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女帝記事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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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姚靜彎弓射箭的時候,朱蒙根本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不過,姚靜射出箭矢,到底是有著箭支的破空聲響起。 加上箭飛下來也需要一些時間,這已經足夠常常在戰(zhàn)場打滾的朱猛反應過來。 就在箭要射中朱猛的時候,朱猛在瞬間就翻身下了馬,到了地上的朱猛還有些心有余悸。 到他這個位置,至少需要兩石弓才能射到他這個距離,但是能夠拉開兩石弓的,又有幾個?大部分人,兩弓都拉不開小滿。更別說射箭。 而就是能拉開,能有好箭術的又有幾個。 至少州城沒有這樣的神箭手。 如果有,朱猛叫戰(zhàn)也不會在這個距離上。 朱猛雖然在第一時間避了過去,但是強弓射出的箭還是要射中東西才會停止去勢。 底下巨大的驚駭呼聲響起,朱猛一回過頭,就看見他身后拄著他的將旗倒了下來。 原來姚靜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朱猛,還是朱猛身后的大旗。 姚靜知道她的箭術準頭大,但是想要在這么遠的距離射中有無數經驗,自身武力值也不錯的猛將,那是很困難的事。 所以,她射旗,這可以無線打擊敵軍的氣勢,畢竟,戰(zhàn)旗在戰(zhàn)場上是很重要的。 看見敵軍的戰(zhàn)旗倒落下來,城墻上各大士族,包括州牧趙信都忍不住大聲叫喊:“好!” 姚靜放下弓箭,趙信看姚靜的眼神又變了變,傳聞姚靜武藝高強,以前他以為或多或少是夸張,但是現(xiàn)在他相信了。 能拉開兩石弓的,怎么也有一身不凡的武藝。 據說這姚靜才十三歲,人看起來也挺瘦弱的啊,怎么就有這么大的力氣? 姚靜帶來的軍隊還好,姚靜在石澗郡練兵的時候,她多多少少在軍營待過不少日子,也時不時地露過手,大家都知道,他們軍中最厲害的張豹校尉也在姚靜手下走不了五十回合。趙信身邊的數千親衛(wèi)就已經張大了眼睛,顯然是心中非常震驚。 張豹見朱猛掉下馬去,還有他們的軍旗倒了,他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突那賊將,連箭都不敢擋,何須你張爺爺出馬!” 朱猛一聽,黝黑的臉被氣紅了。 拉弓的是個銀甲瘦小的身影,他當然看到了,不過隔得太遠,他看不清楚人的模樣,但是從甲胄上看,也知定然是官軍的將領。 “誰放的暗箭,有本事和你爺爺我廝殺一場?!?/br> 張豹眼色一凝,說誰都可以,但是敵軍說姚靜,他就不高興了,敢自稱主公的爺爺,他就要打得他爺爺都不認識。 “主公,張豹請戰(zhàn)。” 姚靜這次點了點頭。 姚靜指了指被她帶到身邊的衛(wèi)云,說道:“叔直,你帶兵三千去給張豹壓陣?!?/br> 衛(wèi)云點點頭,行禮說道:“某將領命?!?/br> 趙信在一旁不發(fā)一言。 因為他之前就說了,最好不要理朱猛的叫戰(zhàn),可是姚靜一箭射斷了朱猛的將旗,他無話可說,就看著她如何做吧,他根本阻止不了姚靜的想法。 這樣的情況讓趙信一邊對姚靜產生信心,可又難免很憋屈。 畢竟他是欽州州牧,現(xiàn)在他還有兵權,就淪落到要聽一個郡守的。 姚靜沒去注意趙信,她重新掃下州城。 城門打開了,但是城門的吊橋并沒有放下。 朱猛雙目圓睜,沒想到還真有人應戰(zhàn)了。 小吊橋放下,張刀騎著馬沖過去。 衛(wèi)云帶著三千虎豹軍在吊橋內守著。 張刀出了小吊橋,朱猛當然騎馬沖殺過來。 兩人交戰(zhàn)的地方是相對安全的地方,不存在帶兵圍剿。 戰(zhàn)將拼殺是戰(zhàn)場上的規(guī)則。 兩人兵刃第一次劇烈碰撞的時候,發(fā)出劇烈聲響,顯然兩人都碰到對手了。 姚靜緊緊盯著兩人的動作,看了好一會兒后,她有些放心,這朱猛比不上那向宏川,張豹這幾個月的實力也見上漲,和朱猛一戰(zhàn),不一定會敗。 另外一邊,呂達志和眾將加上崔友在較高的高處看向城門口發(fā)生的征戰(zhàn)。 “石澗郡果然派將出來,呂祭酒說得沒錯,石澗郡來的女太守的確自負。” 趙信都不敢出來,可她出來了,這還不能說明嗎? “不過,這殺將真是一名不可多得的猛將?!?/br> 隨后,呂達志就忍不住嘆道。 崔友看到戰(zhàn)場上和朱猛戰(zhàn)得不分上下的張豹,承認的點了點頭。 朱猛也是冀州前十的武將了,勇猛過人。 “還有剛才射出一箭的銀甲人,也不知是誰,石澗郡區(qū)區(qū)偏遠之郡,竟然連出兩大武將算了,竟然還都在女子手下為將?”言語之中顯得格外可惜。 到不是呂達志看不上眼姚靜,因為經過這么多事,他已經將姚靜當做對手來看了。 他制定的驕兵必敗的計劃,不僅僅是針對姚靜,就是換了任何一個來援州府的郡守,他都有可能實行。 之所以可惜,是在可惜張豹明珠暗投而已,姚靜此時固然是太守,但是這社會現(xiàn)實,就注定她走不了多遠,只怕,這天下局勢定下來,她這個太守也會當到頭。 這樣一來,張豹可不就是明珠暗投? 可是呂達志說完,他人十分認同,但是崔友卻有些似笑非笑的。 呂達志問道:“祭酒有何高見?” 崔友笑說道:“將軍,那射箭的銀甲人,大家不認識,但是她身邊站的人,大家可認識?” 大家復又看過去,也看不大清楚城樓上人的臉,但是那身鎧甲,他們再熟悉不過了。 “是趙信?!?/br> 崔友點點頭,繼續(xù)道:“將軍再觀之,趙信和那銀甲將軍的位置?!?/br> 呂達志瞬間一怔,剛才他一看,經過崔友的提醒瞬間就為自己的想法所震驚。 看向崔友,崔友面帶笑容,點點頭去。 又向大家解釋說道:“趙信和那銀甲將位置并排,那銀甲將身形嬌小……” 這一解釋,大家都恍然大悟了,如今,州府能和趙州牧并排的,除了石澗郡來的女太守,還能有誰敢和趙州牧并排? 身形嬌小,可不就是在說,那人不是男子身形嗎? 當即有一熟練武藝數十年的武將表示震驚和質疑。 “這如何可能?那可是兩石功,末將習武二十多年,氣力也算強的,雖能勉強拉開弓,但是射箭好無準頭,那若是那石澗郡的女太守,她如何能拉得開兩石弓?” 他的話是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不是他們不相信,而是此時太不可思議。 女子,尤其是十三四的女子,在他們這群從軍勇將眼中,力氣和一只雞的大小差不多。 他們從來不會想象到,一個女子能有比他們強的力道,甚至還能射出他們不能射出的箭。 就相當于,三十歲的大漢不相信剛出生的孩子會走路一樣。 崔友也想不相信的,但是這是事實。 “姚靜,欽州貴縣安鄉(xiāng)里人,拜師一得到高人,那高人能從遠處以一只竹子射殺山豬!”他們一驚。 竹子射殺山豬,這怎么可能? 他們也不能啊。 崔友繼續(xù)說道:“姚靜擅槍,曾以十二歲之齡單馬一槍挑殺數十匪賊?!?/br> 這沒什么,他們也可以。 “自入軍一來,常身著銀甲?!?/br> 他們再看去,那城樓上的情形,趙州牧和那銀甲將之間可不就有一根長武器,看得不大清楚,但是也能猜到那是什么東西。 “傳聞,向將軍是被姚靜以槍親自敗之,向將軍不愿投靠,被姚靜處死。” 前一句還讓在場中人大吃一驚,畢竟向宏川的武力在軍中非常得出名,是冀州上下數一數二的絕世猛將,否則,就憑著向宏川魯莽自負的性子,劉赦就是因為自己的寵妾,也不會讓向宏川占了一將之位。 姚靜能敗向宏川,豈不是,她的武藝水平都超過他們所有人了? 會讓他們產生驚駭之感,但是后一句,向宏川不愿投靠,被姚靜處死,這很快打消了他們的驚駭之心,反而讓他們生出同仇敵愾的心思。 向宏川此人,在場中的確有看不上的,甚至不和的,但是到底是一個利益團體,殺了團體中的一個人,他們自然也會生出敵意來,敵意生出,之前因為的驚駭之意就會散開。 崔友是個智者,對人性的把握也非常厲害。 對姚靜也是如此,他談出驕兵必敗之計,并不是只是隨便說說。 人性中得權的男女,都有自負的一面,不同的是,有些人隱藏得極好,有些人需要一些東西激發(fā)出來。也有些人本性有自負,但是被自己的穩(wěn)重壓下去了,不過最后一種,基本上都是歷經大事過后的老人。 崔友相信,能達到石澗郡太守之位的姚靜更像是第二種。 畢竟一直以來,姚靜都是鋒芒畢露,之所以還沒有傳遍天下,是因為她只是深處偏遠的石澗郡。 而且,就崔友和呂達志自己,也是第二種。 第三種境界,他們還還達不到的。 俗話說,少年得志,志比天高,能克制的,就是志不比天高,卻也是不容人忽視的。 驕傲是他們的優(yōu)點也是他們的缺點。 “這么說來,那銀甲將就是石澗郡女太守本人了?” 崔友確定的點點頭。 呂達志的目光盯著城樓上面,因為隔得太遠,姚靜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而姚靜自己,她在這城墻上,就沒有絲毫隱瞞自己身份的意思。 或許說,從成了石澗郡太守之后,姚靜就一直很大方地出現(xiàn)在大家的視野中。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