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女帝記事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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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讓姚燕徹底松了一口氣。 雖然姚冶一路上對他們恭敬,可姚燕還是擔(dān)憂這份恭敬后面的東西,如今知道他們確實(shí)是那厲害三妹的手下,這才將擔(dān)心卸下來。 姚靜之前給了姚燕諸多財(cái)務(wù),在姚燕心中,姚靜這個meimei是個厲害人,對于姚靜突然成了石澗郡城的主人,她雖然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心里頭也隱隱產(chǎn)生一種果然如此的答案來。 果然如此,不是料到姚靜能成為郡守,而是針對姚冶對她們一路上恭敬地原因,果然是因?yàn)樗莻€神秘又厲害的meimei。 隨著進(jìn)入石澗郡,消息也越來越多,就是姚父也聽到了。 “二丫,他們說的仙人弟子是不是阿靜……” 姚父忍不住問姚燕。 姚燕看了姚冶一眼,姚冶當(dāng)做沒聽見,只是帶著他的手下們在另外一張桌子上安靜地吃著東西。 姚燕垂下眼,說道:“應(yīng)該……是吧!”隨后接著道:“阿父不也說三妹很是厲害?她又是仙人之徒,受著使命來幫助郡城的……” 姚父一聽,聽忐忑又震驚的心情得到了一些平復(fù)。 姚燕聲音低了下來:“阿父,莫要說了,我們回去見到三妹再說?!?/br> 姚父身子微微縮了縮,立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對于姚燕這個女兒,在荊州的事,事事被姚燕安排得妥帖,所以,姚父對其也是有著局促和隱約的恭敬地。 姚燕說的話,在很一定的程度上,能讓膽小畏縮的姚父會完全聽從姚燕的囑咐。 尤其姚燕得空應(yīng)姚靜的囑咐要教姚父識字,姚父對于這個女兒更加敬畏了。 *** 夕陽西下,官道上的馬車車隊(duì)慢慢停了下來。 姚冶揮手讓部下停了下來。 然后帶著人一起行軍禮:“見過大人!” 整齊劃一,嚴(yán)肅有力,的確很威懾人。 姚靜揮手讓他們起來。 姚冶就帶著人退到周圍護(hù)著這里。 姚香扶著姚母下了馬車,姚靜也下了馬。 另外一邊,姚燕也扶著姚父下來。 雙方見面,竟然是死寂般的沉默。 姚母不知道說什么,對于姚父,姚母無疑還是愛得,但是卻又因?yàn)榇竽府a(chǎn)生了些許恨。 這些日子,她也常常惦記姚父,但是每次想到姚父回來了,會不會還會像以前一樣幫助婆母? 而姚父,對于姚母和女兒,也是極其想念的,但是再見面的時候,看著光鮮華服的妻女們,他有些不敢認(rèn)了。 而姚香和姚燕,兩人都只剩下緊張了,不過姚香多了一份真心的想念。 而姚燕……她自小被賣,早就記不得母親和姐妹的模樣了,要說有多想念,那是騙人。 想念是有,但是絕對不會比姚香多。 姚靜見狀,緩緩走過去,平靜地喊道:“阿父。” 姚父已經(jīng)知道姚靜了,對于姚靜叫他,他連忙應(yīng)聲。 姚靜微微一笑:“可以回家了?!?/br> 姚父被這話像是蠱惑了一半,點(diǎn)點(diǎn)頭。 姚母也反應(yīng)過來,她主動過去抓姚父的袖子,聲音有些嗚咽。 “你終于回來了!” 這是真正的真情流露,姚母因?yàn)榇竽负抟Ω福鋵?shí)說穿了也不得不說是種想念,想將自己的委屈說出去,更想,如果當(dāng)初他在身邊,那委屈時不時不用受了。 姚父一聽,人還是他熟悉的人,只不過換了身好衣衫。 “我……我?guī)Ф尽貋砹?!”姚父結(jié)巴地說道。 姚母抽泣了一幾聲,看向已經(jīng)長成如花少女的女兒,也不等姚燕喊人,又摟著姚燕哭了起來。 姚靜站在最外邊靜靜地看著。 *** 入夜,回來的家宴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姚家人幾乎都沒有睡得著的。 姚父和姚母去看小兒小女,并在相互磨合,說著他們不在所發(fā)生的事情。 姚香陪著姚燕去早就給她準(zhǔn)備的房間,陪她敘話,讓她拘束感少些。 而姚靜,她沒睡著卻不是因?yàn)橐胰耍锹犚σ狈A報(bào)一路過來的荊襄延三州所發(fā)生的事情。 荊州還是很平靜,干旱和水患都沒蔓延到那里去,那里的荊州牧也是名傳天下的大儒,治理一方很有實(shí)干,滿天下發(fā)生起義,就荊州和江州以及中州沒有發(fā)生□□。 襄延兩州鎮(zhèn)壓了□□,不過盜賊還是四起,百姓出逃的現(xiàn)象很嚴(yán)重。 不過比之欽州叛軍入侵,幽州胡虜、遼州匈奴入侵來說,襄延兩州并不算亂。 “遼襄兩州已經(jīng)有擴(kuò)軍的動向?!币σ庇终f道。 姚靜點(diǎn)點(diǎn)頭。 書案上的延襄兩州牧和各郡郡守的資料都在這上面。 延州牧是大齊宗室,喚桓青,是景帝五世孫,宗室中難得人才,過了五世,桓青早就沒有了爵位,可是經(jīng)過多年的奮斗,這位桓青遇上平帝的賞識,官位一路上升,并重新取得列侯的爵位。 后來惠帝即位,惠帝重設(shè)州牧,就將這位桓青派去了延州做州牧。 從這位桓青的從事和名聲上看,他是鐵忠于皇室,忠于大齊的。 襄州牧李祖璆出身大齊七世家的李氏,愛詩賦重禮儀,其父是景帝老師,官至侍中,后景帝逝去無嗣,太尉常青亭舉薦石澗桓平已(惠帝)為帝,得到李祖璆老父支持,后惠帝登基,其父逝去,李祖璆守孝歸來就得到太尉常青亭和惠帝的重用,恢復(fù)州牧制的時候,李祖璆成了襄州牧。 聽聞大齊七世家是相互聯(lián)姻相互扶持的利益團(tuán)體……姚靜仔細(xì)想了想,大齊十二州牧,就有三個州牧出自大齊七世家,分別是襄州牧李祖璆,吳州牧崔玉房,徐州牧田晉。更別說各州郡守……姚靜所在的石澗郡郡守王仲淵也是七世家的旁系??! 另外八州牧,姚靜皺起了眉頭,大族世家就占了五個,剩下的三個中一個也是士族中人,雖然只是出自郡縣,他們在天下很有名氣和名望。就是姚靜所在的欽州的州牧趙化之,趙化之出自欽州本地大士族的趙氏。 還有一個也是大齊宗室,桓燁,也就是冀州牧,不過冀州被劉赦奪了,桓燁也死在劉赦的刀下,已經(jīng)不必再提。 最后一個越州牧,那是唯一一個不曾上任的州牧,越州牧為甄世安,他是十二州牧最年輕的一個,他是義安公主的駙馬。 因?yàn)樵街菔悄线吰h(yuǎn)之地,義安公主不樂意過去,所以她和駙馬只是掛了個州牧的名。 義安公主是景帝唯一的女兒,自小就寵愛萬分,后來惠帝即位了,惠帝是被過繼給景帝,所以,對于這個名義的親妹也不敢有絲毫怠慢,事實(shí)上,這義安公主也是格外聰明地人,對于這個過繼過來的皇兄,也是格外親近。 這般下來,義安公主在惠帝一朝也十分得寵,她自選夫婿,看中了宦門子弟甄世安,所謂宦門,就是太監(jiān)收的子嗣,用來養(yǎng)老送終的!地位不是庶族,但是又非士族,而且整體上說來,士族和有學(xué)識的庶族都是看不起宦門子弟的,他們都管這種人稱為閹|人。 惠帝對于meimei選了這樣一個駙馬,既放心又愧疚,所以對甄世安大加賞賜,后來設(shè)州牧,也留了一個給甄世安。 士族天下啊,姚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就是不知道州牧制度是世家欲蠢蠢欲動,還是惠帝真的頭腦昏聵的結(jié)果。 州牧州牧,就是軍政一手,足以割據(jù)一方了。 姚靜寧愿想得是前面一種。 既然如此,她就得做好準(zhǔn)備了,亂世的確出英雄,但是古來無數(shù)英雄都早早離世。 *** 石澗郡是偏遠(yuǎn)之地,對于石澗郡各士族舉薦姚靜為郡守,在中州京城遭到無數(shù)大夫反對。 這事一鬧就鬧了兩個月,隨著常太公平安歸京,朝堂的氣氛漸漸發(fā)生變化,雖然還有大夫劇烈反對,但是支持的更多,姚靜守住郡城,覆滅興漢鐵騎的功勞,原本就算大功,但是卻被他們進(jìn)一步渲染更大,最后壓下異樣的聲音。 冊姚靜為石澗郡郡守,加討逆將軍的旨意很快就下了下來。 旨意下來的時候,姚靜所在的石澗郡已經(jīng)大變樣了。 整潔平滑的白水泥路,一幢幢整齊的屋舍,喧囂的人流,讓然看不出是身在欽州這個到處是烽煙的地方。 前來傳旨的使者暗暗稱奇,之前還在郡城外看到巨型水車,和明顯開過墾地耕地,他就已經(jīng)心癢難耐了,現(xiàn)在看到郡城中的景象,對于這個讓朝廷鬧了兩個月的女郡守越發(fā)驚奇了。 路過求知樓,看到這樓下的寬闊空間已經(jīng)聚集著不少人,有小孩也有大人,都是庶族民戶。 他們都圍在一塊具有沙地的旁邊,拿著木棍在看著上面掛著的條幅描摹,邊寫邊念,寫錯了可以在沙地上一抹即可。 遇到又不認(rèn)識的,大家相互問對方,若是大伙不知道,可以進(jìn)樓請教樓里里面的文士。 八個字,都學(xué)會了,便滿意離去。 使者撩開車門,抬頭看去。 五六丈高的樓掛著一兩丈長高的絹布,上面的“弦歌酒宴,接杯舉觴”八個字寫得格外犀利大氣。 “好字?!本褪枪P鋒太銳利了。 不過這么大的絹布要寫上大字,確實(shí)需要過高的筆力。 使者聽這里的人說,放才知曉這是那位讓他好奇的女郡守所書寫。 再看高樓門兩側(cè)刻著“非學(xué)無以廣才,非志無以成學(xué)”勸誡,字跡和刻跡一模一樣。 使者讀了一通,也不免在心中對這個女太守贊了好幾句。 使者一開始瞞著身份前來,到如今看到如此景象也不急著去郡守府,他下了車,然后走進(jìn)了這求知樓。 樓內(nèi)也有人,樓內(nèi)有約莫三十張桌子,每張桌子上都有筆墨紙硯。 三十張桌子旁邊跪坐了三十人,有稚童也有大人,他們都在認(rèn)真地習(xí)字。 使者看了一兩位,字跡慘不忍睹。 “客人,此間不得就留,如需書籍,還請去二樓?!苯K于有書童前來叫他。 使者奇怪,這里是書肆? 書肆怎么提供這些未曾習(xí)練多久字的庶民習(xí)字? 使者微笑點(diǎn)點(diǎn)頭,隨著這書童上了樓。 這一上樓,使者的眼睛就顯得明亮異常,因?yàn)檫@二樓都是書籍。 使者也是愛書之人,眼睛就不停地掃將過去。 書童一眼就知道此人是第一次來此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