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女帝記事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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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都注視著文先儀。 文先儀思忖了一會兒,道:“太尉與劉赦對峙中州和冀州邊境,若太公遭擒消息提前泄露,定會招來中州大軍阻止興漢鐵騎歸冀,并會有源源不斷的大齊義士和刺客前去營救太公,這樣一來,三千興漢鐵騎歸冀反而困難重重,我料想,冀州叛軍定不敢將太公之事以此來脅迫大人!” 姚靜覺得非常有理,否則叛軍不會只偷偷給常家人暗失威脅,而不拿到明面上讓她開城投降, “可如今我等知道,卻做不知,日后太尉知道……”張優(yōu)站起來,對文先儀行了一禮,深慮說道。 他的話不必說完,大家都知道他接下來是什么話。 讓興漢鐵騎將太公帶去冀州,太尉定然會記恨,屆時……區(qū)區(qū)姚靜和他們一眾郡士族擔(dān)當(dāng)不起。 文先儀不慌不忙,平靜地對姚靜說道:“郡城被破,太公為叛軍所虜,就已失太尉之心,如此,此事當(dāng)長計(jì),現(xiàn)今守住郡城才是最迫切的事?!?/br> 姚靜點(diǎn)了點(diǎn)頭。 文先儀沒有提出什么辦法,但是他的說的話卻很有用。 他的話讓大家不再限于常太公被俘虜一事不敢輕動的迷霧中。 現(xiàn)在,守住郡城破敵才最為要緊。 至于其他,太尉的怪罪也不能羅織罪名,畢竟山高皇帝遠(yuǎn),如今天下亂局顯示,大齊在民間的威望已經(jīng)下降了五成,只要經(jīng)營好了石澗郡,也算變相地自立,太尉又如何?還能揮兵前來不成? 眾人心中都有了譜,不過到底還是隱藏著憂慮。 而姚靜卻比其他人要放開得多,因?yàn)檫@件事雖然麻煩,但是不得不說,這件事已經(jīng)將郡城的士族和她綁在同一條船上。 想獨(dú)自下船,只怕會面臨太尉那條蛟龍覆雨傾擊,到時連渣都不會剩。 “我等多想了,郡城還在叛軍威脅中,諸位又何良策破敵?” 姚靜已經(jīng)轉(zhuǎn)走了話題。 眾人心中掛著事,根本沒姚靜這般輕松,所以都未有一二建議。 姚靜只得吩咐其盡職守城,就讓大伙散了去。 姚靜留下了文先儀。 文先儀說道:“大人可是還在擔(dān)憂?” 姚靜微笑道:“并非此事?!?/br> “文先生請坐?!彼日泻羲?。 文先儀這些天來可比當(dāng)初初到成縣要顯得拘禮得多,換句話說,就是注重了尊卑問題。 以前的文先儀頗為自詡,姚靜雖為縣尉,卻不得他尊重。 現(xiàn)在,似乎看到她發(fā)展得好,到已經(jīng)有了為人屬官的謙恭。 文先儀等姚靜跪坐下后,才施了一樂道謝才落坐。 “先生觀天下大事是何走勢?” 文先儀微怔,走勢??! “不復(fù)安平。” 文先儀嘆道。 他不想承認(rèn)也得承認(rèn)。 “那先生覺劉赦能走多遠(yuǎn)?” 文先儀頓時有些遲疑,難道姚縣尉因?yàn)槌L滦膽n犯難,想要投降劉赦? 觸及姚縣尉炯炯有神的利眼,他立即將這個念頭壓了下去。 姚氏此女,文先儀平生未見,再推前史,也無法找到與其相似之人。 她不是愿據(jù)他人之下的人。 文先儀之前準(zhǔn)備追隨姚靜之時,除了看到跟著她,他這等寒門之士的曙光,更重要的,就是他看到姚靜身上那不愿居他人之下的性格。 要想成大業(yè)者,不愿居他人之下的性格是最基本的。 畢竟擇主擇主,大多數(shù)的文人武將都不想被迫換了主公。 其實(shí)文先儀對姚靜也沒多大信心,但是如今士為知己者死,姚靜對他的看重,他就愿意跟隨她去拼。 只要姚靜不曾拱手將基業(yè)讓與他人,他就不會放棄。 姚靜不愿居他人之下的性格,文先儀看出來了,但是陳足道并未看出來。 不過陳足道知道姚靜在石澗郡的所作所為,他定能知曉一二,至于他如何去想,此時先不細(xì)說。 “劉赦此人,當(dāng)世梟雄。” 姚靜笑道:“可為劉邦?” 文先儀說道:“更似王莽。” 劉邦開國皇帝,而王莽篡漢不成。 文先儀的意思就是劉赦大業(yè)成不了,就像王莽一樣,一開始聲勢再浩大也沒用。 結(jié)果也只是亂天下之始,勝利者只會在未來。 文先儀軍務(wù)和謀略上只是略通,但政務(wù)精通,又在看人下菜碟,更算得上一絕。 當(dāng)初,文先儀前去石頭上替馮縣令找姚靜所在的鄉(xiāng)兵代替縣尉軍去剿匪,見到姚靜后就留了心眼,替姚靜瞞下些許事宜,并為之爭取到不少軍需物資。 后來,張刀引兵攻打貴縣,文先儀一看出馮縣令準(zhǔn)備殉城,早就開始準(zhǔn)備后路。 這等做法是不會讓人喜歡的,可是文先儀卻在自己的崗位上十分盡力。 石頭山上,他圓滿替馮縣令完成姚靜帶姚家軍代替縣尉軍前去成縣剿匪,貴縣,到了城破之時,文先儀也沒有絲毫提前走一步,而是等馮縣令死志已定,帶著他的遺囑才走向了地道。 所以說,此人也并非不可信之人。 文先儀軍務(wù)和謀略上有所欠缺,這無疑更讓人對此放心。 姚靜也是如此,陳足道曾言,文先儀政務(wù)精通,但因其謀略有限,總能看到一些困局之外的東西。 今天,姚靜總算完全看到了。 文先儀是個人才,陳足道也是。 文先儀貌似歸順,但陳足道…… “那文先生覺得誰能為主?”姚靜笑看他。 文先儀慢慢站起身,對姚靜行了一禮。 “拜見主公?!?/br> 這么痛快? 姚靜有些意外,不過想著這些日子他的表現(xiàn),到也在情理之中。 主公這稱呼用于臣稱君和奴稱主,文先儀是自由人,自是臣稱呼君。 “先儀先生請勿多禮,如今我只是區(qū)區(qū)縣尉,如今根基未穩(wěn),先生在外人面前切不可稱呼?!?/br> 文先儀笑道:“主公即為石澗太守,修稱主公更名正言順?!?/br> 姚靜心中微舒,道:“外人面前,且等詔書落下不遲?!?/br> 文先儀行了一禮,口稱:“諾!” *** 自從文先儀捉襟見肘的典故說完后,姚靜就表現(xiàn)得毫不在意常太公被叛軍俘虜?shù)氖虑椤?/br> 而是成天忙于軍務(wù),而文先儀也更受重用,一時之間,倒是讓同樣在郡府做事的士族出身文書小吏格外眼紅。 冀州叛軍從來時間郡城的第一天叫過陣外,就一直沒了動靜。 姚靜也派斥候偷偷查過,冀州叛軍的都還在。 既然一直都在,為何不攻城? 姚靜和眾人都疑惑之極。 終于,到了第三天,冀州叛軍還是沒攻城,姚靜已經(jīng)確定叛軍另有打算了。 隨著成縣的灰鴿終于有一只突破叛軍的封鎖飛到郡城,姚靜才完全確定。 冀州叛軍分兵攻成縣。 姚靜不驚也不怒,因?yàn)樵诔霭l(fā)援助郡城前,姚靜就和陳足道說了很久。 其中也包括,一切順利的姚靜成功奪回石澗郡,冀州叛軍會不會效法四面楚歌攻向成縣來不費(fèi)一兵一卒拿下她所控制的郡城。 陳足道已經(jīng)有所布置,甚至是準(zhǔn)備。 不過之前姚靜擔(dān)憂冀州叛軍所出的人手,如今接到陳足道送過來信。 上面的三千讓她放下大半的心。 成縣是只有一千兵力沒錯,但不要忽略已經(jīng)完全修復(fù)的城墻和準(zhǔn)備的溝壕,或許比不上郡城,但是也的確是郡城下轄十縣最堅(jiān)固的城墻了。 而且成縣有著數(shù)萬眾志一心的百姓,若是守護(hù)成縣,不用姚大山如何組織,他們也會全力幫忙。 區(qū)區(qū)三千,攻下成縣實(shí)在渺茫。 之所以姚靜還有小半心沒放心,不過是擔(dān)心陳足道出問題而已。 陳足道一日不臣服,姚靜就一日對其有著疑心。 石澗郡繼續(xù)安穩(wěn)守著郡城。 到了第四天,成縣大股灰鴿飛向郡城中。 于是消息叛軍分兵攻打成縣的消息很快傳開。 果不其然就引起很多成縣出來的破陣軍和虎豹軍的不安,不過姚靜親自出馬,只說成縣一切安好,并將姚大山親筆書信公布出來,表示成縣完全能抵抗叛軍分兵,今日飛進(jìn)來得灰鴿,是叛軍捏造出來動搖守城軍心。 成縣出來的破陣軍和虎豹軍對姚靜是全然的信任,可以說,姚靜就是軍中的最高威望者。 她的話讓軍中無數(shù)人信奉為圣旨。 軍心很快穩(wěn)定下來,讓郡城無數(shù)人都大為驚奇了一把。 文先儀也在此例,畢竟他當(dāng)初在成縣沒待多少日子,后來跟著姚靜,軍務(wù)上他沒怎么碰,入了郡城他忙著政務(wù),更無從和姚靜的破陣軍、虎豹軍有過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