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女帝記事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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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戰(zhàn)死傷過多,須得茹素,后面又親去鐘家拜祭了玄寧,若是之前鐘德安有投靠之意,現(xiàn)在姚靜的舉動無疑讓他更心安一些。 姚靜拜祭過后,對于寧匯郡也沒做多大手腳,都按照往日的寧匯郡章程辦事。 現(xiàn)在,她還不急。 因為她掌控了州城后,寧匯郡自然就會按照她所想一般規(guī)矩辦事。 等到鐘德安終于騰出手來,姚靜毫無留戀地帶著人馬回了州城。 寧匯郡大致的官員調(diào)動都沒變,但是因為此次寧匯郡的兵力幾乎都快死傷殆盡,姚靜留下的人,幾乎占據(jù)了全郡三分之二的軍官。 對于姚靜這個安排,鐘德安沒有任何異議,甚至對于姚靜只布置軍事還感到有些意外。 還以為姚靜為了將寧匯郡全部拿到手里,要對寧匯郡諸官吏來個大換血。 *** 寧匯和石澗郡隔得不遠,姚靜也沒準備回去看看。 石澗郡一切相安無事即可,她還是去忙自己的事。 “趙信的消息可打聽到了?” “趙信在寧匯郡差點被當做盜賊所殺,就一直躲在縣城,后來叛軍來了,趙信掩藏了身份在一戶農(nóng)家。我們派人找他的時候,他就跑了,看方向應(yīng)該是丹平郡?!?/br> 姚靜點點頭,說道:“你傳消息過去給趙家?!?/br> 姚冶點點頭。 只要趙信在州府做大義的面子說自己導致州府為叛軍所得,愿為州城尋一明主,她放過他和趙家無妨。 她不怕趙家不同意。 趙信跑了,趙家可沒能跑掉。 趙家人口眾多,又是偌大的家業(yè),哪里能躲得掉姚靜的大軍,姚靜還未進寧匯郡,就派人將趙信撇下來的趙家人給抓了。 姚靜也不怕趙信不妥協(xié),除了趙家宗族會逼迫他,他得兒子也在她手中,只要姚靜承諾不殺他,他不會放棄家族和兒子而逃跑,去做那看不清未來的投奔。 趙信優(yōu)柔寡斷,氣性狹小,這樣的人做主公的確挺窩囊,但是若是做父親做族人,不得不說,這樣的人天生軟弱。 姚靜已經(jīng)看透他得本性了。 才回到州城不久,趙家族老和狼狽回來的趙信已經(jīng)過來找求見姚靜了。 不是詔,更不是尋,而是來求見,顯然趙信是認命了。 姚靜自然會見他,而且還親自出來接趙信,在門外做足了姿態(tài)讓過路的百姓看看,她姚靜有‘多尊敬’趙信。 姚靜再如何尊敬也沒用了,因為趙信棄城逃跑,還背棄了鐘太守,早就在諸位百姓心中名望下降數(shù)十倍。 相反,姚靜被趙信氣度狹小氣走,得知州城安危,奮不顧身來解救,反而讓州城百姓的好感提升了數(shù)十倍。 趙信見狀,臉色不由地一僵。 他當然看得出來,可是他沒有辦法。 姚靜有說有笑地請兩位進軍營,進了軍帳后,自是不需要再做表面功夫來了。 趙信的族老很是尊崇地贊了姚靜無數(shù)溢好之詞,趙信在旁邊跪坐不發(fā)一言。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的心里自然不可能平靜。 直到族老悄悄地推了推。 趙信方整理好臉色,對著姚靜作揖,說道:“姚使君乃是我欽州州全城百姓恩人,請受信一拜。” 說完,他站起來,拂袍還真要給姚靜跪下一拜了。 姚靜連忙起來親自去攙扶:“趙州牧,萬萬不可多禮?!?/br> 不想,趙信根本就不順著姚靜的攙扶而起來。 趙信結(jié)結(jié)實實地拜下去。 這其實也是拜他自己,是他自己的不及人,苦果只能自己吞。 隨后,趙信連忙起身,然后從長袖中取出自己的令牌與印信捧在手上,又是深深一鞠,這里沒有外人,姚靜故作不知,同時也在試探趙信的容忍度,她說道:“州牧為何行此大禮?” 趙信心中氣急,可還是得說道:“此次欽州之圍,全賴姚使君帶兵破敵,信失欽州,已是欽州罪人,罪人德薄才淺,姚使君德廣才高,自今以后,信當修身養(yǎng)性,欽州州牧一職,除姚使君,再無人可當!” 姚靜似笑非笑地盯著他,一開始趙信還有氣,被姚靜久久不說話,而且眼光異樣地盯著,心中反而緊張起來。 “不急不急,我瞧趙州牧你甚是穩(wěn)妥,靜年輕識淺,可不敢擔當重任!” 難當重任……若是心口如一才好。 趙信只得再小聲再勸。 姚靜還是不應(yīng)推脫,到后來,她還生起氣來,將這兩人請了出去。 他們原本認為必成的事竟然失敗,一時之間,心中緊張到了極點。 趙信兩人出去后,陳足道轉(zhuǎn)了出來。 兩人相視一笑。 就這么輕易接過州牧的位置,這可不好。 “該宣金蒔過來了?!?/br> 姚靜說道。 陳足道也笑說:“是啊,許善之暈迷了這么多天也該醒來了。” 姚靜點點頭,不過眉目間有些清愁。 “此次是我對不起善之先生?!?/br> 陳足道恭敬地給姚靜行了一禮,說道:“主公此舉大善,若非如此,許善之只能血濺軍營數(shù)尺了。” 姚靜苦笑一聲,許善之若是知道姚靜這般謀劃,還真的會這么做。 “去,將金蒔偷偷帶來?!?/br> 姚冶連忙下去吩咐漸漸隱于暗處的親兵。 金蒔隨著趙信回來,一直惴惴不安,得知趙信從軍營出來,就已經(jīng)忍不住去尋了,未想到在半路上被人敲暈了。 等到再出現(xiàn)亮光,看到姚靜后,反而放松了一些。 若是要殺他,他就不會還在這里見到姚靜。 “拜見姚太守?!?/br> 姚靜笑瞇瞇地說道:“金先生,久聞大名?!?/br> 金蒔只能表示謙虛,心里不斷想姚靜的偷偷讓他過來是什么原因。 “金先生于政務(wù)精通,想請先生再為主簿一職,先生可愿效之?” 金蒔不喜反而一驚。 這么大的餡餅,有驚無喜。 他沒急著答應(yīng),果不其然,聽見姚靜繼續(xù)說道:“日后先生與許善之同為主簿,需得相親相愛,所以還請先生將善之先生放回去。” 金蒔連忙看向姚靜,這一瞬間,他頓時了然了。 --------- 金蒔全部了然,知道姚靜想利用他,他不但沒有不高興,反而很欣喜地接受了姚靜給他得定位。 自從回來,趙信不待見他,他以前也得罪過姚靜,已經(jīng)很是憂心日后的生活,他甚至有舉族搬遷去延州了打算。 沒想到姚靜還會用他。 是的,他確定姚靜會用他,否則僅僅為了隱瞞許善之,她沒有必要在讓他做主簿,畢竟到了這時候,讓他為姚靜背黑鍋也不過一句話的事,到底家族都在這里,全仰仗著姚靜。 姚靜要用他,當然是因為金蒔的確很有能力,雖然有些排除異己,但是這樣的人用的好,不會比那些忠貞不二的人差。 “臣知錯,一時糊涂!” 姚靜點點頭,說道:“人總免不了糊涂,知道分寸就好?!?/br> 也算是一種警告。 金蒔是聰明,當然明白。 姚靜繼續(xù)說道:“先生才能,靜一直敬佩,州城安定,還請先生助我?!?/br> 金蒔連忙給姚靜行了一個大禮。 “諾!” *** 回到府里的趙信,臉色不好看,同時也生生帶著憂慮。 在屋里等待消息的趙家掌權(quán)人得知姚靜不曾接受,也跟著憂慮。 “大人,金主簿曾來求見?!?/br> 趙信一聽,皺起眉頭,想著這一路上他都是根據(jù)金蒔的主意才變成如此模樣,頓時不想見他。 卻被他堂伯父,也就是跟著趙信一起去求見姚靜的趙凉阻止了。 “金蒔雖累我趙家致此,卻也是多智之人,更何況,現(xiàn)在州城中除了金蒔,還有誰心向我等?去,去派人請他過來?!?/br> 趙信就算不豫也只能答應(yīng)下來。 這一等就等了快兩個時辰,到了深夜,金蒔才匆匆趕來,原來趙信的下人去金府的時候,金蒔還在姚靜軍營。 得知趙信派人來尋,金蒔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去見見,他的確小雞肚腸,又挺妒賢嫉能的,但是他對趙信的確也一直忠誠,只是,到底他無法轉(zhuǎn)回局勢,兩人的主從關(guān)系是崩掉了。 他現(xiàn)在投了姚靜,也不想趙信真的出事,所以還是連夜趕了過去。 他并不知道,就因為他趕過去了,姚靜日后才真的會用他委以一定的重任。 金蒔進了趙信,還是對趙信行以前的禮節(jié)。 趙信要求問金蒔,雖然還是有些疏離,但是卻有禮有據(jù)。 金蒔聽了趙信所言,也立刻發(fā)現(xiàn)了癥結(jié)所在。 “此癥在于趙氏不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