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女帝記事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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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靜點點頭,說道:“這樣的情況很小,先生想得很對,此人是奇才的可能性更大!” 低頭看卷面,隨后問道:“上面無名……他人呢?” 陳足道這會兒也不由苦笑:“不知此人之名,他只參加一場就離開了,第二場尋卷主人之時,見過他的說此人已經(jīng)離去。鈿一看此卷,便讓見過他的人帶兵去追!” 姚靜心中同樣產(chǎn)生可惜,不過卻道:“先生勿自擾,他不留名,可見也未有投我欽州之心?!?/br> 陳足道就是因為此人沒有投欽州之心,才心急派人去追的。 姚靜愛才,但是若是確確實實地錯失了,她也會保持尋常心,剛才那話是安慰她手下第一心腹謀士。 陳足道和姚靜在一塊也快兩年了,兩人常常一起議事,可以說對對方都有了解,他當然明白了姚靜的寬慰之心,然后露出笑容點了點頭。 “主公,劉赦來求和,想來是篤定中州會大變,主公,我欽州也得即時做好打算才是?!?/br> 姚靜點點頭,嚴肅的語氣下完全掩飾不住她的決心:“不管如何,不僅僅出云郡和章臺郡,就是定安郡也必須奪回!” 定安郡位置太過敏感了。 定安郡是天然的屏障,可作為欽州拒冀州的門戶,反之,冀州得了定安郡,就相當于拿掉欽州的門戶,可是隨時進攻州府。 為了欽州的安寧,姚靜也必須拿到定安郡。 和談,劉赦如果拿出定安給她,她可以考慮考慮。 若只是出云郡和章臺郡,她是不會同意的。 但是,劉赦怎么可能將定安郡交出來? 姚靜顧忌著他,他又何嘗不顧及姚靜,萬一他將定安郡還給了姚靜,姚靜撕毀盟約帶兵入冀州,那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 又十日,中都郎玡殺天子,并立不足一歲的小兒為天子的消息擺在了姚靜的案桌上。 饒是姚靜知道京都會亂,但沒想到天子會被殺。 陳足道沒有一絲傷心,天子離他太遠,而且,他的心早就不向著大齊天子了。 聽到天子的死訊,又被郎玡那等莽夫立了不足一歲的小兒為皇帝,他徹底放下心來。 自此以后,誰也不能名正言順,一切都得看各州郡主公的本事了。 陳足道忍不住去看姚靜,對于姚靜的信心越發(fā)充足起來。 “劉赦好手筆。” “說動了各大世家不算,還能挑動莽夫干這等大逆不道的事?!币o頗為感嘆。 陳足道接過消息。 “劉家?guī)装倌甑慕?jīng)營了,在中都埋下能人,并不奇怪!” “至于郎玡……”陳足道反而笑出聲來。 “此人,下臣見過。” 姚靜頗有些興趣地看他,等待他說郎玡此人。 “雖好色,卻也有謀?!?/br> “下臣游學到越州倒是看了場戲,此寮曾當著義安公主的駙馬面前調(diào)戲義安公主?!?/br> 姚靜吃驚了,因為義安公主的駙馬甄世安可是越州州牧,這郎玡竟然敢調(diào)戲州牧夫人? “后面他知曉了公主身份,裝莽漢賠罪,反而還讓義安公主和駙馬又驚了一把!主公,甄世安和義安公主從越州回了京城不再去越州,可見他們兩個空有名分卻無實權(quán),怕是為了避開郎玡,連越州都不敢去了?!?/br> 姚靜微微瞇眼,只說道:“郎玡未免太過猖獗?!备静徽f他是故意調(diào)戲義安公主,逼迫著名分上的越州州牧離開越州不敢回。 “誰說不是,可那越州之地,處于南疆,南蠻甚多,民風也非常彪悍,郎玡是殺出來的越州實將?!?/br> 這一點就預示著朝廷對越州掌控不大,郎玡對于大齊也無什么忠誠,那么他進京就顯得耐人尋味了,加上他能迅速集結(jié)出十萬兵力攻入王城,陳足道很確定,郎玡是早就打算好了要這么做。 “有機會的話,主公可以查查劉赦和郎玡。” 姚靜深吸一口氣,陳足道的意思是,這兩個早就相互勾結(jié)好的? 怎么可能,一個北地一個南地,相差的可不止十萬八千里。 可是想想,破大齊中都最快的法子是什么? 明顯是大齊自己軍隊破中都最快! 郎玡在那時候就是大齊自己的軍隊。 郎玡和劉赦若相勾結(jié),郎玡做出這么大的事,可是人人喊打的局面,他這么做圖的又是什么? “主公,千里加急。” 姚靜和陳足道都坐了下來,她道:“進來?!?/br> 姚冶匆匆進來,然后小心地帶出一封火漆信。 姚靜從書架上帶下一本《論語》,對應過后,她敲了敲桌子。 “中都又傳來急信,郎玡已死?!?/br> 郎玡一死,可就完全推翻了陳足道的論斷。 “誰!” “越州同順太守尤原叛了郎玡,中都四園軍在太師王學仲帶領(lǐng)下,和郎玡、尤原叛軍在中州交戰(zhàn),中途,郎玡之子郎虎火燒齊皇宮,帶走了傳國玉璽!” 一連串的消息讓陳足道這等遠謀之人也被震得安靜了好一會兒。 “大齊……亡了。” 許久,陳足道才緩緩吐出這四個字。 “還有名正言順的小皇帝?!辈坏揭粴q,又是被郎玡扶上去的,就是名正言順,如今天下有幾個承認? “主公,小皇帝不到一歲,又聽聞是先帝皇后早產(chǎn)生下的……” 就是夭折的命!說他因為早產(chǎn)而夭折,只是說法上好聽而已。 有野心家,自然對于這唯一一個名正言順的天子殺之欲快,就是忠于大齊,現(xiàn)在這動亂的局勢,就必須得靠一個位有能力的中興之主力挽狂瀾,一個不會說話的小皇帝如何能談得上中興之主。 可是他畢竟是先帝唯一的兒子,繼承皇位名正言順,他們這些忠于大齊的人是不敢下手,可不敢下手,并不代表不會放任…… “主公,我欽州是否需要一位桓氏子弟稱帝?” 第111章 .0111接哪份圣旨 “一旦小皇帝夭折,大齊皇室正統(tǒng)再次切斷,到了這個地步,中都再想立宗室為帝奉為正統(tǒng),定然不會再讓十二州心服?!?/br> 陳足道一針見血點出了如今中都所面臨的處境。 “然而中都天子不管是否為那正統(tǒng),只要為大齊臣子一天,中都天子都占據(jù)著大義的名分,要破此局,只有在在本州郡之內(nèi),尋一位大齊宗室立為天子,攪亂這渾水?!?/br> 這個理姚靜當然清楚,不過她對陳足道搖了搖頭去。 “足道,欽州不服,那么其他州郡自然也不會心服,更何況,大齊十二州中,隔壁的延州牧可是姓桓的。” 陳足道微微垂下頭去。 立天子一事的確有好有壞,但是他細細衡量了,立的優(yōu)勢更大于不立。 因為一旦立了,就能自專諸事,當然,這樣不免會擔當一些惡名,但是相對于其他州牧立天子,主公立下的天子更容易被承認。 其最大的原因是主公是女兒身,現(xiàn)在天下知道主公之志的極少,主公立下的帝王,那么在天下人大多數(shù)人眼中真的還是桓氏江山,頂多認為主公牝雞司晨而已。 而其他州牧立下的天子,確是竊國jian賊,行那挾天子以令諸侯之事。 忠于大齊的黎明百姓,在竊國jian賊和牝雞司晨兩者中選擇,無疑會選擇主公。 姚靜明白陳足道的意思,所以她提出了延州州牧桓青此人,此人若是稱帝,比姚靜立下的天子更讓天下人心服。 陳足道抬起頭了,關(guān)注著姚靜的表情。 “主公,若無天子,在名分上,我欽州就被動了?!?/br> 作為大齊臣子,其他諸侯以天子詔令欽州,欽州從還是不從? 姚靜淡定地說:“大齊正統(tǒng)已失,豈能聽從竊國jian賊之言,若有實力,當借除jian逆之名攻之?!?/br> 陳足道沉默了一會兒,終究還是聽從姚靜的想法。 “中都大變一事何時公告欽州上下?” 姚靜想了想,說道:“今日便公布出去?!?/br> 這樣一來,日后小皇帝夭折,也能讓欽州百姓對于大齊再減少一分希冀。 陳足道點了點頭,說道:“鈿這就下去擬祭文?!?/br> 天子薨逝,舉國致哀,也需要祭文。 姚靜說道:“莫太過哀痛。” 陳足道理會得。 *** 郎玡殺了桓玄,并給他擬定了哀字作為謚號,齊哀帝之死,隨著消息傳出,各州郡都有著不同的反應。 冀州自然是高興居多,更賣力地宣傳桓氏末日,漢室當興的口號。 而這等口號在各州郡有意無意地忽視下,前一句桓氏末日之說很快就深入人心。 當然,也有不少地方為桓玄之死而痛哭流涕,大罵郎玡狼子野心、國賊jian逆。 更有無數(shù)名士寫起了祭文和討文,郎玡郎虎等亂中都之流自然被罵得體無完膚,其他的,例如此次應詔前去助中都圍剿劉赦的各州郡之兵也都背上了不忠、無能等罵名。 畢竟,此次郎玡亂中都,他們沒能阻止就是罪過。 此外,此次未曾進京應詔討劉赦的州牧和郡守,也被一些文士謾罵其不思忠君報國之道等等。 反而姚靜被罵得極其少,并且還得了不少讓姚靜不大喜歡的稱贊。 為什么說不喜歡,不過是那些稱贊的中,老是提姚靜一個女兒身能敗劉赦兵馬,以一區(qū)區(qū)小郡郡守甘冒奇險救援州城,實為忠齊忠君的巾幗女將。 雖然姚靜不大喜歡,但是不能否認,這些夸贊的話給姚靜帶來的好處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