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女帝記事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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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糧食,可以供一戶有七口人家一個月的吃食,一年十二石,十萬石可以養(yǎng)八千多戶一年,而一戶七口人家,可以抽兩到四個壯丁,也就是說,十萬石糧食可以養(yǎng)兩萬軍隊一年! 真的是想養(yǎng)軍嗎? 鐘奎和其家里人也推算過北邊局勢,他們也不認(rèn)為一個庶族賊首劉赦會有多大成就,不過他們擔(dān)憂現(xiàn)在各州州牧刺史集軍政一手,難保不會有什么想頭……欽州金家,他沒聽說過,那么就不是聞名于世的大世家,可這手筆比大世家一點也不弱……莫不是哪家刺史的人? 欽州刺史府親近主簿貌似是姓金的,刺史要糧食囤兵自己不方便出來,讓手下人出面也不是不可能…… 鐘奎越想越覺得可能! 要說亂世和什么人的生意最好做,自然是和軍閥交易獲利最大。 軍閥需要的數(shù)量巨大,又有武力保護,再獲得軍閥的另眼相待。 可是這樣危險也大,因為軍閥的利益哪里是那么好占有的,要想得到巨大利益,勢必會被逼著戰(zhàn)隊,若是選對主公還好,日后主公稱量天下,他們會跟著水漲船高,躍入大世家之例。 而若是主公失敗,幸運的自己還留有家底,新主公能容人,日后再涂慢慢發(fā)展,也許還能保持家業(yè)繼續(xù)傳承。不幸運的,跟著主公一起被敵人所斬殺也是可能。 鐘家能發(fā)展成荊州前十的世家,族內(nèi)遠(yuǎn)見之士自然不少,尤其是鐘奎,在外的名聲也是以多謀著稱。 姚靜就是看中了鐘奎的名聲才會主動送上門去。 至于金氏,也是她早早算計好的迷霧彈。 古代通訊不發(fā)達(dá),想要查到她的底細(xì)會很困難,而要證實她是不是刺史府主簿金家后嗣,萬里之遙,也需一段時間。 更何況這時間段敏感,各大世家主要視線是放在京城和本地州府變動,金子是真實地,他們未必會特意派人去證實。 就是被證實不是,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她拿的出這么多財力,也會被疑心是他們不知道的勢力在運作而已。 有利益,他們不會不要! 至于為什么姚靜會知道金氏,不過是石澗郡的時候,這位刺史府上第一心腹的金主簿來了石澗郡替刺史巡查,她就不客氣借用了。 普通老百姓怎么敢冒充官老爺,而其他士族重顏面,也不會去冒充,所以被姚靜這個異世之人鉆了空子。 “金兄弟,為兄本以為汝說數(shù)目之大,也不過萬數(shù),誰知為兄還是小看了你。” 姚靜挑挑眉,笑道:“兄長恕罪,北方旱情嚴(yán)重,糧食必不可缺,長輩曾說積福之家方可長久,欽州百姓受于困頓,都是一州之民,何不援手?” 鐘奎也笑了,他當(dāng)然不會信這位金公子的話,世家貴族怎會理會庶族百姓死活,或有善心士族,卻也始終以自己家族利益為重。 不過,他也不會戳穿。 都是這階層的人,戳穿了反而無禮。 第17章 .事畢晉江 “和兄弟說實話,十五萬石糧食鐘家有,但是世家終需存糧,所以萬萬不能全予兄弟,還請兄弟稍后兩日,鐘家會為你籌集十萬石糧食。” 鐘奎說得自信十足。 姚靜心中估量著這士族底氣,心中一酸,士族家里存糧寧愿放著,也不愿賣于庶族! 士庶分明,等級森嚴(yán),實在令姚靜心冷。 姚靜淡笑:“既如此,多謝鐘兄了,這樣也免得兄弟再南下江州?!?/br> 鐘奎給姚靜作揖并行了個大禮,非??蜌饬?。 姚靜微笑以對,不卑不亢。 糧食不難籌集,要知道整個荊州士族們倉庫里堆著的是數(shù)百萬石存糧。 “便依兄弟所說,請等候三日,十五萬糧草會為兄弟籌集到!” 這是大生意,但是也沒到鐘家負(fù)擔(dān)不起的地步。 姚靜心知肚明應(yīng)允下來。 “不知兄弟要送向何處?” 大筆訂單,士族都會有自身渠道運送。 更何況是一郡大士族,這個配備更是具備,就因為如此,姚靜才會在鐘氏手中買糧。 姚靜說到:“送往會零郡碼頭即可。” 會零郡和石澗郡相鄰,就一條水路,很方便。 而且會零郡,姚靜臨走前又在碼頭買下四個大倉庫,足夠堆放了。 亂世,軍隊第一,但是對于軍隊來說,糧草才是第一。 掌握糧食,在亂世不怕籌集不到為你賣命的軍隊。 鐘奎答應(yīng)下來。 約定過后,鐘奎欲設(shè)宴款待,姚靜當(dāng)然不能推辭。 士族宴會充滿了奢華糜亂,酒水珍饈鋪滿桌臺,美人歌舞也格外撩人,姚靜號稱才十四,鐘奎也送了姚靜兩個美人。 這世道,真沒將女人當(dāng)做人看。 姚靜揉了揉眉心,今天酒喝得多了,好在這年代的酒度數(shù)不高,醉不了她,可是酒水難喝又多水,大為折磨了她一番。 可她還是得忍著,不能落鐘奎面子。 將兩個美人揮退,她喚來了李石。 “今天你們收到多少銀子了?” 李石跪了下來,老老實實道:“如公子所料,鐘家以重金和小人們敘話,不過小人都按公子所做,一句話都不曾說,銀子一絲未碰!” 姚靜點點頭,讓他下去,他們并非訓(xùn)練有素的家仆,姚靜能做的,就是讓他們候在外面站直,一句話都不能說,而且讓他們一個個得到她的密令,如果誰發(fā)現(xiàn)有人和他人說話或離開,就會得百兩賞銀,并會得到她的重用。 她一一都試探了,李石是最后一個人,在姚靜想法里,他們什么都不說自然最好,就是泄露他們不是跟著姚靜,而是她臨時從延州買來也沒什么關(guān)系,因為會讓鐘家更加忌憚。 有著這么多財力,卻這么秘密隱藏自己的身份,定是不想讓人知曉。 作為世家,最擅長自保,就是造反的人和他們聯(lián)系,他們都會為了自保暗暗支持,更別說其他,所以姚靜并不擔(dān)憂他們發(fā)現(xiàn)。 不過不被發(fā)現(xiàn)對她而言更方便一些。 鐘奎的糧食一如之前所約定那般在三日后全部湊齊,并且當(dāng)天就裝備上了船。 姚靜也跟著船只同行,這讓姚靜再次見到士族的好處和利益。 一個月后,姚靜等人又已經(jīng)再次進(jìn)入了延州城。 姚靜這段時間仔細(xì)觀察過李石等五人,除了李石外,都如他們表象一樣木訥憨厚,李石卻有些商業(yè)頭腦。 她想了想,也打消了放了他們的心思。 當(dāng)然為了避免他們知道自己真實身份,姚靜也不會帶他們回欽州,所以她在延州買下了酒舍,留下金銀若干,又召了李石一個人見面。 靜靜地打量著此人,最后嘆息一聲,便在他面前將一塊玉佩分成三份,給了他中間一塊。 李石怔怔地看著這小塊玉佩。 “若有一日有人拿任何一塊前來,你們可以盡量給予他們需要的東西,不過也要看清楚利弊,他的作為威脅到你們的話,你們可以不必理會!” “當(dāng)然,若是玉佩湊齊,無論什么事務(wù)必服從!你若愿做,就接下,若不愿,酒樓還是會給你,不過其他的人你要為他們負(fù)責(zé),給他們好的生活?!?/br> 李石臉色變了變,這么一段日子,他見識到這個公子非常神秘。 非常有錢,他不知道公子和端陽鐘氏交易了多少,但是聽到的風(fēng)聲也知不下于萬貫,還有這一路跟著公子回延州,公子出手大方,他們也跟著過上以前從來沒想過的好日子。 今日公子買下酒樓,還以為是要經(jīng)營的,沒想到是送給他們。 他們沒為公子做什么,公子竟然給了他們這么多。 李石知道自己腦子靈活,但是因為自己腦子靈活害了自己的弟弟meimei,從此他再也不動腦子了,就怕自己忍不住多些想法,害了自己的父母和如今妻兒。 他只是老老實實做事,賣著自己的力氣。 等到發(fā)現(xiàn)自己家山重水盡時,他發(fā)現(xiàn)他腦子靈活也沒用,他想不出什么法子在家家戶戶都在挨餓時弄來糧食,弄得只得和同村活不下去的村民來了州郡,有的死了,有的進(jìn)了牙行,一家子都被打散,李石不愿意一家子被打散,所以一直咬牙自己選主家。 他一邊勤快地干活,一邊尋求合適的主家,看到公子第一眼,他就覺得自己找的主家到了。 隨著一個多月的相處,他無數(shù)次慶幸當(dāng)初的堅持?,F(xiàn)在,他同樣非常感謝公子。 “公子有恩于我,萬不敢奢求酒樓,愿為公子出力?!?/br> 李石臉色立刻恢復(fù),跪了下去。 不是李石不想自由,而是不想忘恩負(fù)義,算來,他沒有為公子做什么事,可他的家人在州郡有了家,平日里公子多番照料,給他們月銀,實在對他們太好! 姚靜笑了笑,這李石雖然有些聰明,可是經(jīng)歷的事情不多,表情一眼就讓人看透了。 其實說古人多愚昧迂腐,并不完全,因為很多時候他們的愚昧迂腐是他們重視忠義恩德,是非過錯,外人無權(quán)置喙。 就像如今的李石,全家脫奴籍才是對家人的好,可是他因為一個恩字放棄了。 姚靜滿意地點點頭,也不枉這一路上多番施恩。 “既如此,以后你就好生打理酒樓,酒樓收益你自取用,或擴或敗又或是你自用,我都不管?!?/br> 李石恭敬地點頭:“小人定用心經(jīng)營?!?/br> *** 延州事畢,姚靜隨船到了會零郡。 姚靜遣散臨時仆人一事,鐘家管事也不在意。 因為姚靜神神秘秘的,這樣遣散臨時來的仆人,更讓他們會小心一些。 會零郡碼頭倉庫全部堆滿后,姚靜飛馬向欽州行近。 第18章 .浪子晉江 今年大旱,從北到南,蔓延遼欽延襄四州,其中遼欽二州今年以來無一滴雨露,州域內(nèi)河流干涸,糧食產(chǎn)量不到往年的一成,而這一成的八成都?xì)w了官府士族,剩下兩成,如何能養(yǎng)活兩州四百萬平民。 一時間各郡縣不是爆發(fā)民亂,搶奪士族或官府糧食,就是紛紛逃離家鄉(xiāng),成為流民。 尤以冀州為多,因為冀州打出了光復(fù)前朝漢室的名義。 同時大肆宣揚前漢仁義,愛民如子。近漢室后人重振祖業(yè),愿盡平生之力使百姓有食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