    時間剛好,她完事后,姚二柱就回來了。

    連帶這姚二柱還叫上了大伯姚大柱和三叔姚三柱。

    真有山豬,姚二柱一個人也是幫不回來的。

    三個人眼睛很亮,姚二柱招呼姚靜帶路。

    要說姚靜很討厭大母和小叔姚文慶,對于大伯和三叔這兩個同樣被大母、姚文慶壓榨的對象就相對有好感得多。

    大母疼小兒子,為了小兒子的前程,將其送上了縣城的學(xué)堂,至于學(xué)堂束脩,自是往三個大兒子身上要。

    大父逝去多年,按說作為母親的大母向兒子要贍養(yǎng)沒錯,供養(yǎng)小弟讀書也沒錯,但是只一味地要,并逼著兒子賣女,絲毫不心疼大兒子們家里也過得困難就讓人看不順眼了。

    說什么算命的說大母將來是大富大貴,是王侯太老夫人的命,自小叔姚文慶能認(rèn)得幾個字,就認(rèn)定給她這個貴命的是小叔。

    簡直荒誕。

    先不說算命的可不可信,就是姚文慶本身,姚靜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前程。

    姚家人對姚文慶認(rèn)字讀書抱有絕對的尊敬,他說一句子曰,便奉為至理由,但是姚靜記憶中的姚文慶,根本是不識五谷,而且還懶惰好色,他連讀了三年論語都背錯的讀書人,實在很難讓她相信能掙出個王侯來。

    畢竟這年頭非亂世,還沒科舉制度!

    平民想出人頭地做官出仕會更加困難。

    第3章 .極品大母晉江

    姚靜很乖巧地喊了三位伯叔,便像個十歲女孩子一樣說今天她被嚇壞了,今晚要rou吃。不得不說,姚靜是個會做戲的好演員。

    姚二柱哭笑不得,姚大柱和姚三柱卻拍拍胸脯擔(dān)保小丫今天一定有rou吃。

    姚靜還有個小名,叫小丫,基本上長輩是這么喚她的,姚靜每每聽了,都有種窘迫感。

    到了地頭。

    看到地面上的東西,三個大男人倒吸一口氣。

    姚三柱更是上前拔出竹子,看看山豬的傷口深淺,嘆服道:“好家伙。”

    姚靜眨了眨眼:“是啊,那道長可厲害了,還是他從遠處投擲的?!?/br>
    三人又是一陣驚呼。

    姚靜趁著這時,更進一步吹捧那不知名的道士。

    惹得三人覺得那道長是神仙人物,姚靜頓時汗顏無比。

    “那些野雞野兔是小丫獵的?”姚三柱看了看野雞的傷口,問道。

    因為這些傷口力道小很多了。

    姚靜點頭:“用道長教的法子投擲的,道長可好了,幫我攔著雞兔,否則就跑了。”

    三人一聽,也不懷疑,姚大柱對姚二柱說:“二弟,你家小丫有福氣啊?!辈粌H撿回一條命,還得神仙道長一時半會地教導(dǎo)。

    姚二柱也是與有榮焉。

    三人抗這山豬和四只雞兔下山。

    這會兒村子多多少少聽到了消息,山上來了個道長將姚家小丫從山豬身上救下來。

    所以,姚靜四人一進村子,就遭到村民的圍觀。

    看著這百多斤的山豬,不少人家露出羨慕之意。

    到了家門口,圍著的人更多了。

    阿母李春花在門口等候,看到自家男人和山豬,也是喜笑顏開。

    而且很痛快地讓同村每戶人家割上一二兩豬rou,還答應(yīng)他們用一些東西、如針線布頭、米油鹽之類的換,大大低于市價。

    姚母想得明白,這山豬她給賣了的銀子,絕對會進婆婆和小叔家里,與其白給他們,不如拿來做人情,也順便給自家換些東西。

    當(dāng)然,她自然也心痛不已,可誰叫她攤上這樣一個婆母!

    姚母一把摟住姚靜,再上看下看問她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姚靜當(dāng)然很開心地告訴她,她一點都不疼。

    這惹得姚母掉了眼淚。

    她只說不舒服,可姚靜卻說不疼,在愛護女兒的母親心里,自然會認(rèn)為女兒很疼卻不想她擔(dān)心說不疼。

    她自回到家里,聽到大丫(姚香)說小丫遭遇山豬的消息,雖然知道小丫沒事,可也擔(dān)心了個徹底。

    姚靜可沒想到姚母會哭,她是真的不疼來著,前世訓(xùn)練和做任務(wù),比這疼百倍的都有,更何況,她從來都不會在親人或戰(zhàn)友面前說疼。

    “阿母,我今天要吃rou?!币o忙道。

    雖然是要福利,可也是想讓姚母不要哭了不是?

    “嗯,今天讓你吃個夠。”姚母滿口答應(yīng)。

    回到家里,姚靜不想上藥,也被擔(dān)憂的姚母親自給抹上。

    雖然對藥膏怨念得很,可也很享受這份關(guān)心,人都是不知足的,關(guān)心這種東西自然越多越好。

    姚父姚母開始忙活著處理山豬,姚大柱和姚三柱也帶著自個的婆娘來幫忙了。

    家里忙活個熱火朝天,大母得了消息很快趕了過來。

    “娘,您過來了!”

    大母瞪著姚母:“我不過來,你們這群不孝子會將你們的老娘給忘了。”

    姚母強撐著笑容:“怎么會呢?這不是天變冷了,擔(dān)憂娘的身子,您有什么吩咐,我們都會過來的?!?/br>
    大母還是沒給好臉色,直說她來這里的目的:“聽說你們家得了頭快兩百斤的山豬?”

    姚母當(dāng)然清楚婆婆來意,便點了點頭。

    邊上的姚香眼睛黯然下來,一開始看到山豬進門時的喜悅在這時泯滅個干凈。大母這話一出,她哪里還會不知道山豬留不住了,她還想著換些錢給家里的缺的補補貨,還有明年她要出嫁了,家里多個三四兩銀子,她的嫁妝會更好看些。

    姚靜嘴角抽動一下,也低下頭去。

    她這會兒不在乎山豬歸誰問題,不過,如果山豬不被大母拿到,她更高興。

    大母聲音軟和下來,用家常的語氣和姚母說道:“文慶的書讀得越來越多,筆墨都快使不上了,二柱家的,是不是該給他多送些四兩銀錢過去應(yīng)應(yīng)急?”

    看吧,一頭山豬值個四兩,大母就全要了。

    姚母雖然料到要出血,可是聽到婆母全要,臉色也不由地一白,道:“娘,這段時間二柱哥在縣城沒接到什么活計,一天下來也只是四五文,前段時間小丫生了病,家里賺錢的母雞給她補身子去了,可以說家里根本沒存下什么……”

    “不是有頭兩三百多斤的山豬嗎?”大母不客氣地說道。

    “娘,那是夸大了,山豬最多一百八十斤,到底是道長殺的,不是自家東西,這村子上上下下都該分下去,村子里鄉(xiāng)親也理解這次小丫受到驚嚇,愿意讓咱們姚家多分些……”

    “你個敗家的娘們,怎么不是自家的?被咱們姚家?guī)Щ貋砭褪且业臇|西,誰給你膽子用姚家的東西送給外人?”大母指著姚母的鼻子破口大罵!

    姚香見狀,忙上去扶住姚母,哀求地喊了聲:“大母!”

    姚靜也忍不住了,若是姚母和姚香不在場,她非罵的大母連頭都抬不起來!不過她知道輕重,也不會直接頂撞長輩。

    “是道長吩咐給村子里的,若是不給,被得罪神仙的?!?/br>
    姚靜此話一出,大母大喊一句:“死丫頭。”

    姚靜狡黠地繼續(xù)說道:“道長說他今天會來山上是冥冥之中的感應(yīng),說姚家村積累福報,合該受用這毀壞莊稼的山豬,誰若獨吞,會遭報應(yīng),說不得,明年地里長不出莊稼了!”

    這話不像是個農(nóng)女說的,所以還真唬住了大母,以為道長所說真有其事!農(nóng)戶人家,地里莊稼就是命!地里長不出莊稼,絕對是生死存亡的大事。

    一邊的姚母卻沒兩個女兒對大母的話在意,應(yīng)該說這么多年她習(xí)慣了,她沒生兒子,婆母說得更狠的都有,才這么點,她真沒當(dāng)一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