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女帝記事 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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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延州手高眼低,不要抱希望和他結盟,因為結盟后,延州是會拖累盟友的存在。 如果是金蒔,姚靜定然會想想,是不是他在延州和延州的官員和州牧結了仇,向她告狀捏造幾分事實。 但是許善之,他連要殺他的金蒔都能放過,就注定此人人品是異常端正的。 那么,他說的話很可能是真的。 姚靜目光深沉,雖然相信許善之,但是她還是需要查一查。 “無妨,我所做之事無需對得起他們,并讓他們滿意?!币o說得格外豁達。 饒是許善之知道姚靜心胸寬廣,也為她此時的輕描淡寫感到一陣敬服。 “若劉赦攻延?” 姚靜說道:“唇完齒寒,延州不齒我,我也需救?!?/br> 到底,劉赦想要欽州,而延州目前不能要她欽州,而且還沒本事要她的欽州。 “那日到來,必全力攻破定安,另分兵石澗郡從水路至會零郡北走入西陽郡救援?!?/br> 許善之一聽,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他這時候完全明白當初付玉的感受了。 付玉本身是想投主公的,只是他的家族他的立場注定他投姚靜,和他的家族利益不符合,他清楚自己渴望為天下為大齊出力,現在天下和大齊成為對抗的整體,他叫自己不要三心二意,又或者踟躕不定。 縱觀天下,有欽州這般越來越繁榮景象的地方,屈指可數。 但是除了欽州,其余都非在瘡痍中重建的盛景,而是本身擁有著繁華景象。 “倫愿為主公效死?!?/br> 這句話昭示出他已經做了決定,其實是很好選的,百姓和大齊,他選了前者。 沒有百姓,何來的大齊。 更何況,選了后者,桓青父子也不能算是為大齊,桓青父子雖然為大齊宗室,其本質也不是為大齊,而是他們的霸業(yè)帝王夢。 姚靜欣慰地點點頭,將他又扶起,說道:“善之請起,快于我說說延州對劉赦反應。” 姚靜已經不再客氣地稱呼許善之為善之先生了,而是直接稱呼為字,這是一種不知不覺的親近表現。 “延州著手帶兵進入中州,欲和中都天子合兵一處,在劉赦攻中州之前,將討伐中州長寧郡天子?!?/br> 果然如此。 中州兩位天子,尤其長寧天子桓鰩是惠帝之子,比起中都天子桓覽更名正言順。 天下四位天子,可以慢慢討伐,但是中州這個龍脈之地,兩天子必只能剩下一個。 桓覽討伐桓鰩那是理所當然的事。 延州不信劉赦攻延,除了真的不覺得劉赦會走不宜行軍之路遠攻延州,就是如果分兵去西陽郡,除去守衛(wèi)延州的兵力,已經抽調不了多少兵力為兒子剿滅長寧天子了。 許善之當然看出來,也是因此,對于所謂的大齊皇帝感到失望。 在叛軍未剿滅的情況下,就急著爭權奪利,許善之對于他們是看不到一點未來。 “繼續(xù)說!” 許善之是極具觀察力的才智之士,經過他的眼睛,延州很多問題只怕他們自己都沒發(fā)現,他就能看出來。 許善之不過在延州轉了一圈,竟然對各州郡的兵備有了大致的了解,著實可怕。 甚至,他拿出的一份名單,更讓姚靜不得不嘆息,他的眼光犀利。 這上面的人都是延州的一些主官性格分析,姚靜花了不少人力打探出來的東西,這許善之走上一圈,和他們說說話就弄清楚得差不多,實在讓姚靜汗顏。 原來許善之不對大齊理想化,不凡事為大齊而處處對人往好處想,他會變得這么可怕。 *** 州府大堂。 今日是劉赦送來的第十封求和,可謂是鍥而不舍。 此次劉赦同意還給姚靜章臺和出云二郡,并且上面提到許善之出使延州勸諫延州桓州牧派兵前去西陽一事。 劉赦的語氣對姚靜格外的客氣,他在求和信上說,他的確志在延州。 只不過,他解釋得延州只是為了攻中州。 他愿意交出定安一半縣鎮(zhèn),只留通向延州的定安西南角。 求和信一個個遞給在座的人看,臉色都是各異。 “主公,那劉赦得了延州不可能不攻我欽州,求和攻中州之說根本是詭辯?!币Υ笊竭B忙說道。 張豹連忙附和:“劉赦恨我們欽州很久了,怎么可能不報仇!” 就是思維最簡單的張豹都不相信。 虎豹軍校尉劉鴻站起來沉聲說道:“再有,主公,一旦接受了劉赦的求和,對主公的聲名有損,還請主公三思?!?/br> 劉鴻的話更讓人覺得有理。 嚴奎安和姚銀書、衛(wèi)云、全武憊的目光掃向姚靜常常問計的陳足道、許善之身上,他們還沒發(fā)話,還是等等吧。 姚靜又拿出一到手令。 “若只如此,吾也不必為難?!?/br> 眾人驚詫地看著姚靜手中黑色貼金軸詔令,黑色貼金軸詔令,顯然是天子頒發(fā)給眾臣的詔令。 詔令再次被傳了下去。 這下子大家都震驚地回不過神來。 因為這黑色貼金軸詔令的內容實在太過駭人了。 “長寧天子言劉赦已降,已冊封起為冀州牧、安北將軍,命吾放劉赦前往延州……” 這消息,實在是太過震驚了。 然而這是對于他們而言,而對于姚靜陳足道和許善之三個,卻不是那么震驚。 當初長寧一個郡就敢立天子,姚靜就覺得中間定有他們所不知道的底氣,只是沒想到,這個底氣竟然是劉赦。 如果是長寧太子下旨,姚靜讓劉赦,就不存在名聲問題,更何況,定安確確實實是在劉赦手中,姚靜也頂多是未出兵收回定安而已。 第116章 .0116好大的才 天子就是天子,哪怕不是名正言順的天子,在這個古代社會也存在一定的威望。 在座的文武幾乎都是姚靜的心腹,也多少清楚她對于這個已經崩壞的大齊沒有多少忠誠,但是就算如此,他們對于天子的話題,也是不便多加談論的,在他們心里,除非姚靜主動讓他們說,其他關于天子一事,他們只能照著姚靜的想法做。 “不管劉赦是否真降,欽州都不能讓此寮踏入半步。”許善之聲音堅定地說道。 他們不能說天子,但是說劉赦是毫無壓力的。 許善之一說完,立刻引得大家的應和。 “那依諸位所見,我欽州是否遵從長寧天子的旨意?”姚靜問道。 遵從了,名聲上不會糟糕,還能兵不血刃地得到章臺、出云二郡和半個定安。 “劉赦,大敵。” “觀我欽州瀕臨延州、遼州和冀州,冀州劉赦狼子野心,若助長其實力,雖得一時利益,但未來將損失更多?!?/br> 許善之思忖著連忙建議。 對于欽州而言,拒絕出云郡、章臺郡和半個定安郡,的確需要巨大勇氣的。 因為出云郡、章臺郡和半個定安郡,對于欽州太重要了,姚靜若帶兵前去攻擊,都不敢保證可以從劉赦手中奪回三郡,現在劉赦這么大方的送過來,連她的后路都替她想好了,原本的誘惑就很大,這無疑更加大了數倍。 人的失敗,很多時候都是敗在誘惑之中。 此次,姚靜也面臨著巨大的誘惑。 如果是之前,劉赦未曾將長寧天子的詔令帶來,并且送上了半個定安,姚靜能夠抗住誘惑堅持不讓。 但是劉赦偏偏送來了讓姚靜足夠心動的東西。 長寧天子的詔令,可以堵住天下悠悠眾口,同時給出半個定安,可以有機會讓姚靜在劉赦一有異動,變得更簡單地拿下整個定安。 劉赦得延州,確實是包圍了欽州,但是從另一方面講,姚靜若是能在短時間拿下定安郡,劉赦得了延州,但是也是被切斷了和冀州的聯系,姚靜甚至可以聯合沒有打仗的遼州,不管攻冀還是攻延,都是占據莫大的主動。 屋內安靜到了極點。 陳足道并沒說話,因為他清楚到了這地步,不管答應與否,都是有好處的。 而且,他也清楚姚靜心動了,否則,她不會將這份詔令帶出來給各位觀看,并一起商量事情。 姚靜聽了許善之的話,對于一開始打算有了一絲松動。 劉赦就在欽州附近,可比其他州郡要對她有威脅得多,他既然讓出這么大得利益,怎么可能做虧本得買賣? “許主簿此言差矣?!?/br> 金蒔站起來了。 他看向諸位,對姚靜施了一禮,說道:“若無長寧天子詔令和半個定安郡相贈,主公完全沒有必要理會劉赦,但是有了長寧天子詔令,加上半個定安郡,那么合作又有何不可?” 姚靜若有所思。 金蒔繼續(xù)說道:“兵不血刃得半個定安,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劉赦攻延,我欽州也可迅速占領剩下半個定安,徹底截開冀州和入了延州的劉赦之軍?!?/br> 這是在打著撕毀盟約的主意了。 “胡扯,如此反復,主公聲名……”許善之立刻呵斥,然而他接下來的話沒說完,被旁邊的陳足道拉住了。 金蒔沒理許善之,繼續(xù)說道:“劉赦,jian賊,于jian賊又何須信守諾言?” 此話讓在座人的臉色都各異起來。 金蒔絲毫不在意,然后對姚靜說道:“長寧天子若不是被劉赦蒙蔽,就是已經受制于劉赦,劉赦此jian賊,遲早為主公大患,當早除之,我欽州才能安穩(wěn)?!?/br> “長寧天子命主公讓位,然劉赦攻延州,中都天子定然會下詔希望主公援救,主公依照天子詔令而為又有何不可?” 的確可以,但是反復聽兩位天子的,這樣也算背信棄義了,這樣下來,以后和姚靜簽訂的結盟合約效果就會大大減少。