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女帝記事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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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許善之說道:“太守受封討逆將軍,如今叛逆危我欽州,將軍不欲討之,立功建業(yè)嗎?” 姚靜目光盯緊了許善之,隨著姚靜爬到郡守的位置,高位的氣場和沾上了戰(zhàn)場上一絲的煞氣和血腥,她看人的時候,已經(jīng)有著讓普通人不由自主跪下的威勢。 許善之就是區(qū)區(qū)文士,可被姚靜的目光壓迫下,能夠保持鎮(zhèn)定,這顯然說明,許善之身體雖若,卻心智強大,而且勇氣十足。 “若先生有州牧的詔令,或者天子的圣旨,我便是無兵力,也當帶兵討之,如先生沒有,說明,天子和州牧知曉石澗的難處?!?/br> 這話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如果沒有強制的詔令詔書,她是不管什么建功立業(yè),也不在乎頭上的討逆將軍的頭銜。 許善之更放心了。 其實他過來石澗,其實也有七分把握這位姚太守不會出兵,因為他從姚靜出仕到掌控郡城,他就確定姚靜是個不錯的人才,能夠到這一步,證明姚靜本身也是智者,出兵的好與壞,她心中自有打算。 之所以說七成,剩下的三成,許善之也是因為不曾見過姚靜,又聽聞姚靜的年紀,他心知年紀之人剛從大功中出來獲得巨大名利,正是血氣方剛,想要建功立業(yè)之時,所以他還有擔心。 現(xiàn)在見到人,和姚靜說起話,他就將這三成收了回去。 不過……這姚太守對州府和天子倒是沒有真正的敬畏心!如果有,她不會如此平靜,更不會在一開始他提州牧請出兵之時,她沒有任何猶豫地拒絕。 許善之微微皺起眉頭。 許善之效忠趙州牧,也自詡大齊臣子,他得到姚靜這種心理,怎么可能高興。 不過他也清楚,天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初亂,日后還會有大亂,他自己都不知道大齊是否能夠中興。 “州府危機,姚太守同為大齊臣子,怎可不助之?” 明明他滿意姚靜不出兵的,可是到這時候,他因為那心理竟然說出與他之前打算不同的話。 姚靜正色地說道:“從石澗郡到定安,中間隔著無窮陡坡山路,若是出兵數(shù)千,行軍雖困難,卻也可作一二,只是小鼓兵力過去無異于以卵擊石。但是若大股行軍,聲勢浩大,只怕大軍剛到定安就人疲馬倦,定安郡叛軍若再設(shè)下一二陷阱,本郡人馬只怕沒靠近定安郡郡城就會全軍覆沒!” 許善之目光炯炯,和他之前所想得一模一樣。 姚靜說到這里,嘆了一聲:“非我貪生怕死,實為州郡所計,石澗郡地處偏遠,卻和延州有順暢水路,此處最好定基,可做我欽州州府退路,叛軍來勢洶洶,若是州府被破,欽州州府可用兵向本郡撤來,我如今興修的石澗郡縣墻厚,如今已是堅不可摧,石澗郡定能阻擋叛軍數(shù)月,屆時再可外入延州,助延州平定戰(zhàn)亂,再借延州兵馬糧草,一步步收回州郡?!?/br> “太守這般說來是認為州府守不住了?” 許善之的聲音有些冷然。 哪怕他和姚靜想的一樣,但是身份不同,這中間的區(qū)別大了。 許善之自己所言,是為州府考慮周全,可姚靜這般說,就是未戰(zhàn)先退,又或者有輕視州府的嫌疑。 姚靜沒理他,她早就打聽到,這位許善之不得州牧的喜歡,如今州牧派一個他不喜歡的使者,這個使者的脾氣還不好,州牧又未下詔,可見州牧自己都沒抱多少希望,姚靜能出兵定安。她的話,句句從局勢出發(fā),州牧知道也無妨。 此外,雖說州牧是名義上的一州之主,但是較真算起來,州牧頂多也就能控制周邊一二郡,姚靜并不怕這位州牧。 更別說,局勢還真有可能向她說的那樣,如果到時候發(fā)生,不但沒人怪她,還得贊她深謀遠慮,為州郡留了后路和有生力量。 姚靜反問道:“我聞許先生多遠謀,許先生難道有更好見解?” 許善之一窒。 此事他和姚靜的見解一樣的。 許善之對于能守住州府也是難以確定,一月兩月可能,但是若是一年半載呢? 他不準備問了,這事是事實。 “州府不能,難道太守覺得憑著區(qū)區(qū)石澗郡能夠擋住叛軍?” 姚靜平靜地說道:“擋不擋得住,我不說大話,但是……” 她的聲音重了一些:“至少能撐到其他州府戰(zhàn)局已定?!?/br> 然后又將聲音放輕,說道:“若是四州齊敗,石澗郡地勢也可退入延州,冀州劉赦得欽州后,下一步便是延州,屆時當團兩州之力抗之,不能讓大齊江山落于叛軍之手?!?/br> 這后面的話,姚靜倒是說得大義鼎然了。 事實的真相是,若是匈奴攻破遼州,胡虜破幽州,劉赦破欽州和中州后,姚靜會立刻轉(zhuǎn)道去遼州。 匈奴破遼州,其草原習性早就注定他們只會在遼州劫掠一番就會撤回去。 姚靜再去遼州,重新開始。 遼州民風彪悍,姚靜能在短時間得到一支隊伍,而匈奴劫掠走了也會在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入侵,這無疑給姚靜極長得時間發(fā)展。 至于說劉赦? 劉赦若得到欽州,他的目標只會是中州,要么就是延州,幽州和遼州這兩塊常年需要遭受胡虜和匈奴等部族sao擾,對于想要天下的劉赦,在未攻破齊都前,這兩塊地方就是雞肋。 許善之點點頭,對姚靜的光感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在她心里,姚靜之前的話不中聽,卻是深思熟慮的才智結(jié)果,因為他也這么想。 他之所以問,其實是針對姚靜所謂的才智是為自己利益而非大齊而已,現(xiàn)在聽到姚靜說不能讓大齊江山落于叛軍之手,只道自己誤會了,于是立刻對姚靜的印象好了起來。 他看姚靜的眼睛很亮,心中也在不停地贊嘆,若是姚太守是男子那更好了,她這般才智武功,定是能輔助大齊中興的不二人選。 姚靜不知道許善之的想法,就是知道了,只怕也不會當一回事,因為許善之太想當然了,如今的局勢,有幾個州牧郡守想著的是大齊,他們想得更多的是自己的利益吧! “太守有此赤子之心,請受善之一拜!” 姚靜淡淡地看著他,心中差不多摸透了他的性子。 “善之先生來此郡城,不防多留幾天,靜還有許多事請善之先生指教?!彪S后,她客氣地說道。 許善之點點頭,就是姚靜不說,他也會留下來的。 他得好好看看這變化之巨的石澗郡城。 至于回州府,許善之自己也十分黯然,因為他清楚,沒有得到姚靜出兵定安的消息,他回去也不會被主公所接見,只怕連官位都沒有,主公也不會聽他任何建議…… 既然會這樣,不如留在石澗郡看看他所感興趣的地方。 這一晚……許善之拒絕了姚靜給他設(shè)宴的事,并且也拒絕日后的設(shè)宴。 然后就每日在郡城內(nèi)走走看看,姚靜聽監(jiān)視的人說,這許善之對很多事感興趣,但是最感興趣的,還是喜歡去求知樓坐坐。 他在求知樓一呆就是一天,中間除了看書,竟然樂意教已經(jīng)將千字文都認全了學子寫字。 此外,他對于千字文很感興趣,要了一本后,也天天練著字。 姚靜知曉后,暫時不再去理會她。 雖然她不會出兵定安,但是她最重視的還是軍隊。 郡城中,東南西北四營,姚靜都布下一萬大軍,又有一萬在郡守府附近的軍營里拱衛(wèi)郡城中央。 隨著郡城人口已經(jīng)增加到四十萬,姚靜也招到了五萬大軍,這些日子大軍日夜訓練,也已經(jīng)到了校兵之時。 郡城外有一山谷,姚靜此次將校兵放在那山谷中。 姚靜站在最高處,偌大的姚字旗幟飄得很高。 全武憊拔出長刀,整個山谷頓時聲音震天。 “石澗軍,威武!威武!” 姚靜五萬大軍,破陣軍一萬,虎豹軍兩萬,石澗軍一萬,另外騎兵三千,陌刀軍五千,加上姚靜兩千親衛(wèi)。 全武憊領(lǐng)石澗軍,嚴奎安領(lǐng)破陣軍,虎豹軍歸張豹,騎兵歸姚銀書,陌刀軍是姚靜直接領(lǐng)軍。 今日校軍,是全武憊的石澗郡。 石澗軍分伍什一組,組中刀手矛手盾手箭手都配備,一旦征戰(zhàn),互相配合,可發(fā)揮最大的作用。 一萬大軍分成四股,擊鼓聲響,就已經(jīng)喊殺震天。 姚靜看著下方,氣勢如虹,在交戰(zhàn)之時,更是因為氣勢而瘋了似地往前沖。 果然不愧是全武憊帶出來的,悍不畏死,瘋狂沖殺。 全武憊的兵并不多厲害,但是他的兵悍不畏死,而且有著瘋狂的沖殺勁,這就造成他的兵也是厲害的一種。 如今用姚靜的方法訓練、并每對配備能發(fā)揮最大戰(zhàn)力的人手,加上全武憊弄出來的氣勢和瘋狂,此次校兵,讓姚靜滿意地點了點頭。 *** “將軍!郡城快馬來報!” 姚靜接過姚峰送過來的信,看過后,她皺起眉頭,不過很快就將信捏成一團。 全武憊道:“主公若有重要事……” 姚靜擺手:“無妨,再大的事也大不過汝等將士!” 讓全武憊和周圍的士兵聽了,心中格外感動。 日暮西下,石澗郡也終于分出了勝負,是三曲七屯的兵馬。 姚靜面帶笑意親自嘉獎了這屯士兵! 全武憊目送姚靜離開后,看見還在感動著將軍對他們的關(guān)心嘉獎,兇悍的臉也有些笑意。 “不得懈怠,一月后三軍最強屯大賽別丟了老子臉!” 年輕的屯長立刻站直了身子,大聲道:“是!” 隨后他身后的屯兵興奮大喊:“石澗軍,第一第一!” 全武憊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三軍之間互相有競爭,全武憊也是非常重視的。 軍營處處有競爭,伍伍什什之間,隊于隊之間,屯與屯,曲與曲,甚至軍與軍之間都有競爭,強者能擁有榮譽和莫大獎賞,就是作為校尉的全武憊等人也眼熱著這股榮譽。 這樣一來,姚靜手下諸軍在訓練之事都極其火熱。 *** 姚靜騎馬飛馳回郡城,隨后直奔郡守府。 “人呢?” “已經(jīng)被扣押到獄中?!?/br> 姚靜說道:“不需扣押了,直接殺了?!?/br> 姚峰不由地垂下頭。 “主公且慢!” 迎面而來的陳足道馬上前來阻止。 姚靜繼續(xù)快走,陳足道馬上跟上,兩人進了書房后,姚峰帶著人很習慣地守在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