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女帝記事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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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被叛軍俘虜?shù)墓佘娍谥械弥?,是付玉主動請兵來此地的,又多向付玉身邊還活著的親兵打聽,姚靜才知道是金蒔和付玉一起對趙信勸諫的。 姚靜對金蒔因為人品多少看輕了他,付玉長政務,也讓姚靜忽視,這最后的結果,差點讓這兩個壞了她全盤計劃。 有一瞬間,姚靜對他們兩個是很深恨的,但是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只是將這次差點失敗當作一個教訓來看,心境也更加平穩(wěn)。 以后無論再取得什么成就,她都不要去小視任何人,同樣的,也當做好意外事故所發(fā)生的挽救。 付玉連連說道不敢,兩人你來我往客氣幾番,這事也就揭下去了。 姚靜邀請付玉坐下來。 “付長史只帶三千兵馬從此道而來,不知州牧大人去了何處?” 付玉拱了拱手,這事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也相信現(xiàn)在他就是不說,姚靜也從他還活著的親衛(wèi)和帶走的士卒中得到了消息。 “主公自大路離開,然而不見叛軍騎兵追隨呂達志,可見,騎兵還是去了大路?!?/br> 付玉將事實都說出來了。 姚靜點點頭。 當下,就點旁邊坐下諸將的姚銀書出來。 “你帶你手下騎兵迅速向大路追尋州牧,若碰上叛軍,定小心從事,也須得救出州牧?!?/br> 姚銀書立即領命,面容嚴肅地退了下去。 付玉沒將姚靜剛剛下得命令當一回事,畢竟姚靜真的想救趙州牧,就不會將兵力全部藏在這里了,也不會在這時候才派騎兵過去,而是應當在戰(zhàn)后就立即分兵前去營救。 不過,付玉也不是許善之。 趙家和付家都是州城有名的士族,他叫趙信主公,并非拜其為主那性質的主公,而是趙信是州牧,他是長史,臣屬所稱呼而已。 這個長史都是朝廷冊的,不是趙信所冊,否則,長史這樣重要的位置,趙信的本性也會讓趙家人擔任。 就因為如此,付玉對于趙信,在謀士團體中,他雖有大致,但大多數(shù)沒有到局勢嚴重的時候,他一般只是應和其他謀士之言,就是為了避免遭到趙信的懷疑。 也因為付玉這般態(tài)度,趙信對其也多加信任,不過付玉心中也是知道這個信任有多虛幻,若趙信真的對他信任有加,他怎么可能不向州牧陳留許善之?而是將他送走保命立功? 付玉此人,對于大齊是忠心的,對于欽州也同樣忠心,對于趙信,也相當誠懇,他就是一個在其位就謀其政的文士。 同樣的,他也明哲保身。但是到了陌路,他還能付出一把,就像這次帶兵將呂達志引走。 當然,這樣的人,也是非常注重家族利益,也就是說,家族利益大于天。 付玉主動出馬,也是他的家族也在隨著趙信撤離,他保護趙信,不如說是保護他們付家。 付玉沒將姚靜下的令當做救命草,但是他是個聰明人,在這樣的局勢下,姚靜早就有了打算,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破壞自己的計劃的,他怎么求都沒用,所以,他能保持得就是淡然得態(tài)度,同時也在期望,趙州牧的大軍能夠躲掉叛軍騎兵的追殺。 “我常聞善之提起付長史的才能。” 付玉恭敬地說道:“是許先生還記得在下,能被太守過耳不忘,是在下榮幸。” 客氣而疏離。 姚靜只需一想,就知道這是為什么? 她繼續(xù)笑說道:“善之對付長史贊不絕口,認為長史是州牧座下第一智士?!?/br> 付玉剛想說什么,誰知姚靜沒給他繼續(xù)往下說的機會。 “只是說付長史太過小心行事,常常貽誤勸諫州牧時機,甚是不忠……” 姚靜話故意沒說完,果然讓付玉的臉色不大好看。 他從許善之口中得知姚靜甚是愛才,對待有才之士甚是客氣。 他也不在意姚靜是不是對他客客氣氣,因為他有自知之明,不覺得天下的梟雄會對自己看重有加。 是的,在姚靜在此地出現(xiàn),付玉心中對姚靜重新定位了,由一個有野心的女太守升級為一個梟雄。 他之所以臉色變化,是因為提出這話,讓他感覺處境不太妙。 姚靜提出此話,難道是他有什么不滿? 他很清楚, 經(jīng)過此次呂達志被姚靜所擒拿,那么州城就會有重新奪回的希望。 當然,這個希望只能是建立在姚靜身上。 寄希望于趙信? 那是不可能的事,趙信先負姚靜,兩人已經(jīng)沒有可能和平共商了。 那么最后的結果只能是,姚靜拿回州城,而趙信如果識相自動請辭州牧之位,并替姚靜舉薦,若是不識相,他心中認為姚靜具備梟雄之風,向來趙信和他的家族都會倒霉。 未來州城的主人是姚靜,現(xiàn)在姚靜對他說此話,明顯是昭示著對他的不滿,他當然擔心了。 畢竟以后他和他的家族還是會在州府的。 付玉連忙起身,給姚靜行了一個大禮,連忙說道:“玉甚淺薄,州牧座下能人之輩太多,又因玉出身州城大族,方添為州府長史之位?!?/br> 意思就是,我就是靠家族之力坐上長史位置的,沒什么才智。 “此次輔佐州牧不成,玉當日日于府自醒,不敢再擔長史之責。” 這是怕姚靜真對他有什么不滿,為了家族,他不準備再坐在長史的位置礙人眼了。 是的,長史的位置的確礙人眼。 哪怕,趙信還是州牧的時候,付玉這個長史同樣礙人眼。 姚靜不著痕跡和陳足道對視一眼,就這么稍微試探,許善之對付玉的看法真是絲毫不差。 既然如此,到也不必怕付玉不臣服了。 只要姚靜是欽州之主,付玉不必多言,就會為她出力。 不過,付玉到底是州城大族,姚靜可不能拿以前的知人善任那一套去應和他,就為了得到他的效忠。 要知道,石澗郡的士族為她效力,也是弄了一出好大風波,被姚靜敲打過后,現(xiàn)在都老老實實為姚靜做事,不敢有絲毫異議。 士族的膽子有時候比天還大,但是有時候,一旦強勢起來,又并不需要依靠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會老老實實,膽子比老鼠還小。 姚靜從石澗郡士族就能看出士族的本質。 “付長史太過自謙了。” 付玉心中一緊,可是隨后姚靜卻轉過的話語。 問起了州城事宜,是州府戰(zhàn)前的勢力和士族分配。 付玉剛剛被驚了一番,心中姚靜這是給他臺階下,當下也不再猶豫,能說的他都說了去。 時間到了黃昏。 姚靜笑了笑:“今日我和付長史談話甚是融洽,不過今日不是時候,日后當和付長史秉燭夜談。” 付長史不敢有任何異議。 姚靜讓付玉退下去后,退出主帳外的付玉隱隱聽到,姚靜對主帳中的主將說了一句:“夜幕降下,時機已到!” 付玉心中一輕,以他的聰明自然能知曉,所謂的時機是針對什么! 看來這姚靜早有布置,解決呂達志后留了后手有把握奪回州城。 第96章 .自相殘殺自相殘殺 夜慢慢降臨。 山林中三軍盡動。 崔友一直在東城樓上,他在等呂達志帶兵回來。 已經(jīng)快六個時辰了,還沒有看到呂達志回來,更讓他心驚的是,派出去的斥候一開始都還稟報正常,但是這兩個時辰內,就沒有斥候回來過了。 崔友本能的覺得事情出現(xiàn)了大的變化。 可他不知道發(fā)生什么變化。 州城初定,人心不穩(wěn),更重要的,因為鐘期帶著八千人馬不但沒有退走東城和趙信退去的部隊匯合,而是出了南城門,向章臺郡行去。 如果這鐘期真的是去章臺,崔友還會更放心一些,可是,他打探的斥候來報,這鐘期一直徘徊在州城最近的淇縣里。 而且,一入淇縣,就開始征兵征糧。 這樣一來,八千人馬雖然當不得大用,但是隨著時間的長遠,人數(shù)一多也未免會對州城產(chǎn)生動蕩。 崔友只能將兵力分散開來。以防備,這鐘期突然攻城。 原本呂達志就帶走了近四萬大軍,剩下的分散到個個城門,兵力也是顯得有些不足了。 所以,更別說派兵去征伐鐘期。 崔友雖然防備鐘期,但是他也不擔心鐘期真弄出事,他更擔憂的還是呂達志。 只要呂達志回來,鐘期躲入淇縣必是敗亡之局。 天完全黑下來,崔友覺得自己的心跳得越來越快,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 “將軍派了斥候回來?!?/br> 崔友忙下了城樓。 城樓下有十來騎,是呂達志帶出去的軍隊斥候式樣。 “見過崔祭酒。” 明顯是認得崔友的,崔友也感覺這些斥候熟悉,加上守城小隊驗過了腰牌,對這些斥候不會有什么懷疑。 其實,這些斥候還真是呂達志的斥候,不過,呂達志都兵敗被俘了,斥候還用說嗎? “怎么回事?” 斥候說道:“將軍中了敵兵分散之計,三十里外有三道,將軍以為趙信走左路窄山,就追了過去,誰知道,趙信并未從此路過,而且還在窄路設下埋伏?!?/br> 崔友臉色微微變了變,不過見斥候沒什么難過表情,緊盯著說道:“將軍后來如何?” 斥候繼續(xù)說道:“在峽谷中,將軍領導有方,我軍破了叛軍的埋伏,這才知道趙信以虛虛實實之計從大路走了。” 崔友臉色好了很多,這一點他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