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女帝記事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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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劉赦也趁此打出天譴齊室,漢室當興的口號,發(fā)兵十萬改朝換代,一步步向中州挺進。 冀州和中州相鄰,三公急急忙忙立了桓升十三歲的弟弟桓玄為帝,以天子名義痛斥冀州劉赦為匪,太尉親摔十萬大軍去冀州征討劉赦。同時,遼州征北將軍鄭武光也被撤了職,驃騎將軍上官木帶了五萬兵馬前去遼州與匈奴對峙。 就在劉赦起兵之時,天下十二州中有七州紛紛響應,一時之間,聚眾六十萬,都撲向各處郡城州城。 欽州也在響應之內(nèi),除了石澗郡的敦縣張刀摔軍五千和冀州派來的五千兵馬,欽州其余郡縣也出現(xiàn)了響應。 張刀帶著近萬大軍直撲石澗郡各處縣城。 不到兩天,就已經(jīng)打下了甘縣、青縣,下一個目標赫然是姚靜原本老家所在——貴縣。 貴縣這時候已經(jīng)反映過來,求兵書已經(jīng)送到其余各縣縣尉和郡城手中。 姚靜召集各部將議事,論是否出兵馳援。 張刀號稱一萬,這其中是有很大水分的,中間定然包括輜重兵,加上這么短的時間,敦縣那地方人煙稀少,也不曾有什么地方吸引流民前去,又能招到多少人? 就是冀州為敦縣輸送不少人,想來也是投靠冀州的流民為多,流民要成為可戰(zhàn)之兵,并非一件容易的事。 姚靜之所以做到了,是有著天時地利,而自己本身也符合人和條件,而張刀……姚靜路過那敦縣,其部下如何能稱呼為軍隊,是群匪類還差不多。 可以說,他號稱一萬,其中有五千能戰(zhàn)之兵就不錯了。 姚靜將這套分析說了出來,陳足道連連點頭。 作為曾經(jīng)貴縣鄉(xiāng)里人,姚大山不語,姚銀鼠卻道:“縣尉,卑職提議前去馳援貴縣。” “說來聽聽?!?/br> 姚銀鼠道:“唇亡齒寒,任由貴縣被滅,再過不了多久就會到我們成縣。而且貴縣縣城城門是如今除了成縣和束縣最好的,我們可以依靠縣城打滅叛軍氣焰,并進一步消弱他們的兵力,到時候,在他們來到我們成縣的時候,我們就具有反攻能力。而如果,不去援救,貴縣未必會死守,若是任由叛軍長驅直入,實力不減,他日他們到達成縣之日,我們會付出更多的代價?!?/br> 姚靜點點頭,這姚銀鼠成長得果然快,不著痕跡掃了一眼陳足道,陳足道眼中對于姚銀鼠有著一絲贊賞。 她沒說是否同意,看向張豹。 張豹說道:“一切聽縣尉大人的。” 姚靜本來就沒指望他說什么,不過仔細打量,她看得出他的戰(zhàn)意極濃,想來也是想一戰(zhàn)。 據(jù)城而守,一萬兵力其實并不可怕。 姚靜看向最后一個屯長嚴奎安。 嚴奎安說道:“縣尉,姚屯長說的有理,另外,我們新屯的新兵并未見過血,如果能提前接觸戰(zhàn)場,他日我們在成縣和叛軍決戰(zhàn)之時,更多分勝算?!?/br> 第45章 .出兵前夕出兵前夕 姚靜又看向陳足道,陳足道垂眼,他在誰手下他都會盡心力保住主家。 當然能得到他效忠的,那就是一生了,一旦主公敗亡,他也會跟著去死。 這就是所謂的忠義。 眼下姚靜手上的陳足道還只是前一種,不過這也足以讓陳足道為姚靜考慮了。 他篤定地說道:“石澗郡為偏遠之郡,郡兵不足五千,郡城只有固守郡城等待州城援兵才是上策,所以,不僅僅貴縣,其他縣城遭受圍攻,郡城不但不會出兵,而且還有可能調集周邊縣城兵馬前往郡城防守?!?/br> 說到這里,姚靜凝重起來。 他的言外之意是,如果她不出兵去幫助貴縣,那么郡城知道她有四屯兵力,定然會被調去郡城的。 拋下剛剛建設好的成縣,會讓姚靜的積累毀上一半,若是不聽郡城的命令,日后在欽州恐怕寸步難行。 “在郡城未派來人前,我軍需要給郡城一個信息,就是能守住縣城,并且能取得小勝,牽制一部分兵力在縣城。” 陳足道為人聰明,在小勝兩個字眼上咬重了語氣。 姚靜眼中帶著笑意,所謂牽制一部分兵力是讓郡城放棄將他們調去郡城,而小勝……石澗郡若是好好的,哪有姚靜入主的機會。 寒門子弟的忠君愛國的思想真的薄弱得緊,他們更看重自己是否得到重用,實現(xiàn)自己的價值,所謂士為知己者死,說得大部分是寒門學子。 “既如此,姚銀鼠和嚴奎安即刻前去點兵?!?/br> 姚銀鼠和嚴奎安大喜,高聲行禮應是。 姚大山?jīng)]什么表情,可張豹明晃晃地顯示著失望。 “姚大山,張豹,這成縣是交給你們了?!?/br> 姚大山連忙做出保證。 “城在人在,城毀人亡?!?/br> 若是后世的姚靜定然會說自己的命更重要,其余再慢慢涂之,可是現(xiàn)在她不會了,因為她現(xiàn)在擔負著成縣上萬的性命,一條命可比不上一座城。 張豹也只得做出了保證。 姚靜點點頭,張豹此人雖然魯莽,但是也聽姚大山的話,可以說,現(xiàn)在成縣中,除了姚靜和姚靜的直系,比如姚母外,也就姚大山的話能讓他基本聽從,其余的人要想讓他聽話,還缺了那么一些火候,當然,他雖然魯莽卻不是蠢蛋,姚靜三番四次讓他多看些書,多吸取有智人的意見,他在一定程度上還是能聽進去的。 張豹人都走后,議事大廳只剩下姚靜和陳足道兩人。 “陳先生這次是否隨軍而行?” 陳足道摸了摸自己極淺的胡子,笑道:“聽從縣尉的吩咐?!?/br> 姚靜滿意點頭,她才不敢將這樣的人留在縣城里,萬一出了個他認為的明主,算計成縣易主怎么辦? 好在陳足道知道自己的處境,為人通透得很,不讓姚靜有絲毫顧忌。 “陳先生且回去和夫人告別,明日辰時出兵。” 陳足道點了點頭。 *** 目送陳足道出去,姚靜招來縣衙的主簿,民事和政事上都沒什么大問題,都按照自己的規(guī)矩辦事,沒出什么大的差錯。 姚靜囑咐下去,外出的差事給停了,現(xiàn)在更多的百姓參與制箭、挖溝等一系列簡單的事情。 要打仗了,成縣的百姓很快都知道了。 百姓們當然恐慌,不過很快就被安撫下來,因為這是外來賊子造反,要破壞他們的生活,張賊還未到成縣,成縣就已經(jīng)將他當做最痛恨的敵人。 出征前的晚上,姚靜難得去了姚府。 姚府就是成縣原來的一位士紳的宅子,這里無人到不是他們?nèi)ヌ踊牧?,而是因為成縣和白虎寨最近,白虎寨一進城搶劫,第一個遭難的就是這所宅子。 姚靜京城住在縣衙,姚府是姚靜分給姚母等直系親族所住。 宅子也撥了三十來人士兵做了護衛(wèi),這大半年來,姚母和姚香自然不是什么惹事的人,除了聽從姚靜的話,學著騎馬和一點手上功夫,就是撫養(yǎng)姚靜今年剛出生的龍鳳胎弟妹了。 姚母和姚香住在正院,后院住著大母和小嬸和其小孫子姚寶,四周偏院讓姚大伯和姚三叔住著,至于小叔,郡府書院在旱災開始就已經(jīng)停了課,可是至今都不見小叔的消息。 大母和小嬸這些日子都極其安分,不知是真怕了姚靜,還是日子好過了心滿意足,又或是還指望著姚家?guī)兔ふ倚∈濉?/br> 姚靜對原因不大在意,在意大母不鬧事的結果就好。 姚靜難得回姚宅一趟,姚母和姚香多少也產(chǎn)生了些敬畏感,不過骨rou親情還是在的,姚靜一回來,就親自給姚靜張羅吃食了,當然之前隨意喝罵敲頭等之類的教訓小孩子的手段是看不到了。 “阿母,阿姐,現(xiàn)在張賊造反打到了貴縣,明日我就會帶兵前去貴縣救援,我不在的日子,你們好好呆在府里,若是有什么事,直接派人去尋姚大山和張豹,知道嗎?” 姚母一驚:“又要出去?你不是手下有不少人了嗎?讓他們?nèi)ゾ秃昧耍憧?,前些日子剿匪,你沒有去,大家都大勝了。” 姚靜不會解釋這是大戰(zhàn),她必須坐鎮(zhèn),只是笑道:“阿母放心,不會有事的,只是守城而已,還比不得當初聯(lián)軍剿匪白虎寨要來得危險?!?/br> 姚母一聽,稍微放心一些。 想起當初在石頭山時,阿靜帶著村中兩百青壯去投縣城,她可是擔心了好久,好在很快就有好消息,阿靜好好的,還剿滅了白虎寨成了縣尉。 “我來和阿母說也是想和阿母商量一件事?!?/br> 姚母一怔。 姚靜說道:“這次若是拖住了張賊,也難保他不會分兵來偷襲成縣,如果成縣真有什么好歹,阿母莫要再心軟,只管帶著阿靜和弟妹隨親衛(wèi)離開?!?/br> 這是什么意思? 姚母頓時緊張起來。 “難道會……” 姚靜連忙說道:“成縣更難出事,不過為了避免萬一,所以阿母你記得就好?!?/br> 姚母深吸一口氣,她道:“你放心吧?!?/br> 經(jīng)過她和阿香流落街頭,新生的兒子女兒差點餓死后,她對姚家長輩完全沒了情分。 正因為完全沒了情分,如今她更有底氣,這才導致后院的人安安靜靜地呆在那里。 姚靜點點頭去,遠在湖陽的姚父和二姐,到了這情況下,她已經(jīng)歇了去湖陽的意思。 如果此次計劃順利,她能入主石澗郡的話,那么她可以著手派人將姚父和二姐接回來了。這么久過去,姚父再回來,姚母和大姐雖然還沒有改掉本性,但是這么多天也不再是之前沒有底氣的姚家母女,她們已經(jīng)占據(jù)了住主位。 姚父回來,大母想依靠姚父鬧事只怕也不不會那么容易。 “阿靜,需要準備什么嗎?”姚香到是問了其他問題。 姚靜微微搖頭,她帶的東西在縣衙有下人準備。 “今天叫大伯三叔一家過來,至于大母和小嬸,大母前些日子風寒未愈,就留小嬸在后院照料著,不用尋來了?!?/br> 姚靜想了想又說道。 姚大伯和姚三叔還是很愚孝,不過現(xiàn)在他們都怕姚靜,根本不敢插手姚靜家里的事,再加上他們沒什么本事,現(xiàn)在得依靠姚靜給他們安排事做,為了自個的家,他們更不敢得罪姚靜。姚靜叫他們過來,也是在為姚母和姚香拉人的意思。 第46章 .唇亡齒寒增援貴縣 姚靜準備出兵,到了晚上,隔壁束縣的全武憊派了百里加急信過來。 姚靜打開一看,不由地笑了。 “全縣尉也準備出兵一屯支援貴縣?!?/br> “恭喜縣尉。”陳足道連忙說道。 若是只有姚靜一縣支援貴縣未免顯得太突兀,加上束縣,多少能拉開一些目光。 姚靜寫了封短信,交給前來送信的人說道:“全縣尉這幾個月也召了兩屯兵馬,如今正是得用之時,你回去稟報你們縣尉,明日午時黑山村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